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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完

四年前是一个多么敏感的词汇啊!这么说央清臣的头痛是在他们被抓回来那时就留下病根了。

紧紧地握着他那略显微凉的手,“哥哥,醒醒,嫣好来看你了。”都说了不会再为他心疼的,为何看见他消减成这个样子,心还是会隐隐的抽痛。

木柔轻抚着央清臣凸显的轮廓,转首问向一旁的秦佩佩:“哥哥这样子昏迷有多久了?”

秦佩佩擦拭着泪水,虽然很不甘,可是为了清臣,现在她是想尽了办法,“以前只是头痛的厉害,不知怎么的最近这段时间痛的更加的厉害,这次居然不明所以的昏倒了,好几天了,各路大夫都请了,就是不见起色,我怕???他应该想见你,说不定你能把他叫醒。”

秦佩佩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的很失败,自己的丈夫心理面装的却不是自己。

“哥哥,你答应我的还有好多没做呢,不能这么偷懒,不然嫣好要生气的。”是啊,好多好多的事都没有实现,“还有啊,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嫂嫂和木生怎么办,还那么小,太不负责人了,再这样子,我会生气的走了!”

木柔只想让央清臣快点醒过来,说的话带着娇怒,以前啊,不管自己为什么生气,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慰自己,不管他们争吵什么,妥协的都是他,想听到他说:“嫣好,哥哥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嫣好什么都是对的,是???是???我的嫣好最棒了。”

好一会,他还是默默的躺着,没有清醒的的一丝一毫的迹象。

木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想倒点水润润他那有点苍白略显皲裂的唇。轻轻放开央清臣的手,刚起转身,一股有力的劲道拽住了她的裙摆。

“清臣,你醒了,你吓死我了,”看见央清臣清醒了,秦佩佩急忙奔向榻边,伏在他的胸前哭诉起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们,木生还那么小,你不会不管的吧????”

然而此时央清臣只顾紧紧地抓住木柔的裙摆,好似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他不要,不要再放手了,答应过好好的对她的,答应过给她一辈子的幸福的,要是放手就永远做不到了。

“哥哥,你醒了!”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可是为何,那双眼睛里流露的全是自责与不甘。

想要更加的靠近他,可是秦佩佩早已占据了主要位子,也对,木柔勾起了唇角,秦佩佩才是他的妻子,自己现在只是他的妹妹,妹妹而已。

看见央清臣紧紧地拽着木柔的裙摆,一直盯着裙摆的主人,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口中还不停的说道:“嫣儿,别走,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的错???”虚弱的身子,已经让他说话显得有些吃力,但是他不在乎。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手心的疼哪比得上心里的痛。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后还是如此,她恨!但是???秦佩佩震了震心神,借着榻撑起自己不稳的身躯,故作微笑的说道:“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踉跄的跑出了屋。

跑了一大段路,很是累了,背着一边的墙壁,慢慢的滑了下来,把头埋进了膝盖,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四年了,整整四年了,还不足以认清这个事实吗,“我秦佩佩就那么的配不上吗?央清臣,你等着,终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暗自的对着自己说,他只能是自己的。

木柔侧着身子坐在了榻沿,想要挣开那硬扯着的手却是徒劳。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刚醒应该好好休息!”他从一醒来就觉得不太对劲。

“嫣儿。”央清臣的声音显得有点颤抖。

“什么?”

“如果,如果我再次带你走,你还会跟我走吗?”

沉默,一段深深的沉默。央清臣等待是不安与心跳,木柔的决定是什么,关系着他在其心中的位子。

然而,木柔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想起来了?”

在她的语气中,央清臣找不到什么激动,紧握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对不起,对不起,我居然会把我最重要的嫣儿忘了,我真该死!真该死???”

说着扬起自己另一只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啪’很是用力,木柔心惊的迅速拉过那只还要继续的手,“你这是做什么,现在说这些做些还有用吗?时间能回到以前吗?”

“嫣儿,我们可以走,走的远远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走?呵???”木柔不禁的轻笑道,“走到哪去?我现在是皇上身边得宠柔贵妃,再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且???”她轻抚着自己凸显的肚子,这里有着一个皇家的小生命。

“我不介意的,我们???”

木柔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可是我介意。哥哥,我们回不去了!我希望了你明白,你还有嫂嫂和木生。”其实真正介意的是这个,说了要对自己好一辈子的的男人,居然忘了自己娶了别的女人,谁会不介意。

这下央清臣彻底的不说话了,木柔不敢看他,她怕自己会因为内心那颗软钉,变得不再像自己。

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抉择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他不记得爱着自己时,绝望与悲痛有谁能了解,赌着生死,好不容易活在现在,就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现实并不宽容。

况且她都在尽力的放下了。

“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央清臣他在极力的争取,不要这么的就失去,舍不得也不愿。

“可谁又会给我一次机会呢?”木柔扯着唇角尽力的看似在微笑,“我们不是兄妹吗?最亲的那种关系!”可惜不是最想要的那种关系。

央清臣苦笑,眼角不知不觉的湿润了,比泪还要苦的还有心。

“我不想放手怎么办。”他流泪了,为她流的吗,伸手轻拭他脸颊的泪珠,这是哥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心痛却无能为力。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时间不可能倒流,他们也不再是往日的懵懂少年。

这时,秦佩佩端着粥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央木生。

“听说你醒了,木生高兴的想要看看爹爹呢。”说着把碗放在一旁,俯身扶起央清臣,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

“爹爹,头痛好些了吗?”央木生乖巧的站在一旁关心的问道。

妻子扶着他慢慢的为他粥,儿子在一旁细声问候,看似都么温馨的一幕,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大家子,自己在这里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木柔看见此时的他已经面色好点了,再说出来也很久了,回去被发现就不好了。

慢慢的起身,对着他们说道:“哥哥既然醒了,就叫大夫好好地调理调理,身体再怎么说也是最重要的。我也出来够久了,得回去了。”

可是央清臣的手没有放开,她是寸步难行,为难的看着他,不是说的够清楚了吗!

“嫣然,不管发生什么,哥哥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说完,不舍的放开了她的裙摆。

坚强的的后盾,现在正是她所需要的。

走出门,守候在一旁的芙蓉赶紧过来扶着木柔,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忧的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木柔轻轻地摇摇头,能有什么事,这种结果不是早就会发生吗,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嘛,心若不够强大怎能抵过万千悲鸣。

回到丞相府,里面真是灯火耀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娘娘,你可回来了,皇上都派了好几次人来催了。”在厢房里打着转不知如何是好的胭脂看见木柔回来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知道本宫出去了吗?”

“没,奴婢说娘娘因为舟车劳顿,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多休息一会。”胭脂说着,迅速和芙蓉忙着给木柔换衣打扮,“皇上体恤娘娘,说娘娘可以晚点到,但是皇后娘娘已经遣人来问了好几次了,宴席马上就要开了。娘娘再不出去就会得罪人了。”

快速的的穿戴整齐,轻抹得妆容遮盖了原是苍白的脸色。

“柔贵妃娘娘到。”

听见通传声,厅堂里似乎安静了不少。轻抚凸起的腹部,在胭脂的搀扶下进入了大厅。

在大厅的正前方的上位处,坐着尧桀殇,左边的皇后娘娘正在为其杯盏里倒着酒。右边下来点空着她的座位,再下来点是丞相及其家眷。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来迟,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起来吧。”尧桀殇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怎么样了?”

“谢皇上关心,只是舟车劳顿有点头晕,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恩,入座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木柔其身刚坐下,就听见皇后娘娘不是很高兴的说:“妹妹的身体真是较弱,这一睡可真有点久,大家久等着你一个人呢。”

木柔看似惭愧的笑了下。“是臣妾的不是,还望皇后娘娘体涵。娘娘也知道臣妾现在的身子,稍微劳顿就不禁劳累。”

是在提醒自己,她怀着龙裔。皇后宛月咬咬牙,今天是父亲的寿诞,不能坏了大家的兴致,然后一副母仪天下的微笑说道:“也是,妹妹现在是两个人了,当然要格外注意。”转向身边的尧桀殇问,“皇上,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吧。”

尧桀殇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就得酒盏笑道:“当然,朕先敬丞相一杯,祝丞相延年益寿。”

宛修之迅速起身,回敬,“臣谢皇上隆恩。”这是何等的荣誉,皇上亲自到府上庆寿,还敬酒,这等疏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看来皇上对这个丞相很是重视,宾客的心里面不禁默默的思量道:要是攀接上丞相大人,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女儿也在这里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后也端起杯子敬到,看到皇上如此优待他们宛家,即使在他的心里没有多少位子,也不得不占据跟多的位子。

“臣谢皇后娘娘。”

