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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咖啡馆谍报

卿妤琴最想参与活动。她绞尽脑力使劲想。她向晴雨珂建议将三小子与林境安邀请过来一起参加。晴雨珂在心里琢磨着三小子事多,大家行动时他不一定有时间。林境安倒是有时间,他闯过龙潭走过天路合伙打过野怪,他现在身体与精神方面都好起来,真正要推倒石碑的时候,她一定想办法让林境安参与进来。但是不是现在,因为前段时间俩人因为捂心脏相处时间太久,走得过于亲近,已经引起一些小议小非传进耳朵,他们这种活动完全没有目的性,只图好性好玩,人多时间长,扰在一起,让人见了,不免议论纷纷,生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端来。

晴雨珂否定了卿妤琴的建议。

怀柔无骨与犀利眼也觉得不妥。因为三小子与林境安是搞公安的,以维护社会秩序为己任。去探险石碑,轻则是个捣蛋的举动,重则碑倒险出,要是真的发生传说中故事的后果,这次行动会成为盘古沙的一桩大案要案。

这种活动,要避开公安,他们不想牵涉一个派出所长与公安局副政委。

“要不明天就去试一试?卿妤琴先去搞一泡童尿来。”犀利眼建议。

他们的谈话,被邻座的两个中年妇女听见,她俩窃窃私语,说盘古沙真的有些奇人怪事。一个妇人说,她认识一个奇人,心脏边留着一颗子弹,挨着心脏已经七八年了,没有取出来人也没有死,他家里有块镜子当成了宝,成天用石头在镜子上磨呀磨打发时光,靠着一面破镜子七八年不近女色。

另一个妇人说,她曾听在中心医院工作的自家妹子说,有一个女人,心脏被刀砍成两半,最后竟然活了过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医学上都无法解释。到底是人是鬼,谁也不敢去问。

两个妇人的话传进了晴雨珂的耳朵,自己原来这么有名气,因为一篇小说有人在街上拉了她来喝咖啡,因为一场武斗,她成为盘古沙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还变成了一个神秘人物,要是人们长谈久论下去,经过漫长岁月,经过长久时间,经过屌丝们的激荡鼓吹,总有一天,她,晴雨珂,将成为盘古沙的传奇人物。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担心一点也不假,现在正有两个人,刚刚进来正坐在她身边,早已经是在千里迢迢地一直寻找她。

这两个人,就是来盘古沙镇搞医学学术研究培训的教授医生。此刻,他俩正竖起耳朵听那两个妇人聊天。

妇人继续聊着,“那个女人叫晴雨珂,她几个嫂子说她手里有一块玉,是晴雨家祖传的宝贝,让她悄悄偷走了。她母亲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这世间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晴雨珂自从偷了玉,便平白无故地与老公翻了脸,还挨了一刀刺命伤。这应该算是恶报了?她遭到恶报,却没有死,她嫂子说是家里祖传的宝玉在显灵,是玉石救了她的命。”

另一个妇人说:“都说玉有灵气。有人说抱着一块真玉从三层楼上跳下去,只会玉碎,不会死人。我朋友说她的老公也有一块好玉,只是不让她看见,藏得贼精贼精的,她去找了几次都没发现。后来她瞅准机会,将她老公住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打电话跟我说,总算发现了那块玉,好大好大的一块。”

刚刚进咖啡馆落座的两个男子起身,听到晴雨珂的名字,抑制不住亢奋的心情,主动坐到两妇人桌子,递上名片,要请两个妇人喝咖啡。

两个妇人手里各拿着两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冥山市冥山医学院高级教授奉天行,冥山市冥山医学院特级教授吴常伦。奉天行与吴常伦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衣服打扮都很干净整洁穿得清清楚楚,一色的白衬衣黑西裤,衬衣第一颗扭扣解开,衣服扎在裤子里。看起来精神、整洁,生活品味不差。

两妇人这才让座,客气一翻,叫了服务生过来,重新点了咖啡与零食。两个医生在妇人点单之后,又加了两份饮料与零食,这才让服务生去备东西。

其实区别两个教授也容易,吴常伦圆脸,稍为胖点,剪个西瓜头,大眼睛宽额头宽鼻子,脖子有点短,截着一幅宽边墨框近视镜。奉天行侧是马脸,看着比吴常伦修长一些,眼睛也大,最突出的地方是嘴巴特别肥厚宽大。奉天行说话声音宏亮,吴常伦说话声音细小粘糊。

“我们从冥山来,此翻前来的目的是到盘古沙镇搞医学学术研究,我们俩个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你们刚才说的一个女人,名字叫做晴雨珂,她受过刀伤,在中心医院住过院,我们要研究她的心脏,为将来的心脏病病理研究找答案。”吴常伦首先说。

