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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原创版开头文

第一章信来了

邮递员把那挂号快递拿在手中,看着杨滔在单上签名。

杨滔觉得手里的小小签字笔,竟然有一些重。

手,无法掩饰地有些轻轻颤抖.。想写出两个潇洒流利的字,却无法做到。

日了。自己竟然还这样不堪?还要不要混了。杨滔暗骂一声,想想现在自己已经够无耻的,还会为这封信激荡起来?看来修炼还不够啊。

说起来,这信是有很大的分量,杨滔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月了。信真正到来时,也只有杨滔才体会到这信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改变。可以说,这是自己后半生转折的机会啊。

半年前,杨滔无意中在国内最大的权威报纸《人民报》上,看见一份征文广告,主题是教育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杨滔花了一周时间,写了篇,寄走。两个月后,报纸给刊登出来。

一个月前,这篇文章被评获二等奖。这可是几十万篇征文中刁选出来的,杨滔看到报纸上的公告,美美地把自己夸赞了N遍,浑身的骨头都软酥了。这一个月来,杨滔已经无数次地想过,该怎样充分利用这篇文章,用来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

毫不质疑,这样高档次的文章,在怀市这地区,是十几年都没有过的。拿出去,谁不对自己另眼相看?那就象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一块巨石,就算不引起大的波浪,也会让自己彻底改变在这山窝窝的小镇里日复一日地消沉。杨滔想到这些,在心里偷笑过很多回了,几次都想问问老婆,是不是做梦都笑出声来。

推销自己的计划,经过一个月的反复斟酌,各个细节杨滔都想过了推敲了,觉得已经没有了破绽,等的就是这信的到来,实施这宏大的愿望。

信来了,杨滔那种从骨子里的欢欣,还是抑制不住地表现出来。杨滔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接过邮递员递来的信。

邮递员是老熟人,四十几岁的一个极为平庸的男人,脸黑,被风雨划出痕迹交叉纵横。看着,杨滔感觉到那张脸邮递员,这时是那么地可亲。杨滔把自己衣袋里剩下的大半包烟,mo出来送给邮递员,邮递员知道杨滔热情,推辞了一声就接了过去。

看着邮递员转过街角,杨滔才看手里的信。

这是一封挂号急件,信的封面很新,没有什么磨损。发信地址是《人民报》报社,杨滔看着那邮编:1000*0,联系电话区号:010-------

杨滔看着那信封,就像看着shu女电闪着眼,要自己为她宽衣解带成其好事一般,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把信撕开的诱huo。

等待,也是一种磨砺。这样的资源,今后绝对是难再遇上了,必须充分利用。杨滔心想着,手在信封上摩挲了一会,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把那几个死党邀喊来,一是庆贺,同时也让他们出些主意,看怎样才能尽善尽美地做好推销自己的计划。

杨滔在一堆狐朋狗友中,很有些亲和力。这些人大多是同学,也有些是上班后的同事,他们不少都比杨滔混的好。象平省,已经是市物价局办公室的主任了,手里已经有了签单的权利!而定文,却进了市宣传部里,虽然还是一般办事员,那前途可想而知!李奉唯在小镇里,是派出所的骨干力量,已经升了副所长,要不是他,杨滔怎么敢经营这“爱丽春”小店?这些朋友,都是极有价值的。

转身进“爱丽春”,小花、小芳、小丽都还没有起来,养着懒腰。上午十点了,店子里的小妹妹们,总是这样,赖着不肯起chuang。

杨滔也适应了,这几个小妹子,都还没有足二十岁,小女孩的性子重着。何况她们每天被客人折腾,又很晚才睡,得让她们养足了精神。杨滔一向都这样,要想获得更好的利益,就要在细节上做得更好。杨滔经常对小妹妹们,说上几句暖心窝的话,她们也总是尽最大能耐,把客人留住,双方都得到最大利益。

小镇离县里远,有三十几公里,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小镇虽小,人口却集中,又是山区集会之所,显得热闹。三年前,杨滔停薪到外面闯,没有闯出名堂。回来后,一次与李奉唯喝酒,说到想经营一番事业,却没有什么路子,烦着。李奉唯就建议杨滔,经营这独家营生,他负责把握上面的政策。

“爱丽春”是经营美容美发,在小镇里是唯一的一个娱乐休闲的店子。也是很反叛的店子,没有派出所的人罩着,谁也不敢做这类营生。

“爱丽春”除了美容美发按摩,还有熟客都知道的另一个内容——保健。所谓保健,绝大多数的成年男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了这种服务,把强X犯罪降到了最低。“爱丽春”在小镇里独此无二,前来休闲的人,开始还羞答答地,后来就接受了,生意兴隆火暴。随着生意好了起来,杨滔打工回来后,缩头做人一年多来,终于展了展紧锁的眉头。

小花、小芳、小丽都是店子里的妹子,做的主业是那种生意,美容美发按摩的技术却没有学过。小花、小芳、小丽每天都要接待几拨客人,与客人们周旋。客人们很少有人嫌她们手上技术不规范,总是用些洗法水随意地洗下,就被她们带到小房间里去按摩保健。

“爱丽春”里,真正学过按摩各种手法训练的,就是小红与薇薇。两人在“爱丽春”里已经是元老级人物,象“爱丽春”这种经营,服务小姐总是走马似地挪动。这种挪动,使得客人总能找到新的面孔,有新的征服目标,小花、小芳、小丽在店子里呆了半年,已经是算长的了。

