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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旗袍风采7回家做客

“中间那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这个戏班的班主, 以前在京都首京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后来带着戏班来了这里,成立了这个梅园, 做了幕后板。”

“人称白生, 也有叫他白板的。”

“一个月里偶尔也会登台唱上那么一两曲, 物以稀为贵,每次他开嗓必定高朋满座。”

“在他身旁的三位就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

“演白小生的叫梅生,演大青衣小姐的那位叫海棠, 演画中仙的那个叫白莲。”

“梅生海棠都是男的, 白莲是位姑娘,这三个人都是白生的得意门生,也是梅园在的三个台柱。”

在百里辛的强烈要求下, 帝迦还是留到了最后。

前的布帘掀开了一个小缝,透过缝隙,帝迦耐心地为百里辛介绍在台上谢幕的几个人情况。

百里辛之所以留下来, 是因为他这个曲目中到了一个台词。

——“仙姑。”

眼前的戏曲改编的是一个志怪故事。

书生进京赶考,生了一场大病, 被好心的小姐救助。

小姐看他生得俊俏,有了相好之意, 于是开始殷勤起来。

如果把这个看成普通的贫穷书生俏小姐的故事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物, 一幅画像中的绝美女。

书生自自从住到这里之后,看到挂在书房中画像的仕女图便心中生出了另类的爱慕。他接受小姐的殷勤也是因为可以留在书房中, 可以日日看到画中仙。

到了后来,他甚至沉醉到晚上做梦都能梦到画中女,为此书生还送了她一个独特的称呼——“仙姑”。

就这样,书生在实中小姐相恋,梦里却仙姑缠绵。

不断纠结在梦境实之中, 时间一久,他已经分不清实梦境,终日醉生梦,忘掉了进京赶考的大事。

戏曲中有一个桥段,书生小姐在书房中幽会,他拥抱着小姐,眼睛里看向的却是仙姑。恍恍惚惚间,白『色』雾气腾起,似梦似醒时,前仙姑从画中走了出来,藏在小姐身后,三人巧妙地叠在了一起。

干冰白雾腾起,加上周围华丽的布景主角配乐宛转悠扬的演绎,所有的观众都带入了那一场身临其境的靡靡之境中。

那之后,书生日日娇纵奢/yin,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忘记了自己的抱负,忘记了进京赶考,忘记了伦常。

在最后,一场大火突然而至,那场大火之中,小姐了,画卷也凭空消失。

书生曾经拥有的一切仿佛黄粱美梦,一切成空,只剩下无尽的落寞颓然。

这部《西厢记》里画中仙叫仙姑,爷喊的人也叫仙姑,应该不是巧合吧?

百里辛凝看向站在中间的白板,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样,长相俊逸文雅,举手投足带着一种浑然成的贵气,行事彬彬有礼,颇有风度。

百里辛单手托腮,懒懒靠在软塌上:“这部《西厢记》是什么时候开始唱的?不会是三年前吧?”

帝迦轻柔地抚『摸』着百里辛的黑发,丝绸旗袍顺滑,却不及百里辛头发长发的十分之一细腻柔顺:“你还真猜了,就是三年前。而且三年前就唱了那么一段时间,说那时候是高朋满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戏唱了没几就停了,三年过后的在开始重新唱起来。”

“三年前大夫人诡异亡,三年前李财主发疯信道,三年前上演了这一出好戏。”百里辛轻笑一声,“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挑眉,那着泪痣的眼尾浅浅扫向帝迦,“你说是不是,乖儿?”

想当儿?让你当个够。

舒不舒服?

帝迦嗅闻头发的动作倏然一顿,嘴角扯出一抹僵笑,“还真是呢,小妈好聪明。”

百里辛:“要不,咱们跟这位白板聊两句?”

白板谢了场,带着众人回了后台,只剩下几个幕后人员在引导众人散场。

观众们依旧意犹未尽,沉浸在那低唱浅斟中,一个个遗憾地落寞离席。

“说起来,我说云郎以前不是也曾在戏班里吗?”隔壁还没有离开,哭够了之后胡梅儿的声音冷静了很多,“云郎好像还喜欢白板的戏,如果是你,台上的书生比谁技艺更高一些?”

