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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帮仇杀

俄罗斯流亡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在金丝雀码头金融区豪华公寓门前被刺杀的新闻,第二天登上了伦敦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报纸援引了伦敦警察厅刚刚公布的消息,称他们在回放街头监控录像时发现了作案的嫌疑人。

英国广播公司(BBC)则第一时间对外公布了警察厅提供的监控录像,并希望公众能够为警方提供破案线索。

根据英国广播公司的报道,金丝雀码头枪击案发生后,伦敦警察厅接到了公寓大楼管理员的报案电话,立刻出动了大批警察赶到现场,并且很快封锁了那一地区的公寓大楼。

警察们发现,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在他寓所门外,身中6枪,躺在血泊之中,伤势十分严重。幸运的是,安德烈-戈尔佐夫虽已生命垂危,但还一息尚存,于是警方立刻将他送往了医院进行抢救。

警方在案发地点,除了找到六颗弹壳,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物品。不过很快,负责在周围警戒搜索的办案人员,在大楼后面的垃圾箱里,发现了一个黑色运动背包,背包里有一双褐色手套和一件黑色连帽运动衣,还有一把装了消音器的9毫米口径的俄罗斯半自动手枪,而这种型号的俄罗斯手枪,据办案人员讲,在英国境内很少能接触到。根据先前在案发地点收集到的弹壳来比对,警方认定找到的这把俄罗斯手枪,就是射杀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的作案工具。

警方于是迅速调查了这一地区周围所有监控摄像头拍摄的录像,终于找到了几段有价值的录像:在案发前一小时左右,有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年轻白人,身穿一件黑色连帽运动衣,戴着一双褐色手套,背着一个黑色运动背包,走出了公寓楼附近的金丝雀码头地铁站。警方根据案发现场找到的物品,初步判断录像上的这名男子就是射杀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的疑犯。

案发后监控录像又拍到了疑犯走进了地铁站,不过这次他身上换了一件皮夹克,并且双手空空,随身没有任何背包一类的物品。但警方通过仔细比较,认为他和穿连衣帽运动服的疑犯是同一个人。

根据英国广播公司的报道,警方已经从疑犯丢弃的衣物上提取了重要的DNA信息,准备拿到犯罪记录DNA库里去检索,警方相信,只要疑犯过去在英国境内有过犯罪前科,一定会很快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同时警方还透露,伦敦警察厅将根据现场找到的那把俄罗斯手枪,向俄罗斯警方寻求破案调查协助。

英国广播公司的新闻报道最后还提到,这次俄罗斯流亡银行家街头刺杀案,令媒体联想起多年前曾发生的一桩俄罗斯商人在英国遇害案:当年的那桩谋杀案,因为引渡疑犯时的交涉问题,引发了英俄两国外交上严重纠纷,最后导致两国互相驱逐外交官,惹得双方政府领导人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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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英国媒体猜测会不会出现新的外交纠纷时,英国政府和英国民众似乎表现的异常平静,一周后各种媒体都对这次街头刺杀案失去了兴趣,关于案情调查进展情况的零星报道,也迅速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但是伦敦警察厅却对这起刺杀案更加重视了,他们从收集到的各种情报上判断,这是一起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俄罗斯商人伦敦遇害案,幕后可能牵扯到一个国际黑帮犯罪集团。

伦敦警察厅原来寄希望从疑犯的DNA信息里,能追踪到刺杀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的线索,但是英国犯罪记录基因库里却没有匹配的信息,这说明那个刺客要么是个新手,要么是个从来没有在英国做过案的外来者。

至于那把俄罗斯9毫米口径手枪,从俄国警方反馈回来的消息称,这种型号的手枪在俄罗斯很常见,特别是俄罗斯黑帮组织雇佣的杀手经常使用。俄国警方提到了一个叫索恩采夫黑帮组织,这个犯罪组织经常雇佣前特种部队“阿尔法小组”成员实施仇杀,不管杀手选择了什么样的武器,冲锋枪也好,手枪也好,受害人通常会被“一击致命”?——杀手通常选择直接射击受害人头部,令受害人当场死亡。

俄罗斯警方告诉伦敦方面,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就是因为在国内时,本人和家人多次遭到索恩采夫黑帮组织的敲诈和恐吓,才流亡国外躲避暗杀的。看来这次他还是没有逃过黑帮的暗算,至于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与黑帮之间因为什么而结仇的,有着各种各样的传闻,有的说是因为银行圈内竞争引起的纠纷,有的说是黑帮为了敲诈大笔金钱,还有的说是为了争夺矿产资源垄断权。

索恩采夫黑帮组织如今已是一个触角几乎遍及全球的犯罪网络,伦敦警方当然知道他们的背景,索恩采夫帮派创建于20世纪80年代的莫斯科西南部,从一个地区性犯罪团伙渐渐发展成为俄罗斯最大的单一组织犯罪网络,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又发展成了一个渗透到社会各个阶层的国际犯罪集团。

但是安德烈-戈尔佐夫已经逃往英国多年,据称他的大部分生意已经转到了国外,他在国内银行也只是占有很少的股份,为什么索恩采夫黑帮组织还要继续追杀他呢?如果不是黑帮组织所为,那杀手又是受谁指使的呢?

为了弄清安德烈-戈尔佐夫这几年的公司业务情况,伦敦警方又询问了他在伦敦公司办事处的有关人员。同时警方还检查了安德烈-戈尔佐夫几周来的电话短信记录,发现他最近与海外公司或人员联系相当频繁,尤其是打往希腊雅典的一个号码,占了他通话次数的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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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安德烈-戈尔佐夫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了回来,在医院的全力抢救和精心看护下,神智渐渐清楚恢复了意识。医院很快通知了安德烈-戈尔佐夫的家属。

安德烈-戈尔佐夫妻子在执行24小时守护任务的警察陪同下,来到病房安德烈-戈尔佐夫的病床前,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银行家已经能认出自己的老婆,并可以说话了。

安德烈-戈尔佐夫问他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雅典的亚历山大怎么样了?”

安德烈-戈尔佐夫问道的这位雅典的亚历山大,既是安德烈-戈尔佐夫近几年建立太空发展投资基金的合伙人,也是他相识十几年的一位希腊老朋友。每次亚历山大到伦敦来,他们都会在家里用俄罗斯家乡菜热情地招待他。

亚历山大也是一位富有的希腊银行家,安德烈-戈尔佐夫夫妇还曾经到他位于圣托里尼岛上的别墅度过假。

“亲爱的,请你不要激动。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安德烈-戈尔佐夫妻子这时一边抚摸着丈夫的脸庞,一边哽咽着说道,“亚历山大在你遇刺的当晚,在圣托里尼岛上的别墅里,被人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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