木柔见此自己如若不敬,不是明显与丞相皇后对着干嘛。

端起茶杯站起身子,对着丞相说:“本宫也在这以茶代酒,祝丞相大人福禄安康。还望大人身体健壮,这样皇上身边有着丞相这样的鞠躬尽瘁的人,才会江山稳固,天下归一。”

“臣谢柔贵妃娘娘,承娘娘吉言,微臣毕当为皇上马首是瞻。”

好话终是要当着人多的地方说,朝廷上的人有几个不是当着人一面,背着人一面。

木柔轻笑的坐了下去,这是尧桀殇吩咐道:“大家可以随意点,不用这么拘束,这是丞相大人的寿诞,不要因为朕在的关系,而显得拘谨。”

说罢,众人都纷纷起身为丞相大人敬酒说话。

尧桀殇擎着笑看着下面恭维的人们,心中不禁一阵冷笑,原来巴结宛修之有这么多啊,尽情的笑吧,你们也笑不了多少时间了。

厅中热闹非凡,而主位上的人儿却各自怀着心机。

“皇上尝尝这个,这个可是爹爹珍藏的好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见皇上来了,特地叫臣妾取来给皇上品尝。”皇后从身后忆儿手持的托盘上拿来一小而精致的酒壶,为尧桀殇手中已经空盏的杯中倒去。

拿起杯中酒放在鼻翼处闻了闻,“好香,真是好酒,难怪丞相大人真么珍爱,朕拿着都舍不得下口了。”哼,朕的皇宫里都没有这种珍品,宛修之真是比他这个做皇帝的还要享受啊。

一饮而尽,“好酒!”

看见皇上如此高兴,宛修之急忙上言:“皇上既然喜欢,臣地窖里的几坛佳酿就全部献于皇上,希望皇上笑纳。”

“朕这不是夺人所好嘛,不妥不妥。”尧桀殇婉言拒绝。

“皇上就收下了吧,爹爹的的一片忠心,皇上怎的不收呢?”皇后在一边劝着,要讨皇上的喜欢的抓住每次机会。再说如若皇上更加重视丞相,在后宫中,有了太后,在朝廷上有了父亲,她的地位就会更加的稳当。

“既然丞相美意,朕要不收下,岂不是拨了着喜庆的气氛嘛。”

“这是臣的荣幸。”

尧桀殇继续品着酒,不再说话。

木柔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往的,心里不禁暗笑,这人啊是最复杂,摸不清猜不透。

正在宴会快完时,忆儿回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在她耳边耳语里几句。“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娘娘府上的下人确实看见看的清清楚楚。”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忆儿应声下去了,皇后看向木柔,只见她神态怡然的坐在那静静的吃着东西,喝着茶。

舟车劳顿?怎么有心思改装出府。

木柔正吃着东西,突然就得一股视线紧盯着自己,转头对上皇后娘娘的眼,抿嘴微笑。皇后看似探究与若有所思的笑容潜藏着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宴席完时,谁都没有先行离开,皇上都没走,谁敢先走啊!

“臣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柔贵妃娘娘。”

在芙蓉胭脂的搀扶下木柔坐进了马车里,这一天的来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皇后娘娘的排斥,这是一个后台的问题,轻揉着太阳穴,没喝酒却还是觉得头有点隐隐作痛,“芙蓉,替本宫揉揉,本宫先休息会,到了叫本宫。”

“是。”

在皇撵上,皇后用手轻轻的帮着尧桀殇揉着额头,他有点微醉,再好的酒喝多了是会醉的。闭着眼躺在皇后的怀里,任由其为自己揉着。

“皇上,舒服点了吗?”

“恩???”尧桀殇用着鼻音回答轻轻地的应了一声。他现在很是享受。

“皇上,有件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看见皇上没有再吭声,以为默许了,“臣妾府里的人看见柔贵妃妹妹今天自己带着一个丫鬟出去了,临近宴会开始才回来。臣妾也不是说她出去干什么,主要是妹妹怀着龙种这样不带侍卫出去,万一发生什么???”

“朕知道了。”尧桀殇闭着眼说道。那个女人不是说休息吗,怎么会休息到府外去了,朕有时都怎么看不透她在干嘛。后宫的女人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马车到了宫里,本以为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今天发生太多的事。刚下车,皇后身边的丫鬟忆儿带话道:“皇上请柔贵妃娘娘去未央宫去一下。”

到皇后的宫殿里去干嘛?皇上不是在皇后那里歇下了,怎么突然加她去。

“娘娘,难道???”芙蓉有点担心的说,怕是知道她出府的事情了。

“慌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木柔镇定的而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未央宫。

皇后娘娘向皇上呈上醒酒茶,尧桀殇拿过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会,才看向跪在地上木柔说道:“想起来吧。”她现在的身子不宜在地上跪的太久。

“谢皇上皇后娘娘。”在胭脂的搀扶下,站在一旁。

“听说你下午出府去了,去哪了?“尧桀殇单刀直入的问起来。

也难怪,丞相府里到处都是皇后的人,没人看到才又问题。

“妹妹出去也不说一声,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独自你面的孩子想想。”皇后在一边责怪道。

尧桀殇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口气也变得阴沉了,“朕想知道你去哪了?”

“梅庄。”木柔选择了实话实说,但是她自己也知道什么囊说什么不能说。

听见‘梅庄’这两个字,尧桀殇觉得更加的怀疑了,“你好像和你哥哥走得太近了,近得似乎有点超乎寻常。”自从木柔对他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就常常和其见面,不得不让自己怀疑她的目的。

还以为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

“朕想听实话。”

皇后根本不知道木柔有个亲哥哥,听见她说到那个富甲一方的梅庄举得不可思议,“说好听点是哥哥,不会是其他什么男人吧?”

“娘娘没有,娘娘去梅庄真的是去看生病的哥哥的????”芙蓉见皇后如此刁难木柔,不住开口争辩道。

“大胆,主子在说话,你一个下贱的奴婢插什么嘴,来人啊???”皇后不满的教训到,刚想叫人把这个奴婢收拾了,却见木柔狠狠的的一耳光打在了芙蓉的脸上,‘啪’的一声,把芙蓉扇到了地上,“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然后木柔直接跪了下去,“请皇上开恩,是臣妾管教不严,不要跟下人一般见识。”

“够了,朕现在不是想看你们争论不休,木柔,真的耐心没有多少。”尧桀殇大呵一声,盯着木柔,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答案。

木柔不管膝盖处传来的痛楚,直挺着腰看向尧桀殇问道:“皇上,人生百事何为先?”

不知她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百事孝为先,这是亘古不变的常理。”

“这世界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位亲血缘的哥哥,臣妾也对皇上说过,他对于臣妾来说像是父母一样,哥哥生病了,难道都不能去看望一下吗?”说着倔强的眼神中擎着委屈的泪水。

难道自己又冤枉她了吗?尧桀殇不禁的想,可是???“既然是看望生病的哥哥,哪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难道皇上与本宫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不会通情达理吗。”皇后在一旁说出了尧桀殇想问的话。

“因为皇上皇后带着臣妾出宫本是为了丞相的寿诞,那是喜事,臣妾哥哥生病躺下了,是病事,如果对皇上说了,怕败坏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情,本是大喜的日子,为何要因为臣妾缘故少了一大群人兴致。臣妾就没有禀报私自出去了,还请皇上责罚。”一大片的理由说的头头是道,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反驳。

那还责罚什么,就是因为柔贵妃娘娘为了不想败坏大家的兴致,为了一个‘孝’独自去看看望生病的亲人这个理由,怕是会说皇家不明事理的。

尧桀殇起身来到木柔的身边,亲手扶起她,“地上凉,柔妃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以后有这种事记得一定要禀报,朕好派些人保护你。今天的是就算了,你就先回去吧。”

皇后听到尧桀殇不再追究此事,也不好在开口,来日方长不是吗,这次算她走运。

“是啊,既然是因为这个缘故,也没有必要论处妹妹的过错了。天儿也不早了,妹妹也快些回去歇息,你也累了一天了。”皇后宛月现在说的和蔼可亲宽容大度的。

刚才的的咄咄逼人的的气势去哪了,木柔回笑的跪安,“谢皇上皇后娘娘的体谅,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走出未央宫,木柔迅速褪了笑容,在芙蓉的搀扶下向安养殿走去。

“下次在这么分不清场合说话,本宫也保不了你了。”木柔严厉的对着芙蓉说道,还好出手快,要不然,以芙蓉刚才不分尊卑的讲话,早就论处杖责。

芙蓉顿时跪在她的脚边,连忙磕头,“奴奴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也后再也不多嘴了。”

“哎,也不是不要你多嘴,只是你要看清场合与人,在这宫里要学会聪明点,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木柔放松了口气,毕竟这丫头刚刚也是为了她。

“是,奴婢记住了。”

“起来吧,扶我回去,这天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气。”

