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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的帮着砸场

“施主当真是有趣,贫僧与寺中的其他人同食同住,哪里有什么病从口入,更不要提祸从口出了。我等僧人自有佛祖的庇佑,施主操心未免太过了些。”

剪瞳嫣然一笑,眸子中却射出了寒光,什么声名显赫的伏龙寺,怎么看都不过是个污浊不堪的破地方,第一次来便能看见有人用筊杯作弊,第二次来又来了这么一个睁眼说瞎话的和尚,当真是沽名钓誉名不副实的破地方,若不是师父还有那么个师弟在,寂源的面子她不能不给,现在在伏龙寺早就被剪瞳弄成了断壁残垣了。“大和尚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曾想到你家佛祖吗?”

“施主所言,贫僧不懂。”大和尚皱了皱眉,心中忐忑不安,似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被人看穿,可又心存侥幸,不肯屈服,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徒劳的负隅顽抗。

“哼,不懂?那也好,我便不必再给你留面子了。在场的人都是看热闹的,有钱的一会儿捧个钱场,没钱的等会儿帮着砸场,我就不相信了,这佛祖还能护短不成?若是你真心爱花,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人,我也未必愿意当这个恶人,既然已经当了,那么索性就当到底,我倒要看看这伏龙寺,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的戒院既然不过是一个摆设,那我打打戒院的耳光,也不算什么了。”

撩了撩自己的袖子,剪瞳跃跃欲试,像是个除魔卫道的道士,正愁寻不到一个机会替天行道,偏巧有个不开眼的撞进来,脸上还贴着个小白条,上面大喇喇的写着:职业欠抽八百年,专心挨揍日与夜。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时间寺中的游客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竞相往花房奔去,口中喃喃自语,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上官文见了,立刻通知描云一同往花房去看看。

描云会意的点点头,忍不住佩服起王爷的委曲求全,自家主子好静,本是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为了王妃,王爷也是拼了。“王爷英明,这样的赏心乐事,王妃一定是不会错过的,她那样爱看热闹,咱们去了,一定能撞见。”

上官文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的嘴角抽了抽,描云恭维的话,显然不曾听到耳朵里面,近来,他忙于朝廷上的事情,剪瞳跟他屡次切磋,她轻功倒是进步不少,方才不过一个转身,人就消失了无影无踪,实在不能不让人担心。轻叹了一口气,言语中的失落与幽怨不加隐藏,“溜须拍马也要记得马蹄子是不能拍的。你自己的主子,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哪里是个凑热闹的人,分明是个制造热闹的,她去到哪里,热闹就在哪里,只怕此刻她不是个围观的,而是个挑事的。”

描云尴尬的眨了眨眼睛,王爷说的是,这世上没什么热闹值得王妃去凑,她自己就是个热闹制造者。她的视线跟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也有些飘忽,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接了一句什么样的话,“有些事,果真是枕边人比旁人看的清楚。”

前行的上官文被这话惊得差点摔了个趔趄,头前在醉仙居那句劫色还不间断的萦绕在耳边,描云身为一个大丫鬟,什么时候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剪瞳的嘴上倒是急色,行动上一直迟缓,他念在剪瞳还小,更是一直没有动作,两个人一个东苑,一个西苑,分明是相安无事,啥时候成了枕边人?

“描云,暗房你许是很久没去过了,下次若是还这样口无遮拦的,本王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你在她身边,她不会觉得你很重要,可若是只能怀念,她或许就觉得你当真是个不可或缺的助力,你懂本王的意思吧?让你留在她身边是为了周全的,若是不能尽职尽责,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不在状态的描云迅速收回了自己的遐想,努力回想方才自己走神的时候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以至于王爷用命来威胁自己!一顿铺天盖地挖空心思的回想之后,描云终于想起自己碰了闷骚男的禁区,触动了王爷的心结,那种做梦都想被王妃扑倒的心思她是不会理解的。

傻笑了几声,描云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着上官文回道:“王爷,近猪者吃,小的就是跟这王妃久了,只顾着吃,其他的都疏忽了。日后拉着王妃多跟王爷见上几面呢,近墨者黑,知道了腹黑的标准模式,小的也知道该如何坑别人了。”