小红与薇薇,在“爱丽春”已经一年多,其他妹子都换了三四拨了,她们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小红才二十,长得像一朵艳丽的玫瑰,一颦一笑,都要撅人的魂儿。小红是杨滔无意中在怀市里找到的,属于交流资源性质,凭三寸巧舌挖掘来的。来到“爱丽春”后,小红并不象其他的小花她们那样,只认票子,她却要挑选着客人,看不上眼的,出多少钱,都不肯服务。

近来,小红两三天就被一个神秘的电话叫走,通夜在外。这种属于包夜业务,每夜杨滔要收取10元的管理费用。包夜的费用,小红从没有少过,杨滔就没有去理她去了那里。

薇薇和小红不同,她一直都只是做正规的洗头、按摩。薇薇的手艺很好,受过系统的训练,杨滔是在市里正规的洗浴店里,遇上薇薇,把薇薇挖过来的。

薇薇比小红要成熟得多,丰iong翘tun,身上的衣,总让人担心又盼望着被撑破,勾人的紧。又爱说笑,极为和善,人鬼神仙,什么话都能接住。客人说些荤话,甚至有客人动手动脚,只要不太过分,薇薇总是笑脸相迎。对客人进一步的要求,却全部推掉,让客人心痒痒的,很能留住客人。

时间一长,杨滔和老婆付利珍对薇薇很放心,什么事都托给薇薇。他们夫妻俩不在店里时,就是薇薇打理着店子。

杨滔进到里间,听到厨房里有水响,那水就象钢琴上弹响的音符,叮咚悦耳。杨滔知道那是薇薇在厨房里收拾早餐,小红、小花几人还没有吃,每天都要为她们留着,就把冲上楼的姿势收住,扭向厨房。老婆付丽珍要是回来的话,也会在厨房里帮忙,杨滔想把这好消息尽快让老婆付利珍知道。

杨滔走到厨房门口,见里面只有薇薇。薇薇低勾着头,专注地切着香葱,天气有些热,薇薇穿着短衫,低勾着腰,iong前那里就吊得惹眼,杨滔无意中吞了口口水。

“薇薇,你珍姐姐呢?”杨滔信口问,脸上的兴奋有点失落。

“老板,珍姐不是还没有回来吗?”薇薇说,老板很少问这些无聊的话,见杨滔反常,抬头看着杨滔。

杨滔一件白色的衬衫,起着浅浅的兰花,头发三七两分着,脸上轮廓分明,很有男人味。薇薇转脸见杨滔神色与平时不同,惊异地看了看杨滔,问“老板,这么早又在找珍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哦?”见杨滔手上的信,又说,“老板,谁的信?珍姐的?”

“我的。”杨滔说。杨滔平时很少笑,就算笑,那也是无奈地挤出来的。当然,唯一的例外,就是杨滔在为“爱丽春”挖人时,那笑就格外地迷人,让人无法相抗。今天,杨滔脸上突然挂着笑,薇薇一愣后,又有些着迷。

第二章就一次

1.75米的身高,在西南一隅的怀市算是上等的了。杨滔走在街市,会比周围的人要高出半个头来,头上极为柔顺的乌黑发质让人第一眼会错认为是女子。脸很是爽朗清秀,挂着忧郁与沧桑感,极少露绽出笑容。眼神有点散淡,只有与人说话时才专注,给人一中极为认真听的印象。就这神情,常常会在无意中拨动人心底最柔ruan的弦,让人感染。杨滔还有让人错认是女子的,是那双太过修长的手,如果只看那手,十个人有九个半会认定是保养极好的女人的手,细长而润。相书上说,这是文学大师的手,能出好文章来。

但杨滔却给人一副很男人的印象,还是那种经历很多成熟的男人味。这种男人味对不少年龄段的女人,冲击力超强,店子里的小妹妹们总是找着机会想与杨滔发生点什么。杨滔却总是避着,并不是因为老婆付利珍在他身边,而是杨滔为自己划下的一条线,杨滔自己不想越雷池一步。

薇薇见杨滔笑得很深很透,知道杨滔有什么大喜的事。一年多来,杨滔没有几次像今天这样。薇薇站起来,说“老板,有了大喜事也不先说出来?非要等珍姐来才说?”

“薇薇,今天下午要请几个朋友来吃饭,你就给珍姐打帮手。”杨滔说。

“好啊,有大餐吃了。”薇薇应着,直起腰“老板,手里是谁给的情书?当心珍姐揪你耳朵。”

杨滔没有接话,转身要上楼去。上了几级,说“薇薇,你空手了帮我洗洗头。”

“老板,我现在就给你洗。”薇薇说着从厨房里出来,人站直了,iong前的骄傲就格外地ting。杨滔除了在县城里初遇薇薇时,与薇薇近距离聊,然后跳了两曲舞,把薇薇勾到小镇来后。就一直与薇薇控制着距离,薇薇已经有很多次暗示着要与杨滔有点什么事,甚至当着杨滔老婆付利珍的面直接说出来。按薇薇的说法,是杨滔把她色骗到这偏远的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要杨滔用身体来补偿她。

杨滔见薇薇站起后的架势,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向楼梯的扶手。薇薇见了,不由绽出笑来。这就是杨滔you人的地方,毫无装饰显现出纯情。

