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刚走没多久之后，武兴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郑文龙的身后，紧紧的盯着黎然汽车消失的方向。
郑文龙见状说道：“武哥，你怎么出来了？”
“黎然他怎么说，承认了没有？”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解释。”
武兴凯眯着眼睛道：“我已经找人去京城查他的底细了，有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要是我查到他早就跟李秀生认识，那他之前的话就是有意坑我，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好看。”
“那要是他跟李主任确实不认识呢，武哥你打算怎么办？”郑文龙想了想轻声问道。
“要是不认识那就更好办了，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收拾他更是易如反掌！”
说完武兴凯愤恨的转身离开。
郑文龙皱了皱眉头后，随即舒展开来，心里想道：“看来黎然只能自求多福了，谁让他碰上这么一个疯子。就是不知道武兴凯到底在房地产里投了多少钱，看来一味的靠关系拿地也不是件太靠谱的事，风险太大，看来得开拓点别的业务才行。”
回过神来，郑文龙也背着手走回了会所。
......
工大的八十三周年校庆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工大校园里关于黎然的话题还在继续，有关于黎然的话题仍然是工大学子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讨论他作为在校生发言时的情景的，也有讨论他在辩论赛时精彩表现的，但是除了工大的学子之外，也有一些人在关注着黎然，那就是商界的人，他们关注更多的则是关于李秀生的发言和他对黎然的表扬。
新的调控政策也没有让大家等太久，李秀生发言过去没几天房地产的各项政策便见诸于报端，网上也都是关于新政铺天盖地的报道，而这些政策的公布让房地产市场逐渐退烧，往日的繁荣一去不复返。
刘睿之前的猜想没有错，虽然其他省市的房价情况黎然并不完全知晓，但在长吉市除了个别精品房源和楼盘之外，长吉市乃至全省的房价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
为此刘睿还特地打来电话表示歉意，他觉得自己占了黎然的便宜，而黎然则大方的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生意就是生意，有赚有赔。
刘睿则是大肆赞扬黎然的气度不凡。
不过在黎然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他希望有一天房地产回暖的时候，刘睿不要不爽就好。
其实国家发布新政的本意也是为了规范房地产行业发展，给已经深度过热的房地产行业退烧降温，但黎然知道这种退烧持续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市场经济的发展，房地产的回暖升温也只是时间问题。
伴随着全国报纸及互联网对房产新政的宣传，黎然的名字也被广泛流传，至于原因外人并不知晓，但知情人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此刻的黎然显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事情，他现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自从这学期开始，因为黎然特殊的作息时间，留守在长吉金融大厦的一部分主管都养成了晚上办公的习惯。
毕竟老板白天要上学，晚上才能到公司来办公，而且还不一定是每天都有时间，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这一天晚上九点多，黎然赶到金融大厦的时候，大厦二十五、二十六两层办公区灯火通明，之前让周洁去联系大厦的卖方准备购入大厦，当时价钱出的很高，但依然没能谈妥。
现在随着房地产调控政策的到来，大厦的价格也出现了下滑，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乐享的手中，只不过双方在价格的上还没有谈妥，但是心里上的差距已经不大了。
黎然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章磊、周洁正带着一众员工激烈的讨论着，见到黎然进门，大家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黎然摆了摆手，直接说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下面地市的门店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砸，一共有十几个店面的玻璃被砸。他们动手的时间都选在晚上，晚上黑漆漆的监控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动手的人都蒙着面，连男女都有些分不清。”
周洁拿着从地市收集上来的信息，跟黎然汇报着。
“有没有人员受伤？”
“目前为止没有，而且门店被砸以后店里也没有任何东西丢失，看上去有些像......”周洁欲言又止。
“像什么，别吞吞吐吐的。”黎然追问道。
“好像警告的意味更浓一些。”
章磊接话道：“是不是我们最近向外扩张的动作太大了，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无意间抢了什么人的生意，才招来的报复？”
黎然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商业有商业的规矩，要是因为商业竞争进而演变成打砸，那就坏了规矩，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是不是所有被砸的门店都是下面地市的，长吉市有没有发生门店被打砸的情况？”黎然继续问道。
周洁拿出材料再次确认后，摇了摇头道：“长吉市暂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黎然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照现在这样的局面，要说不是人为事故黎然自己都不相信，这伙人专挑半夜动手，而且只砸不抢又没有伤人，但是目标却又很明确。很明显就是冲着乐享来的，或者说就是为了给他点警告。
可是自己最近并有没得罪什么人啊？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乐享在长吉省的九个地市都有业务，下面八个地市的门店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砸，偏偏作为大本营的长吉市的门店却丝毫未受影响，难不成他们知道黎然在省厅有关系，所以才没动长吉的门店？还是说他们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沉思了一会，黎然又继续问道：“监控录像都看过了吗？打砸门店的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点？”
赵前军沉声道：“我已经看过了，打砸门店的事情就在这两天内发生，这些人的手脚都很麻利，不是戴着面具就是蒙着头，拿起石头砸了就跑，现场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
“老赵说的对，打砸事件是在这两天才发生的，刚开始地市门店被砸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个例，所以并没有上报总部，直到被打砸的门店越来越多，信息收集上来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有十几家门店都被砸了。”周洁又补充道。
“也就是现在毫无线索了？”黎然皱着眉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