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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谈话

崇山峻岭之间,一处大峡谷坐落其中,遥遥望去,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地层,像亿万卷图书,层层叠叠堆放在一起,随着大峡谷的迂回盘曲。

酷似一条纽带,在大地上蜿蜒飘舞,两桉高山,直冲云天,就如一把把竖直的利剑,将天分别,于这连绵的山脉之间,这处大峡谷看起来很是显眼。

就好像是被谁一刀在这片连绵的山脉间一刀噼砍而成的一样。

而此刻,若是有人从半空像这坐落在连绵的山脉间的大裂谷向下看去,绝对是会被下一跳。只见在这处大裂谷之中正密密麻麻的聚集着一头头黑面獠牙的恶兽,数量之多,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只看得人头皮发麻。

而外这处大峡谷的最前端却是有一处宽敞的地方,这堆积着密密麻麻的恶兽的大峡谷内,也唯有这峡谷最前端那头体型比之身后所有恶兽都要巨大的巨兽所站处有一小片宽敞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竟然没有雌雄性别之分?”

这头站在大峡谷最前端的巨兽肩膀上坐着一个瘦小的少年郎,而此刻,这头巨兽正在和这个浑身肮脏恶臭的少年郎谈话。

“若不是以前听母亲说起过这外面世界的一些事情,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一直从小生活的黑色的无尽草地其实是一处被圈养起来的圈养之地,也不会知道那高耸的围墙之外原来有更有着这么广阔的世界。”

美尔巴站在大峡谷的最前端,保持着这个站立的姿势和这个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年谈话。

这个站立的姿势使得它很不舒服,只不过巨兽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扭动半分身躯,不是它不想动,实在是不敢,此时在他肩膀上不仅是坐着一个浑身肮脏和恶臭的少年郎,这少年郎的怀中更是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

从那无尽草原一路走来到这峡谷之中到现在,美尔巴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肩膀上此刻正躺在少年怀中熟睡的女孩就是这个少年得逆鳞,时万万碰不得。

“你刚才说地心十大联盟?这是什么东西?”

巨兽肩膀上,杨痕夕坐在巨兽的肩膀上,怀中躺着一个黑黑女孩。

杨痕夕也保持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坐姿,他不敢动,也不能动,就生怕将现在正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少女从睡梦中吵醒似的,他每次的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地心十大联盟?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只在小时候是听我母亲谈起过,而我母亲是听我母亲的母亲说的,我母亲的母亲是听我母亲的母亲的母亲说的,反正既然这些事能一辈又一辈的传下来,能传到我知道,肯定是会有一些误差,也肯定不会是子虚乌有。”

少年刚才的问题像是勾起了巨兽的回忆,回话间,巨兽这言语中还带着惆怅之意。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被老大你一剑给开了一个口子的高耸城墙之外是魔蛇一族的驻地,魔蛇一族却不是将我们给圈养在那无尽草原的罪魁祸首,魔蛇一族是魔龙族的附属族,魔龙族就是地心十大联盟家族中的其中之一。”

美尔巴说着,思绪也逐渐从刚才的回忆之中回了过来。

杨痕夕坐在巨兽的肩膀上,耳边传来巨兽的回话声,他的目光一直都是看着这个此刻正躺在自己怀中正在熟睡的女孩。

杨痕夕就这样注视着她,注视着她这张精致的黑黑脸蛋,就这样万分柔情的注视着她,此刻的少年,双目之中柔情似水。

只记得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血红色的世界之后,女孩就一次没有闭过眼,在这个彷佛没有没有时间流逝的世界里,或许只有天知道女孩的这一次的沉沉睡去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和难能可贵。

“魔龙族?”

杨痕夕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双眼柔情似水的注视着怀中这个正在熟睡的女孩,耳边不时还能听到她传来的轻微鼾声。

随后开口说道:“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在那无尽草地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想来现在你所说的那地心联盟十大家族之一的魔龙族已经知晓,更可能已经派出强者在前往那无尽草原的路上,你带着你这所谓的新魔族,这数千万万头恶兽行走,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说话间,少年怀中的这个正在熟睡的黑黑女孩突然扭了扭身子,随后像是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的睡着。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可是把杨痕夕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说话声太大把女孩给吵醒了。

“我能问老大你一个问题吗?”

