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万江没话说了。
这个问题警察也问过他，他都没好意思承认。
反击的机会倒是有，可他当时想着挨两下就结束了，还惦记着自己若是不还手就有机会讹她一把。
哪想到冯晓慧害怕的时候，反应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人家都是吓的哇哇大哭急忙逃跑。
她也哭。
却是闭着眼睛一边哭一边把装着砖头的小拷包挥舞的密不透风！
周全看看赵万江这反应，心底越发好笑。
面上却还安慰道：“算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还好意思在这诉苦？也幸亏谢晋是个老实人，若是别的男朋友，你就不是在这躺着了，直接就给你送进医院去！”
“……”
这算是安慰自己吗？
赵万江心里更加憋屈，好在旁边警察开始催了，他才想起正事。
见周全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心底不免更多了几分脱身的信心。
挣扎着坐起来道：“周总，我以前是做了些对不起你的事，不过我也算是替果核科技立下了汗马功劳，勉强够将功补过了吗？冯晓慧说什么商业间谍那罪名实在太大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扳倒香草集团的机会，咱俩的事就彻底两清了，你看怎么样？”
周全眼神闪烁了一下。
难道那所谓的杀人抛尸案和香草集团有关？
这倒真是出乎意料了。
便咧嘴笑道：“老赵，咱俩能有多大的事？原本我还打算买下华新厂后让你当销售经理，现在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我本人对你还是抱有极大的善意，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坐在一起吹牛喝酒呢。”
赵万江顿时大松了口气。
却还有些不放心道：“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是不是保证不会再追究我打听果核科技商业机密的事？”
周全皱了皱眉，点头道：“是的，我不会再追究了！”
“成了！”
赵万江不禁笑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会被当作商业间谍给抓起来，撑到现在等的就是周全的原谅。
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他也不怕周全事后不认账。
去除掉最大的担忧，很是干脆痛快地承认道：“不错，我是亲眼看见有人抛尸，尸体就是从电脑城那块地的废墟里挖出来的，应该才死没几天，就是模样太惨了点，脑袋被砸得稀烂，身上没一处完整的，香草集团的人直接用铲车把尸体给铲了起来，装进一辆渣土车里也不知道送到哪去了！”
周全脸色一变，香草集团如此凶残？
电脑城那块地可是在市中心闹市区呢，就算再大的仇，也不至于直接在那里杀人吧？
旁边的参与审讯的人也很震惊。
却也更专业。
一边记录一边追问道：“你看到他们杀人的经过了吗？比如用的什么工具，有几个人参与？”
“杀人经过？”
赵万江愣了一下：“我只看见尸体，人是怎么弄死的根本没看见，不过那尸体周围到处都是血，总不能说是突然得暴病死的吧？”
有抛尸行为，案发现场又有大量血迹。
似乎还真就是凶杀案。
但办案终究还是要讲证据的，几个办案人员低声交流一番后，又问道：“你当时就在案发现场吧？知不知道决定抛尸的主谋是谁？还有你是怎么脱身的？”
“……”
赵万江迟疑着，眼神开始闪烁起来。
不过纱布裹着脸，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办案人员意识到他有难言之隐，语气和善地提醒道：“你放心，就算你亲手参与了抛尸过程，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会在审判时考虑你主动检举揭发的行为。”
这是把自己当作帮凶了？
赵万江顿时急了：“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根本没在现场，我就是远远的看见的，离那十万八千里呢，哪能算是同谋呢？”
“远隔十万八千里看见的？”
办案人员把笔往桌上重重一拍，很是不满道：“赵万江，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刚才你描述说尸体脑袋都碎了，地上到处都是血，现在又说隔远远看见的，你是千里眼啊？”
“我，我是在不远处的居民楼楼顶上，用天文望远镜瞄到的……”
赵万江老脸发烫，吞吞吐吐的交待道。
说来也巧，就连那天文望远镜也都是香草集团的马五少送的。
之前马建活着的时候，赵万江就很眼馋那东西，但也知道是马总的心爱之物，都没敢张嘴。
马建死后，天文望远镜却留在总统套房内，马昊想利用他打探果核科技的情报，见他喜欢这东西，就主动送给他了。
不过别人是用天文望远镜观察宇宙的。
赵万江和死鬼马建一样，是用来观察周围窗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