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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闭眼参禅 心眼通 闭关练功

(注:停电7小时,哎!没办法,这是硬伤。各位不好意思啊!)

上回书说道,单悲红一怒拔刀,斩了黄沙万里门的少门主沙陀诚。可怜那沙陀诚机关算尽,却最后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然而更大的危机此时也跟着来了。

沙陀诚身死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大半个沙域江湖。单悲红得应付万里门的疯狂报复。从此以后,除非万里门被灭了,或是他单悲红死了,否则追杀便永不会停止。没办法,单悲红只能请莲花宫的上官蕊儿等人将小妹单绯红先行带走,自己留在客栈里故布疑阵,拖延时间。以至于后来长街厮杀,血流成河。当下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就在此时,自他出道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便在此时到来。这一次,他要战胜的强者,却是人阶高级,触摸到地榜层次的公羊图克。然而,纵使单悲红的刀在锋利,刀法在快绝。可武功修为,以及内息境界终究是落了下乘,要想胜利却又谈何容易?以一个超一流的身手,如何斗得过已入先天境界,可以调集天地元气为自己所用,位列人阶高级巅峰的存在?

就在眼看着要被逼得当场自刎而死之时,单悲红却在危机关头,生死之间,已大恒心大毅力做到了悟能断,破开了第一次生死玄关,进而跨入了人榜之列。于此同时,他的闭眼禅也随之小成,悟出佛道两家传说中的小神通——‘心眼通’绝学。

心眼通,这种小神通是一种与另一种大神通‘天眼通’非常不同的特殊视觉能力。即是不依靠肉眼,亦不依靠‘天眼’,而以定力照见四面八方的高境界心神能力。道家称为‘元神照视’,对内称为‘内视’,对外称为‘外视’。而佛家《法华经》之中亦是有云:修实观者,于定心中,以心眼谛观此身,细微入出息相,如空中风,皮肉筋骨三十六物,如芭蕉不实,内外不净,甚可厌恶。故此觉身内不净之‘觉’,亦名心眼。

意思大致是说,这种小神通,乃是不依靠肉眼,凭借心中无上执念定力修炼而成,既是心中之眼,名‘心眼通’。此神通细微之处可辨识空中大气流动,蚊虫振翅,植物根茎细理。亦可内视,观看自己身体内部筋骨肌肉,内脏经脉。不过却是没有色-觉、色-象,入眼的景象乃是原始阴阳,黑白二色。在六根清净的佛家中这是一种不太‘干净’,不太受高僧喜欢的小神通。在那个奇怪的梦境中,单悲红曾经达到过这种境界,从此弃杖而行。

然而,此刻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单悲红还来不及高兴,便见方圆十步所在,黑白二色的世界之中,一道惨白色的剑芒带着破空之声飞逝而来……

噌——

“左边,看见了。感觉到了,哈哈……”单悲红这才想起此时此刻正是生死关头,当下按耐住心中狂喜,使出身法闪躲开去。

待落定身形,便又凝神细‘看’,果见可视的范围又慢慢扩大起来。渐渐的看到了方圆十一步范围,十二步范围……直到十五步范围左右,这神通笼罩之力才停了下来,想来已是自己如今的极限所在。

“十五步,可视范围以自身为中心,笼罩方圆十五步。如此一来,我看你怎么欺我双目以盲?”单悲红心想道。

原来,所谓的融合进天地大势之中,并不是肉身便不存在了。而是以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开合而自由呼吸,先天真气与天地同在。单单依靠功力,与武者的直觉是感觉不到这种高人的所在地。但是用肉眼却是可以看到。用心眼或是天眼,却是也可以看到。所以借用天地大势,多是在武功上给对方制造错觉幻觉,或是在气势功力上进行直接压迫。而真正的借用天地大势,那是入了地榜之后的道尊才能达到的至高境界。这种宗师高人,能够借用天地之间阴阳五行的属性之力,直接发动恐怖的特殊攻击。

此时,既然已经再次拥有了‘视觉’,而功力此刻也因为跨入了人阶初级从而大幅得到提升,此刻的单悲红便不再忌惮丹田气海内息不足的问题,当下双手抱刀横斩而出。

正是《风雷无形快刀》中的断雷一刀。

咻——

只见一股带着嗡嗡震颤之声,又有凌厉风雷之气散发的妖异刀气从少年的刀刃上激发而出,向着公羊图克所在之处飞速斩去。

“咦?”公羊图克见了惊讶一声,急忙运转身法躲开,飞速的闪到少年左侧稍远的距离上。

便听公羊图克震惊无比的问道:“这刀气浓度……难道你……你已经入了人阶了?你……你是怎么发现我地?”

