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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猪刚鬣点将出征

明天就要拜将了。说实话,猪刚鬣很紧张,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场面。金娘安慰他道:“没有什么。首先,国王会来你的府里接你,让你坐上他的龙辇。然后,你一直坐到拜将台。再然后,国王会请你下辇,台有三层,大司马会引你到第一层台上。然后大司马读报告,然后副丞相引你到第二层台上,副丞相读报告。然后丞相引你上第三层台上,丞相读报告。然后然后然后、、、”

猪刚鬣问道:“干娘,你怎么啦?”

金娘道:“我后面的记不清了,你见机行事就是了。”

猪刚鬣道:“啊,我好怕怕哟!”

次日,犬戎国出征将士皆集结于六盘山下,犬封国友军也已来到,同到了六盘山下观兵。犬戎国国王带领合朝文武,齐至天蓬府前,拜请猪刚鬣坐上龙辇,一起到点将台。一路上,路两边红旗招展,乐声炮声,路边观看的百姓的喧闹声,军队和大臣们前进时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混成一片。猪刚鬣紧张得出了一头汗。

到了点将台,只见将台高耸,甚是巍峨轩昂。台高三丈,象按三才,阔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气。台有三层,第一层台中,立二十五人,各穿黄衣,手持黄旗,按中央戊己土。东边立二十五人,各穿青衣,手持青旗,按东方甲乙木。西边立二十五人,各穿白衣,手持白旗,按西方庚辛金。南边立二十五人,各穿红衣,手持红旗,按南方丙丁火。北边立二十五人,各穿皂衣,手持皂旗,按北方壬癸水。第二层是三百六十五人,手中各执大红旗,三百六十五面,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第三层立七十二员牙将,各执剑戟瓜锤,按七十二候。三层之中,各有祭器祝文;自一层之下,两边仪仗雁翅排列,衣冠整肃,剑戟森严,从古无两。

果然犬戎王下了銮舆后,请猪刚鬣下辇。然后大司马引着到第一层台,大司马道:“请大元帅面南背北。”

猪刚鬣有些晕了,他坐在辇上转来转去,分不清南北了。大司马见他有些窘,知道他可能辨不清方向了。就低声提醒道:“和我面对面就行了。”

猪刚鬣听了,赶紧跑到大司马的跟前,几乎和他鼻子贴了鼻子。大司马啼笑皆非,道:“不要这么近。”

猪刚鬣听了,又赶紧退到台后将近边上。大司马道:“也不用那么远。就在台中间就行了。”他心道:这个乡巴佬,什么也不懂,竟然也能做元帅!

猪刚鬣终于站好了,然后大司马读道:“犬戎国第十三代国王十五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家都喜气洋洋,欢天喜地敬祭犬神。白狼国却敬祭凶残的狼神。白狼国原是犬戎国的国民,后来却搞分裂独立了出去。最近其边境守军又反我边境,打死打伤我军民多人。如今其种种暴行已经惹起全国人民的共愤。上天要我们征讨反叛,惩治暴民,收回失去的疆土。所以我们顺应民意和、、、”

这时有术士大神按照猪刚鬣事先的吩咐在台下施法,只见天上忽然阴云密布,雷电交加。

大司马接着道:“看到了吧,天狼国的暴虐让老天都感到愤怒。所以我们顺应天意,集结了大军,准备征讨逆贼,以报苍天后土,以报犬神,以报百姓。所以谨择今日,特拜天蓬真君为大元帅,恭行天讨,伐罪吊民,永靖四海。所赖神祗 ,相我众士,以克厥勋,伏惟尚飨!”

