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远远不够。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楚轩和方燃在节目里所有人都拿他两做比较，虽然楚轩排名总是低方燃一名，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真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楚轩知道方燃的所有，也看得到他从之前到现在的变化，所以他也最懂方燃的想法，也知道什么样的话能说服方燃。
他说的和方燃的想法一致。
“所以你不应该想着留在她身边原地踏步，而是拼尽全力去攀爬，当你足够与她并肩的时候，没有人会说你们不配。而且方燃，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年而已，你不相信她会等你吗？”
“而且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未来要学会自己做主了。”楚轩语重心长的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老妈子，他皱了下眉，语气又变得生硬起来：“方燃，你是队长。”
方燃知道自己已经被楚轩给说服了，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会议室之后，其他几人都察觉到了方燃情绪低落，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直到方燃率先打破沉默：“抱歉，刚才我只考虑到了自己。”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应该为我们的未来考虑。”
“我尊重公司做的决定，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应该把握住，刚才是我欠缺考虑了。”
方燃在节目里都没有连续说过这么多的话，他们面面相觑，对视一笑。
姜雨乐上前搂住方燃的肩膀：“害，都是兄弟说这么多干什么。”
周子煜也跟着拍了拍方燃的肩膀，而后看向楚轩，好奇无比：“你怎么把他说服的？”
楚轩故作神秘：“秘密。”
——
方燃打电话过来约她吃饭的时候，桑宁还在公司忙着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攒在了一起，大事小事忙的不可开交。
桑宁示意大家先停一会儿，出去接电话。
“我今天很忙，应该没时间跟你一起吃饭了。”
要是之前的话桑宁还能让方燃来公司，但是最近方燃的热度实在太高了，出入洛氏总部总归是不太方便，人多眼杂的，要是出了什么新闻，对于刚出道的方燃来说实在不太友好。
“好，那你注意休息。”他说。
“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不是什么大事，等你有时间了再说也可以。”方燃声音有些冷。
可能真的是忙昏了，桑宁没有听出来方燃语气里的不对劲。
“要不然等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下午应该有时间一起吃饭，我带你去经常去的那家私房菜。”桑宁声音温柔。
方燃怅然的情绪被她一句话哄好，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那我等你。”
桑宁还想跟方燃说些什么，赵果已经出来催她了。
挂了电话之后桑宁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赵果：“为什么我一个挂名总裁工作这么多？”
她不理解，还以为这个世界能轻松一点，这两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她都有了一种社畜的感觉。
赵果无奈道：“因为您是总裁。”
“可我不是雇佣了一批专业的管理团队吗？”桑宁还想再挣扎一下。
赵果十分耐心道：“洛总，他们负责经营管理，但您身为总裁得听业务汇报和数据报表，不止如此，有一些VIP客户的业务为了表达诚意和尊重您还是得亲自接触，比如明天，你就要去F国和史密斯先生商谈合作事宜。”
桑宁疑惑：“不是三天后吗，怎么提前了？”
“就在刚才，史密斯先生打来电话，说自己未来几天有重要的安排，只有明天有时间，为了表示临时改时间的歉意，他会让出一个点的利润。”
这还差不多，桑宁点点头，回到会议室继续听汇报。
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让桑宁头晕脑胀，从会议室出来之后她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休息。
赵果冲好咖啡给她端过来，桑宁抿了一口：“赵秘书，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
赵果连行程表都不用翻直接道：“洛总，您中午恐怕得回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下午两点我们直接去机场。”
“怎么这么赶？”
“史密斯先生约好的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在机场附近的酒店谈完之后他要赶飞机，所以不能耽搁，他已经表达了歉意。”
桑宁想到史密斯让利的那一个点，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让司机在楼下等我。”
赵果应声，出去联系司机了。
桑宁拿出手机给方燃打电话，方燃没接。
桑宁又打了一个过去，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方燃。
“你好。”
桑宁疑惑：“你是？”
“你是队长的姐姐吧，姐姐好，我是他的队友周子煜。”
方燃把桑宁的备注存的姐姐，所以对方认错了也正常，桑宁道：“他人呢？”
周子煜连忙说：“队长还在摄影棚拍照，手机我帮他拿着呢，姐姐你有什么重要的是我可以给队长传达。”
“麻烦你帮我跟小燃说一声，我临时有事得出国一趟，今天下午不能一起吃饭了，让他忙完了给我发消息，我下飞机了回他。”
周子煜乖巧的答应了，紧接着那边传来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桑宁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方燃。
周子煜小声道：“队长结束了，姐姐我要去拍摄了，你跟他说吧。”
手机那头出现了些许杂音，紧接着少年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姐。”
桑宁把刚才跟周子煜说的话又跟方燃说了一遍。
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方燃拿着手机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摄影棚，他跟经纪人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口，语气里满是委屈：“你答应我的。”
桑宁心都化了：“临时出差没办法，等我回来补你一顿行吗？”
“三顿。”
桑宁笑了：“成交。”
“出差多久？”
“顺利的话明天签完合同，下午就能回来。”
桑宁：“对了，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我想当面说。”他想看她知道自己要走了，是什么反应。
桑宁应声：“那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