“怕什么?老板,你早就说过,要以身相许的,就是一直赖着不肯兑现。你想赖到什么时候?”薇薇说。

“赖你什么了?”杨滔说,转身走到前厅,在椅子上坐下。说“薇薇,你珍姐是下县城去了?”也不等薇薇应答,拿出手机拨打付利珍。接通后,付利珍说她和小红在县城采买店子里的消耗品,跟着就要回小镇了。杨滔要付利珍多买些食材,下午要请客。付利珍也不多问,只是把要买的东西逐一地落实一遍,就挂了。

薇薇在杨滔跟几个朋友打电话时,把洗头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站在身后等着。楼上的几个小女子还没有起chuang,客人一般都是在下午来,店子里很是清净。薇薇站了会,开了电扇,把洗的洁白的毛巾搭披在杨滔的肩上,围圈着脖子,免得洗头的泡沫掉到衣上。

平时里,杨滔隔天就洗头的,大多是薇薇洗的。薇薇把洗发水弄到杨滔头上时,杨滔把下午要说的事,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就觉到身后的薇薇,把身子挤靠在他背上,薇薇的热力与弹性是杨滔所熟悉和警觉的。薇薇太过ing感,而在杨滔面前又是格外地放开,杨滔总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薇薇的诱huo,所以一直把自己与薇薇间的距离控制着。

这时,杨滔不知道薇薇是不是有意这样,只好阴着不做声。背后的热力却明显地烫起来,薇薇的手劲没有变,十指在杨滔柔而细的头发里梳弄与按压,让杨滔稍有些分心。

“老板,珍姐与小红还在县城?等她们回来不是中午过了?”

“今天,就歇一天,不做生意了。”杨滔说。

这时,睡在楼上小房间里的小花、小芳、小丽从楼上下来,脚步声将两人的谈话打断。楼上没有固定的房间,是把三间房隔开而成的小房间。平时营业,客人就在小chuang上按摩或者用来与小花她们做所谓的保健。晚上,她们就在小房间里休息,薇薇在楼上也有自己的一间。

三女下了楼,胡乱地梳洗,就拥进厨房,找早餐填肚子。见厨房里准备的又是米粉,小丽就在那里念叨,说是天天这样,没有一点食欲。小芳接嘴说,早餐又不是男人,一天一变?想吃新花样,自己早点弄。小花说,不对哦,珍姐天天就吃杨滔哥一个,也不听见说烦厌。

薇薇听小花的话,手上的劲就加重,让杨滔感受到自己的抗议。几女吃着,说起化妆,说起这天的排队次序。小花与小丽又在争先想排在第一,薇薇说,今天用不着争了,老板说放假。几女一听,立即欢呼起来。随即埋怨薇薇没有早早跟她们说,好到县城里去玩。

小花、小芳、小丽稍着打扮,随即就出了门。店子里又恢复了清净,薇薇说“老板,今天是我一年多来见到你最高兴的日子,你不说出来,不怕憋坏吗?”

“事情才有个开头,成不成还说不定。”杨滔说。

“杨哥还是不肯把我当朋友看。”薇薇说,声音里有些怨气。薇薇极少称杨滔为杨哥,平时都只叫老板,只有在说知心话时才这样称呼。杨滔是在小镇里中学做教师,教初中化学。

杨滔见薇薇说的正经,就把从京城寄来的信,和这信可能起到的作用粗粗地说了出来。薇薇虽然对这些不是很熟悉,却也知道是杨滔等候已久的机会。说:“杨哥,恭喜你了。我早就知道杨哥总会出人头地的,是不是会到县里去当个什么长?”

“哪会这样容易,薇薇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上面有人,这封信真的就会有个什么长的帽子盖在头上了。”杨滔说,心里却在谋划着怎样把信的价值最大化,这也是一个多月来,最闹新的事,最拿不准的事。

“老板,离珍姐她们回来还有的是时间,到楼上去,给你好好按按?”薇薇说。杨滔没有多想,店子里的女人经常性给他按摩,薇薇用另一条干毛巾把杨滔湿漉漉的头发包起,两人就上了楼。

薇薇的房间是楼上六个房间最干净的,平时,有客人上来按摩,薇薇总是拿两层毯子铺上,又不准其余几女带男人来她房间。两人到房间后,杨滔站着等薇薇铺毯子。

“老板,呆站着做什么,这样怎么给你按摩?”薇薇说着,把杨滔轻轻连拉带推,弄到小chuang上躺着。一阵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温馨异常,杨滔心里没来由地一动,看向薇薇,薇薇脸上挂着笑,分外动人。

薇薇却一字不说,偏身到杨滔身边,偏腿跨坐在杨滔的腰臀上。薇薇丰满圆润,臀部向后翘,腰臀曲线加大,属美臀型的后翘型。一坐实,杨滔就感受到薇薇的弹性与rouyu感,而薇薇分明有些故意。今天心情太好,对薇薇就存了点调逗,没有说破薇薇的故意所为。

薇薇见杨滔不做声,取了东西,下了chuang。提张凳子坐到chuang头,将杨滔的头拉到自己身前,用干毛巾反复擦去水渍。将杨滔头搂在自己iong前,按着杨滔前额与眉毛部位。杨滔分明感受到薇薇iong口那怒起的弹性,随着薇薇两手用力,一波一波地挤压着杨滔的头。这种感受,杨滔经常在家里享受到老婆付利珍的亲昵。

薇薇以前也这样给杨滔按摩,却没有今天这样,杨滔内心里就漾出一波波浪来。杨滔记起自己与薇薇第一次认识是在县城的那家洗脚城,而后把她约出,吃了夜宵。在舞厅里两人跳舞时,就领会过薇薇这种激发男人yu望的潜质。薇薇那时就说了句:“我不与男人随便的,你信不信?”