云哥:“哎呀,我可不敢跟白板的这些位徒弟相比,我以前只在戏班里呆过一两年,我这算什么会唱戏。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熬不住那些苦,就从戏班里离开了。”

“我当时还白板在一个戏班呢,那时候他是我们戏班里的名角,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是为了他慕名而来,有些达官显贵为了他更是一掷千金。那年我只有七岁,他已经二十岁了。那时候的他就仿佛是上的太阳,我只管望着他。”

“啊,当然在也是。”云哥嘿嘿笑了两声,“我记得他,他肯定不记得我了。但即便如此,在白板前,我还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展出来,不把那些腌臜事『露』出来,就像我们最单纯的童年。”

胡梅儿:“你也有小三十岁了,没想到白板竟然比你大十几岁,这么算下来白板应该已经有四十多岁了,看起来竟然那你比还小。有好奇他是怎么保养的。”

云哥:“是啊,我也惊讶呢。三年前刚见到白板的时候我以为只是长得像,但气质不会骗人,没想到真的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跟那时候一样,连容貌也没改变多少。不愧是我们当年称为白仙的师兄,真的是谪仙。”

凤姑:“原来如此,所以你会换上你平日里最舍不得穿的衣服。不如这样,等下我们去后台白板见一,你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还是不了,”云哥苦笑,“我在这个身份,说出去有够丢人的,还是免了,我们走吧。”

隔壁响起木凳抬起的声音,接着就是零零落落的脚步声。

百里辛目光重新落到已经落下帷幕的戏台上。

刚那个白板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没想到竟然已经到有四十多岁了。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响起了数分钟,渐渐熄灭,最后只有三三两两打扫的声音。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帝迦看向百里辛:“还去后台吗?”

百里辛站起来,自然地拿起帝迦的披风披在身上,“来都来了,当然要去。”

见一次不容易。

百里辛随手拿起披风披到身上的动作愉悦了帝迦,他眼底闪过笑意,厚实的黑『色』皮靴踩在地上,笔挺地走过去拿过百里辛手里的绳。

“儿在这儿,怎么能让小妈自己系披风呢,”帝迦低下头,青竹一般好看的手指灵活地打着结,眼专注认真,“让儿伺候你。”

百里辛垂眸看着帝迦勾起黑『色』编织绳的指尖,小麦『色』的手指扬起,隐约间自己还能闻到来自指尖的蜜饯香味。

两人就这么静静立站着,周围慢慢充盈起暧昧温暖的粉『色』气泡。

就是这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手,刚放肆地抚『摸』着自己,转头温柔地蜜饯送进自己的嘴里。

“好了。”

就在百里辛浮想联翩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只宽大坚硬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百里辛回过来,抬头的瞬间,几乎正低头凝视自己的帝迦脸脸撞在一起。

两人鼻贴着鼻,呼吸间连方的气息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滚烫的热浪扑在脸庞上,帝迦声音低沉,像氤氲着袅袅雾气的海,“小妈脸好红,刚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双幽深的黑瞳定定地凝视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全世界。

百里辛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接着就是快如擂鼓的狂跳。

他赶紧转过头,急促道:“快走,再晚白板该走了。”

该,不管过去多久,自己总能沦陷在帝迦溺人的视线里。

藏在斗篷里的手偷偷按在胸膛上,暗暗克制这不受控制的心跳。

帝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慌,我早就安排下去让人看着他们。等会儿你想问什么慢慢问,一定让你问个尽兴。”

百里辛侧头看向走到身边的帝迦,“提督大人好大的官威。”

帝迦:“不然呢,这官做都做了,你说是吧?”

百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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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来都来了》、《做都做了》】

【哈哈哈,不愧是一家人。大佬在说越来越像辛了。】

【大佬靠实力抢走辛的台词,让辛无可说。】

【辛:麻了。】

【我想快进到提督府,我预感这里已经没有剧情了。】

【???楼上,你说的剧情是我想的那个剧情吗?】

【我想是的。】

【提督府,提督府,提督府。你一句我一句,大佬今晚就吃肉。】

【哥!你可是我哥啊,你要逆袭啊!你要反攻啊!】

【???哪儿来的小屁孩,一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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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辛在帝迦的陪同下进入后台的时候,就看到白板其他几个人实实坐在化妆间里。

七八个笔挺的士兵站在那里,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那几个唱戏的角都已经卸了妆,『露』出了他们原本自己的五官。

这些戏班的人没见过这种阵仗,眼全都瑟缩着,只有白白板气定闲地在沙发上喝着茶。

帝迦站在门口,目光看向处事不惊的白板:“白板,借一步说。”

