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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四怪

曹天比较玩味地一笑,然后双掌变爪,嘴里说道:“你们晓得我曹天的为人!我无非不废话了……这么……重逢了!”

说着,手上紫芒一闪,便要朝四怪抓去,眼神更是露出森森的寒意。四怪骇得瞳孔放大,身驱僵直,一点都没有没了抵抗的胆量。望见着他们就致命归黄泉之际,曹天蓦地眉头一皱,不仅手上的能量尽数散去,并且周身的能量也是收敛了许多。

“四怪”见状,认为是狂影已然得手,心头一喜,又见曹天分心,马上使出全力挣脱了“灭天火”的束缚,逃命去了。这次他们汲取了上一次的收拾,再也不敢有一点都没有怠慢。

当曹天回过神来时,见四人早就已经没了踪影,抑制不住得扼腕可惜,但又担忧秀儿的安危,便马上化为一道青芒忙忙回到族内。

“四怪”仓皇逃出了几十里地,停下来一合计,感觉此刻若是狂影得手,一定携着曹秀作为人质,虽然是与曹天相遇,谅他也不敢怎么,不如折返回去杀他一个回马枪,一来与狂影汇合,得手的把握更大;二来也不至于将功劳让狂影一人得去。

定下了计策,四人转过头回去,只走了十里路,就眼见狂影灰头土脸地朝他们这边飞来。

“四怪”皆感觉纳闷,立即迎了上去,狂影见了“四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狂风皱眉问道:“狂影,你如何回来了?曹秀那小妮子呢?”

狂影垂头气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将头一低,嘴里丧气地说道:“唉!我们都失算了!大大地失算了!”

“四怪”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感惊诧,忙问道:“如何失算了?快说啊!”

“四怪”在族内的地位比狂影高出许多,狂影立即抬起头来,朝他们四人施了一礼,说道:“四位长老,我们都认为‘灭天火’在曹秀身上,谁知错了!那‘灭天火’实际上是被许飘那小子得了去,并且他已经将本源之火炼化,又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套奇特功法,才短短几天时辰,实力大大精进。那时我正要捉拿曹秀,他从周围杀了出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的规划挫折了!”

“四怪”越听越奇,越听越迷糊,因为他们不晓得许飘是谁,也不晓得许飘与曹天、曹秀是什么瓜葛,更不晓得许飘是如何拿到的“灭天火”,故而脑子里类似乱麻一般。狂影又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他们听了,他们才逐渐清楚过来。

这个时候,这五个人内心相当烦闷,如果再去风人族去掠夺“灭天火”的话,原来一个曹天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如今又凭空杀出一个许飘,要想得手的机遇根本难上加难。若是就此回到血人族,向族内请罪的话,“四怪”地位超然,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但这狂影上次本就失手,此次是戴罪立功,若是这样回去,生命一定不报。他思来想去,突生一计,眼珠子一转,对四怪说道:“四位长老,你们感觉若是我们回到族内,会有什么下场?”

狂风大手一摆,说道:“哪能怎样?胜败乃兵家常事,族长英明,当然不会怪罪我们的!”

狂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四位长老这些年闭关修炼,有所不知道,族中如今改规矩了,若是任务失手,不管是谁,都要抽出血肉作为族人练功的养料!”

他特意提高音调,招惹“四怪”的留意。“四怪”实际上原本全是“武痴”,内心皆没有成算,听狂影说得这样清晰,竟当真了起来,一时辰不知道怎么是好,忙问狂影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狂影故作为难之色,沉吟好大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倒是有个好去处,就是不知道四位长老愿不情愿!”

狂风“哎呀”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只管说就是!”

狂影说道:“你们可否晓得在人山脉之外,有个“蛟龙族”的遥远的古代种族?”

血风接过话头,说道:“这个自然晓得,蛟龙一族是遥远的古代大族,我们血人族都不能与之比拟!”

