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熏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得更紧了,深吸了口气,郁闷地瞪在他脸上。
“我要见见司马阳!”
事到如今,她好歹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徐长生倒也不意外,在看到这女人的瞬间,他便差不多猜到了一些。
“人现在在齐渲手里,你要见他,可以和齐渲商量。”
“你……”
皇甫熏气极,蓦地咬了咬牙。
徐长生直接翻了个身,没再搭理她。
呼呼,呼呼,听起来是沉睡的呼噜声。
看他装模作样,皇甫熏就差没有把茶壶给扔上床了。
深吸了口气,忍了许久,才直接推开了窗户,跳了出去。
至于徐长生,当然是没有睡的。实际上今晚的事儿,太诡异了,以至于他的脑子一直很乱。
司马阳既然好不容易逃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向他挑衅?
自信?如果单用这两个字来解释,明显有些太过草率了。
何况,他好像和司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家伙居然还故意给他设了这么大的陷阱。
回忆司马阳准备的那座七彩大阵,虽然他并没有时间去坚定那到底是什么。
但其威力,比在试练塔内遇到地那座没完全激发的困龙九索大阵还要强,
换卷胡说,那座七彩大阵,威力就算不是六级,那也一定是绝顶五级。
这么大的阵势,用在他一个小小的咒纹大师身上,图什么?只是为了找回一个场子?
如果司马阳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弄死他,那为什么还要单枪匹马的约他?
他的那些同伙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徐长生心里的疑问简直太多了。
他总觉得今晚的事儿,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显然,皇甫熏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才会故意试探他的看法。
不过,这些,他并没有要和皇甫熏多说的打算。
深吸了口气,脑子里的思绪搅动,徐长生半晌才把这些念头压下。
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但在此醒来之后,天色居然还是黑的。
雷火咒纹的巨大消耗,外加处理吴良棋那些家伙,让他很自然地陷入了一种虚弱状态。
因此,这一觉他睡得稍微沉了那么一些。
起床的时候,还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脑门子,打了个呵欠下了楼。
本来嘛,他是想找小二弄点吃的来着,可是刚下楼,就注意到了小二和掌柜诡异的目光。
显然,碧鸢和齐渲都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随后跟了出来。
趁着眉头,顶着一脸阴郁的表情,看着他。
“这都是怎么了?”
挠了挠头,睡觉之前这都还好好的,一觉睡醒,他们的表情怎么变化这么大?
下意识地问道。
碧鸢和齐渲对视了一眼,还没有开口,就看到掌柜的走了上来。
“两位公子,还有这位小姐,敝店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徐长生眉头一皱,莫名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那个,敝店被人给包圆儿了,所以想请三位换个住处!”
掌柜的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闻言,徐长生本来就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得更紧了。
不自禁地巡目在客栈里扫了一圈,不得不说这座客栈不小。
“谁这么大手笔?难道是皇甫熏那个女人!”
毕竟,有了上次皇甫熏把他卖给令狐家的经验,他很自然地怀疑到了皇甫熏头上。
那个女人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如果是为了报复他昨晚上的调戏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这么干。
“做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就算有人包圆,那也是我们先住进来的!”
碧鸢一样不满,蹙着秀眉,郁闷地和掌柜的说道。
“的确,诸位是先住进来。可你们也没说要继续住啊,今天的房租,你们都还没交呢!”
“什么没交,我们明明……”
“姑娘,你们进店交的是押金,和房租是不一样的。”
掌柜的一本正经地说道。末了取出了一袋子灵石,交了过来。
“扣除两日房费,剩下的,敝店退还给你们!”
说完,还抬头往三人的所住的楼层扫了一眼,淡声道:“三位还请赶紧收拾完毕离开!”
话越说越硬,这说着说着,就已经是直接开始赶人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们……”
“抱歉,那不是敝店该考虑的。”
没等碧鸢说完,掌柜的就冷声打断了她。
碧鸢眉头是越皱越紧,颇为不爽地瞪在掌柜的脸上。
掌柜的却没再看他们,而是直接和手下人打了个招呼。
客栈的小二和护卫们,也都逼了上来,俨然一副强行赶人的模样。
看到这个架势,徐长生眼神一冷。齐渲和碧鸢的表情也一下子阴婺了下去。
“这些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齐渲立马一声怒哼,作势发作。
徐长生眼神闪动,却并没有阻拦。反倒是碧鸢不爽的哼了一声。
“不住就不住!本姑娘还不信了,偌大的淞城,除了你们,就没有别的客栈了!”
说完,把齐渲给拦了下来,随后一甩秀发,噔噔噔地回了房间。
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拎着司马阳的人,愤然离开。
天虽然黑了,但时间却还只是前夜。小商贩是打了烊,但一些酒楼,茶馆依旧还开着。
虽然不比白日热闹,但也算不上冷清。
不得不说,这拎着一个人在手里,还是挺拉轰的,以至于回头率不小。
面对不断扫来的目光,三人倒是不以为意。
至于司马阳,被制住了气脉,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忍着。
倒也没有在街上多留,直接转动了又一家客栈。
不过,这边却是还没进门,就被告知客满。
而且,客满的还不止一家。
顺着街道一路走下去,路过了三四家客栈,得到的结果居然都是相同的两个字。
从东门,一路走到了西门,也没有一家客栈是空的。
“今天这都是怎么了?”
作为提议人,碧鸢是最郁闷的那一个。
“有些奇怪!”齐渲也不自禁地拧住了眉头。
“是挺奇怪的。又不逢年过节,也没有拍卖祭奠,客栈怎么突然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