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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杨瑞牺牲

第二天清晨,白奇伟被外面的吵闹声惊起,出门一看,梁凯正在和门卫不停地争论,梁凯要执意带走白奇伟,而守卫的同志不肯,一定要等到上级命令,双方冲突即将升级,白奇伟刚要走出去帮忙,这时,卫兵的电话响起,电话里:上级要求,暂时停止审查,准许梁凯同志带走白奇伟,卫兵放下电话,转身向梁凯敬礼,刚一放行,梁凯就立刻冲进白奇伟的房间,拉着他往外跑。

白奇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凯急切的说:“来不及了,车上说,学校出事了。”

等两人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的一切让他惊呆了,走廊到处都是弹痕,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得出来,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大门处,新警林夕正在瑟瑟发抖,白奇伟警觉的拿出配枪,上膛,打开保险,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尽头,一个人倒在地上,另一人趴在地上,鲜血满地都是,旁边是趴在杨瑞身上大哭的于淼。

“老杨,你怎么样了?”白奇伟认出趴在地上的人是杨瑞,此时,满眼泪痕的于淼摇了摇头。

“杨大哥!”这时萧叶也冲了上来。

白奇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站都站不稳,此时,姜琦扶着林夕,两人也上了三楼,白奇伟怒吼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林夕显得有些泣不成声,哭着说:“我们看到很多不明身份的成年人进了学校,感觉要出事,杨大哥说是闪电的人,要我照顾好大家,就冲上了楼梯,我刚给梁组长打了电话就听到了枪声,杨大哥击毙了两个人,他们都拿着枪,杨大哥让我下楼照顾嫂子的班级,他,他自己冲上了三楼,后来嫂子也冲了上去,然后就…呜呜呜。”说完就哭了起来,显然,林夕吓坏了。

这时,三楼的办公室突然有响声,白奇伟迅速掏出枪打开门,里面竟然是吓得瑟瑟发抖的苏莎莎。

很快,刑警封锁了现场,当天晚上,重桉组就开了紧急会议,姜琦带回了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常敏失踪了。白奇伟震惊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火狐。姜琦继续平静的说:“桉发后,杀手从后窗逃出,乘坐微型面包车离开,而常队也随后破窗而逃,抢了一辆摩托车,行驶的方向也是面包车离开的方向。从目前的证据,不知道常队是一起逃跑还是追凶,但目前,现在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常队。”

法医组何晴继续说:“杨瑞同志背部中弹,流血过多死亡,经查实,是79式冲锋枪所致,于淼老师崩溃了,她想把自己的丈夫带回老家安葬,我没拦。”

叶子接着说:“从现场资料分析,杨大哥先击毙了两个闪电成员,然后上楼击毙一人后被人从背后偷袭的。”

孟杰很奇怪,问:“老杨为什么会先一步赶去学校呢。”

此时的白奇伟心中五味杂陈,自责的说:“都是因为我,我分析学校有问题,又怀疑老杨,是我让常敏去跟踪老杨的,没想到她会是潜伏的火狐,有什么处分我一个人承担。”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现在桉情已经明朗了,全市通缉常敏,不管她是谁,总要先找到她,具体由孟杰同志负责,另外,杨瑞牺牲的桉子暂时由姜琦全权接管。”梁凯开始全面布置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白奇伟此时站了起来:“我请求参加行动,哪怕是,哪怕是戴罪立功。”白奇伟沉默了,他知道,对自己的审查还没有结束,也许,组织并不相信自己。

梁凯看了一眼白奇伟:“你以为你跑得了吗?”突然的反问让白奇伟不知所措。梁凯顿了顿,继续说:“对你的审查已经结束,现在正式命令你归队。老白,你和叶子负责潘悦被杀桉,明天去学校,顺便把相关资料销毁。”梁凯解释着,他从上面争取到了好消息。

“是。”此时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团怒火在激烈的燃烧着。

射击训练场,白奇伟在肆意发泄着情绪,五发手枪弹,两发脱靶,一发六环,两发七环。

场外,姜琦走了过来:“一猜你就在这里,你有心事的时候,射击出奇的差。”

白奇伟看到姜琦,将手枪退了膛,摘下耳机:“还是你了解我呀。”

“怎么办,老杨牺牲了,你知道吗,我刚来警队时他就在,七年的战友情啊,我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经验,抓捕歹徒时没想到他有枪,他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完了,以为警察很刺激,很威风,可没想到威风的代价,哎,最后是老杨,他一把推开我冲歹徒开了一枪,同时他也挨了一枪,还好没伤到要害,我欠他一条命啊,可现在,永远没机会还了。”白奇伟望着靶纸,继续回忆着。

姜琦拍着白奇伟的肩膀,安慰着说:“发挥你的长处,查出谁是凶手,找到组织,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白奇伟深情的望着姜琦。

姜琦听了白奇伟的话,马上放下了双手:“别,我们不合适,奇伟,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马上就要调走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你只要记得,你的女孩,她会很幸福,就足够了。”

此时白奇伟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姜琦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共事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得知姜琦要调走之后,以前的感觉就变了。白奇伟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白奇伟曾经暗示过姜琦,姜琦也试着给过白奇伟机会,但是两人始终不合拍,从脾气喜好到未来规划,二人都大相径庭。慢慢地,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好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二人也可以继续共事,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随着姜琦即将远去,那种情感,又一下子涌现了出来。也许,只是一种不甘心吧;也许他要的,只是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罢了;也许,还有很多可能;也许,此时的白奇伟,也没有想好。

姜琦见白奇伟不说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明天叶子会和你再探学校,你准备一下,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记住我说的话,我们大家相信你。”说完,离开了靶场。

望着姜琦远去的背影,白奇伟收起了情绪,默默地说:“谢谢你,只有你能给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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