白板放下茶杯,眼淡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周围戏班的人一个安抚的眼,迈着优雅的步走到百里辛帝迦前,礼貌笑道:“走吧,大人。”

隔壁房间是白板的私人空间,招呼着两人坐下后,白板正准备沏茶,就被百里辛打住,“不用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白板放下茶具,眼微愕。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一副主人姿态的百里辛,目光询问地看向帝迦。

这两人站在一起,白板一直以为这个美得像妖精的人是提督的风流红颜,没想到开口询问的竟然是这个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男人。

这是本来他就是主导,还是提督大人怒发冲冠为红颜?

帝迦扬起头,“都他的。”

给足了百里辛任『性』的资本。

白板的目光落到了一脸理所当然的百里辛脸上,目『露』思忖。

难道这个人比提督大人的身份还要高贵?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从来没说过?

白板到底是见过世的人,也只是惊讶了片刻,很快收拢藏匿起了自己的眼,言语间也放低了姿态,“这位……大人,呃,不知怎么称呼?”

帝迦:“叫他小少爷。”

白板了头,“这位小少爷,不知道有什么想问的?”

白板在打量他的时候,百里辛正在打量这个房间。房间装潢得不错,用料很足。

这是间书房,除了必定出的书架、书桌外,还有一层摆放器皿的博物架,架上放置着琳琅满目的金银器皿,低调奢华。

目光扫过那些金银器皿时,百里辛似乎看到了什么,视线略一停顿,之后很快移开。

到白板的询问,百里辛开口:“七前酆城李财主在深夜惨,你可知道?”

白板:“当然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全城都传遍了,凶手抓到了吗?我说是怪物所为,是不是真的呀?”

百里辛:“那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白板瞬间愣住,“你问我在哪?你是怀疑我?我李财主压根都不认识,而且那晚我们在梅园练习新曲目,一直练习到很晚,我的徒弟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无语地看了一眼帝迦,帝迦只是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真的不认识吗?”百里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博物架前,随手拿起了一个青花瓷,“李财主酷爱陶瓷器皿,除了收集古玩,他还喜欢找人定制。定制的瓷器后他都会找人刻上自己的姓氏。”

“好巧不巧,我在李财主的书房中也发了这么一件一模一样的花瓶,”百里辛花瓶倒扣过来,底朝上,在印章的后,赫尔跟着一个小小的“李”字。

“你姓白,为什么这个花瓶后有个‘李’字?”

白板眼闪烁一下,“这我也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我从古玩店里淘来的,那会儿没仔细看,你不说我都没发。”

百里辛拿起了一个鱼嘴珐琅瓶,直接倒扣过来,“这个为什么也有?从两者的落款来看,这两个中间间隔有两年,这也太巧了吧?”

“你是当我们傻吗?”百里辛娇滴滴道,“还是想让我们直接大刑伺候肯说实?”

“白板为了戏曲而生的身体,应该经不起牢狱里的那些古怪玩意吧?”

白板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颤抖。

这个小少爷太邪门了,一副乖巧无害的柔弱模样,说出来的却比毒蛇还要可怕。隐藏在吴侬软语下的压迫感像要他压垮。

他到底是什么人?

百里辛放下瓷器,重新走回原处落座。

“我说,”白板思索片刻,坦白道,“几年前我来到这儿,虽说我是个角,但戏行当,终究被人瞧不起。三年前上山祈福,碰到了一位高人。”

“他塞给我一个本,告诉我只要照着这个本排练,不仅可以高朋满座,还会降横财。”

“我以为那人在说笑,但这本的内容却着实有趣,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练,就有了在的《西厢记》。”

“当时第一场放出去,果然爆满。”

“所谓的降横财,是不是李财主给了你很多好处?”百里辛问道。

“呃,是的。”白板迟疑了会儿,还是了头,“演出第七,李财主偷偷找到了我,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白仙后他好像被吓到了,一边嚷着不可能,一边跑了。没过几,他就转头给我送了一堆宝贝,让我别在唱这出戏。那是我们唯一一次见,他人后来虽然没来,但宝贝经常送过来。”

“我好歹也是在京都那里混过的,什么人没见过。见到这些金银器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估『摸』着这位李财主肯定跟这出戏有什么关联。”

“他做贼心虚,所以想拿钱财堵我的嘴。”

“拿人手短,吃人手软。他给了我这么钱财,这出戏我没唱多久就停了,换成了别的戏。前不久说他已经了,反正人都没了,也就无所谓了,我这出戏搬了出来。”

“没想到把您二位给引出来了。”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唱了。”

百里辛:“给你本的那个人呢?后来出过吗?”