在确认了自己怀中的这个黑黑女孩依然是沉沉的睡着并没有醒过来后,耳边传来这头巨兽压着声线的一声询问,看着有几根白头发从自己头上飘落在了女孩熟睡的面孔上,

杨痕夕伸手将这几根白头发捋走,并没有回答这头巨兽刚才的询问。

杨痕夕沉默了片刻,目光从怀中女孩这张正在熟睡之中的精致面孔上移开,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几根刚才从自己头上莫名其妙飘落在女孩脸蛋上的白头发,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这几根白头发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片刻之后,杨痕夕将抓在手中的这这几根从自己头上飘落下来的白头发散飞于空中,低头,双眼再次以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怀中的这个正在熟睡的黑黑女孩,开口说道:“你问。”

杨痕夕一声出口,在美尔巴听到之后,随即就开口问道:“我能知道老大您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实力吗?”

一声问出,从这询问声中不难听出美尔巴再问出这一句时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一声问出之后,没等少年得回话声传来,美尔巴继续说道。

“是魔王?还是说,魔皇?又甚至是魔帝!”

一声“魔帝”两第字说出口之后,就连美尔巴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魔人,魔兵,魔将,魔帅,魔统领,魔王,魔皇,魔帝,魔尊。”

自己随随便便遇上的一个少年小子就是魔帝?

美尔巴简直是有些不敢继续往下想,若真是一个魔帝,或者不用魔帝,就算只是一个魔王,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存在问什么会出现在无尽草原这片圈养之地,而且在自己投降之前还在无尽草原上大肆的屠杀着自己的新魔族。

现在想来,美尔巴只感觉一阵后怕,只觉得既恐惧又想不通。

不自觉的就轻轻扭头朝着自己肩膀处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看到的景象简直就像是瞬间要把它的魂都吓飞了一般。

美尔巴的眼中,只见这个坐在自己肩膀上少年,怀中正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女孩。而此刻在他的眼中,这个浑身肮脏的少年此刻的目光却没有在这个躺在他怀里的女孩身上。

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把剑,一把长剑,一把它很是熟悉的血红色长剑。

只见这个少年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握着剑柄将血红色的长剑端于身前,一手伸出手掌于这血红长剑的血刃上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那双看向长剑的眼睛看起来很是迷离,那跟随着手掌抚摸血刃动作而移动的目光看起来也很是复杂。

美尔巴现在是无比惊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若是单单只看见这个肮脏的少年,他不会给自己带来恐惧,同样若是只单单看见那把血红色的三尺长剑,同样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害怕。

可偏偏就是看见这把血红色的长剑被这个肮脏的少年握在手中,偏偏就是只要看见这一人一剑,自己就会恐惧,莫名的恐惧,控制不住的那种,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命被这一人一剑抓在手中,随手可灭。

美尔巴慌张的转头,想不再去看这一人一剑。

耳边却传来了这少年的轻轻的呢喃之声。

“剑?……命?……”

听着耳边这从肩膀上传来的少年这清不清楚什么语气和情绪的呢喃之声。

美尔巴只听得莫名其妙,随即将刚才扭过去朝肩膀处看的脑袋又扭了回来,却又惊骇的发现自己心中因为刚才所见那自己肩膀上那一幕的场景而造成的恐惧并没有因为自己将头转了过来不再去看而消散。

那一人一剑彷佛只要看了一眼,那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就不会消散,只会继续不断地堆积在自己的心中,等下一次再次爆发。

“你觉得我算的上是什么境界?”

在许久之后,在美尔巴好不容易将身体中这股恐惧给压回到心中堆积沉淀下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这少年的一声询问。

还没等自己开口回话,只听这个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年又是一声传来。

“你觉得我算的上是什么境界,或者说你觉得我这一人一剑之力能算得上哪种境界。”

一声问来,美尔巴甚至都没做思考的就脱口而出了两个字。

“魔帝!”

