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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在叶书记家出来，给聂欢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后竟然接到章宋的电话。
“王大县长，过来喝两杯？”
“在哪？老弟我来安排。”王成对章宋很有好感，第一次在湖西来省里接访，是章宋帮的忙；自己侄子的工作，也是章宋妥善安排的。所以章宋主动给自己打招呼，王成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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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儿，章宋正坐在包厢内，包厢内有好几个面生的中年男子。
“兄弟，来来来，主位给你空着呢，赶紧来。”章宋起身迎接王成。
这种饭局座次很有讲究，王成担任秘书起，基本上的私人饭局，大家都乐于安排他坐“主席”。体制内的饭局基本上是按级别大小安排的，所以经常有年纪轻轻的做主位，年纪大的在周围众星捧月。如果心态不好，就很容易崩溃。
王成工作这些年，看见过两三个因为长期在这种环境下而心里扭曲的干部，在单位受了委屈，回家就揍媳妇/老公、揍孩子…
“老哥，有什么指示？”王成笑着问章宋。
“叫你出来坐坐啊，对了，咱侄子做事很踏实，也很听话，你放心，等成年后你让他学个驾照，然后我给他安排到机管局车队去，让他给省领导开车。”章宋这句话，王成有点没听明白。
这时，同桌一位男人说：“兄弟，王县长，章宋兄弟马上就要提拔到省机管局担任副局长了。”
王成这才明白，赶紧起身敬了一杯酒。
“恭喜老哥。”
“客气啦，不用这么客气啊！”章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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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件事你帮我打听下。”章宋终于说出了此行目的。
王成看着章宋，目光示意他往下说。
“老弟，你和成祖风副省长怎么认识的啊？我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啊？”
“哪里，要说不错，应该是我师兄陶然和他关系不错，你需要的话我把陶然师兄介绍给你认识。”王成笑着说，心里默念了“师兄对不住了”。
“啊？好，如果可以，那就感谢兄弟你了。”
“是这样的，我这个兄弟做了个工程，超出点预算，这就导致结账出了问题，想着能不能找找分管的成副省…”
王成庆幸自己没有马上答应对方，于是乎嘴上答应着：“好，好好，我这两天找下师兄啊。”
但王成心里却在想：“章处长，这件事真的对不住，不能给你找…”
所以体制内的人回答问题都有规律的，担任实职的领导没有一个会斩钉截铁地答应给别人帮忙。
…
喝着喝着，章宋问：“最近体制要改革的事儿闹得轰轰烈烈，王县长怎么看呢？”
其他几个人盯着王成。
王成笑着说：“改革是必然的，我们这个队伍有太多不适应这个时代发展的因素，现在体制内和社会的矛盾逐渐凸显，大家没发现吗？现在网上对体制内更多的是一种…”
其他人点点头。
“有道理，这个改革估摸着随着财政状况越来越…不说了，今天喝酒。”章宋突然不想说了，继续和大家喝酒。
“体制内过的舒服的还是章处老哥你们啊，赶上了单位福利分房的好时候，这个单位一套、那个单位一套，现在的体制内年轻人哪里有这么爽的事儿啊！”王成抬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咳嗽不停，把鼻子给呛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