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启贺的询问成功的让郭纲沉默了。
会走多少人？郭纲不知道。
毕竟，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游启贺卡着点来到了实验室。
站在实验室门口，环视了一圈。
他发现，昨天的猜想变成了现实，不少曾经一起奋斗过，熟悉的面孔消失了。
研究所，姜淮办公室
一个穿着深蓝色套装的靓丽女生，正在向办公桌后那个忙碌的男子汇报着工作。
“昨天有三个人递交了辞职信，而今天早上，我又收到了五封辞呈…
姜工，现在该怎么办？”
“批了。”
职能人员以为姜淮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焦急的说道，“可是，这里面有些人是PD-1这个方向研究的重要成员…”
“无所谓，批了。”
姜淮缓缓的抬起头，语气十分坚定。
重要人员又怎样？
姜淮坚信，在PD-1这个领域，没有人比他走的更远。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用着从他那里学来的东西再青出于蓝打败他，可能吗？
想到这里，姜淮笑了笑。
不可能。
毕竟要是可能的话，自己怎么会成为第一个发现PD-1这个领域的人呢？
不是他自大，而是被挖走的这些人里面，还真没有这种人才。
更何况，今天好像是彭传荣来复检的日子吧…
“我还有事要忙，你出去吧。
后面如果还有人要辞职的话，你全部批了，不用再请示我了。”
听着这坚定的话语，职能人员对着办公桌后那个低头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但愿姜淮真的有什么办法吧…
毕竟，离职的人还不少。
…
6月5日，金陵附属医院肿瘤科。
时间距离彭传荣使用贝伐单抗结合吉非替尼用药已经过去4周了。
今天，就是他回来复查的日子。
在何主任与郑医生的重视下，彭传荣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在看到被彭军拿回来的报告单后，郑医生整个人都红光满面，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主任，姜淮研究的这个药太牛逼了！
在联合治疗4周后，肿瘤明显缩小，达到部分缓解PR(Fig 3)！”
“这绝对是贝伐单抗的效果！
吉非替尼的效果，主任你比我清楚。
它对彭传荣这种差不多被判死刑的患者来说，几乎是没有用处的！”
“而且，在贝伐单抗联合治疗期间，患者只出现了3级皮疹。
骨髓抑制、高血压、腹泻或其他不良事件不明显，耐受性好。
在免疫加血管生成抑制剂治疗期间，患者干咳和疼痛的症状也得到明显改善。
这个方桉，至少能为患者争取了6个月的无进展生存时间PFS！”
“单看彭传荣的试药报告，这效果就不错！
主任，我觉得我们可以与姜淮商量，尽可能简化程序，立马进行小范围试药，争取这药早日上市！”
何主任点点头，兴奋的搓手，“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做，其他事情由我去解决！”
贝伐单抗的效果太好了！
根据这些检查报告看，它的效果，前所未有的好！
据彭传荣说，现在感觉都不像是癌症，像感冒！
在吃药期间，他的身体再也没有感受到疼痛。
“现在就看大规模临床试验的数据了，不过，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哈哈哈，要不是报告单摆在这里，我都不敢相信，实在是这数据太夸张了点。”
“目前国家对抗癌药物的政策支持是很大的，再加上研究者是姜淮，上市审批的速度，绝对会更快。
相信过不了多久，贝伐单抗就能进入医保，走近各大医院了！”
“姜淮，了不起啊，后生可畏，真的是后生可畏！
我完全没想到，从提出研究方向，到成品出来，居然一年的时间都不到…”
虽然听不明白这些据具体的内容。
但看表情，彭传荣一家知道，是好事。
再这么简单的一推算，好事是什么就可以锁定了。
一定与他们的试药有关！
既然试药是好事，那说明彭传荣的病情有好转。
想到此，彭传荣一家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事情实在太让人激动了。
整间办公室内，都回荡着笑声，这让不少路过之人，都放缓了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
医院里人来人往，再加上何主任他们没有任何隐瞒的动作。
贝伐单抗试药成功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后漂洋过海，流传到了华瑞医药那些竞争公司的耳朵里。
漂亮国，某见研究所。
“我一定会加快研发速度，早日做出属于我们的PD-1药剂，绝不会被姜淮狠狠的甩在后面。”
听见研究所负责人的话，正在工作着的朱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姜淮研发的贝伐单抗，小范围试药已成功，现如今准备展开…】
看到这里之后，朱鹏有些心烦意乱的关闭了网页。
自从飘洋过海来到漂亮国。
本以为能够凭PD-1的研发经验大展拳脚，但他发现事与愿违。
平庸之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平庸，尽管他比别人多了一些优势，但还是无法弥补那些差距。
因为随着研发的推进，那些优势已经消失殆尽。
而他，也渐渐的被众人赶超，再次沦为了打下手之人。
从刚来时的备受瞩目，到现如今的坐冷板凳，这让朱鹏心中的郁气越发的多了起来。
再加上漂亮国明里暗里的人种歧视，更是让他，想要换工作的想法更加的强烈起来。
退出网页，朱鹏进入了一个微信群。
里面之人都是与他一起离开姜淮研究所，飘洋过海来到漂亮国的人。
【我今天又被骂了，烦死了，这研究所我不想待了！】
…
一进去，朱鹏就看见有人抱怨。
此刻，他心思一动，既然大家都过得不如意，那为什么不再次跳槽？
【我想回国了…】
【你是说…回姜淮研究所？】
这话一出，潜水之人纷纷冒泡，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不成吧，我们当时做的这样绝，回去？不太可能。】
【试试吧，毕竟我们离开之后，研究所缺人，而且一时半会招不回来。】
众人一想，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既然如此，那试试吧。】
…
金陵，姜淮研究所
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姜淮抬头，接通了电话。
“哈？想回来？”
听见职能人员的汇报，姜淮真的被气笑了。
这些人当他姜淮研究所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拒绝他们，就是再缺人，也不会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