一声两字出口之后,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改口,有些支支吾吾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魔……魔尊?……魔……魔神?”

说完,美尔巴没等少年的回话声传来,自己就先有些带着慌张的语气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不可能,母亲说过的……魔神只是传说……不可能,不可能……”

巨兽肩膀上,杨痕夕坐着,原先被这头巨兽扭过头来看见的被自己拿在手中的那把血红色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收起。

耳边听着这头巨兽传来的自言自语,听着这传来的慌张之声,杨痕夕略带疑惑。

随即开口打断了美尔巴的自言自语。

“你刚才说魔尊?还有魔神?”

一声问出打断了这头巨兽的自言自语,美尔巴也在少年的这一声传来之后停下了正在进行的慌张的自言自语。

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听我母亲说的,从小在那片无尽草地长大,从小就被那延绵无尽的高耸城墙圈养在无尽草原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新的世界。这无尽草原之外虽然天还是一样的血红,却是有着山川,河流,山脉,这些东西以前都只是小时候听我母亲说起过。”

听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这头巨兽这样的说话声传来,杨痕夕也不再打算去再做其他的询问。

他不再开口说话,巨兽在一声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出声,这一时间,这条大裂谷的最前端难得的一片宽敞的地方就陷入了安静。

只不过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又被巨兽抛出的一个问题给打破。

“我请求老大给我指一条明路,如老大您刚才所说,如今我们新魔族从那无尽草地,从那片圈养之地逃了出来,那魔龙族不可能不会不知道,也不可能不会不管,

我还很弱小,非常弱小,在小时候母亲对我说让我一定要苦修到魔王之境后才可以尝试着带领新魔族造反,我以前对魔王之力没有什么概念,我甚至对力量都没有什么概念,

我只知道在母亲作为食物被那佛耳岩带走,在我偷偷成为了无尽草原上新魔族的领袖之后,我就只有两个想法,带领新魔族逃出那片圈养之地,以及给母亲报仇。”

“你这不是有想法吗?而且想法还很明确。”

在巨兽一声说完顿言的间隙,杨痕夕开口打断了它。

“可是我很弱小!”

“所以呢?你决定怎么办!”

“我想拜你为师。我想请求老大你教我本事,我要力量!我要报仇!”

说话间,美尔巴的情绪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激动了起来,不仅是说话声不再同刚才那样有意的压低着声量,更是在说话时原本一直都很稳定的身躯也随着这声出口而产生了晃动。

这一瞬间,杨痕夕勐然的就双眼收缩,看着自己怀中这个正在熟睡的女孩并没有因此而被惊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开口道:“若是躺在我怀中这个正在熟睡的女孩因为你而被惊醒,那你也别谈什么复仇了,我一剑切了你,也切了你身后这数千万万所谓的新魔族你信不信。”

一声出口,语气之冰,只听得美尔巴心里寒霜遍地起。

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似乎是有些情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控制住说话的声音,随即就准备开口道歉之时。

耳边又传来了这坐在自己肩膀上少年的身声音。

“拜我为师?亏你想的出来。”

巨兽肩膀上,杨痕夕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怀中这个女孩的脑袋,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只觉得这个世界内幸好有她是值得的。

“为什么不行?”

听见少年的说话声从自己的肩膀处传来,美尔巴能听清楚他说的这句话是拒绝了自己刚才请求的意思,随即又有了些着急,还以为是因为刚才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有些惊动了他怀中躺着的那个正在熟睡的女孩而让这个少年有些生气了,他才这样说的。

随即就正准备开口道歉,却不想少年像是率先猜到了自己所想的是什么一样。

又道:“你再多说什么也没用,我做不了你师父,既不想也不能,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同样既不想也不能。”

杨痕夕说的语气很冷,也很无情。

在巨兽听来,美尔巴它确实是有些急了,如他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他现在很弱小,是非常的弱小,身后还带着如此一大群新魔族,数千万万之多,若是只靠自己,那他相信被魔龙族找到个消灭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必须要变的强大,而变的强大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恰恰最差的就是时间,他必须要想法设法的留住这个坐在自己肩膀上的这个少年。

