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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小师妹来了

“还要等他生孩子吗”金嫔忍不住不悦地说道。

这回,金荣和刘子行二人都是明白的:金嫔这是嫉妒心过盛,难以忍受自己不被宠爱的事情,再要经过两三年。

“爱女不必为此着急。短短几年而已,待你等位皇后,足可以抵消你这几年吃的苦了。”金荣安慰着说罢,金嫔仍是低头不语。

“刘徽不与金嫔亲近,与其她妃嫔有子,这既是令人遗憾,又是令人气愤的事。”刘子行澹澹地说道。

金嫔当即脸红如炭火,心里的妒火也更是燃烧得旺盛。以嫉妒心强烈如她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既然如此,稍等几年,背弃夫君——毕竟与小皇帝刘徽有帝妃名分,

“广陵王思虑缜密,还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呢。”说着,金嫔笑得很灿烂。

三人就此达成共识:刘子行继续哄着刘徽与母后戚真真对着干,并赶紧生孩子;金嫔暂且忍下嫉妒心,享受后宫富贵生活;金荣回去太原郡,低头做人,暗中积极地厉兵秣马。

金嫔只想要拿到皇后的大位,刘子行既然心思细密,当然想得会更远:真要得到皇权和天下,第一个处死的就是金荣,之后的金嫔也不得活!至于皇后大位,肯定是要留给漼时宜。

金荣的心里,却也是暗自想着:我若能带兵进宫,那就把皇帝、太后什么的,包括其他皇族,甚至还有这个残病的刘子行,全部都杀死!至于周生辰,或者骗他进中州杀死,或者就督率各路诸侯去讨伐他。

反正因为他的功劳过大,想要杀死他的人,或是因为嫉妒或是因为恐惧,实在也是太多了。

之后呢?那肯定就是金荣自己做皇帝了!女儿金嫔怎么办?就只好别做皇后了,找个亲族或者重臣的嫁了去……

刘子行随后继续韬光养晦地居于东宫,仍然保持着废太子、广陵王的称号;小皇帝刘徽时常来看望,并和他说笑一些两人相处的旧事;

太后戚真真也偶尔来看看,只是叮嘱他好好活着,未来仍有大用。然后,她就继续回寝宫邀请男宠们“开会”去了;

金嫔一边窥伺着小皇帝刘徽的私人生活,一边继续忍耐着度日;金荣告别了皇帝和太后,带人返回太原郡,按照计划去执行。

如他所愿,他果然得到了安宁,哪怕这份安宁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因为此时的小南辰王,既顾及不了他,更顾及不了返回中州,更没有回去西州,而是去了南萧。

因为占据了雍城之后,发生了一桩令人奇怪和愤怒的事。那个找来小南辰王救援雍城,再又伪装杀入雍城建功的扬邵,此时却裹挟着漼时宜,与刘长善一起南逃了。

漼时宜之所以来到这里,再发生了这件事,可谓也是天意。她本就在西州的长安城中待得不耐,每日惦记着周生辰的安危。

先是接连听说他在中州勤王,漼时宜就是紧张万分。好在中州旋即平定的消息传来,使得她大为松心,更期盼我王尽早回来。

可再又听说雍城发生了叛乱,小南辰王与定北王一起去平乱的事,她原本放下来的心情,立刻再又紧张了起来。

正在焦虑不安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雍城虽然被平定,但小南辰王受伤了!而且伤势很重!

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漼时宜在王府里坐卧不宁,干脆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要到雍城探视周生辰。

小南辰王虽然有令,要求一切人等好好照顾她,可并没有下令不允许她外出。能够阻止她外出的,只有小南辰王和她自己。

既然小南辰王不在,又还受伤,漼时宜下定决心,要立即奔到雍城,看望我王,看望“师傅”。对于她的这份痴情,谁又敢阻拦呢?

留守西州的施以则与何元庆商议之后,就由施以则送她过去再返回的办法定下来,随即护送漼时宜赶奔雍城。

路上晓行夜宿,漼时宜即便娇贵尊贵,却咬牙丝毫不说辛苦。待望到雍城城头上的王旗,她几乎已经坐不稳马背了。

进入城内的府衙,她得知小南辰王在后堂休息的消息,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进去。

宏晓誉、凤俏等人还要跟随,精明的萧宴却阻止了她们。一望之下,萧宴既早已懂得漼时宜名分是周生辰的徒弟,但两人之间的情意,却只能用恋人来形容。

看着眼神迷惑的宏晓誉和凤俏,萧宴低声说道:“我虽被封为凤阳王,但我自觉王军军师的身份,才最为恰当。既然如此,你们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

宏晓誉和凤俏虽是女性,但因为长年在军伍,男女之情也有,却终究不够敏感。此时两人听了萧宴的话,还是有些不解,只觉得小师妹一言不发地冲入后堂,甚至还没和几位师兄师姐多说几句话,实在是令人奇怪。

“若漼风漼将军有事,宏将军会不会也是如此急切呢?”萧宴盯着她问道。

宏晓誉“呃”了一声,随即脸红,再又梗着脖子说道:“军师休要乱说话!”

很明显,这是她已经明白了萧宴的语意。

那边的凤俏还在眨眼懵懂,宏晓誉看看她,再看看萧宴,不禁连带气恼和揶揄地说道:“军师的意思,是在问——若是他本人有了伤,凤将军或许不会有一点担心的。”

“怎么可能?!”凤俏的神情立刻急切起来,宏晓誉看在眼里,见是果然如自己所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凤俏固然娇憨,但随即也就明白了。师姐这是在用凤俏与萧宴的事,来比拟漼时宜与小南辰王的情感。

虽然胀红了脸,凤俏倒也能稳住心神。稍后,她瞥了一眼萧宴,再自顾说道:“可是,师父当初是立了誓言的。我只觉得,小师妹如此,实在可怜……”

“一切都是因缘。”萧宴澹然地说道,“誓言是人立下的,但如摄政王殿下当初所立誓言,不也要听从皇帝、太后等人的指示,而被迫放弃了吗?天下谁又还会、还敢,说他曾经背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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