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厉以宁笑道。“别人可能还真的是管不了这件事情。”
“但是。”厉以宁顿了顿，指了指一边坐着的姜小雀，道。“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倒是可以。”
“我？”姜小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越来越听不懂厉以宁在说什么了。他到底在示意着什么，今天早上的厉以宁不是一般的奇怪。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跟苏澜结婚？”姜小雀觉得很是搞笑一般，真的是当做是听个笑话的一般，就这么过去了。
“对。”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厉以宁居然那么干脆利落地久直接回复了姜小雀，甚至可以说是不假思索那般。
厉以宁的这一句几乎是把一边的喝着水的姜小雀一口水没把自己呛死，姜小雀瞪着眼睛看着厉以宁，这下是真的信不过自己的耳朵了。
这件事原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为什么厉以宁要这么对着她言之凿凿的。姜小雀一开始只是当个玩笑在自己的嘴巴边说说而已，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厉以宁居然就这么直接并且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答案还是那般地令人大跌眼镜，姜小雀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厉以宁。真的是觉得厉以宁跟苏澜的婚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事，厉以宁当真应该是认真一点，不该这么开玩笑似的。
更何况这个玩笑一点儿都都不好笑，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玩弄的意思在里面，使得姜小雀觉得很是不舒服的感觉。
“别开玩笑了，真的。”姜小雀觉得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这件事情上面在姜小雀的眼里看来，当真不过是厉以宁的一个玩笑罢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厉以宁突然是严肃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地消失，随后看着姜小雀的眸子里面居然弥漫起来了一片很是明显的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姜小雀也是僵在了那里，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厉以宁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这般悲怆的模样，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就像是经历了人间那么多的沧桑一般的，看着居然是一下子就让姜小雀的心揪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收了多少的苦，也不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痛苦才让你把一切都给忘了。”厉以宁轻轻地道，声音很是轻柔，姜小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厉以宁，倒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那么柔情的一面，在自己的面前。
姜小雀只是听了几句，便是知道厉以宁说的是自己失忆的事情。
姜小雀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倒也是不知道以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姜小雀知道自己是选择性的失忆。
到底为什么选择忘记所有的关于厉以宁的事情的初衷，姜小雀自己肯定是想不起来了。但是伤痛给人带来的痛苦应该是会在那里的，即使是现在姜小雀有时候看着厉以宁都能感受到自己心里深处的微微的触碰般的疼痛。
起初姜小雀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能够给自己那样的感觉，可是后来在自己的身边的事物的接触之中，姜小雀后来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曾经跟自己有着莫大关系的一个人。
但是自己的过去究竟是跟他经历了什么，才到了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精精。”厉以宁这一声叫出来，姜小雀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跳。
她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厉以宁，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是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从之前的一片空白而正在渐渐地变得清晰。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躁动不安地在姜小雀的脑海里面翻滚着，就像是一头洪水猛兽一般地就要冲破一切冲出来似的。
是关于厉以宁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么？姜小雀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越来越清晰的疼痛。
“你别说了，快停下来。”姜小雀很是难受地看着厉以宁，每次试图想起一点儿什么时候，姜小雀就觉得简直的脑袋好像是炸裂了的那般。
姜小雀不停地倒吸着冷气，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疼的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怎么了？”厉以宁显然是没有见过这般痛苦的姜小雀，便是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他看着已经倒在了沙发上面的姜小雀，不知道为什么姜小雀会这样。
“精精，你怎么了？”厉以宁手忙脚乱地上前将姜小雀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十分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姜小雀。“你怎么会这样？”
“每次.....”姜小雀说的很是艰难，几乎是每个吐字都需要好一段的时间，姜小雀才能够慢悠悠地将那个字给说出来。
姜小雀还说的很是有气无力，厉以宁没有办法，只有在贴近姜小雀很近的地方才能够好好地听到姜小雀有一下没一下地说道。
“我想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的确感到很是痛苦，不知道为什么。”姜小雀很是茫然，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就像是铺满了一层的雾霭一般，布满了水汽，但是却是很空洞，厉以宁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她的精神现在是处于一种涣散的状态.....
厉以宁算是立即明白过来了。现在姜小雀的精神状态很是不稳定，在极力想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姜小雀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精精，看着我。”厉以宁觉得姜小雀要是继续想下去的话，说不定就是出人命的事情了，于是将姜小雀的脸给搬正，强迫姜小雀正视自己的眼睛。
“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姜小雀颤抖着手，扯住了厉以宁的衣领，脸色更加是苍白。“我想想起来。”
“傻子。”厉以宁的手向来都不是什么暖和的，敷在脸上倒是能够让人觉得清醒。
姜小雀稍稍地安定路下来，就这么眼神空洞地看着厉以宁。
“以前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厉以宁笑了笑，“人都是往前看的，难道不是吗？”
姜小雀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厉以宁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呆呆地看着，好像是当机了的一般。
“你没必要去想起来，我可以很坦诚地说你的过去真的并不是很美好。”说着，厉以宁慢慢地将姜小雀从沙发上面扶了起来，就这么深情地看着姜小雀。
目光之炙热，让姜小雀觉得自己宛如是置身于一个火炉中的一般，厉以宁的热情完完全全能够将她融化。
“这样的么.....”姜小雀倒是没有想到厉以宁能够那么直接地在自己的面前说出来自己的过去并不是十分地愉快，但是她依旧不知道道目前为止，厉以宁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过去的事情，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说着，厉以宁抬手，理了理姜小雀细碎已经有些乱的头发，继续慢慢地道。“我一直想弥补一些我过去的错，但是却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厉以宁顿了顿，很是忧伤地看着姜小雀继续道。“甚至 以为自己永远地失去了这个机会。跟苏澜结婚是处于自己家族的安排，自己也很是无奈，精精。”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厉以宁说的话很是轻柔，在姜小雀的耳朵里面听来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的那般十分地轻柔。加上厉以宁宽厚的手一直在姜小雀的头上微微地摩挲着，便是让姜小雀觉得十分地安心。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小雀能够感受到之前还在不停地加速的心跳在厉以宁的安抚之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对这个男人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甚至包括对于他的记忆都是全部都没了，但是却是只要在他的身边的情况下，姜小雀就能够感受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甚至是在跟顾权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的感受，姜小雀微微地扭过头，正好对上了厉以宁炙热的目光。
“我一直都这么以为，直到看到了你要跟顾权结婚。”厉以宁今晚的话异常地多，让姜小雀很是不适应，毕竟他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是十分地冷漠，就像是一座万年都不会融化的冰山的那般，这般地热烈跟多话，真的是十分地少见的。
“无意在你的这件事情上面冷言冷语，只不过是真心不想你嫁给他。”厉以宁的一句话，简直就像是在姜小雀的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的一般，姜小雀便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跟我举行这场婚礼的，应该是你才对。”姜小雀这下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动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刚刚才安定下来的心脏又再次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姜小雀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因为激动在发着烫，她的胸口也在因此而剧烈起伏着，就连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
“你你你.....真的要娶我？”姜小雀惊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