“正所谓眼瞎心不瞎。眼睛瞎了,不代表看不见。公羊前辈,如今我已能从细微之处察觉你本尊的所在。不要以为我的双眼以盲,便想借天地之力妄图制服与我。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个阶段的人了,如果你不用出五行属性之力来,今日怕是留不住晚辈了。”

“嘶——”公羊图克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惊问道:“你……你刚才冲过了第一次生死玄关?这……这怎么可能?”

在他看来,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样惊才绝艳的天才,一个人在闭关苦修时有所突破,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固本培元,辟谷焚香,调节身体的最佳状态,从而厚积薄发内外一气贯通。就是他自己,当年也是依靠丹药之力,闭关半个月才一口气突破第一道生死玄关地。此时见了单悲红这个怪胎,居然承认自己是在刚才打斗之时,借自己的天地大势而有所突破,试问,这又如何能不让他震惊和压抑?

他又哪里知晓,单悲红的内功心法乃是《玄元太一功》这种从神秘地宫之中得来地,专练一口先天之气的武学。时候到了,身体条件厚积薄发下,再加上剧烈的情绪波动导致内息震荡起伏,内外关隘自然便接引贯通了。其实,不仅是这一道生死玄关,就连下一次生死玄关,比之普通习武之人也是轻松不少。只是这神州大陆修绝学的又有多少,加上所会之人严守秘密生怕别人学了去,知道的自然也就寥寥无几了。

这就是普通人榜武学与天榜绝学的巨大差异。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学到绝学。因为绝学,它就是绝,它就是与别的功法武学不一样,就是比别的功法武学更新颖,更高效。想前人之不敢想,做前人之不敢做,方位一代宗师。

过了好半响,却听公羊图克长叹一声道:“哎!小友不仅轻功身法了得,刀法又如此高绝。超一流的境界之时,老夫便很难为难得了你,如今你入了人阶,怕是更加留不住你了。老夫知道小友还有绝招没有用出来,老夫也有。可是在斗下去,除了两败俱伤,又能如何?哎!也罢,你走吧。不过老夫得事先告诉你,今日放你走了,并不代表以后万里门便不再难为你。相反,黄沙万里门宗门之中,还有很多比老夫更厉害的高手却是要出山啦!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夫倒是想看看,你这种惊才绝艳的天才,在以后会达到哪种境界……”

单悲红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公羊图克会放他走,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他又那知面前这位老人,是对他起了爱才之念。

当下沉默片刻,单悲红对公羊图克抱拳一拜,转身便走了。

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凭借心眼通看见东西,当下也不用在需要导盲棍寻路,还刀入鞘后大步跨出城门,寻了连城候准备好的马匹,骑马离去。

“哎!老啦,江湖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此身怕是与地榜无缘啦!回宗门做个隐退长老去吧……”公羊图克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有些萧瑟迟暮的喃喃自语道。

…………

…………

鸣沙山脉,鬼哭石林,鬼哭崖。

此地处于沙域东侧,虽然还是大漠之地,却是位于沙域与中州之间。乃是昆极山的一条地下主脉络。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沙罗河的河谷之地。后来沙罗河改了道,地下龙脉变迁。这里也就渐渐被风沙侵蚀,堆积,掩埋。万年以来,此处已经面目全非。除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奇特巨石林外,只剩下岩层上如刀般被岁月风化的古老痕迹。

大漠中的风沙刮过,穿透空洞的浑红色岩体,发出一阵阵好似鬼哭一般的嚎叫,鬼哭石林以及鬼哭崖因此而得名。

单悲红就躲在这里闭关苦修。

那日他离开了刀锋城,当下跨马向中州方向疾行了一日一夜,确是没有追到小妹等人,料想是莲花宫快马加鞭,打算早日回到中州自己的地盘。

此时不由得有丧气,可突又觉得不妥,心头寻思道:“自己此刻修为大进,而武功却没有与体内先天真气更深层次的磨合。要是在此刻遇到黄沙万里门的追杀,怕是不容易应付。再有,如果追上莲花宫上官蕊儿等人的队伍,怕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准,还会给小妹等人带来危险。自己不如找个隐蔽之地躲避一段时日,将刀邪师尊《千刀宝典》上其余几种必须依靠先天真气修炼的武功绝学修炼完毕。将‘心眼通’这小神通的用法摸清了之后,在做去中州的计较。如此一来,一是避免了万里门高手找小妹等人的麻烦。二是自己也多了几分自保的能力,到时如果黄沙万里门的一众高手找自己的麻烦,也不至于如对付公羊图克那般任人宰割,而毫无还手之力。”

单悲红当下勒马站定寻思良久,料想有莲花宫上官蕊儿等人照顾,小妹必定安全。当下咬牙停了下来,此时拿出沙域的地图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鸣沙山脉附近。据《千刀宝典》的总卷上记载,刀邪师尊身前就是在那鸣沙山脉中闭关一年,领悟了成名江湖的绝学《有无痕刀意》。此时自己又到了此处,正想寻妙处躲藏起来闭关修炼,无疑是锦上添花,刚打瞌睡,天上居然掉下个枕头。暗道难道这就是天意?

