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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凄惨身世

菲菲这些天刻意地跟老王夫妇保持着距离,她不懂什么是鸠占鹊巢,但她心里有这种意思,总觉着是自己把哥哥逼走然后取而代之。WWW.tsxsw.COM她心里越愧疚就越努力地干活,越难过就越细心地照顾爸爸妈妈,她越这样,老王夫妇就越惶恐,夫妻两人慢慢知道了,菲菲这是在自责。

想到女儿这可怜的身世,王嫂更加的怜惜女儿,她隐约觉着要想让女儿真正地认为自己是家里的一份子,儿子这座山一定要翻过去。

王耀威在网吧里呆了一个星期,身上的钱越来越少,庆幸的是手机总算被充了值,他十分清楚是父母给充的。他没有丝毫感谢父母的意思,现在最紧迫的是赶紧弄钱,再有半个多月就开学了,想到被人勒索的事情,他头皮都发麻,也曾思想斗争了很久,要不就此辍学,可又舍不得快追到手的女孩儿,无论如何也得回学校。。。。。。

老王又去了聋哑学校,他去要一些有关菲菲当初的病情记录,已经领着菲菲去了一家中医诊所,医生没把握治好,只是说针灸几次看有没有效果,最好把以前的病情记录找来,对症下药或许有点儿希望。到了那里,聋哑学校的人告诉她,菲菲最早的病情记录应该在幸福院那里的孤儿院,还是去那里找吧!

老王又赶到孤儿院去,在办公室等老师的时候,老王看见几个人走进来,他们打听院长,他们问明白后,离开办公室,老王等了半天,那个去拿资料的老师回来了,告诉他道:“档案大概在院长室,已经打过招呼,去那里找找吧!”

老王走进院长室,刚才那几个人在里面,人多院长没发现老王进来,老王听到院长在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的学生资料哪能这么轻易给你们。”

那些人中的一个道:“我们受人委托找一个女孩儿,全市收留孤儿的地方都找了。”

院长无奈地说道:“这么多的档案,你们什么时候能查完?”

老王见大家在翻档案,也凑过去,谁也没注意到他,老王翻了一会儿,没有菲菲的档案,他问院长道:“没有王菲菲的吗?”

院长本以为老王和这些人是一起的,见他报出名字才明白又是一个来找档案的。

老王把菲菲的情况说了一下,院长搜肠刮肚地回忆,总算想起来了,对老王道:“是不是因为发烧变成哑巴的那个菲菲?”

老王连忙称是,院子苦笑道:“你不要找了,那孩子的病情资料当初被领养的人家拿走了,他们当初说会给她治,对了,你找她的资料干什么?。”

老王随口回应道:“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我要找这些资料帮她恢复说话。”

老王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注意,那几个查资料中的一个悄悄地跟他走了出来,暗暗地记下了他的车牌。

几个人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把所有符合年龄的女孩名字、领养记录登记了下来。

记录老王车牌的人回来对领头问道:“真能那么巧?我们找的人在她那里?”

领头的人说道:“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他不是说女孩儿吗?我们先调查这些,再没有就暗暗查他。“

菲菲已经针灸了好几遍,老王还她儿子偷的钱,她坚决不肯收,后来王嫂建议用这个钱去做针灸治疗。菲菲现在也希望自己能恢复听力,只要能听见别人说话,那一定会很努力地练习说话。如果会说话,一定要和爸爸妈妈好好聊天,她很积极地接受治疗,这让老王夫妇欣慰了很多。

这几天菲菲总觉着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过去虽然能隐约地听到声音,但是并不清楚,这几天耳朵总是觉着快被东西撑满了,别人大声说话似乎也能听得更清楚。

中医诊所里,医生对着菲菲的耳朵敲拨浪鼓,问她响了几下,菲菲伸出三根手指。

医生鼓励道:“说,说出来,不要比划,说出来。”

菲菲含混地说道:“三。。。。三个。”

王嫂非常高兴,问医生道:“看来有效果。“

医生也很高兴,对她道:“再抓点草药,配合着治很可能会治好。“

王嫂带着女儿回家,一进门看见一个人,看见他,王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王耀威一脸沮丧地蹲在里屋门槛上。

老王接到老婆的电话,听到儿子回来了,他赶紧从外面赶回来,尽管又失望又生气,可儿子在外面十多天,心里早就挂念的不行了。

老王回到家见儿子可怜巴巴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对他的恨意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嫂和满脸欢喜的菲菲坐在儿子对面,老王见王嫂还是一脸冰霜,赶紧打圆场道:“算了,既然回来了就过去吧!知错就要改,小磊,以后不准再往外跑了。“

王嫂冷声冷语地对儿子道:”我说到做到,以前说的全都算数,还有,我已经把你的房间和妹妹换过来了,以后你住仓库。“

王耀威抬起头不满地说道:“我到那里?妈,你可真够狠心。“

王嫂大声道:“你妹妹能住你就不能住,再说,你是男孩儿她是女孩儿,她应该住朝阳的房间。“

王耀威气急败坏地说道:“她这个外人能和你亲儿子比吗?“

王嫂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菲菲不是外人,再说一遍,她是我女儿,你不愿意我不逼你,可是你没有资格不让我要菲菲。“

老王圆场道:“小磊,那个房间虽然小点儿,不过也不错,我当兵的时候住的地方还不如那里,咱是男人,住哪儿不行呢?“

王耀威见爸爸也不帮忙,垂头丧气地说道:“好,你们能狠心,我也能狠心,生出病来死掉算了。“

王嫂淡定地回应道:”你放心,真生出病来我们给你治。“

王耀威正要起身,王嫂道:“你别着急,我的话还没完,你和妹妹签的那个合同作废,我和你爸爸的财产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来分配。还有,你爸爸答应给你的两万块钱,也不算数,你没有资格拿这些血汗钱,我告诉你,你再欺负菲菲就不要再回家了,爱去哪儿去哪,我权当没生过你。“

连老王都吃惊王嫂这么狠,更别说是王耀威了,他傻傻地张着嘴,直直地看着妈妈,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说这话的人是妈妈。

王耀威实在是无法接受,把房间让出来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开天辟地了,没想到母亲后面的要求更过分,关键是没那笔钱,开学以后怎么办?

他拿起背包,这个家真的没法儿呆了,越往后恐怕苛刻的条件就越多,早晚有一天会被逼疯,与其这样还不如饿死在街头。

老王怎么能让儿子再次出走,他拦下儿子,对老婆道:“今天先不说了,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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