白板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就见过方一,连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百里辛有些惊奇,“怎么会连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个人穿了一身黑,头上戴着黑纱斗笠,手上戴着手套。没跟我说过,只是给我扔下了一张纸那个本后就离开了。我曾经一度以为是上的仙到我的请求,下凡给我赐福的。”

百里辛望着白板过分年轻的脸,“说起来,白板,你今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怎么会保养得这么好?”

“是不是保养得很好?”到被夸赞,白板来了兴致,“还要多亏青连观里的道长,他给了我一副丹『药』,吃了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三年前我脸可已经有褶了,吃了那个『药』没过多久就越来越年轻。”

“不过你们两个还这么年轻,根本用不到那个,”白板叹了口气,“而且能不碰还是不碰得好,我之前断过几『药』,皮肤立刻了回去,我在根本离不开那个『药』,每月十五都要上山求青道长给我赐『药』。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奸』商啊。”

百里辛帝迦视一眼。

“那看来这『奸』商以后没机会祸害你了,”帝迦声音冰冷,“青道长昨了。”

青道长的出场率还挺高的,看来有必要去这个传说中的青连观看一下了。

留下全身石化的白板,百里辛帝迦离开了梅园。

他们离开的时候外已经是雷声大作,憋了一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像裂开了无数道口,雨滴像断了线的珠,不要钱一样往下砸。

不过好在帝迦有车。

墨绿『色』的军帽戴在了百里辛的头上,帝迦百里辛护得严严实实,一直送进了后车座上,自己跟着坐进去。

“回府。”帝迦用手扫了扫落在身上的雨水,短促地下了命令。

车辆缓缓启动,周围的路灯不知道是因为连电还是其他原因,已经彻底熄灭了,就连周围的建筑也是一灯光都没有。

黄包车行人全都消失,整条街上除了头顶的雨外,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

头顶的车皮上传来“当啷当啷”的雨滴捶打声,隐藏在雨声之中的,还有呼啸的狂风划破长空的雷鸣声。

这样的雨夜,总觉得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在这样恶劣嘈杂的气中,气氛却反而更加寂。

“你旁边有『毛』巾,帮我拿一下。”帝迦的声音总算打破了这份沉寂。

百里辛在手边『摸』了一下,很快『摸』到了一块叠放整齐的『毛』巾。

他拿起来,转身自然地帮帝迦擦了起来。

帝迦身上的披风到了自己身上,他自己反而只穿了一件军装。刚方用身体全部挡住了雨水,自己身上没落上多少雨水,就意味着帝迦身上落上了不少雨水。

头发、肩头、胸膛、后背,全都湿了。

帝迦怕自己弄湿百里辛,并没有完全靠近方,只是微微侧身,好方便百里辛的服务。

他身体嵌入身后的皮质座椅上,脸颊微侧,眼若有似无打量着百里辛。

脑海中回忆起了进入这个系统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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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个叫百里辛的玩家太特别了,他就像个病毒,破坏了游戏的谐。我想要惩罚他,让他夹起尾巴做人。】

帝迦『色』冷淡:“那他破坏游戏规则了吗?”

系统:【那倒没有,可是大人您不是也很在意吗?】

帝迦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却更加淡然:“我在意什么了?”

系统:【看这个玩家直播的时候您血压升高、肾上腺素飙升、呼吸急促,这都是人体生气时的心理反应。我知道,您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气愤他破坏了游戏的趣味『性』。】

帝迦眉头抽了抽,“是,你说的都。”

系统:【下个位,我要给他随机到亡级别的地狱副本!】

“但是他是这些人中最有潜力冲击900层的,”帝迦认真道,“你把他扔进地狱副本,就不可惜他身上就此消失的能力智慧?”