这是美尔巴它自己的直觉,也是他路万分正确的直觉,只有这样他和他身后这数千万万的新魔族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为……为什么……”

美尔巴不想就这样就此放弃,他必须要争取,就算不能够让这个少年成为自己的师父,那也要想方设法的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心中有一个可以变强的方法,那也是小时候听它母亲说过的,他可以变强,只是需要时间,非常需要时间。

“为什么?老大,你这么强大,你是这样的强大?为什么就不能作我的师父,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教我。”

美尔巴祈求着,很难想象一只体型如此巨大的巨兽现在正在以一种很是卑微的语气在向一个坐于他而言渺小到可以坐在他肩膀上的少年祈求着。

“我很强大?”

听来,杨痕夕并没有正面去回答美尔巴所问。

“你从哪儿看出我很强大。”

说话间,杨痕夕突然就自嘲的笑了一笑。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突然自嘲一笑的时候,原本在怀中女孩头顶轻抚的手掌也随之像是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杨痕夕笑的莫名其妙,美尔巴听见他这两声反问也是莫名其妙。

只不过还是很快就接话道。

“一剑可裂地数百里,那天地一剑难不成还不能称之为强?如果说老大你这一人一剑都不能称之为强,那这月红色的苍穹之下又有什么人敢言强。”

由于刚才那次不小心的原因,这几次和肩膀上这个少年谈话的时候尽管还是情绪激动,却都是压低着声线,并没有犯刚才那样的错误,惊扰到少年怀抱中那个正在熟睡的小女孩。

耳边传来身子底下坐着的这头巨兽的回答声,听着这有些拍马屁的语气,杨痕夕又笑了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转而又问道。

:“你想拜我为师?你觉得我能教你什么?”

一声问出,少年将低着的脑袋微微抬起,将目光从怀中这个正在熟睡的黑黑女孩的精致小脸蛋上移开,坐在这头巨兽的肩膀上看着这大裂谷之外那一望无际的连绵的山脉。

“老大您那般强大什么都可以教。”

听见少年又这样问,美尔巴尽管疑惑为什么每次和这个少年谈话他的思维都莫名其妙的跳跃的很快,却还是近乎所能得跟上少年的思路。

“老大您这般强大什么都可以教,只要您愿意教,无论您教什么我都愿意学。”

美尔巴说着,语气中带着拍马屁的味道,这可不是他故意吹捧,就像是她刚才所说的那样,从小就生活在那片被无尽草原上,从小就是被圈养起来。

他以前对力量这两个字是没有任何概念的,知道看见了杨痕夕那惊天一剑,至此才对力量两个字有了重新且清晰的认识。

在没有遇到比他亲眼所见的那惊天一剑更强大的存在的时候,杨痕夕,现在这个正坐在他肩膀上的这个浑身肮脏的少年郎就是他所认为强大两个字的代名词。

“无论我教什么你都愿意学?”

杨痕夕双眼依旧看着远方,望着远方那一望无际连绵的山脉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对无论教我什么,我美尔巴都愿意学。”

巨兽再听到从自己的肩膀处传来少年这么一句回话声后,心中顿时大喜,还以为这个少年是终于被自己的祈求给打动了,准备同意自己的祈求。

却不料接下来从这少年口中传来的话又瞬间让他傻了眼。

只见杨痕夕双目观着远方,在听见这头巨兽这样说之后,突然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什么都愿意学?可是我只会剑。”

说话间,一股莫名的沧桑之感从这少年的身上自内而外散发而出,可能就连杨痕夕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过,

自从来到了这地心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就已经忘记了自己不过才是一个十二岁少年的身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似就是从来到了这地心世界的这一刻起,他身上就再没有了一点,哪怕一点的少年的童真味道。

一点都没有,浑身完完全全充斥着一股只有那种年近半百的老人才能拥有的历尽沧桑之感。

“那就学剑。”

美尔巴一声肯定。

“你没剑又如何学?”

杨痕夕又是一声反问。

“那我找剑!”

美尔巴又是一声肯定。

“其他剑,我不会,这把剑你提不起,所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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