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跳河

好在黄贺的身体经过多次穿越强化,已经可以跟项羽媲美。

否则就刚才那一箭,就足以让他寸步难行。

黄贺大吼一声,似乎要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单手抱着琼英,右手向后,扣动扳机。

啪——啪——啪——

三枪过后,两个麻匪中弹,摔落地上。

“糟糕,失去准头了!”

黄贺心中大急。

原本三枪都应该命中,可是左臂的箭伤,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因为剧烈的奔跑,鲜血越流越多,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更是如鲠在喉。

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慢慢的虚弱,眼冒金星。

左臂更是如火烧般。

手枪又延缓了马贼的追击。

谁也不确定,黄贺手中的铁疙瘩,会不会再次喷吐火焰。

尤其是刚才侥幸逃的性命的麻匪,更是直接勒住了缰绳,缀在最后。

灼热的子弹从他肋间穿过,带去一大块皮肉。

本来他还没感觉,直到两个呼吸后,他用手一摸,才发现摸了一手血,剧痛袭来。

从营地到岸边,足有一里多地。

黄贺只用了半分钟,就跑到了岸边不足50米的地方。

再快点!

再快点!

再快点!!!

黄贺紧紧咬住嘴唇,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腿之中。

黄贺闷着头跑,步频和步幅已经达到最高,随着体力的下降,已经有些减缓。

追的最近的麻匪,距离黄贺也只有三个身位。

沧浪———铁刀出鞘,跑的最快的麻匪将铁刀高高举起。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刀下去,黄贺的脑袋就要搬家。

40米。

麻匪呼喝一声,铁刀破风而下!

然而。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的女人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麻匪胜利在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开心,嘴角裂开,都快咧到耳后根。

到此为止了!

铁刀猛的劈下来,风声大作!

这一刀石破天惊,劈在黄贺的后背之上。

“我艹!”黄贺后背受创,差点一头栽倒,摔个狗吃屎。

麻匪也愣了,自己明明劈到了黄贺,却好似劈在了皮革上。

想象中的人头乱飞,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黄贺却借着这股力道,又往前跑了十几步,一头扎进了宽阔的河流当中。

“吁——”

麻匪追到河边,勒紧缰绳,战马长嘶。

“废物!人呢?”

三当家的姗姗来迟,望着毫无波澜的河面,破口大骂。

“三爷,对方身上穿了刀枪不入的宝衣,根本杀不死啊。”

麻匪很是委屈。

早知道,他那一刀就劈在黄贺的脑袋上了。

三当家的暴跳如雷,马鞭扬起,劈头盖脸的抽在那名麻匪的身上,打的他鬼哭狼嚎,却不敢躲避。

“让你犟嘴,让你犟嘴!”

等抽的累了,三当家的暴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去给我找?要是找不回来,我先把你们砍了!”

“三爷,大当家的那边?”

一个梳着小辫子的麻匪问道。

小辫子麻匪是三当家的心腹,彭越没来的时候,小辫子麻匪没少跟着三当家的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坏事。

“你派人去通知,就说黄贺那厮跳河跑了,我正在全力追捕!”三当家的眼珠一转,“千万别说我下令射箭。”

“是!小的明白。”小辫子麻匪一副我懂的模样,拍马而去。

……

冰冷的河水疯狂的涌入黄贺的口腔、鼻腔。

黄贺死死的抱住琼英。

受到重创的黄贺被暗流卷入了未知的方向。

眩晕、黑暗、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

一张秀气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

鸟语、花香。

温暖的阳光,在他的皮肤上跳舞,黄贺艰难的睁开眼皮。

刺眼的阳光让他瞳孔一缩,紧接着耳边传来女人的欢呼,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意识重新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黄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靠近了一处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温暖、平和,还有淡淡的奶香,好似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干裂的嘴唇被撬开,紧接着,温润的液体灌了进来。

他的喉咙一阵滚动,无意识的吞咽着。

他的大脑昏沉沉的,似醒未醒。

这种感觉,好像小时候,睡午觉,意识想让身体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黄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非常漫长的梦。

梦里从自己的小时候开始,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到自己上幼儿园,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整个人生历程,从头到尾来了一遍。

甚至连小时候掉进水渠里,差点淹死的镜头毫发毕现的来了一遍。

梦中的自己,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亲车祸死亡。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一场别人主演的电影。

只是自己的父母出车祸的时候,那辆撞人的车是如此的眼熟!

黄贺仔细的回想着,脑袋都快要炸了!

轰——

黄贺的脑袋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引爆,那辆车。

那辆车,不正是自己的座驾——武陵神车?

黄贺猛地睁开眼。

这一次,他彻底的清醒了,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背对着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忙什么。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麻布长裙,虽然没有现代包臀裙那样紧致,却依旧完美的展现了女人的丰满身材。

型如满月。

曲线迷人。

丰姿挺拔。

再加上那一头乌黑如瀑布样的长发,黄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水,水,我要喝水。”黄贺装作口渴的模样,勉力抬起上半身。

没想到这一动,牵扯到了左臂和后背的伤势,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那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扭头看过来,发现黄贺醒了,欣喜道:“叽里咕噜——”

啥?

黄贺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压根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女人来到床前,伸手在黄贺的额头上抚摸着,声音悦耳动听。

高鼻梁、大眼睛,深邃的眼眸竟然跟潇睿一样,是湖蓝色。

黄贺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中原人种。

黄贺心说,完了完了,掉进贼窝了!

女人一脸的焦急,黄贺听不懂她的话,她同样听不懂黄贺的语言。

黄贺口渴难耐,只好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女人心领神会,立即用陶碗接了一碗清水。

黄贺望着女人清秀的面庞,爆炸性的身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把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即便隔着一层麻布,他都能感受到温度。

女人身子一抖,碗里的水洒了出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然睁大,惊诧黄贺的胆大。

她可能是没想到,黄贺居然敢这样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身体不能动弹了还对她动手动脚。

面对女人灼灼的目光,饶是黄贺脸皮厚,也不由得红了脸。

黄贺干咳一声,将碗里的清水一饮而尽。

清凉甘甜的水,划过喉咙,钻进黄贺的肠胃,使得他精神一振。

屋内的陈设简陋,肉眼可见的贫穷。

屋子的主体,是黄泥混合草灰,看起来跟原始人居住的茅草屋有些类似。

房子阴暗的很,只有南面有个两尺见方的小窗。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照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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