太后的回宫,助长了皇后娘娘很大的气势。在太后的眼中,皇后娘娘排第一,初若皇妃排第二,虽说木柔身怀龙裔,可是没什么后台,因此在这位太后心中怕没有什么重要的地位。可是为了在后宫中的地位,那些女人们都想尽办法讨太后娘娘的欢心。

“太后,您尝尝,臣妾专门为您做莲花羹,太医说莲花羹及美容养颜又延年益寿。”青伊皇妃端着一碗精致的莲花羹,送到太后面前。

太后笑笑的点头示意身边的嬷嬷接过,尝了一勺,“恩,青伊的手艺真不错,还以为你那双手只是书法巧,没想到厨艺也是这么巧。”

“太后要是喜欢臣妾的手艺,臣妾以后常常做给太后吃。”听见太后这么的夸自己,顿时心里特别的高兴。

“那哀家以后有口福了。”

其他人看了嘴上笑笑,心里可不真么笑了。这个青伊没想到还会厨艺,紫苏心里很是不快,但又能怎样,在太后面前的表现的大度宽容,就像皇后样,一切微笑示人,太后娘娘常常快皇后又母仪天下之度。

她是明白事理,可有的就不一样了,天生的小姐脾气。

紫明珠却不是了,嘟着嘴小声的的囔囔:“哼,显摆。”

还好小声,紫苏横了她一眼,紫明珠转过头不睬她。

小是小声但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明妃在那嘟囔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太后娘娘本来就天生丽姿,不用什么莲花羹不就很是年轻了。”紫明珠头脑一转,甜甜的说道。

太后看着紫明珠说:“这丫头的嘴真甜。”

听见太后真么夸她,不由得扬起了精巧的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

初若皇妃还是那么安静的坐在太后的一旁静静的看着,在她身边还有一直没说话的木柔。

木柔一直觉得有些地方她喝初若皇妃很像,喜欢静静的的坐着,喜欢养养花草,不喜欢和着一大群女人在一起争论谁谁受宠。但是有一点她们不同,初若是不想争争不过,而木柔是不得不争,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这一个月,后宫里应为太后的来到,看似很和谐很温馨,大家其乐融融一切太平。尧桀殇没有说特宠爱谁,后宫女人也是雨露均沾,但是明显的是皇上去皇后那里的次数多了。

通常越平静暗示着后面会越不平静,暴风雨前的安宁是用来迷惑的。

尧桀殇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看木柔,其实和木柔待久了,他自己总会以为静儿在他的身边,有些地方木柔所给的感觉是相同的,那份真吧!

皇上刚走没多久,胭脂端着一碗安胎药递到木柔的而面前,“娘娘,趁热喝了吧。”这药的检配到煎制都是经过她的手,因为她对医术略有研究,这样就不怕有人对娘娘肚子里的皇裔不利了。

木柔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每天这样喝着真的喝不下去了,太苦了,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忍了。轻抚凸显的肚子现在都五个多月了,有时还能感受他的踢动,想着这个小生命,脸上不由得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刚拿起碗准备喝下时,芙蓉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娘娘,娘娘???”

木柔被她叫的差点打翻手中的药碗,胭脂急忙抓住往里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芙蓉,呵斥道:“怎么冒冒失失的,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把娘娘吓到了怎么办?”

看见芙蓉着急的神态,木柔放下了手中的药,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跑的跟看见鬼似的。”

芙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娘??娘,娘娘,不是见鬼了,是比鬼还可怕的东西。”

见芙蓉说的真么严重,木柔和胭脂都认真地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芙蓉向四周看了看,顺便把门也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人时,芙蓉从怀中拿出一白纸包裹的的东西。

“什么东西?”木柔好奇的想用手去触碰,突然胭脂打断了她,“娘娘别碰,这东西对娘娘来说很是危险。”

胭脂迅速的接过那个东西,离开木柔好几步的距离慢慢的打开,看了一下又迅速的包好。

“胭脂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胭脂点点头,“我猜的不错,是藏红花粉。”

木柔也知道这个东西对于孕妇来说就是砒霜,致命的毒药。为何芙蓉有这个东西,而且还这么多,她不知道这东西在皇宫是禁品吗?

“这东西你哪来的?”木柔严肃的问道,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有理说不清。

芙蓉还有点胆战心惊,小声的回道:“在娘娘衣柜的最下面,今天奴婢看天气好久把娘娘的衣服拿出来晾晾,再翻衣柜时发现这个白色的东西压在衣服的最下面,奴婢好奇就打开来看看,就发现是???是???”

“你认识这个东西?”她还以为只有胭脂懂药物。

芙蓉点点头,“以前见过,就记下了,所以就马上拿来禀报娘娘。”

木柔不禁对芙蓉称赞,她这次做的很好,胭脂拿着那包药问道:“娘娘这包药如何处理?这明显者有人想要害娘娘。”

看着胭脂手中的药物,那是个烫手的山芋,一旦处理时被人发现就是禁罪。木柔用指尖轻敲着桌面,头脑里不停地的思量。

眼前那碗药安胎药还冒着热气,盯着药碗,木柔心中一个念头,只有这样了。

“胭脂。”

“是?”娘娘要做什么?

“把药粉全部倒在碗里,加点水稀释一下。”

胭脂和芙蓉全然不懂,这是要干嘛?

木柔见他们一脸的疑惑,对着她们勾勾手,示意她们附耳过来,然后吩咐下面的事情。

御心亭中。

初若正在缝制小孩的衣服,大大小小的都有,央儿端着安胎药进来,看见她还在缝制,不禁关心的念叨:“娘娘也真是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真么劳累,该歇歇了,这都是第几件了。”

初若笑笑道:“可是本宫觉得不累,能亲手为孩子缝制衣衫,是件快乐的事。”理了理手上刚完成的衣衫,问央儿,“你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妥?”

央儿放下手中的托盘,急忙点头称赞,“娘娘的手工奴婢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娘娘做的都是十全十美的好看。”

“你又在取笑本宫了。”依依不舍得来回抚摸着,“好像看见皇儿穿上它们。”

“过不了多久,皇子一定能穿上娘娘亲手做的漂亮衣服。”央儿把药吹温了,端给初若,“娘娘,药温了可以喝了。”

“恩。”初若接过碗,缓缓的喝了下去。

进宫来一心只为皇上,但是帝王之爱谁也得不到,她也不奢望多了,有一个孩子能陪着她,告诉自己这也是她为尧桀殇付出爱的结晶。

把空碗递回给央儿,“扶我一下,本宫想到外面走走。”

“是。”

扶起初若向外面走去,还没到门口,初若就觉得小腹刺痛,全身冒着冷汗。一没站稳向央儿身上倒去。

央儿发现初若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娘娘,你怎么了,不要下奴婢啊。娘娘???”

初若捂着自己的的肚子,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里面流失,“痛,我肚子好痛???央儿,快叫御医,保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是。”央儿护住初若倒下的身躯大声喊道:“来人啊,快去叫御医,快去叫御医,娘娘,你撑住,御医马上就来了,娘娘???”

初若抽痛的躺在她怀里,身下的衣裙已被血侵湿一大块。

初若感觉央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世界就这样陷入了黑暗。

后宫现在乱成了一团。

安养殿,第一时间听到初若皇妃急招御医时,木柔就觉得暴风雨来了,这场仗开打了。

“胭脂。你懂医,你应该到多少量是安全的。”木柔想尽力的保持冷静,可是说话的声音里也夹杂着一丝丝颤抖。有人想一箭双雕,她偏不让其如意。

“是的,娘娘。”

“芙蓉,去请御医,说本宫肚子疼得厉害,记住???要着急。”

芙蓉应声急匆匆的出去了。

那么现在,就是要看看到底是那人的计高一尺,还是她的谋高一丈了。

尧桀殇刚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就听见下人们匆忙的禀报,初若皇妃与柔贵妃同时喊肚子痛,而且挺严重的。

怎么回事,刚才他去看她们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突然都出事了。这很明显有人要害这两个孩子。

尧桀殇放下手中笔,迅速站起身,“什么人如此大的胆子!”

然后向外走去,王喜跟在他的身后问道:“皇上,您是先去安养殿还是御心亭?”

尧桀殇顿了下脚步,又继续走,“安养殿。”

“娘娘,忍着点,御医开的镇痛药已经再熬了。”胭脂蹲坐在床前,拿着热毛巾擦拭着木柔因疼痛满脸的冷汗。

“皇上驾到。”

通传还没有喊完,尧桀殇就急步来到床前,见木柔捂着肚子一脸的汗,“真么回事,朕不久前离开离开还好好的。”然后转过身呵斥跪了一地的下人们,“你们怎么办事的,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来干什么,通通拉出去砍了。”

跪着的下人们一听要斩了自己,一个劲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木柔撑起虚弱的身体拉住发火的尧桀殇,“不关他们的事,他们都尽心尽责的,都是臣妾没注意。”

“到底怎么回事?”

