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虑先试验看看？”
祁紫芸忍不住又多问了一遍，看素白相信她们，她是很高兴，但是……
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小事，所以她希望素白能够再多谨慎一点。
素白却打了直球，不和祁紫芸那般弯弯绕绕，直接看了一眼，而后服用了下去。
见素白那般爽快，若可灵的心情也有些小复杂。
作为共同的研制者，若可灵当然也是希望这个东西能够对素白有用，否则她和祁紫芸这几日的努力和期望就要落空了。
不一会，在祁紫芸和若可灵紧张的等待下，只见素白的眉头微皱，一看便知道他产生了感觉。
“如何？”萧御谦代替她们发声，顺便查探了素白现在的身体情况。
原本素白的身体就很混乱了，炎寒交杂，极其复杂，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担得住的情况。
而现在，素白的情况依旧复杂，但这些炎气和寒气却开始混合在一起，慢慢地融合起来。
比起原先那种互相竞争的感觉，此时这些矛盾的气息似乎正在表示着各自的友好，默默地接纳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
眼看内部的气息是在慢慢变好了，但素白此时展现出来的情况却看起来没那么乐观。
他的嘴唇发白，可是皮肤却很滚烫，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他开始有些眩晕，有种像是遇到了满月那日的感受。
但和黑月毒症状发生的感觉又有些不同。
现在的他可以保持神志，并且也能依靠着意识去行动，整体而言并不会受到限制，只是感觉不太好。
萧御谦见素白不说话，大致上能判断出他现在没有这种精力，于是和祁紫芸两人一块把素白扶到客房的床上躺着，让他先休息一会。
在这期间里，若可灵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一直陪着素白。
直到夜深，素白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而他体内也开始恢复了许多。
当素白重新感受着自身情况时，他能明确地感觉到黑月毒的情况得到了缓解，比他现在服用的那些药要好用很多。
其次，他能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似乎比先前活跃多了。
等他调整好气息后，若可灵才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嗯，比先前好多了。”素白点头，给了若可灵一个放心的答案。
若可灵当下呼出一口气，“那就好……紫芸果真厉害，每次都能让人惊喜。”
“是吗？”素白虽是问着，可言外之意却还是认同了若可灵的说法。
实不相瞒，素白虽是同意了祁紫芸和若可灵的提议，但他并没有真正地想过她们可以做得到，甚至是觉得……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时间了，能留下来陪陪若可灵也不错。
但现在，他在服用了她们研制出来的东西后，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你是不知紫芸有多厉害。”若可灵说这话时，还有些骄傲的感觉在。
看若可灵这么喜欢祁紫芸，素白倒也是放心了。
“嗯，日后有机会再瞧瞧。”素白道。
若可灵听他这么说，心情更好了，不知不觉又多说了几句和祁紫芸有关的话语。
“你别看紫芸平日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她的心其实暖得很，外边传闻的那些你不要信，他们根本就不懂紫芸。”若可灵说道。
素白听若可灵这么说，倒也能理解。
祁紫芸确实在传闻这一面不太好。
当时他在悦音楼时，即使他从未见过祁紫芸，也都听闻过祁紫芸的足迹，还说她和太子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事……
连素白这个不怎么在意他人的人都知道了，也可见这些传闻是有多爱传播了。
“还有呀，紫芸不只是人好，她在其他事情也很厉害。”若可灵说道。
素白点头，这个事情他也知道，的确是挺厉害的。
祁紫芸的金光可不只是吸引人的作用，某种意义上，素白认为那也是在代表着祁紫芸的能力。
祁紫芸有多少能力，即使素白没见过，但估摸着也能数的清。
其中，包括一件事。
“我曾听闻，你们在一年级时，曾出现过震荡，你可知此事？”素白问道。
若可灵想了想，只能摇头，“那可能是我来学院之前的事情，岚岚她们应该知道。”
然而，素白却下意识地认为，“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件事和祁紫芸有关系？”
“紫芸吗？”若可灵有些意外。
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素白还提起，她自然是更加不清楚了。
素白见她惊讶，即使想要多说，可他确实也不知太多，只能引导着若可灵说道，“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嗯……有空闲时，我再问问看。”若可灵说道。
素白而后没有多说，若可灵见他情况稳定，便离开客房，去找祁紫芸说说情况了。
独留素白在客房时，他沉静了好一会，随后，才叹了口气。
原先他以为只有萧御谦的气息是模糊的，然而没想到……
若可灵的气息也是如此。
刚才素白为了试探自己的情况，因而使用了些自己的能力看看若可灵的情况，哪知，竟也会是如此。
想来想去，素白还是只能想到一人。
只有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似乎才会有这种情况。
至于是不是受到祁紫芸的影响，素白也无法确定。
但冥冥之中，素白能在祁紫芸看到未来的方向，只要跟着祁紫芸走，就能避免很多的遗憾。
在这之中，甚至还包括了他本人。
“呵。”素白止不住自嘲一笑，忽然懂得了为何有些人不信他所说的话。
此时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去相信会是如此。
他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只认为那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当下，他却看出了命运在于其他人手上，而并非他的手上……
这刚好和素白的追求不同，因而真是令人无奈。
可惜呀可惜，即使他再怎么不信，现在他也已经看到了结果。
祁紫芸的力量的确很神奇，跟着她走，不只是他个人的遗憾，也能弥补其他人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