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侄，本座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华尚能屈能伸，咬着牙硬是摆出一副笑脸，俯首对着两人作了一揖。
他心里到底有多恨，就无人知晓了。
台下顿时唏嘘一片。
“啊！”
李思琪也在这时被潘寅虎震飞，连凌玲慧的一个衣角都没摸到。
“这位道友，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这样不像话。”潘寅虎笑呵呵道。
“你笑什么笑？！”
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思琪却怒了，冷冷嗤笑一声，“一个挑粪的下等人，也配和本小姐说话！”
下等人这话一出，潘寅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华长老，还请您出手废除李师姐的修为，这样，晚辈与林长老的约定便算完了。”
沉清殊澹澹的声音传来。
被李思琪冒犯到的潘寅虎听到这句话，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转过头去，不再跟她计较。
李思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脑子一片空白，狰狞的表情不由恢复正常，愣愣地转身，对上了沉清殊清冷的目光。
蓦地想起了些什么，李思琪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花，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声音，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师父输了，代表她要和谢浔一样，成为一个废人。
不能的，不可以的。
她是金丹强者，和谢浔那个废物怎么能一样？她不能被废的！
李思琪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惨白的，站都有点站不稳，配上她那姣好的容貌，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在场不少男修对她眼露同情之色。
可怜了这么一个美人了。
不同于谢浔才三十几岁，李思琪的年龄换在凡间早就被埋在地里了，这要是被废修为，怕是小命难保，瞬间化为灰尽都有可能。
“沉真人这般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华尚脸庞微微扭曲，却依旧带着笑，依稀能看出一股残忍的狰狞，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思琪年纪尚小，因她师父一时冲动而毁了一生，对她不公平，你们都是同门，何必这样互相残杀呢？”
气氛忽然变得沉凝，众人像是也都察觉到了什么，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沉清殊强撑着身体的疲倦，“华长老，这是李师姐亲口答应的，并非林长老做的主。”
“难不成事到如今，华长老想要反悔了？”
“华长老别忘了当日是怎样废除我师弟修为的，当时您一口一个孽障，可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李思琪身体发凉，彷佛被蒙上一层阴霾，让她无比恐惧心慌。
华尚目光蕴含警告，沉清殊却没有一丁点让步的意思。
这是她拿命换来的，自然不会让步。
短短几秒钟的对视让华尚知晓了沉清殊的想法，他沉吟了许久，想起了什么，在心里冷笑两声，从容不迫地看向了台下的众人。
“天色已晚，大家便都散了吧，我宗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就不留大家了。”
华尚没有多做客套，直接下了清场的命令，并给周围弟子使了个眼色。
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眼前这种热闹不知道多少年没遇上了，大家都不愿意离去，可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能被上临的弟子们清场。
沉清殊笑着，眼里盛满了讽刺，好像在对华尚说，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