跪在一旁的胭脂回话道:“皇上走的时候,娘娘好好地,然后奴婢端了安胎药给娘娘喝,娘娘喝了几口说太烫了,就放着晾一会,奴婢放好东西回来时就发现娘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就急忙叫御医来了。”

“安胎药?”

此时在一旁回到:“启禀皇上,臣从娘娘打碎的安胎药里查出了藏红花。”

尧桀殇紧锁着着眉,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用这个。

“现在柔贵妃的身体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他不禁的担心询问御医。

“幸好娘娘认为烫口,只喝了几口,只是引起了胎相不稳及腹部绞痛,多加调理及可恢复。”

既然御医都这么说了,尧桀殇微微的放下一颗心。他要好好的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一经查到绝对严惩。

尧桀殇正要好好的询问药的经过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央儿满脸泪水的跪倒他的脚边,“皇上,奴婢可找到您了,您去看看初若皇妃吧,娘娘一直叫着皇上???”

这是他才注意到,好像初若也因为肚子痛叫了御医,“初若皇妃现在怎么了?”

他两个怀孕的妃子都遭害,说到这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娘娘喝了安胎药后,想出去走走,突然就倒在奴婢身上喊疼,最后流着血晕倒了。”央儿说着不禁想起那时的情景,眼泪止不住的流,“御医说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皇上您去看看吧,娘娘一直叫着您???”

尧桀殇看向床上的木柔,木柔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臣妾没什么事了,皇上还是去看看姐姐吧,她比臣妾更需要皇上。”

“那你好生休息。”然后带着央儿快速的往御心亭赶去。

御心亭。

屋里的下人们忙上忙下,尧桀殇赶到时,就看见丫头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出去的让你手里的� �盆里都被血染的通红。

正要他不进去时,王喜急忙拉住他,“皇上,里面血气冲天,您是圣德之体,进出会对皇上不吉利。”

“不吉利?朕才不相信这些。”甩开王喜的手,径直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儿一脸苍白,嘴里一直在念叨他的名字,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轻抚那苍白清瘦的面容,这个女人深深地爱着自己,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是帝王,不能回应她所想要的。但是她是他的女人,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何以谈天下。

“桀殇???桀殇???”初若即使昏迷着也叫着他的名字。

尧桀殇拉起初若的说贴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到来,“朕在这,朕在你身边。”

不管什么其他的人,就这么一直的看着她,婢女们为初若清理好时,她都还没有醒。御医御医在尧桀殇身后跪着等着回话,但是皇上都没有说话,他就这么一直跪在其身后。

皇上很伤心吧,毕竟初若皇妃的这个孩子也没有了。

好长一段时间后,尧桀殇开口问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初若皇妃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这次摄入大量的藏红花导致胎儿的滑落,使原本不好的身体更加虚弱,娘娘???”御医停顿了。

“怎么了,有什么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还有更严重的事。

“娘娘今后不能再怀孕了。”

这是个晴天霹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不,不要,我不要?????”初若刚清醒听到的就是直接宣判她不能再做母亲的事实,她接受不了。

“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下。”尧桀殇看见初若像是疯狂的摇着头,他知道她接受不了,“御医说的是暂时,好好调理会恢复的,孩子还会再有的,朕保证,乖,听话???”

“真??的?”

尧桀殇点点头,“朕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你现在就只要好好的调养,好好地睡一觉。”

轻声的安慰,让初若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疲惫的身躯渐渐地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看着初若眼角挂着泪水沉沉的睡着了。

尧桀殇为其敛好被子站了起来,吩咐一旁的央儿,“好好照顾你们娘娘。”

“是。”

随后他带着王喜出了御心亭,一脸的愤怒,“王喜,给朕好好的查查,把相关的人都带来见朕,这个后宫真要好好的清理清理了。”

“是。”

他要看看谁哪来这个胆子。

未央宫。

后宫的事本是皇后来管的而出现这种事,皇上都要插手的事,就可以看出有多严重了。

整个未央宫被挤得满满的,后宫的女人大多数都来了,有的是乘此机会见皇上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

“怎么不去休息,你的身体还没见的怎么好。”尧桀殇见木柔也来了,看见她有些苍白的脸,不禁关心道。

木柔在芙蓉胭脂的掺扶下,坐在离尧桀殇不远的地方,摇摇头,“臣妾坐不住,臣妾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皇上的孩子,虽然臣妾孩子运气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想替初若姐姐讨回点公道。”

初若皇妃身体不好就没有来了,后宫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后也是坐不住,虽然在后宫中她的地位是最高的,但是皇上在这,她也不好开口发话。

此时大厅里虽人多,可是也安静的出奇。

“现在,朕想知道谁做的,自己出来承认,朕还可以从轻处理。”尧桀殇发话了。

大家听到后,有的左右打量,有的事不关己一动不动。紫苏伸手拿起手边的茶,独自的喝了起来,哼,从轻处理也是死罪,谁会这么傻,谁都不动却去动两个身怀龙甲的妃子,紫苏暗自佩服那人的胆量,不过说到底还得谢谢那个人,初若的孩子没了,就少了一份担忧。

见没人出来,尧桀殇阴沉的说道,“既然不愿意,那朕就来慢慢理吧。”

“柔贵妃和初若皇妃的药谁熬了端取的?”

胭脂和央儿跪倒了前面,“是奴婢。”

“可是奴婢尽心尽力伺候娘娘,而且娘娘对下人很好,所以奴婢不可能下毒害娘娘的。”胭脂抢着回答。

“是,奴婢也是,请皇上明察。”央儿也着急的说。

“朕又没说是你们,还怕什么。你们只要如实说,这药有途径他人之手?”

胭脂和央儿同时摇摇头,“回禀皇上,奴婢在太医院拿了药就拿回来煎制,奴婢们也不懂药,想到是太医院给的就应该没有问题,所以???”胭脂的话,让尧桀殇想到了太医院。

而且刚巧的是,木柔和初若的药都来自同一个御医之手。

急传后,太医院的人都被叫到了未央宫,可是最重要的那人却没来。

“怎回事?许庆许御医去哪了?”正要找的关键人物去哪了。

太医院管事的一个老御医站了出来,回禀道:“启禀皇上,许御医自昨日起就没来太医院,而且也没有回家,臣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不知道去向,就是说这唯一的一条线索断了,尧桀殇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不知在适量着什么。

这是太医院的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禀皇上,许庆在前几天就神神秘秘的,有一次我看见他拿了一大包白色的东西,看见我匆匆的藏了起来。那应该就是娘娘们误吃的藏红花吧,以臣看来那东西肯定还没用完,一定还在宫中。”

紫苏放下喝的快差不多的茶,“那就把它搜出来,正真陷害的那人一定还藏着那个东西。”

“但是后宫这么大,该怎么搜呢?”皇后考虑的是这样兴师动众实在不是解决的办法。

“皇后娘娘是怕搜到您那吧?”紫苏笑着看着皇后。

“笑话,本宫又没做,怕什么。既然要搜就搜吧,本宫希望不要在紫苏皇妃的宫里搜出不该出现的东西。”

“够了,朕不是来看你们斗嘴的。”尧桀殇不满的说道,再看向身边的太后,“太后如若累了,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出这么大的事,哀家怎么睡得着。皇上你做主吧,哀家也想见见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是谁。”太后惋惜的说,“初若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哀家也喜欢,怎么上天就怎么对她啊。”

皇后看见太后如此伤心,急忙安慰道:“母后,小心你的身子,不要太伤心,也许这就是命呢。”

是啊,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小心翼翼的做事,战战兢兢的活着。

“王喜。”

“奴才在。”

“叫人给朕挨着挨着搜。”

“是。”王喜受命退下。

尧桀殇靠到身后的背椅,“那么大家就在这等消息吧。”

一个时辰过后。

王喜回来复命,“回禀皇上,大大小小的宫里院里都搜了,没发现可以的东西。”

“你确定都搜完了。”不常开口的白芷皇妃这是却开口了。

木柔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白芷,这位娘娘平常可不怎么爱参与这种事的,这回怎么有兴趣了。

“除了皇上太后的寝宫,还有安养殿和御心亭没搜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搜了。”

“皇上,这可不公平,大家的都搜了,安养殿与御心亭不搜似乎说不过去啊!”

木柔直接眼神恨了过去,“以白芷姐姐的看法就是说,我们自己想毒害自己的而孩子吗?”

“我可没这么说。”

这是紫明珠也出来参一脚,“既然不要人怀疑,就让人搜啊!”皇后看向了皇上,而皇上却看向了木柔。

对上尧桀殇的眼神,木柔委屈的问:“皇上也怀疑吗?”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再环视周围一个个想落井下石的面孔,“你们懂得一个做母亲的感受吗?有哪个母亲狠下心,皇后娘娘你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吗?”