杨滔说“我信。你要是认定了男人,就非把他烧死不可。”

“那我就认定你了,你怕不怕?”

“我有老婆了,你烧不了我。”

“我不信,我就跟定你,看我们谁先输。”两人也就在那舞会上,有了协议,薇薇就不顾一切地跟着杨滔来到了小镇。到了此时,原来的协议早就淡忘了,杨滔想到这,心中不由又是一荡。

按好头部,薇薇折身上到chuang上,再次做到杨滔的腰臀。薇薇一直不做声,很到位地按着,杨滔按摩喜欢手重,薇薇就有些吃力。翻过身,两人面对面,杨滔才见薇薇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休息下吧,别这样用力。”杨滔说。

“杨哥,我想也没有几次为你按摩了吧,好好地为你按几次,让你当了官也记得住我。”

“说什么你?”

“我说的是真的,杨哥升了官,到县城后,这店子也不会再做了。”薇薇说着,满是离别意思,杨滔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薇薇一提,还真要想一想。

“我们不是朋友吗?”

“杨哥哪会将我这风尘女子放在心上?”

“我是这样的人吗?”杨滔说。

“怎么不是?你说我多少次破了脸皮,要杨哥疼我一回,杨哥答应过吗?”

“你不是我妹妹吗,我怎么能害你。”

“我才不要做什么妹子,我只是想着要杨哥疼我一回。杨哥,这店子维持不了多久了,我们相处一年多。杨哥和珍姐一直把我做亲妹子待,我很是感激,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想满足一个心愿,杨哥,你答应不答应?”

“什么事,说得那么伤感。”杨滔明知道,却不知道这样应付薇薇,随口而出。

“杨哥,我就想着要杨哥疼我一回。就一次,算我对不起珍姐。”薇薇说,说后脸一红,扭像一边,停了会,扭回来直直地看着杨滔。那手按摩时,渐渐地由上身向下,到小fu向腿跟而去。

杨滔全身不由绷紧起来。

第三章:往事并不如烟

付利珍与小红要司机把门送到小店前,下车把采买的东西放到街路边。进店子,见杨滔与薇薇坐在大厅里闲聊。付利珍说,“还不快点帮忙把东西搬回来?”

杨滔身子一弹,就出了大厅。搬完东西,杨滔见付利珍两缕头发,被汗粘在俊秀的脸颊上。就要她快去冲凉,付利珍却想知道有什么好事,做出这样大的动静专门请客。

“你洗好了我再跟你说,肯定是大好事。”杨滔说着,推老婆去卫生间。卫生间门一闭,随后就响起水声,杨滔压抑在身子里的情绪就扩散开来。薇薇和小红两人在整理那些东西,并把食材放到厨房洗弄。

付利珍从卫生间出来,清爽了,杨滔一手拉住她向楼上走。付利珍以为有什么不能让薇薇和小红知道的事,就跟杨滔上了楼。楼上六间房,有一间是属于杨滔两人的,虽然他们很少用。

进到房间里,杨滔却把付利珍一下拥住,很猴急的样子。付利珍说,“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不怕小红她们笑你,我还要脸面呢。”

“难受,不是有好事吗,庆祝庆祝。”杨滔厚着脸说。

“到底什么事,你还没有跟我讲?”付利珍说着见杨滔的神态,又说“是不是又被薇薇逗了?”说着也就随杨滔所为,刚洗过的身子,洁净爽朗,还有着水气。杨滔已经急不可耐,显得手忙脚乱。

“她逗你,你就这样老实?你大男人的还怕吃亏?”付利珍一边调笑,一边应和着杨滔。杨滔没有回嘴,他的嘴已经忙不过来。

两人忙活了一阵,杨滔才安分下来,躺在付利珍身边。付利珍等杨滔说事,两人相拥挤在小chuang上。杨滔才把手到京城的信说了出来,关于那篇文章,付利珍也知道发表了,却不知道已经得了大奖,兴奋地在杨滔脸上狠狠地亲了亲。付利珍眼里充盈了喜悦的光彩,光彩里随即漾出泪水来。

杨滔从大学毕业,就分派到小镇的中学,教初中化学。这是一份很轻松的活,专业对口,杨滔在教学上没有一点困难。学校在偏远小镇,经济上没有一点来源,全靠收取学生对应的费用,即使想违规多收些费用,来维持学校的运行,也是不可能做到。生源乡镇,是全县最穷的小镇,学生应教部分,都有一大截收不上来。学校一直就是负债运行,自然把所有可挪动的经费都用在日常开支上。

杨滔到学校的第二年,对学校经费的运用就有了一点了解。一开学,就走到校长室里,跟校长要化学实验仪器与药品。校长满口应下,把他打发了出来。学校从学生那里是收取了专项试验仪器费的,按规定这部分钱,是要送到县里仪器站,全县再由仪器站同意分发实验用品。

杨滔在开学一个多月后,还不见县里分发实验用品,就跑到县里问。县仪器站说学校跟本就没有上缴一分钱,哪会有仪器?

