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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大渡桥横铁索寒

眼见得那观音菩萨走了,猪刚鬣惆怅了良久,镜子金娘道:“你打摆子呀,一会热一会冷,又一会热,又一会冷的。:ap.整理猪刚鬣道:“这儿的天气反复无常。”然后命军队就地依山扎营。

对面就是一座靠着大渡桥而建的城,“五万人马?就想把我四十万人马挡住,真是痴心妄想!”猪刚鬣心想,决定晚上派一部分士兵渡桥,另外派一部分士兵划船而过。自己则率领那些会飞行的将领在空中做掩护。

高原之上,夜色凄冷,狂风如啸。灯光和星光相映,使人辨不清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下山虎帅了五十名壮士悄悄摸往铁索桥。另一队则有入水蛟率领二百名骁勇的兵将,划船而行。猪刚鬣等则飞行在两队之间,以便照应。

那爬桥的一队刚爬到桥中间,那舟也刚刚划到河中。忽听见一声响亮,对岸万火齐明,一队人马蓦然出现。那为的,一个是玄布缠头的老翁,皂衣大袖,左执金钟,右执玉锤,正是那高刁北翁神将军。一个却怪模怪样,人面鸟嘴,头有一角,一手执钟,一手执黄金棍。龙足,嘴里老是喊着“将星”“将星”,正是那长颅巨兽大将军。

那高刁北翁神将军哈哈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然后摇动手中金钟,念念有词。那幽蓝夜色,瞬间就被滚滚黑烟吞没。有那万千恶鬼,恶狠狠向着过桥划船的犬戎将士扑来。那九天杀童大将见了,笑道:“你有鬼来,我有鬼往。”方天画戟一挥,念出遣鬼咒语,于是那风颠百怪恶鬼,奋勇迎战对方鬼怪。

那长颅巨兽大将军见了,也摇动手中金钟,于是那山精邪魅,毒虫毒蛇,纷纷扑来。

威剑神王大将军见了,也挥手中剑,念念有词,遣动那客亡野死,依草附木百怪之鬼,和对方鬼怪作战。这鬼怪和鬼怪厮杀,却防不了那毒虫毒蛇。那渡河爬桥的壮士,都被毒虫毒蛇咬死螫死,连猪刚鬣等将领也几乎吃了亏。幸得那八灵,使风的使风,用火的用火,又有那雷使者,雷灵,劈雷阵阵,云灵用云雾迷惑毒虫毒蛇,众将才得逃回。

在营帐里喘息之机,猪刚鬣叹道:“这么多险关都过来了,我们却竟然被一条的大渡河给拦住了去路,真不甘呀!我们又损失了下山虎、入水蛟两员大将和数百名兄弟,真让人痛惜!”

众将劝慰一番,又商议到此河的上游和下游渡河,但白狼军防卫甚严。每次偷渡,都不免被鬼怪和那些毒蛇毒虫袭击。犬戎军都是损兵折将,惨败而归。

不觉犬戎军被阻大渡河已经半月有余,那铁索桥的铁索,每日在冷风中出哗啦哗啦的寒鸣。猪刚鬣听着,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可一直也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

一日,猪刚鬣升帐议事。猪刚鬣道:“真愁呀,我军屡战屡败,似乎就没有胜利的希望。”

宋功道:“大帅不必忧虑,胜败乃兵家常事,吉人自有天相。”

猪刚鬣道:“怎么能不忧虑呢。四十万大军,一天一人吃一斤粮食,就是四十万斤粮食呀,还有军饷,武器,抚恤费,日费万金呀,现在我军还有三天的军粮了。再撑下去,我们只有班师回朝了。”

直月将军道:“《太公兵法》上,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与敌人临水相拒,敌富而众,我贫而寡,逾水击之则不能前,欲久其日则粮食少。吾居斥卤之地,四旁无邑,又无草木,三军无所掠取,牛马无所刍牧。为之奈何?’

太公曰:‘三军无备,牛马无食,士卒无粮,如此者,索便诈敌而亟去之,设伏兵于后。’我军何不假作撤退,伏兵于后袭敌呢?”