油嘴滑舌,跟着剪瞳的人果真都变了样子,从前描云哪里会这般没大没小的开玩笑?连他自己都被装进了框内,贴好了标签。两人正在揶揄中,边角处便看见路遥正盯着两个说话的人,忍不住凑上前去,这人也是个苦命的,遇上了剪瞳,白白去佛祖面前忏悔了好一阵,一进来就没了影子。

“快去花房,你不知道,那儿有个蒙着白面纱的小美人儿,正跟着一个大和尚较劲了,你说有意思不,她还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帮着砸场,一起去看看吧。”某路人甲对着路人乙兴致勃勃的说道,说罢两人比肩而去。

这是标准的剪瞳式语言,描云不得不佩服自家王爷的明智,王妃果真又是始作俑者,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的功夫,安王妃的画像就要人手一份,连名字都要稳占街头巷议话题的第一名。“王爷咱们是属于有钱的,还是没钱的?”

上官文摊摊手,一脸无辜,把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弯弯的唇角带着一点好心情,似是被剪瞳的话逗乐,“安王府的钱都是王妃的,本王哪里有什么钱?不过是白占了一个王爷的名声,实际上是个空架子。钱场看来是捧不了,砸场,本王很喜欢。”

安王把睁眼说瞎话融会贯通,已臻化境,路遥也不由得刮目相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安王很穷,不过这话听起来总是给安王妃长脸的。

三人赶到花房的时候,剪瞳正在中央跟大和尚对视,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颇有几分瘆人,大和尚严阵以待,表情那叫一个如临大敌。听说两人对战唇枪舌剑,话题贯穿了经史子集,恨不得追溯到三皇五帝,在沿途批判了老子,气活了孔子,骂哭了孟子,说够了荀子,当够了孙子,再充当个管子,连通儒墨道法四大家,从三足鼎立说道三教合流,从三纲五常说到了三从四德,那叫一个包罗万象!

上官文听着旁人的转述,不由得暗忖:这并非是剪瞳的风格,她惯是速战速决的,总会在你说的吐沫星子飞溅的时候冷不丁对你动手,理由就是你喷出的口水影响市容,呼出的口气摧残了花朵。今日能上演到这么如火如荼的大战,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两人又说了一刻钟的时间,你来我往,愣是把一台对手戏演出了舌战群儒的画面感,连上官文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如果语言能够杀人,对面的大和尚早就被千刀万剐了。总有几个长眼色的人,见来的是他,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后来还有人搬了把椅子,他也混上了紧邻战场的一个雅座,还上了一壶茶水,身后站着路遥跟描云。

忽然听得花房门口处一声高喊,尖锐的嗓音简直让人怀疑说话的是否是宫中来的太监,只是里面藏着掖着的落井下石真是挡不住的霸气侧漏。“启禀王妃,今日到伏龙寺来的游客,凡是没有入禅室的,都来了,放出去的奔走相告的人也都回来了,人已到齐,王妃是否要清点一下?”

原……来……是……这样!论战就论战呗,挑衅就挑衅呗,还找了那么些个托出去,弄得跟不胫而走的似的,上官文以为是人心所向,哪里知道用心良苦,这孩子真是学坏了,才多大就知道呼朋引伴的?他就说怎么性子火急火燎的人今儿个不着急了,原来是一早就下好了套,等着一堆鱼自己上钩呢!

“清点就不必了。”奸笑着往门口点点头,收回来的视线还不忘往上官文那里送去了一注目光,剪瞳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美感,若不是自认长得连平凡都够不上,大和尚还以为安王妃今儿个要拿和尚开荤呢。“大和尚,你放心,一会儿我会轻点的。”

“噗。”上官文口中的茶水喷涌而出,几个前排的人果断中了招,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同一句话……吃不到羊肉还惹得一身骚。他身后两人显然更加庆幸自己在后面观战,而不是冲在前面躺枪。

上官文取下了腰上的汗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为自己的不淡定默哀,同时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大和尚,比起自己,他分明是又老又丑。要是剪瞳能淡定些调戏自己,那才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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