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哑然一笑。
回道：“你就不能再多编些故事，让我多感动一会吗？”
“咱俩谁跟谁呀？我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眼下是天太热了，等冬天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澡堂子搓个背，就能升级为赤诚相待了。”
周全没个正形道。
陈启明笑骂道：“被你打个岔，差点都忘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微软那边对果核U盘技术感兴趣，委托我向你转达洽淡合作的意愿，你看看我该怎么回应呢？”
“来者不拒！”
周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还真是巧了，刚刚IBM也给果核电子发了公函，他们的沃森副总裁要来中州，显然也是奔着U盘专利技术来的，这个沃森你了解吗？”
“沃森？约螒沃森？”
陈启明惊讶道：“这位我当然知道，之前在哈佛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同学，不过你可千万别把他当成普通副总裁看待，别忘了，IBM的创始人可是他的亲爷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任的IBM总裁。”
“原来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周全一脸古怪道。
这个沃森显然没能成功接任总裁职位，否则凭IBM在行业的地位，自己不可能对这个人全无印象。
不过家族背景深厚，又能在IBM成为副总裁，肯定有两把刷子的，当下又是继任者的热门人选，周全自然不敢轻视，很是虚心的向陈启明了解了一些对方的情况。
待陈启明把自己老同学的底都给抖了底朝天后，话锋一转，又忍不住笑道：“还真是巧了，你知道微软这次打算派谁来找你谈判吗？”
“不会又是那个珍妮吧？她难道还没被微软董事会给干掉吗？”
周全眨了眨眼睛，怪模怪样道。
区区一个还原精灵被坑了那么多钱，珍妮的后台就算再硬，恐怕也很难保得住她吧？
然而陈启明的回答却让他很是意外：“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珍妮的成绩还是很出色的，当初她可是力挽狂澜在最后一刻为微软拿到了还愿精灵的授权，并且在推广WIN98的过程中战绩出色，如今不仅坐实了大中华区总裁的职位，还董事会中有着诸多支持者，你说她十年后执掌微软我都相信，要说她被董事会干掉，怎么可能呢？”
“……”
周全愣了一下，转而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道：“老陈，这个珍妮是把黑锅都栽到你的头上了吧？”
“倒也算不上什么黑锅，你小子给微软开出的价格远远超出董事会的预期，又把他们给逼到了绝路上，而我身为华裔，本来就容易招嫌疑，尤其是从IBM拆分那条生产线，更是让他们大为恼怒，把我踢掉也是很正常的。”
陈启明一副很能看得开的样子。
但周全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失落。
本来也是，原本极其耀眼的履历，却就因为自己的肤色属性，被泼了一盆污水给拉了下来，甚至还要替别人背黑锅。
不过这也是赤果果的现实。
哪怕周全自己，可以接受异族人成为果核高层，哪怕进董事会都没关系，但绝对无法接受对方成为掌门人。
当然，这话是不好拿来安慰老陈的，只能给他画大饼道：“咱老祖宗说的好，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以后咱也都不给别人打工了，现如今咱们携手创业，争取把产品做好，做的比微软的市值还要高！”
“呵呵，那可得好好努力了！”
陈启明笑吟吟道：“我可都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不把果核的市值做起来，就坚决不买豪车的。”
“我是说自己不买豪车，但你和老宋他们代表着咱们的企业形象，可千万不能掉价了，该买就得买，对了，既然打算搬去鹏城，这两天你顺便看看选几辆车，方便以后出行考察。”
周全认真道。
“不用，这次来打的幌子是先考察市场，现在不是给他们明确答复的时候，再说鹏城方面也都安排了几辆车专门为我们提供出行服务，暂时不需要买新的。”
陈启明随口解释道。
听得周全心底不觉就有些泛酸了。
也就老陈有这个名气，还什么都没做呢，先就把接待的档次给提了起来，又是演讲又是专车的，连鹏城老大亲自出面的宴会都举行过了，换作自己去，恐怕很难有这样的礼遇。
又跟陈启明聊了几句，确定了果核科技要搬去鹏城的方案，周全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网络上翻找了一会，原本很是热闹的五大震惊贴已经不见踪影，火热一时的马家情史同样也不知道被移到哪个角落去了。
没有一个靠谱的搜索引擎，仅凭人工挖坟可就太难了。
周全啧了啧嘴，不觉有些遗憾。
那位武安君还是挺会写刘备文的。
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周全一跳。
他几乎本能的就要关掉显示器，可是看看自己翻了几十页找到的内容，切，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当即干咳一声，底气十足地应道：“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