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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锦囊红发

左源以前听大伯,大哥是在一次去古翔镇卖药材的时候碰到大哥现在药铺的老板的,大哥人机灵能干,从跟着大伯采山药,因此年纪便认识了不少种药材,后来通过古翔镇的佟掌柜介绍便去了县里的药店做起了学徒。大伯每次起来这事,都是神采飞扬的。

县城离家遥远,路途不便,大哥又是去做学徒,平日里干活也是十分辛苦。因此,大哥并不常回家。只是在听得家中出事后,回来过几次,少不了对左源好生开导,左源也是十分感激。

先前大哥在家未去县城时,不觉得大哥如何,后来出去了一阵子再回得家来,劝导左源长大了有了本事,自可四处去寻父母的理论,又讲解了许多外面的世界,左源方觉得大哥的不同,因此,对外面的世界越发的向往。可以,大哥算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左源也是听得大哥劝慰,才开的心窍,一心求事,望的将来能找到父母。

自从娘亲和父亲不在后,便不曾见大伯和伯母如此笑过,想及诸多事宜,左源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晚饭的时候,伯母做了好多菜,把家里的鸡也杀了一只,山菜炖鸡,清炖鲤鱼,粉蒸头等等,都赶上过年了。饭桌上是少有的热热闹闹,一家人拉了不短时间的家常,其中也起了大哥年后要和掌柜家大女儿成婚的事,一家人更是格外欢喜。

饭后,伯母抱着云儿去里屋玩耍,大伯把左源叫到了房间,房间里大哥也在。

“源儿,你不是对修仙者非常感兴趣吗,你大哥这次回来便是因为这事。”

大伯顿了顿,望着左源。

左源正自好奇,大伯怎会知得此时,想必是狗子告诉大伯的?不会,狗子是不会的,狗子亲口答应我的。难道是自己偷偷去听邱先生讲故事,被大伯发现了?不太可能,大伯从未提起过,况且我后来去的几次都是只听一半,时间也不是很久。

左源正纳闷着,大伯话了。

“源儿,你前几次每次去茶馆听故事,我都在外面等你,见你出来方才安心,后来见你并无离家出走的念头,倒也有几次不曾跟着。”

大伯看了看左源,把左源拉到自己身边,又道:“你娘亲的事,想必你也猜得一二,其间具体情况我问过你父亲,你父亲也不曾对我细。后来我见你娘亲倒也心地善良,便也不曾阻拦他们,让他们婚配。”

左源听得大伯如此道,顿失大悟,只觉心中内疚,累及大伯每次门外相侯,不分秋冬。又想起心中诸多疑,于是问道:“我娘亲可是仙人?”

“是不是仙人,我不大知,但定不是普通女子”大伯握紧了左源的手,生怕左源一时承受不了这般现实。

“我也知道你去茶馆听故事只是想从中寻觅一些消息,好为将来寻你父母准备。”大伯道此处,又顿了下来。

左源听到大伯这般,却是心中紧张,只怕大伯出自己娘亲已经不再的话,于是心翼翼的问道:“我娘亲可还活着?”

大伯听得此话,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来。左源正奇怪这锦囊做何用处,大伯此时拿出锦囊难道是与娘亲有关,抑或是娘亲已经不再,这只是遗物?

左源心里娘亲不再的想法压制了这么几年,今日又想起,担心的险些哭出来。

大伯见左源这般紧张,忙打开锦囊,里面露出一根长发。

左源仔细看去,这长发竟不是黑色,而是血红,不知其意。这时,大伯开口了。

“你娘亲还在,这头发乃是你娘亲以血染之,因此红色。你爹爹临走前交代过我,如果此发红色不再,变为黑色,便是已经身死。如今这头发正红,定是还在人世。”

左源看着这红发,心中一阵宽慰。原来娘亲真的是还在,我便还有机会再见到娘亲。

正思索着,大伯又话了。

“本来这红发是你娘亲留给你爹爹的,意思是有一天自己离去,有红发为证,可让你爹爹知晓你娘亲尚在,不必为之担忧。但是你娘亲又知晓你爹爹为人,知道你娘亲若是不再,你爹爹伤心之下必会徇死。也知晓自己一旦离去,你爹爹定会走遍天涯,也要寻得她归来,心中不忍,便留此发以作引示,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

左源听得此处,急忙问道:“既然此发可以做引示,那爹爹将此发留给了我,自己去外面寻找,又如何能找得到娘亲?”

大伯听左源这般问法,便:“你娘亲怕你长大后不能忘怀,故此早有准备,便将此发一折为二,你拿着这半截头发,心血相连,不但有助于寻得娘亲,更有可能寻得父亲。”

大伯完这些话,似是心中极是不愿,但还是把锦囊递给了左源。

左源见得此番光景,手中一阵细看这娘亲所留红色,看了半天,方才放入锦囊之中,塞进了怀里。知大伯多半已经同意自己外出寻找父母,心中一松。但自己年方十一,什么也不懂,可如何寻得亲人?难道大伯另有他法?

这般疑问着,左源望了望大哥,见大哥鼓励自己。于是问道:“那大伯可是有了寻找父母的方法?”

大伯望着左源渴求的眼神,心中早已难受不堪。如若是自己不想外出去寻自家兄弟,那是十足的假话,可这溪洛州地大不知几万里,别是人海茫茫,光是走上那么一圈,自己也是负担不起。况且自己走了,家中夫人孩子又该怎办?

大伯一时失神,见得左源目光坚定,又觉这孩子着实可怜,不忍道:“我先前不允,所以对你严加监护。如今你也只不过十一岁,我又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出去。”

大伯正着,大哥话了。

“父亲,这好男儿自当找的娘亲父亲归来,况且有如此大好机缘,又怎能错过?”

大伯看了看大哥,叹了口气,道:“长治,你对源儿吧。”

大哥听见此话,心中一笑,于是不慌不忙的道:

“青阳峰的青阳门今年开山收徒,我无意间结识了一位仙人,这仙人正是青阳门的内门弟子,便给了我一个入门考核的名额,我想让你去。源儿,你可愿意?”

左源正在纳闷,这青阳门也是仙家门派?怎不听那邱先生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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