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尴尬……
海昆心说。
毛东珠的人设矛盾、逻辑难以自圆其说之处，就在这里。
留着真太后的命就很奇怪，交给康熙武功招式更奇怪……她莫非是自己想要找死，想要暴露？你一个满洲贵女皇太后，会汉人的江湖招式，扯什么澹？
这事情，奇怪到跟后面毛东珠阴险狠辣的角色设定完全说不通，奇怪到康熙居然也不怀疑她。
算了，原着的某些bug海昆也没必要较真纠正，就像是毛东珠解释，为了套取情报才留了真太后一命，勉强算是说得过去。
将毛东珠所知情报都套取出来之后，海昆命令她将有关于内力和武功全部详细说出来。
毛东珠当然不是什么武学大宗师，练习武功和内功，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按照武功套路，练出来内功和招式，然后江湖厮杀。
对方有套路，就按照套路打，破了对方招式套路；对方若是没套路，那就自己按照自己套路试探，找机会就一下打死。
就这么平平无奇，武功高就是高，低就是低，基本很难出现什么奇迹。
海昆将毛东珠平生所学，花了两天时间全部记下，对于所谓武功和内力，也就理解更加深刻。
又问她：“若是我现在开始学习武功，什么时候才能产生内力，会不会气血超人，内力也很快远超别人？”
毛东珠对此直接摇头：“内力这回事，本身就是水磨工夫，没有捷径可走。”
海昆心想内力当然有捷径可走，只不过到了鹿鼎记故事，已经没有九阴九阳、北冥神功这些神功妙法……也没有了能够帮人灌顶传功的武学大宗师。
海昆对毛东珠提出这个想法后，毛东珠直接骇然：“主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有，也是匪夷所思。”
“像是神龙教主他如此神功盖世，先损耗数年内力，帮人梳理经脉，再灌顶毕生内力送入别人体内，这内力再运转之后，十成能够留下一成，都十分勉强。”
“而且这辈子也只能沿着神龙教主的武功套路继续修炼，绝无可能再接受第二个人的内力灌顶。”
“且不说这件事很难成功，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也等于是损耗一个盖世无双的绝世高手，最后换取一个内力只有数年的江湖新手，全无半点划算。”
“这里面还需要那个绝世高手心甘情愿地奉献自身，一不小心灌顶失败，被灌顶的也会死亡……”
毛东珠虽然没接触过灌顶内功这种情况，但是根据自己对内功的了解，也能够想出来大概情形。
海昆心说，这倒是需要好好寻思寻思了——灌顶内力若是随便都可以灌，内力没什么杂糅，全部一个性质，海昆足以有信心把整个鹿鼎记故事内所有江湖人士内力吸干，成就一个内力磅礴的绝世大高手。
但若是内力灌顶只能一次，而且因为相关的功法粗糙，十成未必保留一成。
还必须继承内力灌顶的武功修炼，否则内力性质还会冲突。
也就是说，就算保留一成内力，还不是完全听话的。
这就很没必要了。
像是无崖子一下子灌顶数十年内力，还可以接受，像是鹿鼎记内这样的江湖人士，本就功法不怎么高明，没必要费尽心思接受灌顶了。
“镶蓝旗的四十二章经，有空给骗到宫内来吧。”
“是。”毛东珠说了一句，又有些试探，“瘦头陀最近会来，主人您看……”
“到时候领他来就是了。”
瘦头陀武功比风际中还高出一些，海昆正好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三发精神控制把他拿下。
这边安排妥当，海昆让毛东珠给真太后解了穴位，退出密室。
毛东珠听命。
真太后见到海昆之后，倒也没有太吃惊，毕竟此人是假太后的同伙，这件事她已经知道。
不过令她吃惊的是，海昆接下来的一句话。
“不知皇太后，今宵可愿与我共枕否？”
啊？
皇太后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三十二岁的妇人，居然还有淫贼看得上，不嫌我老吗？
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是被这人睡了，那将是清廷多大的丑事？
但要说，以死来拒绝，那也不可能。
被毛东珠控制下，她已经苟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
于是，当真是陪伴了。
随后的变化，海昆也是喜闻乐见。
这个皇太后想通了。
改天，皇太后请妹妹淑太妃来做客，并且介绍一个宝贝给她。
宝贝果然挺不错。
姐妹俩都挺满意，就是难免有点心惊胆战。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海昆笑道：“发现了就拉下水，这还不简单？”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后，端太妃、顺太妃，宁太妃等人先后下水，其中有两个想不开的，海昆特意帮助她们打开思路，重新思考。
再之后，是康熙的皇后芳仪和两个妃子。
毛东珠还特意去伤了康熙肾经，让他尿血卧病在床，再也不可繁衍子孙。
到了这一步，情况跟鹿鼎记原着已经大有不同。
海昆在皇宫跟一群俏寡妇太后太妃、加康熙的一后两妃如何如何，这其实倒是细枝末节，不必多言。
康熙年方十六，无力繁衍子孙，这一下子是要从满洲人内部出事的。
未来二十年的反清形势一片大好……
这一日，神龙教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做邓炳春，一个叫做柳燕。
控制了他们之后，邓炳春就交出了镶蓝旗四十二章经。
原来当初镶蓝旗的四十二章经，就是神龙教从宫女陶红英师父手中夺取，因此在邓炳春手中握着。
邓炳春和毛东珠手中各有一本四十二章经，也都知道这件事对神龙教主极为重要，但是两人为什么都没有立刻上交神龙教主？
原因很简单，这是他们获取豹胎易筋丸的最后一道保险。
