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又是谁扔给她的？
抬眸，逡巡了一周，只见偌大的厅堂，所有人恨不得将头都给埋进桌子里，一副生怕被她点到的模样，一诺整个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
睡了一觉起来，怎么感觉像是换了个世界似的？
一头雾水，一诺习惯性地就把视线落向了自己最熟悉、最近的郝晓蕾的位置上，却发现那里电脑开着，位置竟然是空的：
她是碰巧正忙还是也躲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一诺刚把视线落回小纸条，想看看这是谁的字迹的时候，楼道里一阵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飘了进来：
“哎，是明信那个老古董吗？不会吧？听说她很厉害，很老实，平时不怎么八卦的！”
“没听说过吗？会咬人的狗不叫！贝芬这次估计被她害死了！听说警察都来了！”
“真没看出来！你说一个办公室坐着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我早上来的时候亲眼看见的！都动手了，那么多人看着，太丢人了！”
“哎，她图什么？”
“变态呗，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我听说她私下一点也不老实，别看她传得土不拉几的，能去那些大公司，那都是因为跟……勾勾搭搭，办公室里、电梯里都那个那个了！”
“啊，这么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说话声门口方向一溜烟飘过，大概的意思一诺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在说她？
其它的她还能理解，贝芬那个是怎么回事？
拧了拧眉，一诺回神下意识地就往贝芬跟熟悉的同事桌位上扫去，正准备找个合适的人问问情况，又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还不待她反应，突然几本书就砸到了她身上：
“佟优，你个嘴碎的！为什么要害我？”
“你自己离婚了，就巴不得人都跟你一样离婚是不是？我老公行不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个杀千刀的！”
一诺都还没回过神来，又两个女人冲了进来，一把将贝芬推了个趔趄直接撞到她身上，又对着两人开骂了起来：
“你个丧门星、不要脸的！我这次不打你，我要叫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女人有多贱、多荡！大家都来看看，就这没男人不行的狐狸精，死皮赖脸缠着男人，贴钱贴物贴身子，各种欠草！嫌男人不行，你怎么不换一个，还跟个乞丐癞皮狗一样死赖着不走？”
“一丘之貉、不要脸的玩意！到处造谣是想怎么的？”
“就你这种女人，男人不行都瞧不上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去死？”
“你就是个贱货！”
“识相地，你就赶紧离婚，有多远滚多远！再搞这种小动作，我们就打死你！”
……
这一刹那间，一诺也算是回过神来了，被骂的脸色乍青乍白的难看，瞪着一诺，贝芬抬手就扇了过去：
“都是因为你！”
“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声响起，这一巴掌却不是打在一诺的脸上，而是一诺狠抽了贝芬一记，直接把她打趴到一边的办公桌上，然后便是一阵东西掉落的噼里啪啦声：
“啊——”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刹那间，众人却全都被吓傻了。
“佟优！你！”
捂着脸站起，贝芬刚一出声，随手抓起一边桌上的一杯水，一诺直接泼到了她脸上：
“清醒点了没？你TMD的是个人，不是面团！泥人还有三分气性，你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想着从别人身上找理由、找存在感？贝芬，你爹妈养你出来就是让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你是明星还是名人富豪，你们家那点破事，谁有兴趣管？你倒贴我钱我还怕污了耳朵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什么乱七八糟地，跟她有几毛钱的关系？
气得不行，甩手，一诺一个杯子“砰”地一声就砸到了地上：
“贝芬，人家都骂你是乞丐、骂你贱骂到人前来了，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你自己不要脸，也不为你爹妈、为你身边关心你的亲朋想想？我不算你朋友，我就是跟你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都嫌丢人!”
“贝芬，我告诉你，你有今天，你就活该！”
“各种倒贴，任劳任怨，人家感激你一分吗？有这些倒贴的资本，有这份心，你多孝敬点你爸妈不好了？但凡你给个有点心的，不，你养条狗，狗都不会这么对你！”
“不分青红皂白！你自作自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关于你的任何破事，我都没兴趣，更不屑跟你一样犯蠢！”
“骂你是头猪都侮辱猪了！”
看到贝芬就像是看到了当年执迷不悟的自己，一诺很早就想骂她了，莫名其妙惹到她头上，一诺也直接撒泼了，骂完贝芬，又把枪口直接转向了对面两个身型壮硕的妇人身上：
“还有你们，跟她那个不要脸的死鬼老公是一伙的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哪有脸来找贝芬？还对她动手?”
“她杀你们爹妈还是挖你们祖坟了？关你们什么事？她那窝囊废老公呢？花着老婆的钱，享受着老婆的福利，还有脸在外面养小三，怎么就没脸上门来解决问题？”
“有脸出轨，有脸离婚，怎么就没脸把财产全补偿给老婆？”
“吃软饭还吃出骨头来了？到底是谁TMD的不要脸？果真是越没本事的男人越是渣！”
“没心没肺的玩意！”
“他行不行、他举不举，除了他老婆谁会关心？当自己是潘安还是个人物？哪来的迷之自信?”
“这里是公司，你们家那丢人现眼的破事还不回家自己藏着，是生怕没人知道你们有多恶心吗？”
……
估计是人都没见过她这般，这一通发飙，直接把厅里的人全都惊傻了，连带着门口挤过来围观的人全都傻住了，齐刷刷的目光全都汇集到了她的身上，见鬼一般连大气都没敢喘。
最后还是惊动了公司的老板跟会议室的警察，才把围堵的人群给疏散了，最后一行人被请去了独立的会议室，一诺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