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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架,是这么打的

小帅说的没错,我确实叫这群王八蛋给耽误了。

一点也不扒瞎,上小学那会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曾被多次树立为学习的榜样,那时候老师表扬我的时候还经常拿老黄他们做反面教材,

“你看看你们,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你们这是在耽误你们自己,你看人家邱小白,人家玩是玩别人,但是自己偷着学,而你们玩是玩自己,傻不拉机的。”nbsp;

这话我听着特别扭,丝毫听不出来有表扬我的意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就没偷着学,每次临考试前都是乔雅以义务辅导的名义,强迫逼着我学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跟他住隔壁,假如我的成绩不好会直接影响她的声誉。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是,朱者毕竟就只有乔雅一个,而墨者却是夏鸿飞、老黄、小帅、赵晨风等捣蛋团伙。

在中国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是少数必须服从多数,所以我在朱者和墨者之间纠缠了好一段时间,最终没抵挡得住诱惑,倾向于了墨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人要学坏特别容易,学好比登天还难。

有时候我想,假如杨桥胡同里没有夏鸿飞,没有老黄,没有小帅和赵晨风,只有我和乔雅,那么我和乔乔肯定是最快乐的一对,一起快乐的手拉手长大,一起手拉手上小学,中学,大学,再一起手拉手毕业,最后手拉手在所有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卖凉茶的崩爆米花的见证下走出胡同,走向红地毯。

但是那样一来,我又会失去很多快乐,因为我总感觉,我身体流淌的血,有一半是跟夏鸿飞他们汇到一起去的。

古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乔乔和兄弟我必须都要,因为哪样我都舍不起,更舍不掉。

我的学习成绩彻底步入深渊是在小学五年级,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以我的聪明才智,可以游刃于乔乔和老黄他们之间,既不耽误学习成绩,又可以跟他们去调皮捣蛋,爱情事业双丰收。

但是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真的由不得你,你能做的只有选择而不是兼得。

就像我和老黄他们不管谁被人欺负,谁受一点罪,那就像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一样难受,所以当他们在外面跟别人伦凳子拍板子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来教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出生在80年代的孩子,尤其在北方,可以说童年和少年时代,几乎就是在拉帮结伙打串架中过来的,谁说小时候没打过串架,那他就不算是地道的80后。

在走出胡同以前,我的印象里以杨桥为中心附近的胡同街道就是我们的天下,在这片地方以夏鸿飞为首的我们可以横行霸道。

实在碰上比我们岁数大的孩子们打不过了就往胡同里跑,在我们出去惹事之前每次都在后方准备了充足的“弹药”,然后等他们追到胡同里的时候,我们开始反攻站在胡同口往外朝他们身上撇石头。

夏鸿飞这个领袖真不是白当的,小时候我就觉得他身上有股领导者和指挥者的天赋,说白了就是鬼点子特多。当时这个诱敌深入,攻其不备的战术就是他想出来的,还让我们在准备开战之前,把脖子上的红领巾都解下来,绑在右胳膊上,做好标记,这样一来是怕来回跑位撇石头的时候不小心打到自己人。

因为在战场上被自己人的流弹打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死在敌人的刺刀下,倒死在自己战友的子弹里了太冤。二来是为了鼓舞士气,这一绑还真有点歃血为盟闹革命的意识。

后来只要是一到要打架的时候,我们就习惯性的把红领巾绑在的胳膊上。

再后来,这条红领巾还伴随我们走向玩摩托车的岁月,绑在了我们摩托车的右把上,成为了我们的标识和象征。

杨桥是条街道,在这条街道的左右有大大小小好几个胡同,针对这个地型的优势,夏鸿飞做了一个守住后方的战略部署,以我们住的胡同为大本营,前面的胡同做战壕,每条胡同口处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废玻璃瓶。

