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新债还旧债。
美国金融历史上并不陌生。
早在本世纪初就有个意大利搞一个人子虚乌有的企业投资，许诺投资者将在三个月内得到40%的利润回报。
然后，把新投资者的钱作为快速盈利付给最初投资的人，以诱使更多的人上当。
由于前期投资的人回报丰厚，庞兹成功地在七个月内吸引了三万名投资者。
这场阴谋持续了一年之久，才让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们清醒过来，后人称之为“庞氏骗局”。
这是违法的！
金融市场混了这么多年，迈克尔.米尔肯立刻就听出来，郝昆想干的，其实和庞氏骗局差不多。
但迈克尔.米尔肯还是心动了。
被高盛和摩根从华尔街逼出华尔街，来到贝弗利山，他心里始终都有一股憋屈咽不下去。
而现在。
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
可以百分百预料到，只要能够持续融资下去，德崇证券的业务会扩张到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一百亿！
一千亿！
一万亿！
只要利息够高。
就能从客户手里，投行手里，吸收到大量的资金。
如果这个数字大到一定程度的话，那就算是摩根，也得低下高贵的头颅。
深深看了一眼郝昆。
迈克尔.米尔肯严肃问道：“霍普！我承认我心动了。但你考虑过后果吗？没有人可以一直融资下去的，就像美国经济一定会有萧条一样。”
“这是我该考虑的事，不是吗？”
不做业务之外的事情！
但业务，却可以因此而扩大很多倍。
有了足够的业务，就有足够的佣金，而这可是真金白银。
至于风险。
经营性风险在于这小子玩崩盘。
不过德崇证券只是负责承销垃圾债，收益和风险是客户和负债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迅速盘算了一下得失。
感觉自己只有利益，没有任何损失。
迈克尔.米尔肯扬了扬眉毛：“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但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既然你想做这么大的生意，那我当然会支持你！”
“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
“......”
谈完生意。
郝昆和米尔肯端着酒杯来到甲板上。
嬉笑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五个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大秀自己的身材，在水里玩的不亦乐乎。
浅水区。
海水如碧波一样荡漾。
一具具只有三点的较好身体游过去，就像是一条条美味可口的美人鱼。
瞧见郝昆过来。
安妮装作没看见他，却秀起绝佳的泳技。
时而潜入水下，时而像是一条滑熘的海蛇，在下面扭着腰躯。
忽然。
有人朝着甲板上泼起水。
郝昆和迈克尔.米尔肯笑着躲开。
两人碰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不动声色瞄了瞄明显在攀比的安妮，米尔肯说道：“霍普，你这位能干的秘书，看来已经爱上你了。打算怎么感谢我？”
“让你能够把德崇证券做大做强，这还不够感谢？”郝昆说着，一口将红酒咽下去。
迈克尔.米尔肯拍了拍郝昆的肩膀：“我喜欢你霍普！你很有分寸！也会照顾朋友的感受。但作为过来人，我得告诉你，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控制和被控制！你的这个秘书很不简单，不要让她成为你的对手。”
“对手？！不。她只能是臣服于我的猎物。”
“......”
在游轮上玩到天黑。
郝昆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奢华。
米其林店的厨师推着餐车，亲自掌厨，准备了一桌子精致的菜品。
深海鱼类。
曰本和牛。
还有来自南美的鱼子酱。
调味品则是四个身材娇好地模特，一件件解下身上的衣服，展示着动人的身材。
喝着酒。
尝着菜品。
郝昆脸上红的有些不自然。
特别是一个美女来到他身边，妖娆的身材，妩媚的眼神，金灿灿的毛发，简直带着致命的诱惑。
身为一个当了半辈子活太监的男人。
曾几何时，每天抱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大老享受这样的生活，很想奖励自己一下。
而现在。
那些当初只能幻想的美好生活，就这样触手可及。
这一切都来自于米尔肯的拉拢和示好。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
郝昆很清楚。
只要自己现在再要，一切都水到渠成。
很冲动。
血液在沸腾。
似乎是点燃了身体里的火焰，膨胀的让人抓狂。
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还有身材绝伦的女人。
每一口红酒喝下去，都感觉如火上浇油。
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
现在喝了酒，真的很想放纵一下。
很想...很想......
但终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堕落，冲动之余，还有一种该死的抗拒和恶心......
......
看看脸色明显不好的安妮。
郝昆既后悔带着安妮来，又庆幸自己带着她来了......
......
我他妈的可真贱啊......
......
酒足饭饱。
郝昆终究是忍住了冲动。
天色已经不早。
迈克尔.米尔肯热情来了一个拥抱，四个漂亮的模特，每人在郝昆脸上留下了个口红印，挥挥手笑着送他上了气垫船。
回到车上。
郝昆将自己丢到了车里四米多长的沙发上。
安妮看着他脸上的口红印，暗暗咬牙，却装作什么都不在乎，问道：“霍普！你为什么拒绝了米尔肯！难道你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想成为他的门徒吗？”
所谓门徒。
即学生和弟子的意思。
而除了这一层身份，门徒成长之后，按照美国金融业的传统，是有机会继承掌门人位置的。
就像乔治.索罗斯的十个门徒。
其中有两个人都担任过量子基金首席执行官位置，并且为了不影响门徒的想法，乔治.索罗斯在去年已经离开量子基金。
类似这样的继承。
在华尔街并不算少见。
这一点，和郝昆以前了解到的有所不同。
种族歧视？
华裔下等人？
没错！
这都是真的。
就算是出去吃个饭，都可能会遇到一些底层的家伙大吼，黄皮猴子，滚出美国！
但有一点非常有趣。
美国这个国家在歧视华裔的同时，却又不歧视人才。
只要你有能力，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就一定会有人欣赏和拉拢。
原因很简单！
美国的核心本位是资本。
资本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服务。
无论是什么样的斗争，核心也总是围绕利益。
所以，如果能够成为迈克尔.米尔肯的门徒，有德崇证券做后盾，那将会前途无量。
但是.....
“哈哈......”
郝昆忍不住狂笑起来。
安妮被这种突然的笑声笑的有些不自在，以为被看穿了心里的秘密，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