突然自己被指名,皇后感到很诧异,她自己曾经也有过孩子,可是没了,皇后摇摇头。

“那就让搜啊,既然没有妹妹阻止干什么?难道妹妹心虚?”白芷咄咄逼人,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心虚?呵???”木柔看向尧桀殇,“皇上信吗?”

尧桀殇从开始就看着她们说,她在问自己信吗,其实他自己都在问自己,他该相信她吗。就一次如果没有他愿意相信木柔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王喜。”

“在。”

“派人去安养殿和御心亭,记得不要吵醒初若皇妃。”他还是叫人去搜了,木柔就的心很凉,这么就居然还得不到他的一丝信任。

“是。”

没过多久王喜就回来了,没有大家期望的东西出现,尧桀殇看着木柔委屈的在一边不在说话,他知道她受委屈了,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她与静儿一样受了委屈,就一个人待在一边默默流泪。

这个结果是什么呢?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

王喜站在厅中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尧桀殇看不过去了,“有什么快说?”

“奴才不知当不当说,虽然没找到东西,奴才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不要吞吞吐吐的,在这样小心哀家治你的罪,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太后到坐不住了。

“回太后,皇上,奴才就是觉得奇怪柔贵妃娘娘与初若皇妃的居室里都有一样的花圃。”

青伊皇妃回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初若和木柔的性子很是相近,都喜静,爱栽些花花草草很正常的是啊!”她对初若还是比较了解,她就是喜欢清雅的东西,常常种点花草打发时间。

这有什么奇怪的。

木柔把头偏向一边,不在理会。

“据奴才所知那些花圃对怀孕的人儿是有害的。所以奴才就把它们搬来了,请皇上定夺。”

咦,木柔诧异的转会了头,有害的花圃,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想害她们的不止一个。

王喜命人花圃搬了进来,刚好太医院的人在这,就顺便看了一下,“启禀皇上,这种花圃单独闻起来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如若和熏香混合,长期吸食会有滑胎的迹象。”

这一说,大家又震惊了,着藏红花的是还没完,有一件事出来了。

“这花圃是谁搬进去的?”

胭脂瞥了一眼花圃,“回皇上,这花圃是皇后娘娘送的。”

“是是,初若皇妃屋里的花圃也是皇后娘娘送的,说是见娘娘喜花,就差人送了一些来,而且这花的香味很是清新,就把它们放进了内室。”

大家一阵哦声,原来是皇后啊。

看见大家都望向自己,皇后不解得的问道:“皇上看臣妾干什么,臣妾是送了些花给她们,但是臣妾并不知道着花和着熏香有着副作用。”

见皇后承认了花是她送的,尧桀殇大声的骂道:“既然你都承认花是你送的,那你还狡辩什么?”

皇后跪了下来,“可是臣妾根本能不知道会那样。知道了就一定不会送的。”

尧桀殇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甩开了她拉着自己的手。

太后急忙说话:“皇后也是无心之过,再说她根本知道那花的特性,人难免会犯错误的,皇上就不要追究了。”

“即使花圃是无心之过,就不知道这藏红花是不是和皇后娘娘也有着关系呢。”紫苏在一旁落井下石的说道。

“紫苏不要血口喷人,本宫承认花圃是无心送的,但藏红花导致初若滑胎的事,确实与本宫无关,要诬挟本宫的拿出证据来。”现在她是有理说不清,皇上又不相信她怎么办。她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太后。

毕竟皇后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媳妇,有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皇上,哀家了解皇后的为人,她不会这么做的,皇上就先查明真相再处置也不迟。”

尧桀殇是很孝顺,但是见太后如此偏爱袒护皇后,也不禁有点为难,“难道这都不算证据吗?”他指着厅下的花圃,“一定要朕人赃并获才行吗?太后初若你也喜欢的,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孙子吗?”

太后被皇上反问的不知如何开口了。

此时的气氛十分的紧张,每个人都不敢多说话,因为她们都没见过如此大发雷霆的尧桀殇,“皇上。”木柔哽咽虚弱的声音传来,“臣妾相信皇后的为人,她不会这么做,而且不是没在未央宫里搜出什么吗。”

尧桀殇略减了自己的怒意,“哪么就等着朕找到证据再来处置吧,在这期间里,皇后没有朕的批准不准踏出未央宫半步。”

说完‘哼’了一声带着王喜就离开了。

皇后听见尧桀殇将自己禁足了,一下子摊到了地上,像失了魂似的。大家见皇上都走了,戏也看够了,也纷纷起身跪安了。木柔来到皇后的身边打算扶起她,可是皇后并不领情,甩开木柔的手,“不用你的假好心。”

胭脂见状连忙扶着木柔,防止她摔倒,太后在一旁不悦的说:“柔贵妃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这样,要是在这样哀家也不帮你了。”

现在连太后都不偏袒自己了,皇后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木柔也没再说什么,给太后皇后跪安后也离去了。

出了未央宫,木柔一直在思索,这真正的母后黑手没抓住,都把皇后阴差阳错的陷进去了,不过也好,至少往后皇后的位子就岌岌可危了。

撑着胭脂的手,木柔好奇的问胭脂,“你不是懂医嘛,为什么没看出来那花圃的危害?”

“回娘娘,奴婢只是略懂,像那些高深一点的东西就不知道了。”

“恩。”木柔回应了一声,就不在问了。

回到安养殿,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本来身体就没怎么见好。踏进门时,居然发现尧桀殇在里面坐着等她。木柔莫声的走过她的身旁,突然被他一把拉过,“生气了?”

“是。”木柔堵着气说道。

尧桀殇‘呵呵’的把她拉进怀里,“朕不是不相信你,朕只是要给大家一个公平的说法。”

木柔翻过身面对着他,“不是臣妾不愿搜查,只是臣妾觉得好不容易保住了孩子,还得受大家的质疑,臣妾举得很冤屈。”

“好了,朕知道了,委屈你了,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也会好好对她的,她现在证实了,这个女子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

第二天,皇上颁了一道圣旨,封柔贵妃为柔皇妃,后宫的女人们虽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谁叫木柔现在不仅深得圣宠,还怀着唯一的皇裔。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初若皇妃因为孩子没了,整个人像变了一样,不爱出门,不爱说话,甚至皇上来看她,她也不理不睬,只是一个人独自的发呆。捋着她耳鬓散落的发,尧桀殇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心酸,好好地一个人,就变成这样了。

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上次那件事后,他也派人去调查了,那个御医找到了,人却死了。在后宫里能怎么的连笼人脉,而且后事处理的如此利落的人,需要稳固的后台与家业。

“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交代的。”他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央儿拿着一件外衫为初若披上,看着娘娘这么静静的盯着皇上走远,还是一动不动,“娘娘,既然想皇上留下来,为什么不说话呢?皇上看见娘娘这样很是心疼的。”

初若微微的笑了笑,“央儿,你不懂,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皇上了。”

“谁说的,娘娘还年轻,又真么漂亮,还会弹得一手好琴,怎么配不上皇上了。娘娘你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吗?没有,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这里本来有一条小生命的,现在没有了,将来也不会有了。那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皇上的身边呢?

自从被封为皇妃后,木柔离目标又进了一大步,她现在也是一品女官,她的殊荣没人能比,受宠到现在,从一个卑微的宫女到皇妃,短短一年的时间。

是啊,时间如风般的轻抚而过,想抓都抓不住。

可是现在的她也是不安全的,虽说皇后现在被禁足,但是皇后身后的势力在那,皇上就是想动皇后,也有些困难。

那么下一步,她应该好好地培养自己的势力,然后健健康康的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才是她最后的王牌。

这天,天气晴朗,微风轻抚脸颊带来阵阵花香,木柔在芙蓉胭脂的搀扶下慢慢的在御花园一散步,免不了遇见一群后宫的女人们。

“真不是柔皇妃嘛!怎么有空到御花园走走,姐姐要小心了,您肚子你的孩子要是在这磕着碰着了,那可不得了。”紫明珠看见木柔正往她们这走来,就没着好气的说。

紫苏踢了她一下,“闭嘴。”然后灿烂的对木柔笑道:“明珠不懂事,希望妹妹不要介意。”

“怎么会,明妃妹妹的不懂事是出了名的,本宫不会计较的。”木柔笑得甜甜的却讽刺的说。

被木柔这么说,紫明珠很不服气,咬牙切齿“哼。”不再理她。现在的她也聪明了一些,不再为所谓的小事大动口角。

“妹妹怎么有闲情到御花园里来逛,以前可是很少看见妹妹出来呢。”紫苏跟木柔说话,就像很是熟知一样,可是不久前她们还一起敌对呢。这宫里的女人变脸真比变天还快。

“在安养殿里待着有点闷了,就出来顺便走走。怎想被这御花园中的花朵吸引了。”