回到学校,杨滔又找到校长。校长说学校还有三分之一的费用手不上来,哪挤得出闲钱买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化学课没有做实验,那课堂效果就会差上一大截,直观感性就全没有了,双基培养就少了一基。杨滔听校长这样说就较起真来,说是按地区与县教育局文件,实验费用是不能挪用的。校长室里,除了校长,还有两个副校长。他们听着就笑了起来,杨滔从那笑声里听出,他们对杨滔那种不切实际的不屑与讥讽。

杨滔心头一热,就说了句他一直后悔的话:你们少吃两餐,少喝两杯,什么都有了。这句话,在学校里闲话聊天是说的人不少,却没有人当着校长们的面说出来。杨滔话一出口,三校长脸色立即黑了起来,之后,每次学校检查,杨滔都成了检查的重点对象。其他老师的资料,学期前与年末,往往象征性地翻下看,到了杨滔这里,就极为仔细地查收。杨滔在学校里,就过得艰难,属于被**类别的对象。

杨滔对检查并不抵触,只是学校分明是在欺负人,杨滔小心应付之余,全身心地投入教学,与学生打成一片。几年前,小镇因为离县城太远,县里在学校边办着一所农校。招收学校初中毕业了的学生,也招收少部分社会适龄青年。农校的课很散,有些内容涉及到化学方面,杨滔每年也要到农校里任几节课。

在杨滔到小镇工作第三年时,杨滔与付利珍两人在课堂里认识。付利珍也是从初中毕业的学生,只是与杨滔在初中里岔开了。付利珍初中毕了业,杨滔就分配来了。之后,付利珍在家里呆一年,才再到农校来读。

付利珍属于校花级别的人,浑身都显出一股富贵气,犹如众花丛里的一束艳丽牡丹,到那里都醒目着,都有众多的仰慕者围着追着。杨滔虽然在学校里是被打击一类,却仍然意气风发。心细,人又风趣,让那些女孩子都感受到关爱与理解。杨滔与付利珍认识后,很快就相互吸引,走到一起。书信往来,走得还极为机密,学校也没有察觉。两人商量着,付利珍毕业后,就办理结婚。

没想农校里与付利珍同半的一个男生,一直纠缠着付利珍,见她与杨滔相恋成对,心中大怒。告到校长处,校长正为杨滔这刺头伤神,找到这么好的理由,哪能放过?当即进行部署,将杨滔与付利珍堵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

事发后,学校想乘此机会,把杨滔这棵钉子拔下来。当夜就电话报到县教育局纪检室,纪检室立即派人,找杨滔谈话。作为严重违纪处理,准备通报全县,当作反面典型。

杨滔一口认定,他与付利珍是正常的师生交流。而付利珍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一味地哭,很有主见地说是在与杨滔进行思想交流,没有恋情关系。所谈的就是学校联宜晚会的安排,当时两人都在联宜组委会里。

杨滔与付利珍虽是分开讯问,口径却是一致,不少的学生都做了人证,说两人的确亲密。学校与教育局无奈找不到实证,最后口头对杨滔进行教育。付利珍在教育局的领导走后,搬了书回家,辍学不读。

付利珍的父母知道这事后,当即到学校要求学校,给付利珍赔礼道歉。学校领导哪里肯应,两方就闹了起来。付利珍父母说孩子不读书是因为学校侮辱了孩子的人格,让孩子抬不起头,没有了脸面,如何肯再在学校里读书?

学校虽然知道杨滔与付利珍却有恋情,却苦于无实据,说不上台面。抓着付利珍自己把书搬走,是自己辍学。双方闹了几次,又惊动了教育局,还惊动了镇里,反复调解。学校一方,觉得手了很多的冤枉怨气,把这些都归结在杨滔的头上,甚至有人怀疑这一切是杨滔在背后支招操纵。

经过镇政府与县教育局反复做工作,总算平息下来,杨滔已经成了学校乃至黑名单里的人物。所有的评优、晋级与非国策性的调资,都没有了机会。付利珍却在期末后,提出了要与杨滔结婚,杨滔阴戾的日子,总算见到了光彩。付利珍的父母也没有反对,还把付利珍的户口改动了一年,让她达到结婚年龄。

在清冷在结婚喜酒后,杨滔原先与付利珍相恋矢口否认,如今成了事实。学校对杨滔的对立就更明显了,两人混完了一学期,在暑假时,杨滔打了份申请:停薪留职。带着付利珍跑浙江打工去了。

到了浙江,杨滔在一所民营学校里找到一份工,付利珍却因为文化,没有找到适合的事做。三个月后,在一家美容学校里学了五个月,出来应聘,做了一份工,收入还算不错。杨滔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在网上调集了各类应用范文,细细地研究。

两人的好日子并不长,付利珍人材太过出众,在美容厅里上班。那些客人就象苍蝇一样绕着,纠缠着,不得安宁。

杨滔两人在一年后,不得已回学校上班。与学校之间,不再象一年前那么尖锐,却冷冷地尴尬着,双方都保持一定的克制。半年后杨滔与付利珍就开了这家洗发店,可这种日子,杨滔觉得象流放一般,煎熬着,消磨着,把冲动与尖锐给消磨平滑。

小房间里,杨滔与老婆说着这些年的磨难。小红在楼下喊着,“珍姐,你们要大战几百回合,才肯下楼来?主菜要老板来一展身手啊。”

杨滔与付利珍两人正说到悲情处,被小红一叫喊,当即起来。付利珍就埋怨杨滔,大白天的,讨她们两笑话。杨滔嘿嘿地笑,付利珍也没有当回事,说,“下回薇薇敢再逗你,你就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这样放肆?”