大司马读罢祝文,又有副丞相引猪刚鬣上第二层台。副丞相道:“请元帅面东背西。”

猪刚鬣听了,就不管南北东西,就和副丞相站成面对面。又看副丞相的眼神,没发现不对劲。就放了心,听他说些什么。

副丞相道:“犬戎国第十三代国王十五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犬戎国国王派我明明白白,一丝不挂地告诉日月星辰风伯雨师历代圣帝明皇:唉!老天有明显的道理,那些像模像样的才能表现突出。现在白狼国不受教化,野心未驯,不祭祀神灵 ,忘记了先人,淫酗肆虐。皇天震怒,命发诛之,犬戎国国王顺应天命,不敢有辞。今特拜天蓬真君为大元帅,取彼凶残,杀伐用张。仰赖神祗,翊卫启迪,吐纳风云,嘘咈变化,拯救下民,恭行天罚,克定厥勋,伏惟尚飨。”

副丞相读完祝文,又有丞相引猪刚鬣上第三层台,丞相捧着犬戎王所赐黄钺白旄道:“自今以后,奉天征讨白狼国,为生民除害,为天下造福,就是大元帅你的功劳了!”他见猪刚鬣还站着不动,就道:“要跪下。”

猪刚鬣慌忙跪受了黄钺白旄。

丞相又道:“请大元帅面北拜受龙章凤篆。”猪刚鬣跪拜,又把那龙章凤篆抱在怀中。

丞相读完祝文,让猪刚鬣居中而立。军政司上台道:“元帅发鼓竖旗。”两边鼓响,拽起上写着“天蓬”的帅旗来。

军政司又请天蓬元帅戴护顶之宝。军政官用红漆端盘,棒上一顶金盔来,怎见得?

黄邓邓耀目镜,玲珑花样称;竖三人叉攒四凤,六瓣六楞紫金盔。缨络翻,朱砂迸,珊瑚碧玉周围绕,玛瑙珍珠前面钉。

军政司将盔捧与天蓬元帅戴上,又传令取袍甲上台。军政官高捧袍铠,献在台上。怎见得?

龙舌口,兽吞肩,红似火,赤似烟。老君炉曾烧炼,千锤打,万锤颠,绿绒扣,紫绒穿,迸铜锤,扛铁鞭。锁子文,甲上悬,披一领按南方内丁火;茜草染,烟脂抹,五彩装花千朵遍。金织就,大红袍,系一条四指阔,羊脂玉,玛瑙 ,琥珀砌,紫金雀舌八宝攒就白玉带。

天蓬元帅穿好了盔甲 ,立于台上;果然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军政司传取印剑上台。军政官捧印剑上台,又捧一架,架上有三般,令天子协诸侯之物,内有令天子旗,令天子印,令天子剑。只见印剑上台来,军政司将印剑捧于天蓬元帅面前;天蓬元帅将印剑接在手中,高捧过眉。犬戎王在台下向着天蓬元帅拜了两拜。

犬戎王拜过,天蓬元帅令军政官把令天子 ,将犬戎王也请上台来。然后天蓬元帅回拜。

回朝后,犬戎王设宴款待众将官。次日,天蓬元帅在校场检阅兵马,并过兵点将。

检阅过兵马,天蓬元帅心中暗道:“这兵马最强,还是西胡郡的兵将最强,人高马大的,善使狼牙棒,长矛,大刀;犬戎次之,山戎郡又次之,焦侥郡又次之,不过他们短小精悍,机灵轻巧,善于地堂刀,又善于隐蔽,是侦察,对付马队近攻的好手。那犬封国的军队,看似盔甲鲜明,实则稀松,纪律不整,号令不严,态度傲慢,犬封国危险了。”

经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又命那五名谋士,即志图安,先思危,细察理,刚明断,善广谋前来商议将官任用之事,经过反复商议,终于敲定了军队的分编和将官的任用:

全军共分九军:中军,天覆军,地载军,风扬军,云垂军,龙飞军,虎翼军,鸟翔军,蛇蟠军。

中军十四万三千人,本军十三万三千人,友军一万。

幕府:谋士五名:志图安,先思危,细察理,刚明断,善广谋。天文三名:听风雨,关星辰,推灾祥。兵法九名:打不败,战不胜,久输,常赢,百兵王,金枪利,弩箭急,钢刀猛,画戟沉。通材三名:口拾遗,耳拾遗,杜拾遗。耳目七名:梁上君,壁上虎,道听,途说,知根,摸底,包打听。权士三名:尹谋,归迹,通变。羽翼四名:程誉,宋功,耀武,扬威。游士八名:扇风,点火,李友,魏孔,卖傻,装疯,潜伏,佯降。术士二名:大神,小鬼。方士二名:晓百草,包万病。法算二人:运筹,打算。另待用兵士三千名。