系统犹豫了一下:【那您说怎么办?】

帝迦:“要不然,我亲自下去惩罚他,怎么样?我也正好解解气。”

系统:【您想怎么惩罚他?】

帝迦:“他不是一直傲慢无礼吗?那就惩罚他哭怎么样?让一个傲慢的人哭出来,比用其他任何方式折磨他都要痛苦得多。”

系统:【您说得有道理。但就算是您,进入副本也是要有任务限制,而且您需要在房间里放置部分/身体关联意识体,以构建特殊通道。否则一旦所有玩家亡,副本关闭的时候您无正常返回这里。】

帝迦:“我会把我的部分意识体放在这里,这样我就可以时刻游戏大厅保持关联。”

系统:【好,就这么办。等这个玩家再次进入游戏时,请务必让他知道人生艰难。】

帝迦挑眉冷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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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帝迦默默注视着百里辛。

不过,知道百里辛倒霉,没想到百里辛这么倒霉。

抽到了这个信息化异常散碎的单人副本不说,还获得了敏感肌泪失禁buff,甚至还不能人设ooc。

这如果自己不进来,百里辛这么棒的体质人设不就白瞎了?

还好自己进来了。如果不是知道系统无干预玩家锁定到某一个具体副本,更无恶意添加buff,他甚至以为这是系统给他的福利待遇。

啧啧啧,哭起来的样真好看。

……

一直能感受到炽热的目光看向自己,百里辛能擦的雨水都擦干净,真准备抬头,汽车忽然猛踩了一下刹车。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倒,帝迦大手一捞,直接握住了百里辛的腰。

两人同时看向前,就见前的灯光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帝迦:“怎么了?”

司机哆哆嗦嗦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提,提督大人。刚,刚,刚前有个鬼,鬼影。”

鬼影?

“穿了一身白,头发湿漉漉地向前耷拉着,把脸全都盖住了。就这么呆呆站在前,我刚一踩刹车忽然不见了。”

司机大着胆朝着外看了一眼,“真的不见了,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百里辛眉头微蹙:“你没撞到人吧?有没有在车底下。”

司机别百里辛过分清平静的语气吓了一跳,“肯定没有,我看到那人影之后就立刻踩刹车了,离着他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我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夫人您可不能质疑我的职业水准。”

他越说越激动,干脆伸出手隔着玻璃指着前,“他刚就在……啊!卧槽!鬼啊!”

就在他伸手间,一个身体忽然倒扣着从车顶的位置扒拉到了前车玻璃上。

头发借着雨水的冲刷铺在前车玻璃上,那个鬼影一张惨白的脸上布满了雨水,眼睛中没有眼瞳,只有幽暗的深黑『色』。

看不出是男是女,那怪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雨水从他脸上的褶皱滑过,落到玻璃上。

他的四肢很长,像一只人体蜘蛛,张着血盆大口看向车窗里的三人。

口中獠牙遍布,牙齿参差不齐。

司机已经快吓得翻白眼,帝迦却指着窗外的怪物淡淡问向百里辛,“像不像你那晚上看到的黑影?”

隔着窗户,百里辛捏着下巴认真打量了几秒,认真道:“不是它,那只怪物长了厚厚的皮『毛』,而且嘴巴是野兽类的那种突出嘴巴,而不是人类的这种脸型。”

司机:“……”

两位大佬,你们能不能想想办?!别聊了,你们没看到它已经扬起爪,准备戳进来了吗?!

百里辛:“虽然不是同一只,但既然都是怪物,可能有关联。它来都来了,不带回家做客是不是不礼貌?”

帝迦:“好,你的。”

百里辛从背包里取出了匕首的同时,那只嚣张的怪物忽然停止了动作。

方惊恐地抬起头,似乎在车后看到了什么,接着忽然从车上跳起来,几个起跳就消失在了雨中。

百里辛转头看向后车窗,滂沱大雨模糊了后车窗,在漆黑的深处,他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晃动的白『色』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帝迦:“要追吗?”

百里辛看着帝迦湿漉漉的衣服,摇了摇头:“不追了,反正也追不上。”

出场人物越来越多了,有大杂烩的意思了。

刚进这个游戏的时候乍一看到那一堆姨太太,还以为这个副本的场景是在李宅里,没想到李宅只是开端。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汽车再次缓缓上路。

二十分钟后,他们返回了提督府。

黑『色』小轿车直接开进大门,一路开上别墅门前的雨篷底下停下来。

刚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除了中间那段路停电以外后有了亮光。

这诡异的场景一度让司机怀疑他们当时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鬼打墙里。

雨夜之下,气温骤降。

推门进入后,帝迦不等百里辛问就兀自开口:“黄板不在这里,这宅隔壁就是我的兵,黄板被保护在了那里,今晚雨水太大,等明雨停了我在陪你过去。”

百里辛也是正有此意,虽然帝迦的体质他没什么担心的,但衣服湿了总归是不舒服。

“你换身干净衣服,”百里辛换上拖鞋,站在门口扫了一圈这个低调内敛的提督府,“我晚上睡哪儿?”

