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引擎的运算能力，江麟现在已经可以媲美神圣凯莎的知识宝库。
那是八十二帧。
当然，战斗力不是按这么算的。
因为凯莎的知识宝库做不到对于虚空的运算，也无法反抗。
卡尔不吝啬于对知识的共享，对于和他理念方向相同的江麟来说，只要江麟愿意，除了大时钟，他都能给。
只要江麟愿意跟他在一起，研究虚空。
鸿蒙引擎的提升，有这一百年来江麟和卡尔共同研究虚空的元素在里面，但绝不是全部因素。
如今，论起对于时空的理解，江麟或许已经碾压了他的老师鹤熙，之所以是或许，是因为江麟百年前把那份卡尔和凉冰关于时空的知识发给了鹤熙。
但不论碾不碾压，江麟都绝对超越了鹤熙。
眼前一阵空间波动，江麟往前一步踏入。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天城的正义广场上空。
“哇！”
旁边传来一声惊呼，江麟善意的对发出惊呼的女天使笑了笑，然后飞往天使王宫。
江麟走后，那名女天使才带着怀疑的语气自问道。
“刚才那是……神圣右翼？”
他是怎么越过天城的三道防线进行虫洞搬运的？
江麟来到天使王宫，神圣凯莎已经在等候。
“女王，我回来了。”
“嗯，感觉怎么样？”凯莎脸上带着调笑，促狭的问道。
江麟脸色一黑，注意到王宫周围果然没有其他天使。
“额，还是挺有收获的。”
“那要不要再去试试？”凯莎得理不饶人，在别的天使那边她总得端着架子。
“……”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这一百年来的收获。”凯莎静静看着江麟，等待他的回复。
“……”
江麟沉默，他在组织语言。
终于……
“能够在运算能力上与您媲美。”江麟还是选择低调。
“哦？你确定？”
凯莎惊诧，睁大了眼睛想用洞察之眼观察，结果却发现自己无法读取江麟的信息。
“看来是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麟只说了两个字。
“虚空。”
“呵！你倒还真是划破恐惧的剑，你才多大？不到一千岁就已经达到了老娘三万年来的成果。”凯莎罕见的爆了粗口。
“……”
江麟没说话。
现在说什么？说自己确实厉害然后因为凯莎不爽所以被教训一顿，还是说自己其实一般般然后凯莎觉得自己被嘲讽然后被教训一顿？
“这一百年来没禁止你的暗通讯，你和卡尔有过接触？”
“嗯。”
“那就没错了，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终极恐惧的谬论？”凯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说了，但我不觉得。”
凯莎放下了抬起的手。
“呦，亏我还觉得你没相信，你现在觉得我的正义怎么样？”凯莎右手扶靠在王座上，左手捂着肚子看起来有些慵懒的问道。
“正确，但是并不包容。”
凯莎眼神凌厉了一瞬，转而又恢复慵懒。
“你说的没错，因为你不是女性天使，也没经历过那个时代。”
“或许。”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的正义怎么样？在你认识到终极恐惧以后。”
江麟怔了怔，他没想到凯莎的态度居然这么平淡。
“想要让一切都平等，并没有说的那么简单，生命的诞生本来就不平等，就好像我生来就是神河之力，与我同一星球诞生的普通人却只是凡人。”
“但你总得有个理念不是么？”
“我想……让每个生命都有自己去追寻正义的机会和能力，才是我真正所希望的正义。”
关于正义这个缥缈的话题，江麟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理解。
江麟看见凯莎把手指放在了眼角处。
“那可能会比我的正义还要难以实现，不过，你居然想着让弱者自己去寻找正义，未免也太懒了。”
……
江麟完好无损的从王宫内走出，踏着沉重的步伐。
他得到了一封诏令，一个可能性。
看着在天城上空飞来飞去的莺莺燕燕，江麟心里颇多感慨。
天使想要回到男女平等的时代，就肯定得有一个男性天使王。
一个英明的，伟大的，能带领天使们打破终极恐惧，让正义光辉永恒的天使王。
江麟显然不是，因为他既不英明，也不伟大。
所以他拒绝了那封诏令。
却无法否认那个可能性。
但……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江麟走在前往新兵训练营的路上。今年，有一个叫炙心的孩子通过了天使考核。
“呦，冷！”
江麟远远的对着冷打了个招呼，彦不在训练新兵的队伍里。
冷看到江麟，撇了撇嘴。
“你来干什么？”
江麟笑道：“这不刚放出来，觉得上次没打赢。”
“什么！你居然还要找彦打架？你可才关了一百年！”冷和江麟的对话吸引了一大票单纯的百岁小天使。
“彦就是这么跟你说的？明明是她先挑衅的好不好？”江麟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和彦的事我可不管，那家伙一到时间就跑了，切！”冷烦躁的一挥拳头。
“不在那就算了，我刚好也看一下你这边训练的怎么样。
喂！你们好啊~”江麟笑眯眯的模样冲着那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训练的新兵们打招呼。
“好！”
妹子们齐声声的回应。
“好什么好！不知道现在还在训练吗！今天都给我加练！”冷暴躁的回头怒吼，唬的那群新兵赶紧拿着烈焰之剑对砍。
因为恐惧于冷教官的威慑，打的那叫一个惨烈，一个短头发的天使妹子打的最凶，足足有三个天使在和她对练。
江麟不忍直视，却也没有干扰冷的训练，现在对她们越严厉，等到她们战斗的时候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就越高。
“那行，你慢慢练，我就先走了。”
确认了炙心还在，江麟也就告辞离开，免得留在这让冷不爽。
“哼！”
江麟离开后，冷还是觉得有些气不过。
“老娘帮你练兵，结果你居然连问都不问老娘一声！操！”
江麟如果听到他一定会觉得很冤，因为拿了右翼舰不代表就要帮右翼练兵啊！
没见左翼从来不管自己手下如何练兵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