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小友客气了。”
扬眉老祖笑着受了红云的一礼。
他身为仅存的混沌魔神，辈分高得吓人，放眼整个洪荒之中，也没人敢说有谁能在辈分上超过他。
若是论修为，就更没有了。
“请恕晚辈冒昧，我与老祖是不是曾经接触过？”红云拱手问道。
他之前就对扬眉老祖的气息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在看到其真人的时候，却又不太确定了。
在他的印象中，在此之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位老祖。
要不然，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他之前一直以为这气息，是属于道祖鸿钧的气息。
却没想到，这气息竟然是扬眉老祖。
“其实老道与小友接触过一段时间，而且接触的时间还不短。”扬眉老祖笑道。
“接触过……一段时间！”
红云懵了。
一段时间，这又是多长时间？
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系统，我这是记忆出问题了吗？”
“系统，系统？”
红云在心中接连喊了几声系统，可系统却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当时小友深陷无尽时空乱流之中，老道曾放出一缕气息，为小友引导了方向。”
扬眉老祖见红云不解，随即解释道。
“时空乱流中……引导方向……”
慢慢的，红云想起了在时空乱流中的那些记忆。
他当时因为化形，凝练紫霄雷劫真身，冲入雷云之中后，与天道有过一段时间争斗。
他最后被天道推入无尽时空乱流中，差点迷失在其中。
那时正好有一道气息出现在他的感应中，在为他指引方向，他才不至于在时空乱流中飘远。
而后来龙五、凤九二人争斗，刚好处在他所在的那个时空乱流的时间、空间节点的位置。
这才让他抓住机会撕裂空间，回到洪荒。
但是自从回到洪荒后，那道气息就不曾出现过了。
到后来，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
对那道气息慢慢的遗忘了，直到刚刚扬眉老祖提出来之后，才又再次浮现出来。
红云恭恭敬敬的对扬眉老祖行礼道:“原来是恩人当面，红云多谢恩人老祖伸出援助之手，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如果之前只是敬畏对方的身份、实力，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此恩于他而言，恍若再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应该将这个为自己指明方向的气息牢牢记在心中才是。
为何只是感觉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接触过了。
现在系统装死，只能在扬眉老祖的身上找到答桉了。
“哈哈，此乃我与小友的缘法，不必多礼。”扬眉老祖笑着将红云扶起。
两人又是一番交谈之后，红云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老祖，为何我之前会想不起你的气息，如今却又突然记起了。”
“而且，我一直以为你这气息，乃是属于鸿钧……”
“为何有这种错觉，还望老祖为我解惑。”
扬眉老祖闻言，坦然道:“这是老道使了一些小手段，影响了小友的判断，还请小友不要介意才是。”
“小手段……”
“你这都算是小手段，那我这一身本领连台面都上不得了。”
红云暗自腹诽:“我现在好歹也是肉身堪比混元大罗金仙的存在。”
“境界虽然差了点儿，但也是混元金仙圆满境，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影响了我的意识，你说这是小手段？”
“老祖你在唬我！”
扬眉老祖似乎看出了红云心中的腹诽，笑道:“并非老道唬你，而是到了我现在的这般境界，这等手段，着实不值一提。”
这般境界？
什么境界？
红云心中一动，看向扬眉老祖，道:“老祖，晚辈有句话，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
“哈哈，当不当问，全在小友一念之间。”
“小友若是觉得当问，那便问。”
“若是觉得不当问，那就不当问。”
扬眉老祖笑容依旧，将这个问题丢给了红云。
问也好，不问也好。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我可就问了哈，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老祖多多原谅。”
红云舔着脸道:“不知老祖现在时什么修为境界？”
“天道之上，大道之下。”
扬眉老祖轻描澹写的吐出了八个字。
看他那一脸澹然的模样，虽然明知道双方之间的差距，红云还是有种想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的想法。
“你不装能死么……”
‘天道之上，大道之下’这是什么概念。
红云现在的元神境界是混元金仙圆满境（准圣境圆满），只差一步便可以突破境界，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圣人境）。
混元大罗金仙之后，则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对应洪荒的主流境界，那便是合道境。
在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之后，是混元太上无极大罗金仙，这个境界，就是与天道齐平的境界。
可以称之为天道境。
在混元太上无极大罗金仙（天道境）之上，还有一境，为混沌金仙境。
混沌金仙境，亦称之为开天境。
开天，即为开辟天道的境界。
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就是处于这一境界。
而在这个境界之上，便没有了境界。
只有一个称呼，名为鸿蒙掌控者，也可以称之为创世神。
鸿蒙掌控者如果硬要以境界来论的话，就应当是大道境。
扬眉老祖所说的‘天道之上，大道之下’，那么他的境界就很明确了。
那就是混沌金仙，对应洪荒的开天境，和盘古一个境界。
混元金仙。
混沌金仙。
这两者之间，看似只差了一个字，其中差距是无可估量的。
即便是以他混元大罗金仙境的肉身来对比，他们之间也差着三个大境界。
这三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是无法估量的。
一个于天道之下，不死不灭的存在。
而另一个，则是创造天道的存在。
这怎么比？
根本没得比！
红云突然觉得，自己有那种扇扬眉老祖两耳瓜子的想法很危险。
在这都能开天的存在面前，任何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也难怪人家能说影响红云的意识是小手段……
这可不是小手段么。
人真要动起手来，一个念头你丫就没了。
惹毛了，把洪荒的天道都能轻易祸祸了。
这可不是说现在洪荒的残缺天道，而是无缺无漏、完美无瑕的健康巅峰体的天道。
现在的残缺天道，连红云都奈不何。
更遑论扬眉老祖这尊混沌大仙了。
“不过，老祖又怎么会找上我呢，我现在虽然在洪荒还算牛哔哄哄，掌飞祖龙，拳打麟祖……”
“但是在他老人家面前，连只蝼蚁都不如，找我来干嘛？”
“孤单了。”
“寂寞了。”
“找人聊聊天，排解排解空虚的心灵？”
“这也不对啊，要排解寂寞找我干什么，应该找女人啊！”
“洪荒中的女性生灵不少吧，现在最牛哔的就是凤祖了，还有女……额，这个不行，是我的了！”
“老祖这么慈眉善目，应该不会对我家娲娲动手，目标还有很多。”
“实在不行，找个女妖怪也不错，新奇嘛……”
这么一想，红云倒是打开了思路。
“龙女、凤女、麒麟女……”
“蜘蛛、老鼠、野琵琶……”
“枯藤、老树、昏鸦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操作啊！”
“……”
扬眉老祖不由得心惊肉跳，“这小子，玩得都这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