中军前队,忠心耿正为统领,领兵士两万。

中军后队,稳重西门寒山为统领,领兵士两万。

中军左队,守宫付虚舟为统领,领兵士两万。

中军右队,御敌万金城为统领,领兵士两万。

中军大营,天罡大圣马黄为统领,领兵士三万。

督粮官三名:计量,一名屯草,一名善运路路通,各帅精兵五千,押运粮草。

敢死队将领五名,鹰爪手,窝心脚,无形腿,大力掌,金刚拳,帅虎贲五千。

中军前后左右,有正军天地风云四军,四军之间,有奇军龙虎鸟蛇四军。正军每队四万人,奇军每队一万人。先行二万人,计二十二万人。

正军前军为天覆军,统领恨天无环张龙,身高一丈,浑身黑若漆炭,用青龙偃月刀,骑青骢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正军后军为地载军,统领愁地无柄李彪,身高八尺,面红如枣,用八棱紫金锤,骑枣红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正军左军为风扬军,统领天地有路崔虎,身高八尺,面黄如金,用流金当,骑黄骠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正军右军为云垂军,统领岁月无情程雨,身高九尺,面色洁白如玉,用一杆银枪,骑白龙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奇军龙飞军,在天覆军与风扬军间,统领敖礼。

奇军虎翼军,在天覆军与云垂军间,统领林深。

奇军鸟翔军,在风扬军与地载军间,统领田高。

奇军蛇蟠军,在云垂军与地载军间,统领狄广。

又有前后左右先行官四名:前先行官为下山虎,副将矮脚虎(焦侥郡),露房树(西胡郡);后先行官为出海龙,副将鬼见愁(山戎国),四海家(周国来投);左先行官为见血疯,副将草上飞(焦侥国),葫芦僧(天竺来投);右先行官杀人狂,副将拿得起(楚国来投),放不下(鬼方国来投)。各帅五千精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斩关夺寨,一路先行。

哨探:一名爬山虎,一名滚地龙,一名入水蛟。帅熟悉地形,善搜索,打探,擒拿的精兵三千。

传令官三名:一名明令,一名暗号,一名隐语,各帅传令兵一百名。

共计兵将三十六万六千余人。

金娘听了猪刚鬣的计划,提醒道:“你把犬封国的军队放在中军不好,万一他兴兵作乱,你可太危险了。”

猪刚鬣道:“那干娘你说咋办?”

金娘道:“可以让他与大军右翼云垂军合兵一处,这样的话,也断了他的归心,一旦有变,就可以众军合围而擒之。”

猪刚鬣合掌道:“此计甚妙。”于是猪刚鬣又将军令在军营中三令五申,然后依法行事。让打不败,常赢,百兵王,金枪王,弩箭急,钢刀猛,画戟沉操练兵马,锻炼兵刃,果然兵强如虎,马壮似龙,纪律严明,志气高昂。那犬封国的将领浇被猪刚鬣专门派了程誉去陪伴监督,倒也相安无事。

操练停当,猪刚鬣上表出征。在送行宴上,犬戎王轻抚其背而言道:“天蓬元帅,这次出征之事我就拜托你了,也希望你珍重。”

猪刚鬣跪倒于地,道:“大王肯将征伐之事托付于臣,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犬戎王扶起猪刚鬣,众大臣又敬酒。猪刚鬣一一饮罢,依依惜别。

在行进的队伍中,猪刚鬣骑着一匹乌骓马,格外出众。望着渐远的方城,渐远的六盘山,猪刚鬣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他默默地问自己:男儿何处是故乡呢?又不禁自己笑道:“自己何必太伤感了,大丈夫当四海为家!享尽富贵荣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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