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的心情似乎还很不错的样子，唠唠叨叨的解释。
好在周全听说冯向昆正在来新城区的路上，就已经把电话开起了免提功能。
张斌唠叨个没完的时候，他一边听着，一边在后面的休息室里翻找起来。
老王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尤其在巴结老板这方面，很是下了些功夫。
周全之前根本没有交待过，但在休息室的衣柜内，就提前已经置办好了几套工装，甚至还有两套西装。
想着要见冯老大的，总该穿的正式点。
周全都已经拿起西装了，突然心中一动，又把衣服放了回去。
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打扮，一套普普通通的夏季工装，若按厂里的制服分色的话，这套蓝色工装还是最基层普工的。
昨天穿着在老家转了一圈，虽然没干什么活，却多多少少的也沾了些泥巴。
再配合自己此刻的黑眼圈，就像是刚从工地回来，又在网吧熬了个通宵一样。
简直再适合不过！
周全把柜门一关，简单洗漱了一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外面，宋建平他们都一脸焦急的说着什么。
见周全从办公室里出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
还是宋建平最先反应过来，嗔怪道：“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占线呢？还以为你在宿舍，可是苏助理说你昨晚根本没回去。”
“在办公室加班呢。”
周全随口应了一声，拿起手机一看，才惊讶的发现与张斌还在通话中！
连忙走到旁边，抱歉道：“不好意思，刚才忙着洗漱，没顾上回你的话。”
“呜啦……呜啦……”
电话里一片杂音。
周全愣了一下，取消免提，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回应他的依旧还是杂音。
估计是张斌也忘记挂电话了。
正准备掐断，却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周全和那凶手到底有没有牵连，你先不要下定论，据我所知，昨天晚上那个凶手去陵园自尽时，周全的车就停在陵园大门口，还有人亲眼看见他了，你告诉我，谁会大半夜的跑到那种地方去呢？”
“……”
周全闻言心中一沉。
随即就听见张斌为他辩解道：“何南认识周全，这点我早就解释过的，甚至我也认识他，华丰宾馆只有三个幸存者，何南是唯一还能站起来的，当时还被他指着鼻子把我骂了一顿，我记得周全也在场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难道你怀疑是周全指使的？”
“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行行行，你先别急着跟我瞪眼睛，咱们停止争论，一切都等调查结果行吧？”
那个陌生的声音说完，又叹息。
“老张啊，我知道你对周全和他的企业寄予了厚望，指着他带起中州的电子产业对吧？可是这件事太大了，你替他兜不住啊，再说你护短的意图也太明显了，没看出来冯老大已经对周全起了疑心吗？你还敢巴巴的替他掩饰？”
“这下好了，来你的地盘考察，却一路都不愿搭理你，现在连车都不让你上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管最终周全有没有嫌疑，反正你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他们怎么想，我可以拍着胸口向你保证，我和周全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交易，甚至这小子有时候把我气的牙痒痒，可是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只要他没有触犯法律，我就会死保他到底！”
张斌气乎乎道：“老胡，你可是中州人啊，就没替家乡父老考虑过吗？中州如果没有自己的支柱产业，任凭人力资源外流的话，迟早要被掏空啊，我之所以要死保周全，就是发现这小子脑子灵活，创办的几家企业都大有前途，用我小姨子的话说，随便哪个发展起来，都能带动起码上百亿的产业。”
“我知道自己就这么大点出息，根本没想过将来还能再进一步，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多坐一段时间，只要把我的构想，借助周全的能耐实现，将来就算一撸到底，我也都心满意足了。”
“……”
被唤作老胡的人沉默了一会。
叹息道：“我是中州人，当然盼着家乡好，否则我也不会顶着老冯的黑脸上你的车啊，我知道周全对中州的重要性，可惜天不遂人愿啊，老冯突然更改行程，摆明了就是想打果核电子一个突然，奔着找事泄愤去的，你看好吧，若是得逞了周全要倒大霉，若是果核电子提前有了准备，没能挑出刺来的话，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凭什么啊？人家果核没问题，凭什么我要挨骂？”
张斌有些发懵。
老胡冷然一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谁给周全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