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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衣老者

寂静的伊家深院之中,四周寂寥无人一片安静之氛,现在已是深夜,几乎没有人还在四周走动。几日来咸阳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佛天上都笼罩下来了一层黑云,将所有人的希望都压抑在了心底深处,所有咸阳城内外学派凡是在大比当天出现过的都被始皇帝派人彻底清清查了一遍,结果如何没人知道,只是三天前,震惊全国的事情发生了。四大学派还有其他一一中小学派总计一百二十三名弟子甚至包括儒家学院的儒师都被彻底坑杀在了阿房宫之旁!

伊家苍兰院落之内,伊秋轻轻抱着已经有些年迈的苍兰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甚至双臂都在不断用力引得苍兰一阵喘息。

“夫君,你弄疼我了,,,,,”

苍兰哀怨的呻吟了一声,然而伊秋却更加担心的望着她,眉宇间满是心疼和柔情。

“兰儿,这里太危险了,等过段时间,我就请示陛下将咱们伊家搬离这个地方,如今政兄他变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咱们伊家树大招风,若是还在这里恐怕真的会发生什么,其他的我倒不是太担心,可是你还有倩儿,我真的放心不下。”

“一切都听夫君的。”

苍兰轻轻说道脸上满是温柔之意,通红的脸颊颇为可爱,似乎一瞬间年轻了几岁一般。

“兰儿,你等我,就快了,我一定会为你寻到长生不老药的,到时候,你就能和我一直在一起了。”

看着苍兰头上的白发,伊秋悲痛低沉的念叨着,可是他自己却没有任何目标和线索,长生不老太过天方夜谈,就像这个世界的迷信之说一般,可是他自己却名副其实的长生不老,这又让伊秋痛苦万分。

“夫君,不用那么勉强,等我死后若是可以投胎,下辈子一定还会再遇见你,不要忘记我,夫君。”

苍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了伊秋的怀抱中,然而那种温暖的体温却让伊秋的心更痛了。

“我发誓,若是没了你苍兰,我自己也不会独活下去。你就是我的全部。”

伊秋的一番话让苍兰的眼泪缓缓流出,纵使她已经明白伊秋会永远活下去,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无法再陪伊秋,心里那份痛楚和伤感便涌上了脑海在无法消退。

片刻后,风声逐渐响起,四周突兀的冷了起来,伊秋的眉头不禁皱起,连带着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寒意。

“兰儿,你先回房去,一会我再去找你。”

“夫君,发生什么事情了?”

苍兰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伊秋,却发现后者的表情已然冷若冰霜。

“无妨,你回去等我,乖,说好了今晚要陪你的,我不会食言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了嘛,咱们偌大的伊家就倩倩一个孩子也不好,我们得再生个男孩,得抓紧时间。”

苍兰的脸颊已然通红,眼神迷离的望着伊秋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向着房屋处缓步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了伊秋的视线中。

“何人如此神秘,为何不出来一叙?还是说阁下觉得伊秋不够资格引你出来?”

“风雨声入耳,且思念战时乡。刀剑声四方,藏不住离人泪。伊秋,没想到你和夫人之间的爱情如此深厚,让老身都不由的为之感动。问世间情为何物,唉。可是天公不作美,有时候若是相爱的人双双一同老去死去,也总好过一个人独活吧。”

“你到底是谁?”

伊秋的眼中已然露出了一抹杀意,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谈论他和苍兰的事,绝对不能!

“老者姓名已经忘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必挂念,倒是老者的身份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暗族第三长老,正是老身。”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一身破衣看上去极为别扭,甚至腰间的那柄剑都仿佛已经生锈了一般。

“暗族?你为何又要来此?我说过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伊秋的脸上满是冷意,似乎左手已然微微握起。

“可是你不想和我们有关系,但伊家却已经和我们牵扯到了一起。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伊家主。如今你们伊家二夫人花零当年正是我们暗族之人,而我的月隐师侄也是死在了你们伊家之中。此番前来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哑谜,只是希望伊家主能够劝劝皇帝陛下,不要再涂炭生灵了,这样下去天下又会乱起的。”

老者无奈的叹着气,可伊秋却狐疑的看向了他。

“你们不能自己去做吗?为何要来麻烦我,我已经死了,这件事相信你也能够打听到的。”

“伊家主何必自欺欺人?老五他做错了事却要让天下人为之承担后果,唉,不过现在老五已经死了,一切也都没了意义。我们暗族千百年来的责任就是促进天下一统还黎民百姓一份太平,待得天下太平之时自会隐退。所以即便皇帝陛下对我们赶尽杀绝,可我们暗族的意义本就如此,自然不能反抗只能逃避,可老五他,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靠你去劝劝皇帝陛下了,伊家主,还望为天下人考虑啊。”

“对不起,此事我做不到,现在皇帝陛下已经不再如从前一般,每次他看见我都会难过,我为何还要过去刺激他?”

“果真如此吗,看来传言是真的,伊家主果然是天命之人。”

老者轻叹了口气,随即不再多说,可这下子伊秋却反而好奇心浓重了起来。

“什么是天命之人?为何你们暗族的人都会如此称呼于我?难道真的和我长生不老有关系吗?”

“天机不可泄露,命运不可揣摩,这一切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伊家主是天命之人的话,想来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只能说,现在天下还未真正的太平。”

说罢后,老者缓缓向着院落大门处走去再无回头。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

“杀为定,侠为情,天下一同,阴阳相合方可平。伊家主,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是天命之人的话,就去找天涯湾处寻找侠无名吧,相信他能为你解答你想要追寻的答案。”

老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伊秋的视线中,四周已然寂静无风,仿佛什么都未曾出现过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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