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慌？”
素白还是盯着祁紫芸看，感觉到了祁紫芸的焦躁。
“素白……换成你被人这么说，难道你不会觉得很慌张吗？”祁紫芸此刻不是哭笑不得，她是连要做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
如果说，她现在承认了这个事情，那么会引来什么后果？
怀香曾经提醒过她，不要轻易地告诉人……
素白摇头，“不会。”
“那你可真厉害。”祁紫芸抽抽嘴角，现在也只能是先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气息。”素白微微撇开头，这时倒是不再给祁紫芸压力了。
祁紫芸一愣，不知为何，此时想到了魔兽的黑雾，也是代表着魔兽的气息。
霎时，她对素白问道，“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能看得到？”
素白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对祁紫芸否认，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祁紫芸直接把他的行动当做了默认，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候她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了。
“既然你能看得到，我也确实瞒不住你。”
祁紫芸想着自己都已经暴露了，再怎么掩饰都没有意义，而且素白竟然有这等能力，倒是也让她觉得惊讶，忽然之间就觉得素白高大上了起来。
“这和你所知的情况有关系？”素白道。
祁紫芸点头，“对，原因就和你见到的那般，我变了很多，而新的我，也知道很多，这其中也包括了你和可灵的关系。”
素白听完，却还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选择躲起来？”
“躲起来？”祁紫芸反问素白，“什么意思？”
“你的气息躲在了原来的气息之下，被原有的笼罩着。若你不自行撕开，你将永生都披着它。”素白的话说得深沉，却不是随意说说，而是充满了真情实意的劝告。
祁紫芸愣了愣，“抱歉，我还是没有听懂。”
“不懂也不碍事，终有一日，你能明白。”素白淡淡应着，看起来反而要比祁紫芸更看得开。
祁紫芸眨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因为她是用了原女配的身体，所以有两个气息在，她可以理解。
但是后边说的，说她被原有的气息笼罩着，祁紫芸可就真的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他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纠结之下，祁紫芸还是眨巴眨巴眼睛，“你不能先告诉我吗？”
“我若告知你，那你又可否会告知我。”素白这时反而问起祁紫芸，依旧是把这个选择丢给了祁紫芸，让她自己做决定。
祁紫芸觉得郁闷，也不想再去在意形象了，当场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你这是在为难我，素白，你要这样我就要用可灵来威胁你了。”
“无妨。”素白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祁紫芸发现这个办法也没有用了，才意识到自己是真妈素白没有什么办法。
忽然，素白说了句，“紫芸可是在意魔教。”
“！”祁紫芸下意识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素白，不知道这人又是什么想法，竟然能说到她所在意的事情上边。
“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和魔教不共戴天。”
唯有这句话，素白说时眼中带着一丝怒意，让祁紫芸见着都能同感深受他对魔教的恨。
除此之外，素白也说道，“你身上没有魔修的气息，我相信你是正道之人。”
祁紫芸：那我还真谢谢你。
但是不管再怎么说，祁紫芸发现自己还是不好解释情况，而且为什么素白要那么纠结？
说起来，素白不也是排斥女配的人才对吗？
“看你这般不语，恐怕，你还真是来自外界之人。”
这次素白还说得很肯定，对自己的所说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
祁紫芸则是真语塞，原本可能还说得出口的话，此刻直接全堵在喉咙口，一个字儿都冒不出来。
先不说她来找素白的目的是什么了，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话题都提到这来？
素白到底是拥有什么能力，能看得出她身上有两个人的气息，还说出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若说是巧合，祁紫芸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素白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因此而确认了祁紫芸的情况，“看来真是如此。”
“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吗。”祁紫芸已经放弃挣扎了，连语气都麻木了。
素白突然浅笑，“你觉着，你能骗得过我？”
“阿这……”祁紫芸只能耸耸肩，不再去回答素白的问题，心想着反正都被看透了，再说什么也都是白搭。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闭口不提。”素白对这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反而还有些不理解祁紫芸的做法，为她感到了疑惑。
祁紫芸干笑，“因为我又不是真的很了解你，如果你把我当成魔教，我岂不是直接被判死刑了？”
“谁敢对你如此？”素白道。
“只要被当做是魔教，又有何人不敢。”祁紫芸语气淡然，反应也比素白想象中的好多了。
回过头，素白还是和祁紫芸道，“今日之事，我想你不会让第三人得知，我也不会。”
“嗯。”祁紫芸倒是能保证这一点，并且不想被知道的想法可比素白强烈多了。
只是，话说回来，祁紫芸还是想听到素白的回答，“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可灵相认？”
“不用了。”素白的眼瞳暗沉了几分，却还是很坚定他的选择。
祁紫芸点头，“好，我知道了。”
既然素白这么想，那么她也不会再想些什么，而是决定帮素白保密。
“你呢？”素白问道。
祁紫芸再次疑惑，“什么？”
“你决定一直都不告诉任何人吗。”
“……我还没那种勇气。”
祁紫芸咬紧下唇，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素白说的那么简单，她又何必直到现在都不敢提起？
若非素白自己知道，她一定不会和任何人说起。
甚至祁紫芸都想过，指不定这个秘密将还会被她带入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