两人下了楼,付利珍一脸没什么事地正经。薇薇那饱满俊美的神色,瞟向杨滔,一脸得意。

第四章:朋友

日头偏西,小店里气温凉了下来。杨滔要请的几个朋友,也陆续到了。

来客共有四人,平声省、高兴、李奉唯是高中同学,玩在一起的时间长;定文则是同事,工作后新交的朋友,两人是喜爱弄些文字而成了知交。如今,定文已经改行,到县委宣传部里,是宣传部里的干事,每年都在地区的报纸上发表些通讯稿,成了宣传部里的一支笔。也是杨滔所有朋友中,混得最好最有前途的人。

定文和李奉唯坐在位子上,薇薇和小红在给两人洗头。

李奉唯是店子里的熟客,这洗发店有李奉唯的一份子。一进门,口绽莲花,就与小红和薇薇两人说着荤话,把话一人包全了。李奉唯知道这两女,只能在嘴吧里占点便宜,小红肯出来做,却是小店的台柱子,是摇钱树,李奉唯也没想得罪她。薇薇是从不卖身的,李奉唯也曾多次想要了薇薇,薇薇就用杨滔来挡,说自己是杨滔的老二,是李奉唯的嫂子,要李奉唯自己看着办。李奉唯在小镇里,虽然头抬得高到了天,却在意朋友,与杨滔的情义深。偷偷地问过杨滔,杨滔知道薇薇的心思,不置可否地应了下来。之后,李奉唯到是没有再逼着薇薇。

平省也是杨滔同学里,混得比较好的一个,如今已经是县城物价局办公室的副主任。是天下中少有的,手里有笔可签单的人。高兴是众人里,鬼名堂最多的人,翻翻眼皮,就能想出个主意。高兴还有一手功夫,那就是喝酒,能把一瓶董功酒灌下肚,当做解渴用。

来的四人里,定文只是与李奉唯熟悉,都是在小镇里混过几年。李奉唯对定文很是恭谨,毕竟是县委里的要人。李奉唯在小镇派出所,是红人一个,一年前又才升任副所长,可只是小镇里的红人罢了,李奉唯很能把握自己的分量。

平声和高兴曾经到过小店一次,那是一年前,小店开张不久,他们来给杨滔捧场的。对店里的女孩都不熟悉,见李奉唯不停地逗着小红和薇薇,而两女也随他荤话素话地乱说,小店里的气氛就热烈起来。李奉唯在场一串,定文与平声和高兴也就熟悉起来。

“奉唯,你小子现在雄霸一方,居然不主动请客,你说怎么办吧。”高兴说。

“说什么话你,我是欠你一回,等下我自罚三杯。可你说雄霸一方,就说远了,这两人都是县里中要部门的核心人物,我算老几?”李奉唯说着指向定文和平声。

“奉唯你也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全县的英雄?公安系统的红人,在地区经验交流会里上过主席台的,明年怕就升到县局里带长字了吧。”定文说,定文在县里搞宣传,全县这类事,自然很熟悉。

“看看,升官了,还瞒着,是不是不想认我们这些同学?”高兴说。

“哪里,县里也只是有这个意思,还不知道成不成。”李奉唯突然放小了声音,想显出谦虚,话里却露出事情已经笃定。

“早就听到风声了,你升到县里,那也是你用命拼来的。”定文说。平声与高兴都没有听说李奉唯拼什么命了,见杨滔从厨房里出来,就问杨滔是怎么回事。

隔行如隔山,李奉唯的事在公安系统动静虽大,其他行业未必知道,朋友们平时又没有聚,杨滔就把李奉唯的事说出来。

原来,两年前,李奉唯被抽调参加县里行动,执行围捕一个敲诈团伙时,抓住了一个敲诈团伙里的首脑人物。当时是夜里,又在山里,李奉唯抓住那人,拿人并不老实,见李奉唯只是一人,就拼命要逃跑� ��李奉唯逼得无奈,就用手铐把那首脑左手铐住,把自己的右手也铐住,两人就连在一起。

那首脑凶悍,虽不出手攻击李奉唯,却在走到山崖边,威胁李奉唯,要李奉唯解开手铐,放了他逃走,不然就跳下悬崖同归于尽。

李奉唯年轻气盛,加之犯罪嫌疑人被抓捕后,出逃。这样的事,一旦泄露,今后在系统里就不用在抬头做人了。那头领见软求不成,就恐吓威胁。并而,说着就望悬崖下跳了去,李奉唯也当即随那首脑跳下悬崖,并昏倒在悬崖下。同事找到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奉唯,看不出你小子在关键时刻,还真能舍生忘死,跳下悬崖去,等会要好好地敬你一杯。”高兴说。

“什么舍生忘死,当时我不跳行吗。那人已经急了,又是个冲动型人物。我不随他跳下去,也得被他拖下悬崖,那样我就死定了,肯定是头先栽下去。跳下去,还多几分机会,也赌着那人熟悉地势,那悬崖不会高。不过,这些话,就只能在兄弟们面前说说。说什么不怕死,那都是假的。”李奉唯说。

“这句话中听,又有谁不惜命?你做出来就是你的机会,我听部长在一次吃饭时,说到县里已经提议要你到县局去,至于任什么职,还没有定下来。”定文说。

“那也是老哥在领导面前帮了很大的忙,到了县局,任不任职,那都不重要。能和兄弟们进了,能多聚聚,我就满足了。”李奉唯说。

说着,李奉唯和定文两人已经洗好,杨滔就要平声与高兴两人坐上位子,先洗了头,清爽后再摆桌吃饭。薇薇给高兴洗,高兴见薇薇丰满而ing感,又是少见的漂亮,就有意地逗薇薇。李奉唯说,“老高,你不要花那心思了。这美女虽惹人,只能远看,要是有一点机会,能轮到你来gou搭?”

