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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沐浴被偷看

“宛鹦,从今日起,入夜之后把所有的窗户都插上梢子。”季池说道。

“为何?”宛鹦不解,以前从未上过梢子的。

“夜里有风,总把窗户吹开,冷的慌。”季池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宛鹦虽清楚有棉帘窗户应当很难吹开,但还是照做了。

季池就是赌气不见尤秣,生怕他再翻窗进来。越想越气,竟然敢丢下老娘一个人。

后来的两个多月,季池闭门不出,安心在家里读书识字,就为了到时候拿到《南录卷》下卷时,不用依靠别人,自己就能解译出来。

就连顾字淳都以为季池收了心,不再喜欢尤秣那混球小子了,甚是欣慰。

入春了,雪化了,清明刚过,本是连绵不绝的雨水,开始停了下来,因为害怕倒春寒,房内的棉帘也才取下来,室外的温度渐升,许多花儿都相继绽放。

“小姐,您瞧,这花开的多艳啊。”宛芯抱着一大把花从屋门外进来。

季池正在瞧一本关于描写璃国的书籍,听见宛芯的声音,抬眼瞧了瞧,“嗯,真不错。你摘这么多花做甚?”

“小姐,这么多花瓣,可以洗花瓣浴了。”宛芯笑道。

“也用不着这么多吧?”季池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多的用来插花呀,房中有花的芬芳,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在房中待着也会有沁人心脾的感觉。”季池一想还真是,没想到宛芯竟然如此会生活,要是生在现代,一定是个有满满仪式感的独立女性。

才掌上灯,季池房内的浴桶就添满了水,热气蒸腾,菀芯和宛鹦小心翼翼将折下的花瓣轻轻盥洗,理应来说冬日里应当常泡澡才是,但是因为屋内暖和,加上古代热水需要在厨房内烧好,再一桶桶提过来,也怕麻烦了下人,故极少泡澡,只冲洗,算起来也月余没有泡澡了,季池也有些期待。

菀芯宛鹦将花瓣撒满了整个浴桶,一股澹澹的清香,在屋中蔓延开,季池让菀芯和宛鹦不必再服侍了,自己洗澡一个人就能搞定,于是二人合门皆退了下去,独留季池一人在房中。

自从那日尤秣撇下季池去寻玉屏后,尤秣便再也没有见过季池了,尤秣深知季池一定是生他的气了,事后尤秣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对,想来向季池道歉,可季池直接把窗户上了梢,根本进不来,在顾府门口也堵不住她,因为她压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于是只好隔三差五跑一趟顾府,想着她什么时候能气消。

没成想,竟是今日!

如往日一样,他来顾府碰个运气,今日还比往常来了早了些,才掌灯便来了,只见季池房间有一扇窗户开着,窗台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花瓶,插着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尤秣一瞧,想着当初季池说过,没有梅花也有百花,定是季池原谅他了。

也没管着是否入夜了,直接便一记轻功,轻跃至窗前,悄声翻了进去,蹑手蹑脚想给季池一个惊喜,屋子里四处未瞧见人影,尤秣心想着莫不是在同他玩躲猫猫?或是许久未见害羞了?环顾四周,只觉着屏风后能藏人,于是蹑手蹑脚地往屏风后走去。

只见季池半个身子全浸在花瓣之中,只露了些许香肩美背,她将头发全部挽了起来,一滴滴水珠从脖颈处流入花海,尤秣不禁看着迷了,咽了咽口水,恰好此时季池回头,四眼相对,季池立马护住胸前,尤秣也立即转身不再看季池,季池想尖叫的声音在喉咙里卡住,生怕把人招来。

“尤秣,你可真够无耻的。”季池皱眉极是愤怒地呵斥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先出去,你先穿衣。”尤秣紧张地都磕巴了。

季池见他离开屏风后,立即擦干身子换上衣服见尤秣。

“你卑鄙。”季池骂道。

“真不能怪我,你瞧。”尤秣边说边指向窗台上的桃花。季池看向桃花,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忘记叮嘱菀芯不要将花放在窗台上了。

尤秣见季池不说话,又补充道:“你放心,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季池不想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只想让他赶紧走,于是道:“你来干嘛?”

“两件事。第一件,是为上元节那日向你道歉……”

尤秣还未说话,季池便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必了,我没生气,你撇下我去见自己的心上人没错。第二件呢?”季池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有一丝委屈,眼睛也有些酸,理应来说自己应当已经习惯被抛弃了,亲生父母都能抛弃自己,何况别人呢?

尤秣一听季池的话,就知道她还生着气。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本一直不愿看向尤秣的季池,听到这句话后便看向了他。

尤秣轻叹一口气,道:“这件事除了应龙以外,并无第三人知晓。现在我把整件事说与你听,还请你能保密。”季池点头应下。

“七岁那年,我亲眼瞧见自己的母亲葬身火海,心里对顾字淳一直有一股恨意,一直想着报仇,可我爹彷佛并不是这么想的,次年便娶了现在的尤府主母,二人婚后如胶似漆,两年生下两个孩子,他们一家四口越来越幸福,我就如同是个多余的人一般,我在尤府渐渐没了话语权,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只是那时我还太小了,力量太薄弱。为了博得我爹的关注,我十岁便去了知香楼,遇见了正巧十一岁初被卖到知香楼的玉屏,她的眼神干净凛冽,我第一眼便选中了她。”

“我偷拿了我爹的三千两银票买下玉屏,但还是让她在青楼里住着,我每日也不读书,只玩乐,玩够了便会去寻她,可我们从未做过苟且之事,她就如同我的知己一般,倾听我的不忿,缓解我的焦虑,我前几年去知香楼,我爹实则是知晓的,只是不愿管我。直至我的名声越来越臭,甚至许多我爹的同僚见到我都会称我一声‘尤衙内’,我爹开始觉得掉他面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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