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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扎营望今

三日后,大雨连绵不断,四周大地一片泥洼,几乎无法步行。在这一望无际的山脚之下,四周枯木密布乌云密起,哪怕现在是清晨,却仿若傍晚一般难以看清周围大地。

“秋帅,已三天过去了,看来这天气实在不适合我等出战啊,是不是老天爷都觉得我们此行出战不利,想要让我们撤军啊。”

几分钟后,于将营大帐之内一个人影悄悄掀开了帘门,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是?”

坐在帐内座位之上的伊秋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匆匆将思绪整理了一番后定眼看向了来者,不过后者的面容显然有些陌生,让伊秋不禁愣了起来。

“看来秋帅还未曾认识在下,说来不怕秋帅笑话,属下其实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多年来一直在家中学习兵法,倒是没什么机会上阵杀敌。但这一次攻魏让属下不禁佩服起了秋帅的魄力和胆识,听家父所说,这次战事甚至都是秋帅您主动提议王上发起的,属下更是敬佩的不行,正好年纪也已经不小了,便向家父请命前来随秋帅一同出战。”

来者的脸上颇有些害羞,但他的年纪着实比伊秋还要大上几岁,不过以伊秋两世为人的心里年纪倒也没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如此也好,想来接下来几年我们秦国不会再平寂下去了,多点将士也对我大秦有利,只是还未知晓,你名熟姓何,家里是?”

伊秋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这,属下唐突了,秋帅不要怪罪,着实是太过激动了这才忘记自我介绍。属下名境姓司马,乃是城内司马家族之人。唉,不怕秋帅笑话,虽然族中乃是这大秦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是我从出战到现在一直都在害怕,腿还有些发软。秋帅,您看这天气,我们是不是,再缓一缓?属下真的有些害怕啊。”

司马境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抬头去看伊秋的面色,军队之中临阵脱逃乃是大忌,即便自己不逃可是妄出狂言影响军纪之事也是罪无可恕,严重的是要掉脑袋的,这一点在严法盛行的秦国可是如此。司马境自然知道,可是心里的担忧与害怕让他不得不主动提出,这周围的天气实在太过恶劣。

“司马境吗,境兄,秋以后就这般称呼你了,你我年纪相差不大,倒也无需太过谨慎,其实你的话秋也考虑过一二,但就和这次进攻一样,如果什么都都要在乎周围的一切,我们还拿什么去战。出军在外气势如一,如果我们中途因为这些事而改变战意,先不说将士们的士气会如何,单是那些敌国将士都会觉得我们畏惧他们,不战便已经败了一半了。所以不禁要继续打,更要告诉那些魏国之人,我们秦军的气势,定凯旋而归!”

冷风缓缓吹起,司马境的身体不禁颤抖了几分,盔甲也不由的动弹了起来,然而他的脸色却慢慢沉寂了下来。伊秋的一番话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他的心灵,读书学兵如此之久,他从未听过这般言论,却总感觉有些豁然开朗之处。

“属下明白了,秋帅英明大义,属下万分莫及,还望秋帅饶恕属下之罪。”

司马境的身体缓缓下跪,眼中满是坚定和敬仰,这一刻,他终于认识了这位传说之中的黑铁侯伊秋,曾经甚至救过秦王嬴政的人物。

“起来吧,何罪之有?境兄不必多虑,想来这雨下的倒也是时机恰好,其实我们对魏国并没有那么了解,想来这场雨倒是可以让我们仔细的思考一下出战策略,甚至还可以接触一下魏国内的探子掌握一些必要情报。这样看来,老天爷并不是在劝告我们,而是在帮我们啊。”

伊秋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微笑,然而司马境却奋然激动了起来。

“秋帅说的是!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啊,秋帅,属下告退了!”

激动的呼喊而出的司马境愉悦的离开了营帐,反而让伊秋一脸茫然的看向了他的背影,外面雨声微微传进,倒是显得十分凄凉,而那些雨滴一一滴落在地上,引起的一圈圈涟漪,让伊秋的情绪也慢慢低落了下去。

“我何尝不知老天爷都在阻止我们?秦国已经安稳了这么多年,可因为我一句话,就要攻打魏国引起大战,想来之后各国都不敢再轻视我们秦国了,此战出军的那一刻起,秦国的敌人,便已经是全天下了。唉,政兄为我做到如此,可我却无法为他考虑。对不起,只是为了我自己,我绝不能退缩!无论遇到任何事,苍兰她,一定得回到我身边!一定。”

看着帘外的雨滴缓缓吹进飘落在桌子的地图上,那抹冷意让伊秋的眼神也逐渐迷离,似是回忆起了往昔的一幕幕经历。

那一年,重生之后兴奋无比的他带着剑诀的神奇第一次清理了偌大的山贼聚集地救出了朋友。

那一年却因为害怕而从此深陷家中不再外出,唯恐有人发现他的剑诀神奇而追杀于他。

多年后浑浑噩噩的他第一次认识到了乱世的残酷与可怕,害怕这个世界的**选择自杀,却被石头玉佩所救。

同样是那一年,他却遇到了前世的挚爱之人,心有所属,活下去不再悲哀和迷蒙。

“天尤怜,君不见,再遇子颜心间。情话似云烟等待不减,唯战可求恋,唯名可娶牵。纷争乱世血溅,思念袅袅仙。”

两日后,四周天气已然晴朗,风吹草动已然形成一股肃杀之意,全军上下奋然而起,纷纷立军于大营之中,眼神肃立,兵器锋刃之上,寒意悄现而起。

“秋帅,天气已然放晴,我们这就出发吗?”

战于大军之前,李信的身影恭敬站于伊秋之后,表情敬重语气沉稳。

“出发吧,前面不远就是那魏今城了,望了它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让它归于我大秦了。”

伊秋的双手猛然握在了落秋剑柄之上,嘴角扬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而在不远处,五位秋领的身影也缓缓向着此处走来。在秋一的身后,一杆军旗迎风而立,一个伊字已然替换了之前旗帜之上的冷“秋”,从现在开始,所有伊秋的将士再不以“秋”字为旗,而是伊秋伊家之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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