“美女不就是让人来gou搭的?”

“这美女可是杨滔养的老二,你好意思抢杨滔的禁luan?何况你在女人上也不是杨滔的对手。”李奉唯说。

“杨滔?小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竟然敢在嫂子面前养个小的?”高兴说着看杨滔与薇薇,两人虽没有应,却明显看出是真有这回事。付利珍这会也从厨房里出来,几人就把这话题转开。

“杨滔,老黄没有来吗。”高兴说。老黄并不姓黄,而是姓吴,从高中起,就有了老黄的绰号。原来是叫黄狗的,高中毕业后,都觉得黄狗太难听,就改叫老黄。

“说到老黄,这两年老黄也够难的了。我打他电话,没有通,要不你再打个?”杨滔说。

“算了,打通了怕他也脱不开身。”平声说。老黄前两年沉迷与二五八,可说是天天夜夜,老婆与他吵闹了无数次,那麻将瘾已经重了,收不回来,劝不住。老婆也就不在理他,不久,老黄的老婆在网上聊天,结识了外地一男人,聊得火热,就偷地跑了,把家里的存款也卷了去。老黄事先没有一丁点信息,想找老婆,也无处可找,人却更沉在麻将桌上。

“如今,老黄还喝上酒了,有次深夜里我还碰到他醉倒在街边,扛回家死猪一样。”平声说。

“上星期,我在县城碰到了扬曲,他还是原来那德行。”李奉唯说。

“扬曲?从高中是就那副样子,他与杨滔却玩得近。”高兴说。

“扬曲人很不错的,对朋友也很热心。就是认死理,固执了点。”杨滔说。

“杨滔,我们说了半天,你把我们招来,到底是什么事?要是想聚一聚,大可在县城里找的地方,反正平声手里不笔有水。”高兴说。

“今天,把你们请来,是想你们给我出出主意。”杨滔说。

第五章:讨论

“我们先喝酒,事情边吃边说。”杨滔一边说,一边与李奉唯摆桌移凳,付利珍和薇薇不停地从厨房里端出盘碗来。菜上齐了,三个女人没有到桌上来,知道他们要说事,就在厨房里吃了。五个男人先端了杯,五钱装的小杯对于他们来说,都显得太小。不过,今天不是来喝酒的,酒只是表个意思,把那情分和气氛造出来。

杨滔要大家先填填肚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显得沉,几个人反而没有吃的念想。都看着杨滔,杨滔把杯子历代酒,倒到嘴里,将那封信拿出来。

定文一看,信是从首都来的,而是全国第一《人民报》的报社来的信。神色就凝重起来,很小心地打开,取出信纸,仔细地读了起来。李奉唯及平声、高兴都看着定文,李奉唯伸手把信封拿去,然后传给高兴两人。

“什么时候发表的?”定文看完,说。

“两个月前上报,评奖是最近的事,今天才得到确切通知。”杨滔说。

“据我了解,近五年来,怀市地区没有任何人在《人民报》上发表过一篇文章,哪怕是豆腐块的短讯。宣传部里,每次开会,都把在《人民报》有文章,作为最高的工作目标,而且奖励还很重,甚至说过,只要发表千字,就给解决科级级别。可想而知,县里是何等的重视,又是何等的难。”定文说着,向几人扫了一眼。停了停,又说:

“杨滔,这可是件大事,应该是惊动怀市地区的大事。”定文说得异常肯定,杨滔听了,心里就塌实了许多。

“一篇文章,就算在《人民报》上发表并获了高奖,虽然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地区与县里知道后,能给多少实质性的东西?我看,只怕荣誉多,实质性的实惠少。”高兴说。

“我也是这样想,才要你们来,合计合计怎么做才能最好。”杨滔说。

“杨滔,你是事业编制,不是行政编制,要是没有利用好,确实会象高兴所说的那样,年终评个立功什么的,最多县里奖点钱。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定文说。

“杨滔有什么想法?杨滔这几年够窝囊了,被那校长压得喘不过起来。要是我是杨滔,首先就想离开这鬼地方。定文,你是大哥,又在县里,天天和领导在一起,兄弟们就指望大哥你拉杨滔一把,在领导面前怎么推荐。”李奉唯说。

“我也是这意思。”杨滔说。

“杨滔,在同学和朋友中,我们几个还算混的稍微好些,可要说接触县领导,那只有定文了。奉唯也不错,只是离县里说得上话的人又远了些。目前,还真找不到起决定性的路子,我们还要好好地合计下,不能再错失了机会。”平声说。

“是啊,我虽然在县委里,接触县领导的机会多,要真正说话,还没有什么分量。这点我是自知的,在宣传部里,我一定会把握好时机,向部长推荐你,你放心。我只是想,这样的推荐,作用真的不大,触及不到县里权力核心,想很快让县里的头头脑脑看重你,让他们觉得你可用,是他们所要的人才。还要从不同的途径,造出一种势来。”定文说,很用心地想着。