狂影双手一拍,说道:“正是这样,我与蛟龙族的蛟夜有点交情,咱们已经没有办法交错,何不去蛟龙族另建一番功业呢?凭着四位的身手,到了蛟龙族一定身居要职,不会比在血人族差的!”

“四怪”听了这话,估计了好大一会儿,感觉除非这样别无他法,便对狂影拱了拱手,说道:“那就有劳狂影兄弟给我们引荐了!”

狂影见计已售出,不免喜形于色,忙说道:“好说,好说!”

说罢,四人便朝西方飞掠而去。

这狂影早就仰慕蛟龙族之盛,要想前往投奔,又结交了一些蛟龙族人,只恨没有机遇成事。正巧今日有此良机,即使自己的本事不能入得了蛟龙族的法眼,然而血人的“四怪”可全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料到这样一来,蛟龙族必定会对自己青眼有加,前途当然一片光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许飘原来已被曹世界毒,锁住了灵气,又被打入地牢,是如何逃出生天,又救曹秀与危难之间的呢?

本来,曹秀见血人来袭,父亲慌忙走开,自己最初也很担忧,然而又想到这个时候的父亲实力已然复原旧观,料到可以得胜,倒也无需想念。倒是许飘和灵儿两个人身中剧毒,不可耽误。

她两下里一想,便决定去父亲的房间内偷出解药来,先救下许飘、灵儿再说。

那曹天素来喜爱曹秀,自己全部的丹药、武器、珍玩皆不瞒着她,因此曹秀略微搜寻便是将那解药得到了手。

但是,当她走到地牢之内正要解救许飘之时,却听见了许飘与灵儿的一番对话,抑制不住得内心悲喜交加,立即怔在了那里。

许飘和灵儿被曹天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旁边派人把守,这地牢乃精钢制造,漫说如今许飘和灵儿灵气尽失,就算是顶峰状态,要想打破也不简单。

许飘盘腿坐在牢内,用尽任何法子催动灵气,皆是无功而返,他要想追求令狐风凌的帮忙,却找到自己的精神力气也所剩无几,使得自己没有办法进去精神天下,更谈不上与令狐风凌交谈了。

好在随着时辰的推移,他们的感官缓缓开头复原,许飘逐渐睁开眼睛,一眼瞥见灵儿就坐在自己身边,脸上大汗淋漓,显是为了驱毒吃了不少苦头。见过这里,许飘内心一阵愧疚,想想:“若不是自己灵儿也不会深陷囵圄,在这里受苦。”

想到这里,许飘抑制不住得内心一酸,身手抚了抚灵儿的容颜,柔声说道:“灵儿,对不起!”

灵儿感觉脸上一阵暖和,然后睁开眼睛,正巧与许飘四目相视,只见许飘眼神中占满了歉疚,正处于向自己道歉。灵儿最初是有些怪许飘不该多管闲事,再加上曹秀对许飘的情愫,更加深了灵儿对许飘的不爽,然而刚刚在练武堂上,许飘的一番表白,让她内心甚是甜蜜,才晓得许飘实际上自始至终内心就差不多有自己一个,至于曹秀也不过她一厢愿意罢了。故而,这个时候灵儿对许飘除非同甘共苦之外,别无它意。

她见许飘这样说,脸上略略一笑,探出玉手握在许飘的手掌之上,脑袋淡淡低靠在许飘的肩膀上,低声说道:“之后不要那么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晓得,不管碰到什么事情,我们都合伙承担,不管是生是死,也不管到了那里,我们都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许飘听了这话,觉得甚是暖和,感叹道:“有灵儿在我的身旁,我已知足,什么曹天、曹秀,我一概无论,差不多有你在我内心才对最最关键的。”

说完他探出手臂将灵儿搂在怀里,又见她即使因为衰弱神情有点苍白,但清丽的气质一点都没有未减,更增加了几分病态之美,高耸的鼻尖碰在许飘容颜之上,吐气如兰,许飘闻到一股幽香传来,早就痴了,抑制不住得心意一动低下头去,淡淡在灵儿的樱桃小嘴上吻了一下。