少年见此当即大喜不已,待寻找到了山脉所处的方向,便打马向此处奔来。

他并不知道,就在自己进入山脉时,远在数千里之外昆极山上的黄沙万里门主沙陀锋,在得知自己儿子被人所害之后,已经暴跳不止,当即飞鹰传书通知了神州所有外出历练或办事的弟子长老等狙杀与他,更是派出门中狂杀堂无数精英向中州追击而来。如此这般,刚好阴错阳差的避开了最危险的一段时光。

这一赤-裸裸的打脸之举,不仅破了黄沙万里门自快刀会之后,称霸沙域百多年的神话,更是让神州大陆各处江湖宗门得到了消息。无意之中,‘一刀两断’单悲红这个刀法高绝的少年瞎子,短短时日已经成为了江湖后起新秀的佼佼者,名声更是直追小公子谱上的十大年青俊杰。已又不少好事者拭目以待,想要看看这个少年能在宗门的追杀下苟延残喘多久。

闲话自是不必多说,却说单悲红有空间戒指这种神器在身,食水等自是容易解决,当下寻到了鬼哭石林后方的山脉中一个叫‘鬼哭崖’的地方,当即找了个山洞妙处闭关苦修。

先是吞服养穴温脉的丹药,打坐调息了半个月,将心眼通的内视外用之法练得纯熟。接着便打算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炼化为先天真气。

当下,单悲红凝神内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欣喜万分。

以前,单悲红的后天内力主修‘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以及‘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四条经脉。而任督二脉一通畅,顺带激活了阴阳跷脉。这阴阳跷脉乃是别道奇行之属,有健足养眼,强壮下肢之奇效,以后只要少年每日刻苦修炼,温养经脉依次冲穴,打通这两条奇脉不在话下。如此也算是摸到了提升实力的门径。

而下方,只见丹田小腹中,那口凝练出来的庚金刀气越发凝实起来。已经初具雏形的它,不在象以前那般虚幻,而是充满了锋利之感,其上更是隐带阴阳交泰时产生的风雷之气。正所谓阳火胜于下,则风生,阴水胜于上则雷生。阴阳混元一气,淬炼经脉凝聚出的庚金刀气,则风雷共生其上。此乃《玄元太一功》之根本。或许是有意,又或需是无意,这口庚金刀气淬炼得也越发像是一柄黑白二色的横刀起来。

接下来,单悲红又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将自行流转的先天真气运用与武功之上,熟练了其中运用与威力之后,这才又拿出《千刀宝典》来刻苦专研,学习起《劈空掌》,《天魔妙指音杀刀》,《风雷劫指》,以及《有无痕刀意》这四种武功来。

这《劈空掌》,《天魔妙指音杀刀》,《风雷劫指》倒是好学。那《劈空掌》,无非是运用熟练的先天真气打通双手四条辅助经脉,战斗之时,真气流转过处,运用到体内可增加手掌坚硬程度和灵活威力,运用到身体之外,则可发出刀气,杀人无形无迹。只要将发劲用法以及其中的讲究了然于心,这武功基本上就成了。而冲穴,要的只是时间而以。

还有《天魔妙指音杀刀》以及《风雷劫指》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些武功招式与用法讲究罢了。毕竟用阴雷真气点穴与用罡风真气直接攻击,这里面也是大有分别,一时半会儿没在实战中体会是不能完全明白地。

单悲红当下又埋头苦练,依次冲穴,用先天真气将几条辅助经脉尽数打通,又花了一个多月。以手做刀,一套刀法以及指法施展出来,将峡谷中的岩石斩得到处都是刀痕碎石不说,那音杀秘技重在扰人心神,乱人真气的特性上,招式也就只有九招指法,一通琵琶曲中融合先天真气,弹奏出来,方圆一公里的毒虫猛兽跑得跑逃的逃,倒是清净了不少。

最后,便剩下了那十分难以修炼的《有无痕刀意》。这武功没有是什么内功和招式。《千刀宝典》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几万字的心得体会和几句感悟天地大势与手中长刀的心法要诀而已。这下,书上这些略显虚无缥缈的境界体会可让少年犯了难。

当下便将双眼穴道解开,待恢复了视力之后。便整日里坐在山头上不起来,看着面前岩体上漫山遍野的风化痕迹发呆。

只是……刀道,刀道,这刀中之道又岂是这般好领悟地?这一坐,单悲红就又坐了大半个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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