神龙教赏赐很少，惩罚很重，动辄要命，全凭教主洪安通的个人喜欢。
在这样的情况下，邓炳春和毛东珠是不约而同地给自己留下一个保险——万一哪一年，神龙教要惩罚他们，不给他们豹胎易筋丸，他们也能立刻拿出四十二章经换取解药，免于惩罚。
若是现在拿出来四十二章经，想都不用想，教主给一点赏赐之后还得命令他们继续卖命搜寻四十二章经。
隔天，大内副总管瑞栋向太后复命，杀了宗人府的镶红旗旗主和察博，取回了镶红旗四十二章经。
海昆顺手把他也给控制了。
如此一开，海昆手中就有了镶红旗、镶白旗、镶蓝旗三本四十二章经。
此时，鳌拜手中两本，康亲王府上一本，五台山的顺治皇帝手中一本，再加上吴三桂府上一本。
这就是全部的八本四十二章经。
鳌拜和康亲王府上的，很快就可以收集到，难收集的就是五台山和吴三桂手上的两本。
控制瑞栋的第二天，瘦头陀终于来了皇宫——说是最近会来，倒是不怎么快。
见面之后，瘦头陀就很吃惊地看着海昆坐在宫殿内主位，毛东珠站立在一旁，如同侍女。
“师妹，这人是谁？”
海昆微笑着友好招呼，直接三发精神控制下去：“你好，我是海昆。”
“听闻你和毛东珠两情相悦，却要瞒着这么多人，我倒是很同情，愿意让你们有情人终成卷属。”
三发精神控制下去，瘦头陀只感觉这人怎么这么亲近，他说的话必然是真的，自己一定要听。
大喜说道：“阁下愿意帮助我和师妹相好，那真是最好不过，我和师妹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阁下！”
随后想到海昆的身份，原来是两江区域最近冒出的反清悍匪。
更是忍不住说道：“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阁下原来是海先生！海先生的英雄事迹，我也多有耳闻，心中实在很是向往！”
海昆笑了笑打量着瘦头陀。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因为武功更高，还是因为曾经被豹胎易筋丸改造过，三次精神控制居然尚未完全控制，就差一点火候。
“瘦头陀，今晚不要运功修炼。”海昆直接下令。
瘦头陀虽然不解，却也领命。
海昆目前对他的控制程度是，只要不危害他自身的性命，绝大多数他都会不假思索地去努力完成。
如果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控制到这一步，实际上已经足够。
但是对有内力的江湖人士，不能确保完全控制，那就等于有隐患，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醒悟过来，给海昆来一个反戈一击。
第二天一早，海昆恢复的差不多，直接给瘦头陀补上一次精神控制。
并且顺便做出了最新的估量，陈近南、冯锡范等人只怕要五次精神控制方才能行。
洪安通、九难、归辛树，至少五次，可能六次，应该不会更多了。
若是袁承志从海外归来，大约得七、八次精神控制才行。
控制顶尖高手，的确是有点困难和麻烦。
不过相比较达成的结果，这么麻烦也是应该的。
又过两日，这一天晚上，一道声音传入太后寝宫。
“奴才海大富，有机密要事，求见太后。”
毛东珠戴上面具，走出去：“海大富？深更半夜你有什么机密来见我？”
“是贞妃、孝康皇后、太皇太后的死因，奴才调查出了一些眉目，特意来禀报太后。”
毛东珠听了这话，抬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下。
“哦？你调查出了什么？”
“奴才调查出来，他们死于江湖中人的武功，也调查出来，最近皇宫内有一些江湖人士出没，往来频繁。”海大富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毛东珠闻言，顿时笑了一下：“哦？你既然调查清楚，为何不禀报皇上，下发海捕文书，捉拿这些胆大包天的江湖中人？”
海大富听了这话，阴恻恻说道：“太后圣明，难道竟然想不到吗？”
“这些江湖中人之所以来去自如，正因为他们有一个后台靠山。”
“这个靠山，才是真正杀害贞妃、孝康皇后、太皇太后的凶手，也是最近刺杀皇上，令皇上肾经受损，竟然不能人道的凶手！”
“是吗？有这样一个人？”
毛东珠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调查出来了吗？”
海大富点头：“奴才当然是调查出来了。”
“因为这凶手胆大包天，居然将太皇太后也杀了，连皇上也开始暗算，奴才不得不也行非常之事，悄然打探皇宫内诸多消息，甚至连皇帝、妃子们也不放过。”
“最近，太后将各位太妃，皇后、两位妃子屡屡召见；皇上居然还曾经被太后传授一些江湖招式武功，真是令奴才怎么都意想不到。”
他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嗽出来。
抬头再看“太后”，赫然见到“太后”半点惊慌也没有。
“海大富，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毛东珠说完之后，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从周围走出来。
其中有大内副总管瑞栋，另外三男一女，明显是江湖人士。
海大富极为震怒：“瑞栋，你也是满人，深受皇恩，居然参与这等谋逆行径，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先皇吗？”
瑞栋说道：“多说无益，如今我心中只有主人命令。”
转头看向海昆：“主人，要杀了他吗？”
毛东珠、瘦头陀、邓炳春、柳燕也都一起转头看向海昆，等候命令。
见到这一幕，海大富立刻感觉迎头一盆冰水泼来，浑身俱是寒意。
这，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