帝迦眼底闪烁着一串幽光,表情越发泰然。

他帮百里辛接下身上的披风,随意扔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握住百里辛的手腕坐在沙发上。

百里辛立刻被困在了帝迦的两条腿中间。

帝迦:“我衣服都湿了。”

百里辛漠然:“所以让你赶紧去洗澡换下来。”

然后呢?你还在这儿墨迹干什么?

“你帮我脱,”帝迦顿了顿:“我看别家的孩衣服湿了,都是妈妈帮着脱下来。”

百里辛:“……”

你也说了,那是“别家孩”。

你自己照照镜,你哪里像个孩?!

手被牵着放在腰上的皮带上,帝迦再次开口,“小妈。”

百里辛手一哆嗦,皮带轻松从军装外脱落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在男人锐利的双眸中认真地解开扣。

一颗,两颗……

直到军装外套脱下来,男人『露』出了藏在里的纯白衬衣。

军装很厚,里的衬衣并没有湿。

还没等百里辛喘口气,男人握住百里辛的手腕往楼上拉,“跟我来。”

默默跟在帝迦身后,百里辛来到了一间卧房前。

本来以为帝迦有什么鬼把戏,没想到方只是打开灯指了指一扇客房的玻璃门,“这间是贵宾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盥洗室。”

“里都有干净的水,还有水壶,渴了可以自己烧水。”帝迦顿了顿,“当然也可以叫我,让我来帮你烧水。”

帝迦耐心地尽着地主之谊,百里辛脑门里却全是“???”。

就这?

他还以为方要把他。

难道是他污了?

疑『惑』地望着帝迦正气凛然的脸庞,百里辛还觉得自己可能在梦里没醒。

“好了,”帝迦拍了拍百里辛的肩膀,“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漱睡觉。”

一脸懵『逼』的百里辛走进卧房,关上门后他思考了几秒,转身房门反锁了上。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发里空空如也。

走到盥洗室,房间里只有一块纯白浴巾『毛』巾。

百里辛:“……”

这就是待客之道?哦,想起来了,帝迦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是他不配了。

正准备出门跟帝迦要件换洗的衣服时,百里辛到了隔壁忽然响起了哗啦啦水声。

本来抬起的脚缓缓放下。

帝迦已经洗漱了?

无所谓了,裹着『毛』巾出来,直接『裸』睡到亮再说。

在去方房间里要『毛』巾说不定方下怀。

看着这空『荡』『荡』的衣柜,百里辛更加确定方是在给自己下套。

一个小时后,百里辛卷着水汽缩进被窝里,关上了灯。

深夜。

钥匙开锁的声音从外响起。

百里辛睡得『迷』『迷』瞪瞪间,一个宽广的身躯钻进他的被窝里。

百里辛骤然惊醒,男人坚硬的手臂胸膛从身后袭来,鼻尖用力嗅闻着百里辛的肩窝。

“我记得我锁门了。”百里辛低声道。

男人轻笑:“这是我家,我有钥匙。”

“我好开心。”

男人手指『摸』索着青年刚刚洗完澡后的滑腻手臂,“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李财主领养,但方只是把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从来没感受过母爱。”

“这么多年过去,这一直是我心中难言的伤疤。”

“我特别羡慕别的孩可以有妈妈搂着睡觉。”

“没想到我的这个期盼,终于得到了的回应。”

“真好。”

百里辛:“……”

我靠你大爷的缺少母爱,你一个黑洞里蹦出来的,压根就没妈啊。

你清醒一好吗?

他就知道,帝迦怎么可能这么沉寂,什么都不做。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身后的男人手臂微微用力,百里辛的身体立刻被动的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从背着帝迦变成正着帝迦。

黑暗中,帝迦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百里辛甚至能看到方眼底的笑意。

帝迦头埋进百里辛的胸膛里,低沉的声音轻轻传入百里辛的耳中。

“我小时候是喝羊『奶』长大的。”

“好想感受一下母爱,可以吗?”

百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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