在周谋和铠阵被杀后，古汉和百战的军队士气大跌，败局已定。
前线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军已经在撤退。
一层带一层，使得整个北面的大军全线溃败。
古夜下达了命令，杀无赦，反正通道就这么点，一直追到死为止。
于是在之后，天上地下，一支军队追杀另一支，呈现出绝对的碾压局势。
逃了不知多久，出口已经快了，古汉士兵以为即将脱离危险。
然而，等他们来到交叉口时，发现这里已经被一群奇怪的青铜像占据。
青铜像？什么东西？
本以为只是死物，哪知道，当他们靠近到某个范围时，所有青铜像全部激活，展开灭绝式的屠杀。
青铜兽的平均修为在一品玄仙，但由于青铜本身的限制，它们的实力会朝下削减一定数额，不至于让这群败军无计可施。
但古夜从来没想过仅凭青铜兽解决问题，上秦的怒火还未消散，只有杀戮才能化解。
大概在四个时辰后，中军营帐里面休息的古夜得到敌军已被大股歼灭的消息。
不能说全部，因为有不少人逃入森林，没有追杀的价值。
但只要将精锐部队除掉，就可以称之为全部剿灭。
这个消息并不能让人振奋，统领们将军们唉声叹气。
古夜还好，依旧镇定自若，看手下人如丧考妣的样子，骂道：“你们干什么？都是南征北战的老将，没见过死人吗？如果被吓破了胆，就把位置让给不怕死的人。”
一通怒骂，将帐中的悲凉一扫而空，但这只是表象，要想恢复正常状态还需要不少时间。
“传令下去，在此处休整七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挪地方。”
“是！”
接下来等了一个时辰，战后数据这才统计完成。
敌方多少损失不在统计范围，我方损失这次可不小。
“回陛下，我军总共阵亡七万人，受伤十八万，其中失去战斗力者三万余，剩下十五万可以慢慢痊愈。阵亡七万人中，两万巫族，五千鱼人族，两百树妖，其余全是人族。此外，阵亡统领一位，七位将军，三十九位校尉，其余大小将领共损失三百二十二人。”
帐中的气氛再次凝固，这是上秦新军建制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古夜本以为，最大的损失会在第九十年的时间点，哪知道会提前五十年。
什么？最大的损失或许真会在五十年后？
或许吧，古夜无法做出确切预估。
不久后，子正前来汇报仙卫的统计情况。
“仙卫阵亡七百二十五人，伤者三千余，都可以恢复。陛下，牛峰阵亡了。”
古夜的眼神颤了下，这是万万没想到的。
仙卫当中，有七八个人他特别看重，是按照子正的地位来培养。
哪知道会在今日损失一个。
在古夜看来，这可比苏元纬的损失更难让他接受。
沉寂了许久，古夜恢复心情，既然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就不会过分情绪化。
参战的人族士兵总共八十四万，在百年后，他能够接受一半，也就是四十万的损失。
活下来的人，将是上秦真正的未来。
为将者，为帝者，必须能承受士兵大肆死伤的压力。
“就这样吧，没必要伤感。以七万多损失，拼掉了对面百万，足以自傲。”
实际上，敌军真正死在互相厮杀中的数目绝不超过二十万，更多的死在逃亡中，这也是战争中士兵死亡的主要来源之一。
古夜没有参与处理后事，他暂时回到仙宫，躺地上，旁边坐着偌曦给他按摩。
此时比较安静，哪怕是最闹腾的小梦，也难得卧在一边不动弹。
许久后，古夜问小梦：“你们神界的战争是怎样的？是不是规模更大？”
小梦回：“不啊，神界的战争拼神将数目，战力强弱，并不会经常用士兵去拼杀。士兵的作用其实大都是为强者服务，所以，没有你们这里惨烈。不过，若是神将难分胜负，免不得要让士兵们作战。我见过最宏大的场面，在九幽之外，两方各数千万人，拼杀的场面特别壮观。只可惜，后面有神帝降临，战争没有后续。”
“九幽？”
古夜独独记住了这个词语。
“九幽在神界？”
“不啊，九幽并不在神界，它独立于三界之外，与深渊一个性质。知道深渊不，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可不是么！
古夜的师父为了让万物生灵摆脱深渊控制，还特意创造了死灵世界，只可惜最后被天道干涉，没有成功。
小梦嘻嘻笑道：“喂，古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听不？”
“什么秘密？”
“你先说你想不想听。”
“我想。”
“想还不行，你笑一笑。你现在这个表情，让我很不舒服。”
现在哪能笑得出来，古夜不理会，不说就算了，偏过脑袋睡觉去。
“喂，真不想知道吗，关于深渊和九幽的。我告诉你哦，你师父可能没死呢？”
古夜全身一僵，迅速抬起身子，喝问：“你什么意思？”
“哎呀，别那副表情嘛！我只是说可能而已。众所周知，死去的人可以通过深渊转生。这个过程中，深渊会剥离掉死者的命魂，使其失去以往的一切，包括记忆，能力等等。但是，某些强者可以想办法逃过这一步，直接转世。你师父既然厉害成那样，还敢与天道抗争，做这种事应该不难吧！”
古夜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但是，这可不算秘密。”
“知道啦，别急嘛。深渊经常被称为转生池，但并不是仅仅一个世界的转生池，我父皇给我说过，在九幽之外，还有上古巨妖诞生之处，有万里星空，有奇异种族，皆是依靠深渊来转生。嘿嘿，有意思的地方来了，有些人可能转错了世界。”
古夜再问：“然后呢，你要告诉我什么？”
“哼，你是不是还想隐瞒呢？龙野给我说过，你可能是上古时候的大佬转生，也可能是其他世界的大佬，是不是巨妖？告诉我呗，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是个鬼！
不过，经小梦这么提醒，古夜倒是怀疑起自己的重生来了。
前世死亡后，灵魂必经深渊，很可能被谁做了手脚。
管他呢，至少对我无害。
古夜并不在乎以后如何，只要现在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在前进就行。
【作者题外话】：我们唯一不会改正的缺点是软弱。我们唯一不会改正的优点是不忘记投票。——拉罗什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