“我们刚才听到你们说到了晴雨珂这个人,想必你们非常熟悉她,我们要请二位引路见识。如果让我们成功见到晴雨珂本人,必肯重谢二位姐姐。”奉天行补充道。

一个妇人指着她的同伴说:“她朋友认识晴雨珂。我们俩个人不认识晴雨珂本人,她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请问姐姐贵姓?”吴常伦说。

“免贵姓李。”说话的妇人是个优雅的女人,盘着头发,穿着旗袍,脖子上挂着珍珠子,左手手挽上戴着金链子。

李姐说:“我只是听朋友讲过,晴雨珂有一段时间天天呆在她老公的风水坊里,也不知道搞些什么勾当。朋友对晴雨珂这个女人说得较少,她特别讨厌的是她老公家里的那个保姆陈姐,明里是个保姆,暗里勾搭主人。我朋友气得将她赶走了。”

奉天行问:“你朋友认识晴雨珂?”

李姐想了想说:“没听朋友说过,不知道她认识不认识,按理说,晴雨珂与她老公走得那么近,有人看见前段时间还天天在一起,朋友应该是认识晴雨珂。”

“你带我们去见见你朋友吧。”奉天行说。

李姐说:“我朋友刚出了车祸,手脚全断了,住在医院,全身打满了石膏,情绪不太好。”

另个妇人接口说:“夫妻吵架这种事,只要没离婚,吵来吵去还不又要吵到一起去的。你做做朋友的思想工作,少说几句,留些口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姐说:“我朋友她们家呀,家簇特别团结,家簇里一人受委屈,整个家簇一齐上,从来不会让一个外姓人去欺侮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我朋友李明秀说,分居了那么多年,用轿子都抬不回她老公,她把玉拿走后,林境安火急火燎地赖破脸皮要回家,目的明确得很,为了玉,为了那块玉。依我想呀,要么价值连城,是他的命根子,要么许了诺送给某个女人,没有这块玉就得不到某个女人。”

李姐停了一会,接着说:“他们现在吵得少了。我以为他们合好了。”

“你也劝劝你朋友母亲,一大把年纪了,少操点年青人的心。”

“那个老太婆呀,不想整死林境安就算阿弥陀佛了。”

听到林境安的名字从李姐嘴里吐出来,卿妤琴突然瞪大了眼球,直直地盯着晴雨珂。晴雨珂也闭紧嘴巴,无声地瞪着卿妤琴。

“我听说,那老太婆要让明秀将林境安彻底榨干才罢休,说他慌废了明秀的青春好年华,还让明秀经受痛失爱女的折磨,这辈子休想让他有好日子过了。”

吴常伦见两个妇人一直聊家常,离开了他们的主题,只好叹息一声插入话:“玉要缘份的。不是你的,拿了也没有用。没听说过每块玉都有自己的故事吗?你朋友老公想把那块玉送给谁,买的时候肯定就是许诺于谁了。玉最讲究第一感情,强占强抢,玉并不认主。”

“为什么没用,可以卖钱。”两个女人说。

奉天行眼珠一转,献上一计:“吴教授最懂玉,要卖的话,他最懂行,叫你妹妹把玉拿来,给吴教授先看看,免得好货卖个便宜价。”

李姐说:“我问问朋友,”掏出手机打电话,接通电话,对方声音嘶哑,带着哽咽回答:“卖掉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块玉,那是一块孽石。”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朋友?”两个医生教授逝死要想达到目的。

晴雨珂听了这么久,心里可怜自己的师兄林境安,怀柔无骨一直观察着晴雨珂,见她郁闷,轻轻呵笑:“女人多了麻烦大。”

卿妤琴沉默了许久,正想找个机会跟怀柔无骨轻松一下气氛,见怀柔把话扯到女人身上,恰巧给了一个理由,她故意做出不好惹的怒样,举起拳头,使劲捶向怀柔无骨,“今天这里女人挺多,偏偏还有一个是你强拉进来的,你今天麻烦真的大了,快来接招,多接点麻烦。”

怀柔无骨左躲右闪,与卿妤琴两个扭在了一起。犀利眼冷眼傍观,好生羡慕他们随和的打打吵吵,他说:“原来还有这样子的幸福快乐。”

卿妤琴两头不误,那边打怀柔无骨,这边回答犀利眼:“多学着。”

“别人看着粗俗,自己玩着却是快乐无比的。”晴雨珂笑了。

邻座的人把目光偷偷看过来。妇人也看了一会,她转向两位医生教授说:“那边四个人似乎认得晴雨珂,他们刚才聊天说到过晴雨珂的名字。”两个医生转过头,看向晴雨珂这一桌。

奉天行问:“哪个人认识晴雨珂?”

李姐伸出食指悄悄指着犀利眼说,“就是扎头发的那个男子,他说的,应当是他认识晴雨珂,说是他的女神呢。”

奉天行大喜,马上起身,要向犀利眼走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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