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预考考完的时候，陆轻宁那边，也有了消息。
“我看单这一条，这书肆就吃不了兜着走！”
初初听到那消息的时候，沉亦苹差点气炸了。
江临书的预感没有错。阿肆会那般小心翼翼，全是因为年幼的妹妹早些年在外边惹了祸，全家求助无门之时，书肆的掌柜的帮忙解了围。
是恩德，却也是要挟。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就正好伤了那富家的小公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中了圈套。”
“知道又能如何？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就算只是赔钱都赔不起，更何况人家要的还不是钱。”
草！
“那就让他们这么为所欲为？”
陆轻宁没接这话。
因为她在想，该怎么把剩余那些少年的事情说出来，才不会激地沉二小姐直接去放火烧了那书肆。
可想了半晌才发现，相比于阻止她，自己更愿意帮她一.asxs.火。
“就算那阿肆愿意说，一家之言，总还是难以取信。”
“那你什么意思？不管了？”
知道沉亦苹是个急性子，陆轻宁也不敢再卖关子了，“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我的意思是，要想依靠他们内里反水取证，先要做的，是将他们团结在一起。”
“团结？”沉二小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是说......那个阿肆的情况，并不只是个别？”
陆轻宁没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抛了个反问句，“如果只是个别，掌柜的怎么保证江公子正好能选上他？”
草！
这一次，沉亦苹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口。
“到底有多少人是这样被捏住了软肋？”
陆轻宁没隐瞒，“十二个，给江公子挑的那十二个，全部都有把柄。”
“啪！”
是沉亦苹直接砸了手里的杯盖儿。
“我们直接放火烧了丫的吧！”
陆轻宁：“......”果然，这才是沉二小姐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个办法，的确直接。但......江公子还在里边。”
这一次，轮到沉亦苹无语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不是一向最有招儿的吗？你说，我去做。”
陆轻宁叫人收拾了地上的狼藉，拉着她坐下，“你先别急。这事儿，用的好了，那是一把利刃。但若是没用好，那就是一滩烂泥。沾染了，还让你甩不掉。”
沉二小姐又急了，“说点我能听懂的！”
陆轻宁有些想笑，但触及到她眉眼之间的焦虑，还是忍了，“虽然说这些事儿看上去很像那掌柜的圈套，但不管是证人证言，还是人们看到事实情况，他都是做了好事的。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先把当年之事的真正内幕给挖出来。
另外一个，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故设陷阱拿捏那些少年，的确罪不可赦。但并不会真正波及到书肆的运作。所以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拿科考来说事儿。”
沉亦苹还是没听懂，“那依你的意思，这些少年不就没用了？”
陆轻宁摆摆手，“错，他们才是此事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