“把兄弟们喊来,是我们兄弟感情深着,无论说什么,我们还用得着选字选词?行政部门我虽没有涉及过,却也知道里面的一些潜规则。人事上,那更是局外人无法触碰的。”杨滔说。

“也没有这样严重,县里其实是很缺能写的人才,仅县委就可进三四人,县政府那边的缺口更大。问题是要找到在常委里说上话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实心地帮你。我只是把难度说出来,我们想办法时,才能对准目标。”定文说。

“杨滔,获奖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一段时间了吧,你是怎么想的?说出来大家再合计,要我们一时间讨论出可行有效发法子,这可不比以前逗女孩子,可乱出主意。”高兴说。

“我是这样想的,十天后,就要去京城领奖。我想在去之前,以申请支助旅费的方式,到县里跑一跑。不在于弄不弄到钱,而是把这张获奖通知让县里领导知道。具体怎样去做,还没有想好。你们看这怎样?”杨滔说。

“不错。这样的话,县里无法回避这事实,而且也让县里的领导见到你。面对面地谈,有些事也很容易办成的。做教师的,都有一定的能力,大多数因为窝在学校里,没有到外面去闯,人都变得猥琐,见任何生人都放不开,更不要说见上级领导了。这两年,我体会是很深的。”定文说的是事实,同时也提醒杨滔,要去县里就要做好准备,让领导们有好印象。

“老大,你也是前年从教师改行的,说说当初你怎么做的,给杨滔点启示。”李奉唯说。

“我?我是沾了老婆的光,老婆的舅舅是上届人大主任,在离任前抵不过老婆的纠缠,说了话,加上那两年我在怀市市报上又发了几篇报道。去之前,部长找我到办公室里,问了些写作经历,又当场整理了一份文稿。那些都只是个过场,走走而已。”定文说。定文这一说,几人才知道定文改行的真正内幕。

“按杨滔计划,是不是可行?”高兴说着,看定文和平声,李奉唯也一脸期待。

“应该可行,只要把细节把握好。县宣传部是一定要去的,部长那里,我尽快找时间约他,他能帮到哪种程度,现在还说不上,应该有很大的帮助。”定文说。

“那行,杨滔,总体的方法就定了下来。应该走哪几个部门?”高兴说。

“你说呢。”杨滔说,看向定文。

“照我看,教育局、人事局、政府办、县委办、宣传部、管文教卫的副县长、管文教卫的副书记都得去,要是能找到县长或县委书记,那就更好了。”定文说。

“教育局倒是好些,其他部门里,一个都不熟,有些连门怎么开都不知道,就怕没人理会。”杨滔说,脸上也没有什么担忧之色,要是在两年前,没有到外面闯过世界,要找这么多部门和领导,只怕想都不敢想。

“他们哪又见了什么世面?就《人民报》这张通知,什么门还敲不开?”定文说,到了杯水,喝两口,又说,“你到县里后,我尽量挤时间陪你去?副县长与副书记那里,我还真不好去。”

“是不是要找领导们吃个饭?或喝茶之类的安排。”杨滔说。

“这个不急,真有了名目,是少不了的。”定文说。

“要安排吃饭,杨滔你就到我们单位定点的餐馆去,你签我的单,我就不出面了。”平声说,杨滔自然知道平声说的意思。

“杨滔,你也可签我的。到县城住宿我包了,我定一个房间,你只管去住。不过有一点,你可不能带小姐去留宿,让人知道是我的房间有小姐包夜,那我就惨了。”李奉唯说。

“惨什么惨?你带小姐包夜的事还少?不过,杨滔是绝对可信的。”高兴说。

“要不到我家去挤一挤?”平生和定文同时说。

众人又说了要准备的事宜和要注意的事项,才又往酒杯里倒酒。李奉唯拿着小杯,对高兴说,“兄弟,我先说自认罚三杯,现在就兑现,我说话做数吧。”

“用这杯子罚?这也叫罚,你要有诚意,就换大杯。我陪你,不会让你吃亏。”高兴说,喝酒是高兴的长项,没了酒喝,对高兴来说反而是件痛苦的事。

“换就换,大家都换。一是为杨滔高兴,二来也难得聚在一起。”李奉唯说。付利珍听说要换大杯,就从厨房里取出青花瓷质的二两五的杯子。

杨滔把酒瓶抢在手里,为大家斟酒。酒满了,都端了起来,碰了杯说了话。高兴却突然说,“杨滔,还有个事要说说。”手里拿着酒杯的几人就看向高兴,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刻踩出刹车。

“杨滔,怀市的副书记,不是你们邻村的?能不能找找他?”高兴说。

“陈书记?他只是怀市的,又不是地区副书记(怀市有个地区级副书记,陈是县市级的),与县里怕没有多少联系,作用大不大?”杨滔说,邻村的陈副书记是自己乡里级别最大的领导,老一辈还是比较熟悉的。

“陈书记还不是从县里起步的?说不定下一届就会升到市里,在我们县应该能说上话的。”李奉唯说,定文也表示赞同。

“那就先到陈书记那里去走走,陈书记要是能给打个招呼,事情就会顺利多了。好,我们喝了这一杯,感谢兄弟们了。”杨滔说。

第六章:奔走

《人民报》的颁奖,是在九月六号。只有九天时间就得起程去京城,杨滔在时间上确实太紧了些。

一清早,杨滔接到老爸,见老爸用蛇皮袋子提着两只土鸡,心里传过一股情绪。这情景,与电影里的一些桥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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