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你安排人干的吗？”
萧正海摇摇头。
“那是南越那边来的人？”
萧正海那双浑浊的眸子倏地锐利起来，“你又联系他们了？”
给墨珩一个教训，是他的主意。但要真正跟南越人联手，那不用说列祖列宗，就是他自己这么多年的戎马生涯，那都对不起。
“没......没有，您不是不让我妄自行动吗？我怎么敢？”
压下眸底的心虚，萧辰远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你最好没有！要是被我发现你真的敢通敌，我第一个砍了你！”
萧辰远有些不高兴了，“爹，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你就不能不要老说砍了我砍了我这话吗？我就算是再混账，可我也是个人啊，也有感情有心的好不好？”
“哼！有心？你要有心，能一把年纪了还被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萧辰远眸底的阴翳就更浓了。
见儿子不再反驳，萧正海又缓了语气，“我说你，也只是希望你能支棱起来。毕竟我老了，护不了你一辈子的。”
感慨完，转回到正题上，“我们没找人劫那夏侯忠，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赫连廷知道了这边的消息，故意将计就计，坐实了那夏侯忠的叛国之名。再一个......”
“再一个什么，爹？”看父亲突然顿住了，萧辰远好奇起来。
“如果不是赫连廷，那就只能是墨珩了。”
“墨珩？”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高，萧辰远掩了唇，“他又不是疯了，干嘛做这种事儿！”
萧正海早不指望儿子能开窍了，也懒得拐弯抹角了，“今日两边军士斗殴，赫连廷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趁着两边矛盾没化解，直接将人杀了的。这样军营里一闹起来，他再伏击，那就是事半功倍。
可墨珩却早早就察觉了，不仅提前布置了抓捕行动，还在边境上打了个漂亮的反伏击。可偏偏这时候，夏侯忠不见了。你觉得这事儿，他就真的一点儿计划都没有？”
饶是说的如此明白，萧辰远也依旧没听懂。
“那他派人绑了夏侯忠，坐实了他的叛国罪名，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先前不是一直不肯承认，才将人关起来不处罚的吗？”
萧正海也只是猜测，“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如果他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我们呢？”
“试探我们？”萧辰远难得跟上了一回节奏，“看我们会不会问南越那边？”
萧正海点头。
“那我们就不问呗！”
“可万一是赫连廷派人劫的呢？”
“那劫就劫了呗！正好，再也不用看那大狗熊碍眼了！”
萧正海：“......”
他这儿子是生下来的时候把脑子忘在他娘肚子里了吗？
“那墨珩要是找借口打南越呢？你去，还是不去？”
这次，萧辰远不说话了。
前几次，都是夏侯忠率兵出征的。
现在夏侯忠没了，轮......可不就轮到他了吗？
“他要找借口......就让他自己去呗！”
“混账！胡说八道！他是一军主帅，他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萧辰远无语了，“那......我再问问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