“妹妹快坐,也是好久没这样大家坐着一起聊聊了。”青伊皇妃起身过来,扶着木柔在她旁边坐下。而在另外一边的雅妃的脸色就不怎好了。

紫苏观察到了这一点,取笑的说:“雅妃这脸是怎么了?跟吃了苦莲似的,哦,对了,本宫突然想起,柔皇妃妹妹以前好像是雅妃身边的小丫头,现在不日而语了,雅妃还是雅妃,丫头却成了皇妃。”

这一说,在场的好几个人的脸瞬间变了。雅妃最觉得憋屈,自己养的人,现在却在她的上方,真不知道木柔那个女人到底用什么勾引皇上的,也许当初她帮自己就是想借助她接近皇上。她真是瞎了眼睛。看了看木柔凸起的肚子,心头不由的更加气愤。她悔恨,当初就不该相信木柔的话,她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紫苏的话明显是在挖苦她,她才没那么蠢。“姐姐说的是,只怪妹妹当初没有慧眼识金,早发现柔皇妃的亮晶点,就不用让柔皇妃在臣妾这卑微的做了那么久。”话题谈论的矛头又指向了木柔,雅妃不过在提醒她无论怎样以前还是一个卑微的宫女。

木柔坦然的笑了笑,“是啊!还的多谢雅妃的提点!”说的雅妃咬着牙不吭声了。宫女怎么样?至少现在不是了,以前她的生死在别人的手中,现在她的生死她要握在自己的手中。后宫里争夺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木柔肚子里的孩子快七个月时,她不爱出去走动了,因为上次的是尧桀殇加强了她饮食及药的检查力度。她吃的任何东西,用的任何东西都的经过太医院里人的检查。

她曾经问过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尧桀殇却说:“那个真正的凶手还在后宫之中逍遥法外,朕不放心,这么做是有必要的。你以后也不用天天去给太后请安,朕会给母后说的,她会理解的。”

这等殊荣是何等的珍贵,木柔在他的心里已经慢慢的占据了一定的位子,“过来。”木柔缓缓的来到尧桀殇的身边,他轻轻的拉过木柔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环过她的腰,将手附在那凸现的肚子上。

“朕想好好地感觉他一下。”木柔温柔的扬起唇角,靠到他的怀里,“他一定会很高兴地。”刚说完,肚子里的孩子像感应到一样,动了了一下。

尧桀殇还是微微的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他露出了一个快做父亲的欣喜的表情,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但是也止不住这种喜悦,在这皇宫里,活下来的孩子是幸运的,可是这种幸运是少之又少。“朕希望是个皇子。”尧桀殇说道,一个不是朝廷那些人用来拉制他的傀儡。

“臣妾到希望是个公主。”木柔接话道,“就不用天天为天下烦忧,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且女儿贴心,以后臣妾可以和她多说说话。”

“她们都希望生个皇子,你到是个例外。”尧桀殇不由的想起静儿也说过这样的话,他开始越来越喜欢木柔的感觉,她能带来静儿带给他的,还有静儿没有的。

收紧手臂,尧桀殇把她拥在怀里,吸取那属于木柔的独特气味。

“皇上希望臣妾生个皇子还是公主呢?”深深的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了,好奇的问道。

“不管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木柔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正是她想听的话。

“皇上,初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臣妾没次上门去探望,姐姐都说身体不方便,不想见人。臣妾担心她。”说到孩子,木柔就不由的想起了初若皇妃。

“臣妾怀着孩子,深知这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臣妾要是失去了孩子,也会伤心欲绝的。想去看看姐姐,又怕刺激到她,皇上去看了姐姐,那她现在怎样?”

尧桀殇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初若这样子他也没办法,“即使朕到那去看她,她也不理不睬,独自发呆。朕也没有办法了!”

“那皇上更要去多陪陪她,陪她说说话,臣妾相信姐姐回恢复的。”“后宫的女人都希望朕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你到好,把朕往别人身边推!”

“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木柔不由得反问道。

“这还有真话还是假话?那么朕想真话假话一起听。”

“假话就是臣妾想表现臣妾的大公无私,希望皇上看到臣妾不一样的一面,真的一面是,臣妾不希望皇上去,臣妾想皇上就这么一直待在臣妾的身边,不要到任何人哪去,可是臣妾知道,皇上不是谁是帝王,帝王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如果一直霸占着皇上就是自私的行为,就更本没资格做皇上的女人。”木柔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她感觉到,尧桀殇喜欢这样的话,她感觉身后的人抱她的力度又重了,可是也尽力的没伤到她的肚子。

“朕觉得能让你做朕的女人是何等的幸运。”

木柔心中暗自欣喜,她现在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尧桀殇的心已经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扎根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

“恩?”

“皇后娘娘那儿?”

尧桀殇听到皇后,就有点不太高兴,“怎么提到她?”

“臣妾是觉得,这件事真的和皇后没什么关系,花圃事也是皇后娘娘的不了解,皇上这样一直对皇后禁着足,也不是办法,再说在朝堂上,丞相大人那???”朝廷上皇后的后台不是简简单单就应付得了的。

“朝庭上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后宫是不能参与朝政的。”尧桀殇知道木柔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对于皇后来说,如若不借此打压她的势力,以后如日中天,就更不好操控了。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好了,不说了,皇上要歇息了吗?臣妾给皇上宽衣。”见尧桀殇不太想谈论有关皇后的事,也不再多说。

尧桀殇点点头,抱着木柔向内室走去。

皇后的禁足是在朝廷上掀起了很大的反响,不过证据没查实时,皇上不会撤销这个指令,毕竟因为皇后的粗心也搬进了不该搬进的花圃,后宫之主,天下之母,这种错误都要犯,必要的惩罚是要的。朝廷上的谏言慢慢的开始被尧桀殇的“告诫”堵了回去。

后宫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正真的天下大事却来了。正直丰收的季节,可是大部分地方不是干旱就是洪荒,上万百姓流离失所,饥饿难耐。朝廷拨款也不拨不到那门多,叫这些吃着皇粮的官们为百姓捐点善款,一个一个的就想要他们的命似的。真是一群只会收钱的废物。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百姓的问题,再来解决这些废物。

京城最大的酒楼听风楼上好雅间被人包了下来,老板招呼着贵客进入,一面打点,一面询问,“公子是现在酒上菜吗?”

一身穿青色锦衣的人招呼他先下去。“不用,我们等人。菜等下再上”

老板看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就不变打扰,“那公子有什么吩咐叫小的。”然后退了出去。

待老板出去后,青衣男子毕恭毕敬的来到桌边喝着茶的黑衣金领的男子面前,“主子,一切安排妥当了。”

此时被叫着主子的人转过身透过窗看向外面嘈杂的街市,真没想到这是那个人居然想见他,尧桀殇放下杯子,手指沿着杯沿缓缓的滑动,那人也该到了。

刚想到那人,就有人敲门了。

身穿青衣的侍卫来到门边,轻轻的来开了门,进来一个身体清瘦且修长的白衣人,此人正是央清臣。

央清臣见里面的人已经到了一会儿了,上前赔礼道:“草民来迟了,还请皇上海涵。”

“免了吧,既然朕都出宫了,那些繁文缛节就不用了。说罢,你传密信说想要和朕谈谈,谈什么?”他就喜欢开门见上的说事,央清臣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既然看门见山,那就直蹦主题吧,“草民不过是听说百姓流移失所,而朝廷正缺钱救助,然而草民抖得就是钱,想要帮帮天下的百姓。”

“要帮天下的百姓比一定要把钱投投给朝廷。”尧桀殇不是一般人,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现在却是正在为钱的事情犯愁,而央清臣就在此时说自愿拿出钱来,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他可不信对方没有说求。

“草民如若自己开仓救治,却只能帮助一小部分的人,要是把钱给朝廷,就可以通过朝廷的是手救助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你就没其他的所求,比如让朕给你个高官坐坐?”