猪刚鬣道:“我军多,敌军少,他们肯定不敢追赶的。要不,咱们试试也行。”

白狼军见犬戎军爬上了二郎山撤走了,他们于是放起了爆竹,砰砰啪啪好不热闹。可是他们却没有派一兵一卒追击。

猪刚鬣见状,只好又将犬戎大军带回到大渡河边。对岸于是派出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就站在泸定桥的桥头大声喊:“天蓬妙计安天下,爬来爬去象狗熊。”猪刚鬣听了大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假作不知。

天气是更冷了,阴云密布,竟然降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那大雪,有诗道的好:“

贫富喜雪晴,出门意皆饶。镜海见纤悉,冰天步飘飖。

一一仙子行,家家尘声销。儿击玉指,大耋歌圣朝。

睿气流不尽,瑞仙何夐寥。始知望幸色,终疑异礼招。

市井亦清洁,闾阎耸岧峣。苍生愿东顾,翠华仍西遥。

天念岂薄厚,宸衷多忧焦。忧焦致太平,以兹时比尧。

古耳有未通,新词有潜韶。甘为酒伶摈,坐耻歌女娇。

选音不易言,裁正逢今朝。今朝前古文,律异同一调。

愿于尧琯中,奏尽郁抑谣。”

一夜大雪,天地皆白,玉树争奇,琼枝斗艳,银山迤逦如蛇,玉野苍茫若纸。大渡河中,也因寒冷,结起了半尺多厚的冰。猪刚鬣知道了,不惊反喜。他举手加额道:“真是天助我也。”急忙召集军队赶制雪橇,冰船、草鞋、冰鞋。

次日一早,猪刚鬣命大军乘赶制好的雪橇,冰船,草鞋,冰鞋,赶过结满坚冰的大渡河去,白狼国士兵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只好节节败退。那高刁北翁神将军和那长颅巨兽大将军见了,又招来鬼怪助战。九天杀童大将与威剑神王大将军见状,也不甘示弱,也呼唤来万鬼千怪迎战。那长颅巨兽大将军又也摇动手中金钟,呼唤毒虫毒蛇,可是天气寒冷,这些毒虫、毒蛇都冬眠了。那长颅巨兽大

将军千呼万唤,那些毒虫毒蛇都睡了,如何肯出来,如何会出来。

喊杀震天,血流成河。白狼国士兵敌不住犬戎士兵。不得不缓缓退往大渡桥边的那座城。犬戎国士兵奋勇争先,白狼国士兵撤退得混乱,竟然裹着犬戎国的士兵进了城城门。几番冲杀,白狼国守城士兵丧失了斗志,纷纷投降了犬戎军。那高刁北翁神将军驾云欲走,却被八灵困住。高刁北翁神将军不时地以雷击攻击八灵,这八灵轻轻松松,用天雨、地裂、雷火风云山崩洪水反攻。高刁北翁神将军只杀得精疲力尽,却逃不出八灵的八卦阵,最后现出原形,乃是那黑漆漆一只寒鸦:

城上日出群乌飞,鸦鸦争赴朝阳枝。刷毛伸翼和且乐,

尔独落魄今何为,无乃慕高近白日,三足妒尔令尔疾。

无乃饥啼走道旁,贪鲜攫肉人所伤。翘肖独足下丛薄,

口衔低枝始能跃。还顾泥涂备蝼蚁,仰看栋梁防燕雀。

左右六翮利如刀,踊身失势不得高。支离无趾犹自免,

努力低飞逃后患。

这寒鸦嘎嘎怪叫,挥舞翅膀,又有万箭如雨,射往八灵。八灵不敢硬挡,侧身闪过。那寒鸦见了,展翅欲逃。却不防那天罡大圣洒下阴阳网,拿住了高刁北翁神将军。

那长颅巨兽大将军一直不肯逃走,那翅膀在空中飞翔,有风雷之声。他手中的黄金棍尤其厉害,上下飞腾,盘旋如风雨之声,进退有龙蛇之势;转身似猛虎摇头,起身如蛟龙出海。呼呼响亮,闪灼光明。空中展动一团锦,左右纷纭万簇花。十二直符将与五丁都司围住,都战之不下。后来四目陶元帅,威剑神王大将军,九天杀童大将也纷纷加入战团。那长颅巨兽大将军才有了些束缚感,渐渐展不开手脚。可是他依然不服输,笑嘻嘻地不时道:“将星。将星。”

终南山云中子在玉柱洞中闲坐,猛的心血来潮,屈指一算,早知吉凶。于是喊来金霞童子,命他去姑射山传姑射仙子往大渡桥救雷震子。姑射仙子接了师傅的法旨,不敢怠慢,急匆匆驾云赶往了大渡桥。她赶到之时,犬戎众将已经把长颅巨兽大将军困住。那长颅巨兽大将军的身上也不知受了多少伤,浑身血淋淋的,他已经精疲力尽,摇摇欲坠,可他依然战斗不息,口中还在不停唠叨:“将星。将星。将星、、、”

姑射仙子见了,一阵心酸,急忙道:“众位将军住手!”

