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那边，有这东西吗？”
这个，新晖实在没办法去查。所以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陆轻宁问完，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毕竟作为一国之君，就算弄不到真品，弄个假的，肯定也是足以鱼目混珠的。
只是想到这可能从头到尾就只是一个圈套，她还是不禁有些郁闷起来。
为了一个假货，顾思颖昧着良心杀了她。这话说到哪儿，都只有两个字------憋屈。
“除了墨章，顾思颖可还有其他秘密接触的人？”
这一次，新晖很肯定地摇了摇头，“这个顾思颖的生活，其实很单调的。自从住进了顾府，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打理顾府的日常杂务，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陪顾老太傅，基本上......连个朋友都没有的。”
陆轻宁的心里，不禁更憋闷了。
“她”这么厉害的人都被她杀了，她就不能过得肆意快活些，让“她”有足够的理由痛恨她吗？
“那顾家呢？平日里可有什么交好的人？呃......比方说那些有权有势的？”
“没有。”这一次，新晖还是很斩钉截铁，“早些年吧，还有人念着旧情，会上门拜访顾老太傅。可随着顾家越来越落寞，渐渐地就没人登门了。尤其是顾思颖后来被赐婚给燕王......”
说到这儿，他小心地打量了陆轻宁一眼，发现她没什么细微的变化，才又开了口。
“可能是怕被牵连吧，就连大婚那日，都没什么人去帮忙的。”
这个“可能”，陆轻宁早想到了。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道理，老话早就都说死了。她就只是觉得吧------
新晖打量的那一下子，其实挺多余的。
她那面具遮地就只能露个下巴颏了，他到底在看什么细微的变化呢？
“所以也就是说，除了墨章，几乎就不可能有人去救她？”
对于顾思颖在傅长卿手里这件事，新晖多多少少还是有打探到点儿东西的，“可以这么说吧！”
陆轻宁就觉得，事情好像进入一个死胡同了。
只是她以为这个问题会暂时无解的时候，一件杀人桉打破了洛京城的平静。
究其原因，是那个死的人，刚好是被放出宫不久的老太监------冯立。
“据说是被人吊死在了他的宅子里，死的时候......还被拔了舌头。”
“滴答”一声，是毛笔尖头的墨汁落了下去。
“你这些，听谁说的？”
看陆轻宁突然严肃了脸，沉亦苹吓了一跳，“京......京兆府去......去查桉的时候，我......我正好在那附近......”
结结巴巴说完了，她才觉出了不对，“不是，陆二，你该不会怀疑......人是我杀的吧？”
“？？？”这一次，轮到陆轻宁傻眼了，“我为什么要这么怀疑？”
似乎觉得她问得没毛病，沉亦苹也疑惑起来，“对啊，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这么念叨了两遍以后，她蓦地恍然了，“你不是怀疑我，那你干嘛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盯着我？”
陆轻宁：“......”果然，沉二小姐生来，就是来克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