央清臣笑着摇摇头,“草民并无当官的志向,也没有那个才能,草民只想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商人。”

尧桀殇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人,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央清臣是木柔的哥哥,他曾经派人去查过的,却实是。可是他也弄不懂那人心里想的什么。

“你要是不给朕一个合适的理由,朕恐拍不会接受你的钱。”

“草民只想让妹妹在宫里过得好一点,这个理由够吗?”央清臣看向尧桀殇,那个自己爱着的妹妹的男人,可是他是皇上,自己挣不过的。

尧桀殇突然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过得很快,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再仔细看时,已经什么的没有了。

见尧桀殇没有说话,央清臣继续开口补充道:“草民很是清楚在皇上后宫的女人,有后台与没有后台的差别。草民的妹妹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以前的流散,让她肚子一人已经饱受了太多的苦难,而我这个做哥哥的什么都没有帮过她,草民就得很是惭愧。”

见央清臣手的有头有理的,都不好反驳了,“你真的其他的别无所求?”尧桀殇真的诧异他对木柔的感情,他这个兄妹情看来真的很深啊。

“草民可以探望下柔皇妃吗?上次草民生病了,还没来得及和她聊聊。”

他帮自己解决了很大的问题,如若自己还为此拒绝他们兄妹的见面,看是也太不合情理了,与是尧桀殇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真会安排的。”

当木柔听见尧桀殇安排他与哥哥见面时,她彻底震惊到呆了起来。他以前不是不太喜欢自己和哥哥走的太近了嘛,现在怎么主动安排他们见面,是在想不通。

好像问为什么,不过看到他那么忙,就不打扰了,其实直接问哥哥,一样能知道答案。

当央清臣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木柔不由的又觉得她瘦了,以前多么健康挺拔的男儿,现在多了几分不该这个年龄出现的沧桑,是因为她的缘故吗?木柔不由得猜想。

“草民拜见柔皇妃,皇妃万安!”这是他最不愿说的话,自己爱的女人却永远不能在触碰。

这个场景让木柔也很不自在,“起来吧,哥哥不用这么拘礼,都是自家人。”然后吩咐周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们应声而下,“是。”

“哥哥坐吧!”

“谢娘娘。”

听见她这么叫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不满的说:“哥哥一定要这么疏远我么?还是因为我是皇上的女人?”

说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央清臣心里的那根弦,“嫣儿不是的。我是见在皇宫里毕竟人多口杂,要是因为我说些不好的话让你不好做,就是哥哥的不是了。”

原来还是为了她,放松了语气,问起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事,“哥哥怎么会进宫来见我,皇上居然同意了。”

“很诧异?”

“恩!”木柔重重的点点头,她很想知道。

看见她的这个表情,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她有什么不同的想要知道的,都会重重的点着头,看着他寻求着答案。

“你听说今年百姓许多因为天灾闹起了饥荒吗?”

“恩,听他们说过,而且皇上这几天也在忙着这个事情,好像因为钱的事情有点棘手,前几天皇上还为了着想大臣们发火的。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主动拿出钱财来帮助皇上救助那些受难的群众。”

木柔吃惊的长大了眼睛,“那颗不是一笔小数目。”想问为什么,却又问不出口,都说好不再爱他的了,为什么还这样傻傻的为自己付出。

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央清臣无所谓的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捐出了还会赚回来,没事的,再说,哥哥上次对你说过会做你将强的后盾,就一定会做到,这次不会再失言了。”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说着木柔心里一阵翻动,看着央清臣盯着自己的眼神,木柔岔开了眼,也岔开了话题,“哥哥的身体好些了吗?”

央清臣见木柔故意岔开话题,不禁的苦笑了一下,“恩,好多了,现在头也不疼了。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不用担心。”

“是吗!那么嫂嫂和木生呢,他们现在好吗?”

木柔不知道,这个时候问他们是在深深的拉扯央清臣心中的伤疤。

“恩,很好!”他还能说什么呢,说自己不再理会他们了,说自己因为还爱着她,愧疚的想为她做一切事情,包括休妻吗?他说不出口,也不愿让她为自己担心,他只想让木柔开心的活着。

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前的话题慢慢的变得不再有理由开口了。

央清臣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云端上次来找我,想了解你下一步的训兵的方法。� ��

说起云端,木柔也记起了,自己上次在丞相府是说过,本以为他会找个时机让个宫女来找她,刚好央清臣可以进宫来,就顺手带来消息。

“你想培养云端成为自己的势力?”看出了木柔的打算。

木柔起身,缓缓的来到书桌前,提笔就开写,“恩,在朝廷之上我总的有人为我说话,不然我很难在后宫站稳脚步,即使在得宠也只是一时。”

“那云端这个人信得过吗?”他担心的是这个,如若看错人,就将毁了自己一生。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云端有大将之才,稍一提拔,以后必得重用。”写好手中的东西,木柔拿起轻轻的将其吹干,然后折了起来,把它递给央清臣,“就劳烦哥哥帮我转交给云端。”

央清臣将其收到衣袋里,“我会的。”

"哥哥,还有什么事吗?"时间不找了,皇上也该到她这里了。

看出她的担忧,央清臣也不好再打扰,“没有了,主要想进来看看你过得真么样,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那你还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更我说。”

木柔“恩”了一声,她知道,即使不在是爱人,他也是自己最棒最疼爱自己的哥哥。

认真仔细的再次看看木柔的脸,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送走了央清臣,木柔整个人都摊在了榻上,没有什么力气了。

认真仔细的再次看看木柔的脸,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百姓的赈灾在央清臣的出资下起到了很到的作用,很快这件事就顺利的过去了,朝廷上上是过去了,但在后宫却是刚刚开始。现在后空你的人都在说木柔,她的那个哥哥的事。

紫玉阁。

‘哼’紫苏发气得把上好的玉瓷器狠狠的摔在地上。心儿见到马上劝说道:“娘娘熄怒,你要是气坏了身子真么办?”

“气坏了就好了,至少皇上还得来看本宫,现在皇上都不来紫玉阁了????”说道着她就更加的生气,自从上次赈灾的事过后,皇上几乎都在安养殿,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真不知道木柔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帮助皇上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尧桀殇不宠爱木柔才怪。其实要怪也得家里人太不争气了,说道加官进爵时,一个个跑的比谁还快,一说道要他们出点钱出来时,人人就开始推脱。皇上开始不像以前宠爱均匀,这也是对他们的惩罚,谁还会多嘴。

紫苏继续摔着东西,她就是气不过!皇后还没被放出来,这个木柔又盛是的宠,那她要得东西不是更加没有把握了么!

然而对于木柔来说,尧桀殇这么待在她这也不是因为全真的那么宠爱她,他只不过想给那些只知道张嘴不知道行动的人,一点警告,他才是皇帝,他有着帝皇的威严,不容他人来打破。

就这样,尧桀殇整整冷落了后宫女人一个月的样子,太后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来劝说皇上。

木柔她就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媚国之妃,因为皇上以前,即使静妃也没又独宠后宫的事情,木柔又一次的成为了众矢之地。

但是木柔不去管,毕竟现在的她大着肚子,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根本没怎么出安养殿。她现在只想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可是现实并不是那么令人如意。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出现了。宁陌的到来打乱了木柔平静的幻想。

宁陌再一次的出现在皇宫,不再是皇子的身份,而是他们国的皇帝,这算什么?王见王!还谈的那么开心,尧桀殇专门为其举办的迎接宴,木柔这个身份不得不出席。

“上次一别,朕还没好好的与君畅饮,现在可别婉来拒!”尧桀殇拿起酒杯对宁陌说道。

“那是!上一次真的没有尽兴。皇上请!”宁陌说完就先一饮而进。看着他们有来有往的,个怀心思的喝着酒,木柔暗地里都有点看不下去,皇家的人人心两面的事用的真是出神入化!

还有就是木柔特别感觉的出来的是,宁陌的眼神常常往她这里看,看的她有点毛骨耸然。

“本皇上次见柔皇妃的舞曲,真让本皇回味无穷!”

“可是现在柔皇妃的身体不便,就不能再让尊驾在开眼界了。”尧桀殇帮木柔回答道,他看见了宁陌时不时看木柔的眼神,有点不爽,他的女人不容他人窥视。

“皇上,臣妾感觉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告退。”木柔实在待不下去,转向尧桀殇问道。

尧桀殇点点头同意道:“那你先行回去吧!”木柔在胭脂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木柔尽量不去与宁陌接触,可是不代表他不会主动来找她。

木柔有点坐立不安,她不想去看对桌前,气神淡定喝着茶的人。

“柔皇妃好像不这么想看见本皇啊?”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是后宫中,宁皇在这里闲逛,终究不太好。”木柔好想说是的,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不得不的改口。

“放心,本皇对他后宫的女人都不太感兴趣,除了柔皇妃娘娘!”话说的那么露骨,木柔不禁心颤,这是后宫,要是被谁听见看见又少不了一阵流言诽语。

“宁皇还是谨慎说话好,毕竟这不是宁皇的地方!”

“怕什么?要是尧桀殇真的那么喜欢你的话,就不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还是说盛宠的柔皇妃并不是上表面上那么受皇上喜爱。”宁陌这是在挑拨离间。

木柔不想理他,打算起身回屋。

可是宁陌并不让她如愿,闪身来到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宁皇这是干什么?请自重!”

宁陌轻笑着说道:“我是很好奇而已,娘娘到底求的什么?要是高位富贵,本皇可以给你皇后的地位,比你再这当个皇妃好的多。不如娘娘好好的考虑考虑下!”