一共八条胡同,打光一条就往后撤到下一条,我们那个时候没少惹事,也有很多人追着我一直跑到杨桥街,但是很少能有人抗到第三条胡同。假如真的碰上特别倔强的人能抗到第八条胡同的,我们就直接跑进杨桥街道的社区,然后装的越可怜越好,找那里的胳膊上缠红布条的居委会张大妈。虽然张大妈平时里看到我们就头疼,但是真要是碰到外面的孩子欺负自己管片的街道上,肯定会为我们出头的。

我们的计划很周密,不过也有出差错的时候。那一次是这样的,我们在放学的路上跟人打起来,由于对方盯了我们很久,联合许多其中学生中调皮捣蛋的孩子,想要一次性灭掉我们,因此准备很充分,人数上也占据了优势。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神,老黄朝他们骂了一句,

“孙子们,是爷们儿就跟过来。”

骂完我们撒腿就开始往回跑,一直把他们引进了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就开始往胳膊上绑红领巾,刚站好各自的位置准备开站的时候,小帅站墙角口向外探个头,指着前面说,

“你们看看他们手里,都拿着洗脸盆子。”

“没事,他们没拿浴盆就行,咱往他们身上撇,我就不信洗脸盆子能挡脸,还能挡身子!”

夏鸿飞说。

“你们赶快往周围看看,咱们堆的弹药都没了。”小帅又说,这句话说完,大伙开始慌神了。

“赶紧后面的胡同里撤”

夏鸿飞在慌乱中开始指挥后退。

“这里也没了!”nbsp;nbsp;老黄说。

“我这里也不见了!”nbsp;nbsp;小帅说。

“后面的也都没有了”nbsp;我一直跑到最后面的胡同。

“咱跟他们出去跟他们拼刺刀吧,干死一个算一个。”赵晨风冒出这么句话。

“地道战看多了吧,你哪来的刺刀?赶紧往居委会张大妈那屋跑,进去就哭就说有中学生欺负咱们小学生,他们手里还拿着洗脸盆子。”

说完,我们就开始往居委会里面跑。

后来张大妈出来后看到一大群人,手里拿着铁皮的洗脸盆子在整条街上乱逛,就找了街道上的民警,再后来,街道上的民警把他们的洗脸盆子全莫收了一共二十来个。

事后,我们琢磨胡同口堆的石头和玻璃瓶子都哪去了,是不是有人成心要搞我们不成?两天后我们得到了答案,但是确出乎我们的意料,那些费玻璃瓶子都让捡破烂的老头给捡走了,至于石头是张大妈看着有碍街道环境,就找清理街道的给清理走了。

打那以后我们的敌后根据地也就没有了,不过从那以后,我们在周围的区域学校都小有名气。有的人说我们五个小学五年级的孩子,把二十几个中学生都给打跑了,而且那些中学生手里还都拿着棒子。还有人说亲眼见到,棒子全是铁的,连警察都惊动了。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几个人里除了夏鸿飞之外,老黄的鬼点子最多,头脑也最灵活,只不过没用到正地方上。

有一次,我们几个人跑到市区中心去玩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几个人都饿了,身上没带钱,离家又远,正在消极之际,老黄向四周看了圈,眼神最后停在了一家正在办酒席的饭店门口,

“哥几个,敢不敢跟我进去搓一顿。”老黄把用袖子把脸上的鼻涕狠劲一搽,眼睛冒着绿光盯着饭店。

“饿疯了吧你,你又不认识人家。”小帅说。

“我妈说了,较劲的孩子多吃奶,敢去的就跟我来。”

说着,老黄抹了抹脸昂首挺胸的走向了饭店。

老黄走过去后,我们几个人也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这小子当真饿急眼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饭店里办酒席的一家过80大寿的,两个穿的喜庆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张罗着,迎接宾客。

“叔叔,我爸爸叫我来找他!”老黄走到门口对正在忙活的一个男人,漏出天真无邪的表情说。

“叔叔忙,你自己进去找啊!”男人敷衍下老黄后,接着迎接下一个宾客。

老黄回头朝我们做了一个鬼脸,潇洒的走了进去。

看看这智商,才多大的孩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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