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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给了我百毒不侵的本事

容颜还没说话,傅锦便抢着道:“她呢,她喝了三盏!”

御医满目的不可思议与慌乱,再次跪下,道:“若按常理,小姐只会比穆家的小公子更严重,而不是这么…….这么….”

“这么惬意的若无其事?"容颜替他说了后面的话。

御医低头,不敢再抬头看。

容颜拉拉傅锦的衣袖,道:“让他们下去,我没事。”

傅锦不放心让御医走,又按着容颜,磨着容颜的耐性,让七个御医再一次挨个把了遍脉,得到的结果一如之前。

容颜朝他看了几眼,傅锦无法,便谴退了御医。

她从贵妃榻上下来,拉下身上的狐裘,将狐裘挂在了旁边的床檐上。

容颜穿着一身洁白的中衣,身上只披了件轻薄如纱的灰褐色长襟,衬得她身形愈加纤细无比。

傅锦身上还穿着朝服,金黄色的丝线闪闪烁烁,上面甚至还有些寒气与冰渣。

容颜走到哪里傅锦盯到哪里,生怕她忽然倒地不起,成了第二个中毒的穆边策。

可容颜却若无其事的自顾自忙自己的,将手上的书搁置在书架上,整整齐齐排成一列,又将桉几上的宣纸与毛笔摆放整齐,做完这些容颜才缓缓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呆呆

的傅锦道:

“你从小受厌见之苦,我也和你差不多,记事没几年,便被亲兄长背后捅了一刀,被迫吃下了药,从此时不时便会喘不上气,不过还好,给了我百毒不侵的本事。”

傅锦童孔骤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容颜身前,以身高之势压着她,阴沉的像是地狱修罗,他沉重的开口:“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容颜看他,笑的灿烂:“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臌事,到处说对我可不太好。”

傅锦忽然握住她的手,眼底的痛楚与心疼似是要溢出来,"那.…那解药呢?没有解药……那.…总有抑制的办法不是吗?”

容颜:“百毒不侵,何为百毒不侵,没有解药,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要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一样,况且,这药是我兄长逼我吃下去的,他逼迫我的时候,也应该想不到我的体质会与这药发生融合,也好,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傅锦又忽然捏住她的肩膀,眼睛红了一圈,“我明明.…..明明见过你受寒染病的,你.…….”

容颜苦笑:“百毒不侵不是百病不侵,风寒还好,若是别的什么病,傅锦,我可能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傅锦这两日已经被雁北与大瑛的纠葛烦的炸了脑袋,现在容颜竟告诉他这个令人咋舌的秘密,他忽然有些腿软,想要躺在容颜的身边,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去。

容颜贴在他耳边:“不管怎样,总是有人要害我和穆边策,与东宫和穆家作对,这个人的立场又是什么?”

傅锦摇头,他不知,他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容颜身上的毒该怎么办,厌见扰的他将近十年没有自在过,可自从与容颜同床共枕后他便逐渐从禁锢之中走了出来,可容颜呢?

傅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能不能让她好转,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颜:“穆家势大,这棵参天大树支撑的是傅邵的皇位,与穆家作对,便是与傅邵为敌,而我是东宫的人,同我下手,那就是与你为敌。”

“而东宫与穆家,一定意义上来说关系也是很微妙的,似友非敌,也似敌非友。一下子得罪两边人,皇宫的平衡与牵制若是被打破,那皇帝可就危险了,因此陛下不敢这样乱来,所以,这人是要干什么呢?”

“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傅锦忽然问。

容颜见他又与自己不在一个思路上,无奈的叹口气,看向傅锦腰间系着的香囊,又看了看傅锦饱含关切的眼神,哄道:

“思念成疾,病入膏荒,可能是那日在宁芳河前朝我发脾气的小公子,也或许是将我的画打入河里的小公子,朝思暮想,就这么过来了。”

若是仔细说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容颜不比傅锦好多少,傅锦至少可以在这太子之位上安安稳稳得坐着,哪怕他命运多舛,皇帝让他坐镇太子之位也只是为了平息完全可以避免的储位之争。

傅锦就像一个天平枢纽,如果他不在天平的正中心,或者被移出天平,那么大瑛皇室内部又会弥漫着一层硝烟。

他至少有被皇帝利用的价值。

而容颜不是,她从出生开始就被驱逐,被她父皇赶着去学时政,甚至小小年纪的一个姑娘家比她亲生兄长都学的要多,甚至皇帝已经要立容颜为储君的意思。

所以容颜从雁北公主七殿下开始就是朝中一些老顽固心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一晚,月黑风高,薄雾浓云,夜莺啼血。

是个不眠之夜。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踹开寒月宫的大门,将不到十岁的厉容颜拽到了池塘边,对着清澈的池水,厉容颜看到了自己稚嫩的脸,还有她身后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厉越析。

她一母同胞的兄长。

“哥?”厉容颜很乖巧的唤他,在她眼里,哥哥眉眼中的戾气是冲着这些捆绑她的人的,哥哥是来救她的,而不是害她的。

可她的单纯与天真,厉越析并不入眼,厉越析抬手,身后之人便会意的端来一碗草药味浓郁的药,那药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苦涩,厉容颜不想喝,她寻常吃药也是要含着蜜饯的。

可现在,没有蜜饯给她。

恍恍忽忽,她被一群人捆着双手,被一个人扼着喉咙,粘稠的药过喉,从此,她便时不时会感到窒息的痛苦,每一次毒犯,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生命的尽头。

容颜不知道她的父皇为什么格外看中她,为什么要越过她的兄长去提点她。

她曾经也跟父皇说过,她是女儿身,是一个公主,是不能做太子的。

可是父皇非得立她做太子。

还说他是皇上,他要立谁做太子那谁就是太子,并说武则天不也是女儿身,她不也坐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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