“本宫没那个兴致,宁皇还是回吧!”这个人就像狐狸样狡猾,让人更加的猜摸不透。

他是个比尧桀殇还要危险的人,木柔根本不想和他多有接触。

“宁皇还是请回吧!我一直都是皇上的人!”木柔直接的拒绝说道。听到木柔这么说,他根本不加理睬,宁陌用手捋起她耳鬓的碎发,附进她的耳边说道:“柔皇妃最好记住本皇的做事性格,本皇得不到的东西,宁毁之!”木柔手心里全是汗,他的意思就是如若自己不顺从他,自己将会不好过。

笑话,在尧桀殇的皇宫里,他也做不出什么事。似乎看出木柔心中所想,宁陌又补充道:“比如说这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她疑惑的望着宁陌。

“本皇要是说这个孩子是本皇的,你认为尧桀殇会对你怎么样?”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本皇要是说有呢!”

卑鄙,木柔在心里骂道。

“不要再心里骂本皇,你的表情出来了你。”宁陌放下她的发,笑的很奸诈,“柔皇妃娘娘不如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她刚想说,这是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再干什么?”尧桀殇在不远处看见他们似润暧昧的姿势。

宁陌笑着拉开了距离,他是故意的,木柔咬着牙狠狠的看着他。

尧桀殇快速的来到他们之间,拉过木柔,不悦的看向宁陌,像在说,不要窥视不属于他的东西。

“皇上不要生气,本皇只不过在和皇妃聊聊而已,毕竟柔皇妃曾经都快做成本皇的皇后了。”就是在明显的抗议当时尧桀殇不守信用,把她带了回来的缘故。

“是吗?”他可不会相信,只是单纯的聊聊,有必要隔得那么近吗。

尧桀殇抓住木柔的手很是用力,木柔不住的开始嘶牙,但是他好像没怎么发现。

“柔皇妃好像很痛苦?”宁陌发现了这点,好心的提醒着尧桀殇。

尧桀殇转过头见木柔极力的忍着痛,他抓住的手已经红了,不由得放轻了力度。

“不用宁皇的担心,朕的的皇妃朕会好好的照顾。天色也不早了,宁皇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明天的舟车劳顿回国会说朕招待不周呢!”本就是看起来像要打一架的神情,说的还是那么不是礼数。

“也是,那本皇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像尧桀殇告辞,走了出去。

待宁陌走出去后,尧桀殇牵过木柔向内室里走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知道,木柔摇摇头。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他开始了质问,不是他不相信木柔,这种情况下,人们通常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

“没什么!你觉得朕会信吗?”尧桀殇现在很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和宁陌在一起就感觉特别不舒服,可能是木柔是他的女人的缘故吧,方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皇上要我说什么?说他是来找臣妾麻烦的?”

“他来找你的麻烦?为什么?”尧桀殇听见木柔说是来找她的麻烦,不由得一愣。

“皇上应该记得,上次皇上可是把臣妾送给了宁皇的,却又在半途中把臣妾带了回来,皇上觉得像宁皇这样的人,能这样白白的就这么认人摆布吗。”木柔慢慢的给他分析道。

“所以?”

“所以,宁皇来臣妾这告诉臣妾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木柔说的头头是理,而且本就是事实。

按照尧桀殇对宁陌的了解,那个人是这样的,不由得半信半疑,毕竟谁来威胁是那么暧昧的姿势,或许宁陌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再次看向木柔,眼神不在怀疑,缓缓的用手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是朕冤枉你了。”

虽然觉得委屈,不过看见尧桀殇为自己吃醋,心里暗自欢喜。

这次的是就这么化险为夷了。宁陌也在第二天出发回国了,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什么事是有口说不出的,就是一件别人已经怀疑的事情,有人突然假找信息证实了。

尧桀殇阴沉的坐在主位上,旁边还坐着太后,紫苏皇妃,青伊皇妃,白芷皇妃,雅妃等,一个个视她为眼中钉的的人都在这了,形势明显就对她十分的不利。

木柔跪在了堂厅的正中间,在她的前边还有刚刚尧桀殇气愤之下扔下来的一张白色的手绢。

上面俊秀的字迹十分鲜明的写着:君若磐石,望伊不离,善待吾儿,来日接伊。还有一个明显的署名:陌。

宁陌说的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毁之,他还真做的出来。

皇上不可能信吧,毕竟上次她已经那么的和他讲明了,这是一个阴谋。可是在这样的场景里,免不了一阵说词了。

“妹妹真是魅力四色,连宁皇都对妹妹如此痴心,可是想不到妹妹居然是这种人,怀着别人的种,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是皇上的。”紫苏现在可是高兴啊,风水轮流转,终有一天会转到木柔那里。以前不是很威风吗?独宠的好日子她也到头了,这可是死罪。

后宫的女人意见一致时就只有在共同看见自己最恨的女人,将要万劫不复时,全是落井下石的微笑。

“臣妾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柔皇妃不是那样的人。”

“青伊姐姐说的好听,我们后宫中唯一和宁皇有着接触的人就是柔皇妃了,而且本宫开始就觉得柔皇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而且听说宁皇登基后后位一直留着,不是给柔妹妹的吧?”白芷皇妃可不这么看,她说的大部分都是大家所疑惑的,木柔也没有解释。

太后看着木柔很镇定的跪在地上,好像谈论的不是她一样的只听不说。

“柔皇妃,有什么解释吗?哀家可不能让他人混入皇室血统。”

木柔高扬着头,“臣妾和宁皇是清白的,以前臣妾就说过,虽然臣妾很宁皇待了两个月,可是他根本没有碰过臣妾。胭脂和芙蓉可以作证。”

紫苏讥讽笑道:“胭脂和芙蓉都是妹妹的人,当然你让她们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对啊,皇上,这件事就得好好的严办,这可是损坏皇室尊荣的时。”雅妃也不禁开口道,看你还嚣张到什么时候,只要皇上不在宠木柔,她就有机会夺回皇上。

尧桀殇只从把锦绢扔在木柔的面前就坐在主座上一直听着她们说,他自己一句话的没说,严谨的神情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柔皇妃,还是招了吧,死嘴硬也不是办法。”紫苏‘好心’的劝道。

“臣妾想说的是孩子是皇上的,孩子在臣妾的肚子里,你们都怀疑不是,你们都叫臣妾拿出证据来证实,那么你们也拿出证据来证明他不是啊!”仅凭一张什么都不是的锦绢就来诬告她,没那容易。

“把柔贵妃打入冷宫。”一句话就否定了她的所有。

他不是说过会相信她的么,突然觉得很心痛,自己的一切努力就这么毁了。

冷宫不如外面,没了想要的的东西,还大着肚子的木柔真不知道还熬得过不。

坐在冰冷的床上,木柔真想不通,尧桀殇是怎么想的。

“妹妹这是什么表情,不太符合你的面容啊?”

白芷皇妃突然出现在冷宫里。

冷眼看见白芷的来到,“姐姐真是好手法,知道怎么栽赃陷害。妹妹不禁佩服。”

“你怎么知道是本宫呢?后宫里的女人都恨你的很呢。”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怪只怪你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要毁了你。”白芷狠狠的的说。

“那为什么连初若的孩子都要害?”

“因为她怀了孩子,就这么简单,不过那次你居然逃过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可是这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知道吗,有的妃子在冷宫里畏罪自杀的事是常有的。”白芷阴笑的说道。

看出她要对自己不利,木柔想要找个地方逃走,可是已经被她逼近绝境了。白芷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尖锐的刀尖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加耀眼。

突然一把剑穿透了白芷的身体,尧桀殇出现在她的身后。

“也许你并不知道,这只是一场引出你的一场戏。”木柔轻声的说道。

白芷最终死不瞑目。

尧桀殇把木柔抱紧在怀里,担心的安慰道:“没事了。”

“嗯。因为臣妾相信皇上。”正如皇上相信她一样。

宁陌走的那天晚上,尧桀殇就和木柔讨论过这个事,尧桀殇说杀害孩子的凶手好没找出来,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还是宁陌安插到皇宫里的奸细,为了一把拔出她,就不得不出现那天的一幕。

现在孩子的凶手抓到了,尧桀殇再次利用云端的力量,拿回了在朝政上的军权和主权。而且最让木柔高兴的是皇上的心在她这,在孩子出生的那天就表现的更加出来了。

木柔为尧桀殇生了一个皇子,他高兴地不得了,直接就封孩子为太子。现在在后宫中,木柔不是皇后却甚是皇后。

木柔抱着孩子,逗着他玩着。

“娘娘,为什么不把皇后推下来,自己去做。”胭脂好奇的问出了好久的疑问。

“站的越高,不一定越强大,真正的是要抓住主栽这一切人的心。”不如像她现在一样。皇后现在对她来说已不重要。

因为,木柔抱起孩子,看着他的笑脸,缓缓的勾起唇角,她已经有掌握着天下的未来牌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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