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宁有些懵了。
这种桥段，按说不应该是安排在她二哥身上才对吗？讨好她一个嫁了人的，有什么用啊？
难不成，还想给她做个小？
脑子里虽然这么疑惑着，但面上还是挂了应有的得体，“夫人的好意，轻宁心领了。不过曹小姐千金之躯，这可万万使不得！”
更何况，人家曹小姐一看就不愿意，这会儿嘴还撅着准备挂油瓶呢！
“二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瞧这话说的！她在您面前，哪里担得起‘千金之躯’这几个字儿啊？”说着，悄悄拧了女儿一把，“二小姐如此看得起你，还不快给二小姐见礼？”
曹雨柔不情不愿，但想着母亲出门前的告戒，还是缓缓屈了膝，“雨柔给夫人、二小姐请安。”
她的眉眼算不得上乘，但胜在身段姣好，配上那一股的扶风若柳，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尤其是微微一抬眸的时候，陆轻宁竟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她应该在哪里见过这姑娘的错觉。
“曹夫人总是这般客气！”陆轻盈似是没察觉到王柳凤的心思一般，微笑着让丹青给她二人看了座。
也不知道这曹夫人从前是不是媒婆出身，坐了一上午，愣是没有半句话说重的。可偏偏，每句话又说的极漂亮。陆轻宁就是想寻个借口离开，都愣是没寻到。
就在她以为这对母女准备留下来吃午饭时，程景彦和陆砚池前后脚相跟着回来了。
“曹夫人在啊！”
简单地打了招呼，程景彦正准备往后院走，王柳凤赶紧接住了话。
“是啊，程大人！我听说府里来了贵客，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话这么说着，那双闪了精光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都落在了陆砚池身上。
直到这刻，陆轻宁是总算明白了。
怪不得一口一个“二小姐”的称呼她，原来是根本就不知道她王妃的身份啊！之所以这么讨好，竟是真的打上了她二哥的主意！
心里正惊奇着，脸上也就不由露出几分兴味来。可目光无意扫到曹雨柔时，那抹兴味却瞬间都化成了冰冷。
因为从两个男人进门开始，曹雨柔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程景彦半分。那份痴迷，大概就是楚婉竹之于墨珩，都只能是甘拜下风了。
“姐姐，那个姓曹的，你知道吗？”人一走，陆轻宁就忍不住了。
陆轻盈不知道她已看穿了一切，安安静静地抚着肚子，听她这么问，微微抬了眸，“什么姓曹的，你说什么呢？”
陆轻宁却愣住了。
不是因为她问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她掀眸的动作。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觉得曹雨柔眼熟了。敢情那丫的就是照着她姐姐来东施效颦的呀！
心里像是烧了一团火，比除夕夜时墨珩护着楚婉竹时都盛。
“那个曹雨柔的心思，姐姐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她这么一针见血，陆轻盈诧异了，“你......看出来了？”
自己的妹妹，她自己知道。
陆轻宁从来不是什么细腻的性子，但这一刻，陆轻盈疑惑了。
是她从前太不了解妹妹？还是因为嫁人后，妹妹过得并不好，才会变成了这样的体察入微？
这么一细想，她就觉得更不对了。
从下马车那一刻起，妹妹虽说还像从前一般大大咧咧，但一到关键的时候，却总又能仔细细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