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方人多,明明他就只有一个人。
可是这场架,却打得毫无悬念。
以至于这些人连对徐长生的合围都没有形成,战斗就轻而易举地结束了。
看着挺了一地的尸体,饶是司马阳也下意识地缩了缩眼神。
徐长生却浑如没事儿人似的,淡然一拍巴掌,笑意盈盈地把目光转到了他脸上。
“司马兄,你是准备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让我动手请呢?”
“这算选择吗?”
司马阳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忌惮却又有些无奈地看了徐长生一眼。
转动的目光,却还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山野。
“怎么,司马兄这是在等人?”
徐长生明显注意到了,也往周遭扫了一眼。
说实话,到现在司马阳的那些同伴都还没有出现,没人前来支援,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刚才闹得那么大,连吴良棋这些人都已经找来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徐长生不以为意,但已经没有和这家伙浪费口水的打算。
一步抢上,轻而易举地挡开了司马的反击,把人制服。
顺手封印了死妈的气脉,然后拎着人往山外走去。
回到马路上,才看到不远处,匆匆赶来的身影。
看到来人,徐长生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放慢了脚步。
“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都找到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碧鸢鼓着腮帮子,显然对于徐长生独自行动很不满。
“人抓回来不就得了?”徐长生扫了碧鸢一眼,又看了看司马阳。
嘴里说得不以为意,但脑子里想的却是司马阳之前说过的话。
“这姑娘,真是修罗殿的人?”心里嘀咕,面上却完全没有表露。
齐渲没有开口,却没有掩饰脸上的失望。
现如今,司马阳既然已经被徐长生拿下,那他算是彻底断了进入奇咒塔的可能了。
毕竟,作为一个只参加了二轮的参赛者,再想进入奇咒塔,就必须拿下司马阳。
百里啸天的规矩,就是这么定的。
不只是他,碧鸢显然也有些失望。
虽然说,参加三轮的只要提供消息就能进入奇咒塔。
可现在,她是半个消息都没传回去。这场试炼就被徐长生给终结了。
徐长生何等敏锐,当然注意到了他们眼神,勉强看破了他们的心思。
“这家伙还挺重的,齐兄,你替我一会儿!”
一句话说完,徐长生把司马阳扔到了齐渲脚边。
齐渲微微一愣,看徐长生甩着胳膊一脸疲惫的样子,猛地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愁眉苦脸消失,脸上立马一喜,赶紧把司马阳给操在了手里。
“天儿也不早了,忙了一夜,我这是真有些累了。”
打了个呵欠,徐长生一脸倦容。也没再废话,带着人往城中赶回。
已经是天亮时分,回到客栈的时候,大家都还呼呼大睡着。
徐长生也没再去理会司马阳,就让齐渲把人给看押起来,瞌睡连天的回了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看到了房中皇甫熏不太高兴的脸。
“你就不能多少注意点影响?你或许无所谓,可我以后还要讨老婆的!”
徐长生翻了个白眼,装出一脸郁闷的表情,和这女人说着。
这显然已经不是皇甫熏第一次闯进徐长生的房间了。
但徐长生,依旧有些适应不了。
不过,皇甫熏显然没太当回事儿,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含笑看着他。
面对徐长生的打趣,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多反应。
只是在徐长生话头落定之后,方才拢了拢耳鬓的发丝,露出一抹娇媚姿态。
看上去就像是在故意挑逗徐长生一般。
不过,这嘴里的话,却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直接问起了司马阳的事儿。
“问出他到底什么来头了吗?”
徐长生闻言,也立刻整了整脸色,没再和她装模作样。
“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吗?”徐长生语气很淡,但说的却是事实。
在不清楚司马阳的同伙到底有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人带回来。
至少在淞城,那些歹徒行动起来没有那么方便。
何况,当着碧鸢和齐渲的面儿,他还真不好意思找司马阳多问什么。
毕竟,司马阳和他的那些同伙儿,明面上是偷了百里啸天的东西。
他若是表现得太过关心,难免让人怀疑。
事实如此,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和皇甫熏隐瞒些什么。
但显然,皇甫熏并不太相信他的话。
眨巴着一双大眼珠子,若有所思地瞥在徐长生脸上,不信几乎没能掩饰。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以你的脾气,会不问清楚,就直接把人扔给姓齐的小子?”
皇甫熏说得很淡。不过,就这一句话,却让徐长生的眼神,不自禁地沉了沉。
不得不承认,五湖商会的情报之迅速,哪怕是在淞城,也让徐长生稍稍有些意外。
这女人明面上是在他房间等他,不过该知道的事儿,好像一件也没有落下。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反正话都已经说开了,皇甫熏就没再藏着掖着。
徐长生眼皮子用力扯动了两下,好一阵子,才再次启开了嘴唇。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说着话,徐长生还故意用一种轻佻的目光,把皇甫熏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
皇甫熏注意到他那略带淫邪的目光,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以他的身份,何尝被人如此戏弄过?哪怕只是嘴里花花!
徐长生却不以为意,还故意挑起了嘴角,眼中的神态,越来越是邪魅。
皇甫熏深吸了口气,把心头那一抹郁气压下,突然扯开嘴角笑了出来。
“你转移话题的本事儿,也太烂了!”
皇甫熏哼了一声,并没有受徐长生的激将,反而捅破了他的心思。
徐长生没有感觉到尴尬地意思,呵呵笑了笑,才瞥了一眼窗外。
“时间不早了,我该休息了。”说完,他还站起了身子,往床边走去。
顺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很是随意地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