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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灿烂满面惊鸿了岁月

生活的前提是不是维持着“生”,而“活”的方式决定“生”的价值和意义。有的人即便走到生命的最后一程,需要“盖棺定论”的时候依旧难以清晰生命的脉络是归向何处、能否水到渠成,有的人追求了一辈子爱恨缠绵、功名利禄、生命意义和价值的修行,到头来所谓的大彻大悟不过是“放逐自我,如沐春风”。

后悔这一生的躯体没有用来好好爱、快乐生,遗憾这一辈子的脑细胞用于逢场作戏、沽名钓誉,责罚最原始最本质的诉求而忘了陪同这一场春风小酌、赋诗、同醉,看过了多少爱恨,才明白悲泣不过花开花落;懂得多少人生,才发现长远不过今夜明月西风。

胡灿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翻阅了《如果爱情终将颠沛流离》稍稍平复了心情,只是他知晓故事的配角都已经回归生活,而离恨人的父亲母亲还在痛与恨的边缘苦苦挣扎。于是,不由自主的驱车来了吕慕白父母家中。

“伯父,伯母,伤心在所难免,生活需要恢复正常了!这里是阿白写书出版的版税共计9万7千8百,后续再版的话我会再计;还有,车辆报废保险公司按二手车价同意赔付50万元整,我合计在一张卡里面,密码是阿白的生日,你们二老且收下吧!”胡灿看着止不住泪水的老父亲、母亲,难以安慰。

“要是知道他会这么做,我们当初就不为难他了……”皱纹铺面,白发丛生,沙哑的喉咙透露出来的悲痛直刺心骨。

“阿灿,和慕白同岁吧,还没结婚么?你们心底理解的什么叫爱呢?”躯体伟岸,体型粗犷,可就像一头失了魂的野牛,说话腔调微弱,想必是被悲伤制伏,无力动弹的老父亲岔开话题,缓缓问到。

“嗯,同岁,我父母也很烦神,只是觉得凑合过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他们啊,看到CC就着急催我结婚了!”

“前几年,我们看见你父母过年准备去媳妇家呢,后来怎么没有在一起了?”忽然透露出关切韵味的母亲问道。

“我啊,现在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觉得也没什么了,我和她啊,大学同学,感觉很好,在一起也待了年多,那时候没钱但是开心的生活,阿白在合肥的时候应该能感受到,公司就在租房的对面,下班一起买菜做饭,喝酒嬉笑,就这样生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父母不同意我在合肥买房,毕竟刘慧他们家就两个女儿,父母希望小女儿在身边吧,执意让我在安庆就业;父命难违吧,她也很纠结和痛苦,在家呆了个月就去当地的银行上班了,也可能考虑到当时我的经济压力和工作现状吧,她没有过来,我想想他们父母的强烈反对就只好成全——就这样,她结婚生子,我也好好过来了……”胡灿潦草的讲述着他的爱情经历,只是背后的伤痛和难言之隐,如同窗外的阳光,明媚而又刺眼。

“你现在办公室的小姑娘也叫刘慧吧,也很感谢她给我们的安排呢,你就没有考虑过……”

走出门外,静静坐在车里的胡灿,想着他的故事情节,想着自己当初的怦然心动和甜蜜生活,时间如同麻醉师、抽象派画家,让每个人安静的躺在生活的手术台上,无情的接受伤情苦恨,还得在乎别人、外界以及时空的看法、生存法则和位置变动,无力左右伤痛,无力权衡躯体和灵魂的所需所感,一等岁月走过,人情暗淡,风景轮换,愁容满面,即便保守着热心,也将难以重温心底的“执念”——只好,温柔地、轻缓地、挂着泪去欣赏时间这位抽象派大师的画作,“生活成这副模样,回忆慵懒到模糊不清,只是有般如初的轮廓。”

他想想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停在路边,继续翻开《如果爱情终将颠沛流离》,翻到他们相遇的章节。

“大家好,我叫吕慕白,一头蓝发,一脸黝黑,嘴唇微厚,鼻宽肥大,被多数人认为是个怪物,惭愧,今天来到一元,很感谢认识你们,各位美女稍安勿躁,本人已婚,育有一子,请大家放心,彼此都很安全,也请王总、吴总放心,对于工作,我能做到最好,绝不给出80分,其他没有什么多说了,请多多关照!”

在迎新人饭局上,面对吕慕白这样的自我介绍,也让王立红和吴楠甚是尴尬,可乐坏了一元这群年轻的小男女们,唯独有一位姑娘静静地坐在他的左侧方,安静的吃着清淡的饭菜。他没吃很多,也无心关心这群小男女们怎么想,在饭桌上,有些不自在的匆匆吃了几口,就等待他们吃完、离席。

“白哥,这里有篇KOL的稿,需要你来搞?”陈思佳有些不好意思的央求着说到。

“我看看吧,给我具体明确的要求,我看难度大小,下班之前给你吧!”

“不行,因为下班之前还有一篇官微的需要你来写?”陈思佳看了看对面坐的牛茜,挤了挤眼神,故作镇定的回到。

“你啊你,你不能因为一头牛能耕地,你咋什么活都找他来干啊?”有些不悦的吕慕白回到。

“白哥,好污,好污啊!”陈思佳伙同牛茜和张萌,哈哈大笑起来。

“有毛可污的啊?还有文案呢?我服你了,把两篇的要求分别列出来给我吧,下班之前给你吧!”说着就转开座椅,开着窗外的金长安,狭窄的街道,人来人往,他也不知道为何辗转此地,没有什么期待,也不需要有什么期待的工作着,写着无人问津,或谁关心的商业文字。

“亚婷,这周又得去天津了吧?”吃完饭,身旁的牛茜闲聊着。

“应该吧!”一种安静又带着羞怯的声音传出来。

“哈哈,科科应该是急坏了吧!上周大姨妈来了,这次得赶紧去合体了吧!”一旁忽然站起来的陈思佳,笑着调侃道。

“哎,哎,哎!”王亚婷羞愧的趴在桌子上,掩饰自己的脸红。

“哎,白哥,别光顾着写稿了,我和你说话呢,和你介绍下,我们这四朵金花啊,最污的一朵金花吧……”一旁的张萌看着吕慕白正在狡邪的微笑,忍不住喊道。

“干嘛,有多污,能比陈老师污?还是需要我们同流合污?”吕慕白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满不在乎的敲着字。

“哈哈,你是奇葩,我们是金花,必须要同流合污了!”陈思佳倾斜着身子,顺手摸着红透耳边的王亚婷的脸,指着吕慕白说到。

“哦,你就是会脸红的污婷,早有耳闻,幸会!”在吕慕白的视觉、嗅觉以及体外感觉以来,她像是宁静温柔的海,细语绵绵又笑声莞尔,如春风迎来,灿烂满面,惊鸿了岁月,让旁人的眼光放缓,忍不住多一眼偷看,又觉得再多一眼将是无休止的沉醉——只好无力欲掩欲试,如此,他只好鼓足勇气站起来,正视这一场久违的可能存在梦里的眼神之遇。而她的脸红成深秋的番茄,侧颜泛着一份娇娇欲滴的红晕,清爽、柔美的短发,配上一份尺寸恰好的圆脸,虽不是上乘的好看,但足以用可人、小动人修饰,她掩饰不住的害羞和微笑,提了提眼镜,正视了一眼,又躲避开来,低声的说到:

“哪有,哪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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