猪刚鬣见了姑射仙子模样,一身雪白,冰清玉洁,似花非花,如歌如画,不觉欣喜道:“请问仙子何人?”

姑射仙子道:“我本云中子仙人的弟子姑射仙子,此来为了搭救我的师兄雷震子。”

猪刚鬣惊讶地指着被犬戎众将围住战斗的长颅巨兽大将军道:“不会吧。传雷震子吃了仙杏,生出双翅,面如蓝靛,若朱砂,眼睛暴突,牙齿横生,出于嘴外,身躯高有二丈。据是将星。”

姑射仙子道:“当年师父救周文王心切,就拔苗助长,让七岁的雷震子吃了还不太成功的仙丹。结果雷师兄功力是大增,可模样却变丑了。后来雷震子帮周武王伐纣,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谁知道封神的时候,愣是没有雷师兄的位子。再后来吧,连李靖父子也上天成为了托塔天王和大将,可依然没有雷师兄的位子。雷师兄一生气,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也不知在哪悟出了了役使鬼怪和蛇虫的法术。希望天蓬元帅能看在我师父的薄面上,让我带师兄归山。”

猪刚鬣道:“对于云中子仙长,我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呀!听他在封神之战中能够淡薄名利,逃过杀戒,阐教十二金仙都称臣于玉帝,唯独他不肯称臣于玉帝,了不起呀!你带走你师兄的事,好好!众将士,放了那长颅巨兽大将军,不,雷震子将军。”

犬戎众将闻言,撤出战阵。雷震子却依然晃晃悠悠地舞着黄金棍,只是那棍招已经虚弱,不成招式了。他还在笑嘻嘻地道:“将星,将星不投降。将星是要永远战斗的。将星、、、”

姑射仙子走过去,雷震子看了她一眼,停下挥舞的棍子,拄着黄金棍道:“你也要和我打吗?我不和你打。你是个女的。”

姑射仙子道:“雷震子师兄,我是你的师妹姑射仙子。师父云中子让我带你回终南山。”

雷震子听了姑射仙子的话,混乱的脑子有些清醒了。他道:“师父,哦,我也有好多年没见过师父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不过我现在不想见他。我要打仗,我要当将星。”

无论姑射仙子怎么劝,雷震子都不肯回去。猪刚鬣道:“我看了,他也就七岁的智商了,把战争当儿戏。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吧。我还要接着打仗。”

雷震子听了,拍掌道:“好耶,好耶,我又有仗要打了!”

姑射仙子看如此情景,无奈道:“也好,那就拜托天蓬元帅了。”

望着姑射仙子飘飘远去的身影,猪刚鬣很怅惘地道:“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呀!”

镜子金娘话道:“孩子呀,我现了一个问题。”

猪刚鬣道:“什么问题?”

镜子金娘道:“我现你一见到了美女,胸口就热。这,是不是爱呀!可如果是爱的话,你也未免是泛泛之辈了吧!”

猪刚鬣道:“干娘这就不懂了吧。我手里面就只有一两银子,我到商店里买商品的话,喜欢的太多了,但最终只能买一件。被买的那件,就是爱吧!”

镜子金娘道:“我看你是喜新厌旧的人。”

猪刚鬣道:“我是喜新,也不厌旧。”

镜子金娘道:“那就是花花公子了。”

猪刚鬣道:

“我花吗?我不花呀,反正我喜欢一个人,就是投入的喜欢呗!”

镜子金娘道:“你要是不花,那天下就没有花的了!”

猪刚鬣道:“那谁不花呢?”

镜子金娘道:“像那直月将军,挺钟情于思思郡主的。”

猪刚鬣“哼”了一声,“我现在就挺钟情的。”

镜子金娘道:“你钟情于谁呀!”

猪刚鬣道:“我现在钟情于,那个,那个姑射仙子。”

镜子金娘道:“你又在白日做梦呀!”

猪刚鬣遥望姑射仙子远去的地方,深情地道:“就是做梦,也是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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