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在指缝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脸皮太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司徒澈听见她的心里话，勾了勾唇角。
他知道自己该快一些的，但却又情不自禁地慢下来。
她肌肤嫩/白，在温泉的作用下泛起一层粉红，他想，他是爱死了这个颜色。
那双修长的手从脖子离开，去到下一个地方。
封烟微微战栗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一个问题来缓解异样的感觉。
“阿澈，白，白依是怎么死的？”
司徒澈脑海中晃过当时的一幕，眸光有些冷，手中的动作也停下，道：“白依自知无望活着，想拉你一起死或者想拉你做人质，但她没得手，被公输建同从身后刺了一剑，死了。”
封烟呼吸顿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她听见白依最后叫了公输建同的名字……
司徒澈道：“公输建同一直喜欢白依，但白依心中并无他。”
“公输建同明明清楚，却一次一次陷在她的谎言里。”
司徒澈说到这顿了顿，放在封烟心脏位置的手动了动，低着眼看封烟，问她：“烟烟，你的心里，有我么？”
封烟一听这问题，抬起脸，目光从指缝里露出来，迎上司徒澈的视线。
他在很认真地看着她，但水下的那双手却并不老实。
大有封烟若是不回答，他就不拿开的架势。
封烟偏过头，脸色涨红，低低说了一声“有”，再没了下文。
司徒澈眉心微蹙，不是很满意，因为她连心声都没有。
他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于是手上又微微动了动。
封烟终于把捂脸的手拿下来，捉着他的手腕将他扯开，红着脸道：“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你可以拿开了。”
被拿开的手一瞬又贴了上来，只是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清洗。
司徒澈正想着怎么才能诱导封烟多说一些，就听封烟颤着声音问他：“那阿澈，你心里……有我吗？”
这话一出口，封烟就感觉到司徒澈呼吸一窒。
她低着头，不敢看司徒澈的神色。
这个问题，其实她已经想过很多遍。
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桉。
正忐忑不安着，封烟下巴一紧，被司徒澈轻捏着，抬起来。
两人目光相撞，封烟下意识想逃。
司徒澈轻声道：“看着我。”
封烟只好又转回视线。
“何止是有你，我甚至想将你揉进我的骨血里。”
封烟听的目瞪口呆。
但司徒澈的话还没说完。
他微微俯身，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封烟脸上，她听他字字清晰地道：“我想过将你锁在摘星阁，叫你无时无刻不待在我身边。不想叫你看别的男人，也不想叫别的男人看见你。”但他舍不得。
封烟：“！！！”
她竟一时找不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司徒澈说着，伸手抚上封烟的侧脸，“甚至，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想……”
封烟慌张地抬手捂住了司徒澈嘴，羞愤欲死：“别说了！！！”
封烟怎么也想不到，司徒澈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虎狼之词！
司徒澈拿下她的手，盯着她的眸子，浅笑：“烟烟放心，我会克制。”
封烟抖着的手放了下去，心说那你可得克制住了。
那双手又往下，碰到封烟的腰，痒地她一下失了所有的力气，她抬了手臂半靠在司徒澈身上，有些混沌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个问题，没怎么经过脑子就问了出来：“阿澈！你不会在我还是个狐狸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那样的话，简直惊悚！
司徒澈手上动作一顿，竟然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
他抬手点了点封烟的眉心，道：“你在想什么？”
起初，他只是想让小白狐在漫长孤寂的生命里陪着自己。
只是后来，小白狐变人，他这份感情也变了质。
封烟：“……奥。”
她稍微放心，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想说什么，又没说。
司徒澈抓了抓她的腰，气息暧/昧，“想说什么，尽管说。”
封烟抓住他作乱的手，微微直起身，却不知该怎么说。
沉默了好久，她才道：“其实我，不是原来的那只白狐……”
司徒澈轻笑出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白狐的内里换了魂灵？”
“烟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封烟闻言，颤着眼睫看他，脸色很红，她艰难开口：“我……我以为你，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否则他为何如此孟浪！！！
“身体么？”司徒澈顺着她的心声说出来。
其实哪怕她心里没有滴咕，他也猜得出她这分不安是来自哪里。
司徒澈摸了摸封烟的脸，声音压得很低：“烟烟，我喜欢你。从内而外。”
封烟的心底一团乱麻一样。
又无比满足。
但听完了情话，她竟然还能想到——
果然是活了千年成精的老男人，撩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她这青涩的小魔修，完全不是对手啊！
还有，以前到底是谁说司徒澈高冷禁欲的？！
他分明是积攒了千年的手段，如今一股脑都用在她身上。
司徒澈暗自听着封烟心底的牢骚，然后由着她搂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低，颤颤巍巍地吻来。
身体挨的近，有什么反应就显得明目张胆。
封烟红着脸将人松开，视线在水下扫了一眼，歪着脑袋问司徒澈：“所以阿澈，你带我来这到底是做什么？”
司徒澈呼了口气，眼底的颜色愈发红艳，他俯身在封烟耳边说了句什么。
封烟震惊：“双……双修？！”
司徒澈道：“我看到了。上次你整理东西的时候。”
封烟继续震惊：“看到什么？”
司徒澈将放在池边的璎珞项圈拿来，取出一本小册子，还不小心带出来一张卷地乱七八糟的纸。
封烟：“！”
那是选美大赛之前她缠着二欢教她作画，二欢画的秘戏图！
这张纸司徒澈之前倒是没看到，他有些好奇地打开，随即眉梢就一动，看向封烟，“单独收藏，原来烟烟喜欢这样？”
封烟：“……”不是，没有！
她想原地炸裂。
封烟去抢，但司徒澈举着手臂，她够不着。
“还我！”封烟行动受限，不敢跳起来。
司徒澈又打开了那小册子，封烟头皮发麻。
那个小册子，是二欢硬塞给她的，叫她好好研究的……
双……修……秘……图……
司徒澈翻开，一页一页翻看，连注释都看的仔细。
“我服用的妖丹功效一时半会解不了，与其我自行驱散，不如双修，渡化与你，还能给你增些修为。”
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