灵儿年纪尚轻,家人又都去世的早,到了凤鸣山上也不过心无旁骛地修行,对于男女感情之事一点都没有不知道,即使许飘是自己的意中之人,却也难免有点羞涩,一吻之下,赶忙躲开,一脸羞得通红。而许飘也不过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内心比较纯净,也不强求,只愿灵儿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旁就已知足。

随后,两人竟淡忘了身上的痛苦,也不问接下来的遭遇会怎么,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有说有笑起来。

他们两人聊得起劲,却未曾想,在地牢之外,有一人儿却立在那里心疼没得比,此人当然是曹秀。她一进去地牢便听见了许飘和灵儿的对话,特别听到许飘说道:“……什么曹天、曹秀,我一概无论,差不多有你在我内心才对最最关键的……”,即使她早就晓得了许飘的心事不在自己身上,但猛然听到如此的话,也难免心如刀绞,泪珠儿不住地滚将下来,内心一团乱麻。

她兀自哭了一会儿,蓦地醒悟,抹了抹泪水,心道:“曹秀啊曹秀,这个结果不是早就料想的么?如何还不觉醒呢?如今最关键的是要把他们解救出来,否则等爹爹腾出手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便要往里走,却在这个时候又听见许飘对灵儿说道:“灵儿,我说一句话,你必然要听!”

灵儿伏在许飘的怀里嘤嘤说道:“嗯,你说吧!”

许飘将灵儿淡淡扶起,双手抚在她的双肩之上,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固然是对你不离不弃,若是曹前辈再来相逼,只一死而已。但要是我们后来能逃出生天,这么你允许我一件事情:必然不要恨曹姑娘和她的爹爹,也不要找她来寻仇!”

听了这话,灵儿撇过头去,淡淡哼了一声,分明是不大情愿。许飘见状又说道:“曹姑娘即使对我有意,但见你我二人情深意笃,颇知分寸,并未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反倒是在她父亲眼前为我们开解。我们如今所遭遇的任何皆是因为曹前辈所致。而曹前辈也是爱女心切,即使办法有点极端,但初衷总是好的。你我的父母皆不在身旁,也许更能感觉这种感情才对啊!”

灵儿听他那么说,内心也记起自己的父亲来,何尝不是拿自己当做掌上明珠,视若珍宝,不肯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想到这里她霎时感觉许飘说得也颇有理由,便不再反对,淡淡地方了点头。

许飘见状,更加感觉灵儿通情达理,又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秀发,嘴里吐露心声自不在话下。

曹秀清明白楚地将这些话听在耳内,内心感叹道:“我爹爹对他如此,许大哥还是能到处为我们着想,今日我若是不救他真是天理不容了。”

她内心有事愧疚又是感动,还搀杂着一些酸楚,抑制不住得说出声来:“唉,老天啊,为什么要我与许大哥相遇,平添苦楚!”

看管地牢的族人听到门外有响动,忙提刀喝道:“谁在外面!”

这一喝,也惊动了许飘和灵儿,两人忙朝外看去。

只见曹秀款款走进地牢,立在台阶之上,亭亭玉立,冷着一张脸,对看管说道:“混账玩意,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看管见是秀儿,忙俯首问安道:“不知道是秀儿小姐,罪该万死,不知道秀儿小姐驾到有什么命令?”

秀儿朝牢内看了一眼,只见许飘和灵儿两人行动还是不便,正惊奇地看着自己,也不露声色,只对那牢头说道:“我爹爹说有话要问他俩,所以要我来提他俩到练功堂去,急忙打开牢门,让我们随我走!”

那牢头一听这话,脸上透着为难之色,说道:“族长嘱咐小的在此看管,除非他本人一切人不得将他们提走,特别是……特别是……”

说到这里,牢头有点含混起来,秀儿眼中寒光一闪,呵斥道:“特别是什么,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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