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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汗流浃背的褶皱生活

生活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惊心动魄,而应该每一件小事想起来不皱眉头,不觉心酸,不去意乱,最好能咧嘴,微微一笑。可又有多少人将生活统一过程“生活”,又有多少人何尝不是将生活割裂成“生”+“活”。可能,渺小的我们在成年之后,成熟的心智依旧难以抗争猛烈的世俗,被迫选择一种得过且过的生活,一等到岁月的河婉转到某一个渡口,恰好你我刚刚能见风使舵之时,阴了差、阳了错,责怪的是自己,错误的是生活,前一程是风雨兼备,后一路是满心欢喜又啼笑皆非。

劲松街道,农光里小学旁,张鸿祥炸鸡店。

“我有些搞不懂的是,之前你每一份工作一提到加班就咬牙切齿,你现在怎么心甘情愿的喜欢加班?是不是有问题?”吕慕白在清洗灶台,洗涮炸鸡架子以及盆具,站在柜台的陈菊香忍不住冷冷地问。

“好几点吧,工作性质不一样,这特么是一家广告性质的口碑营销公司,体量不大,可性质不减;公司目前策划招不上人,只好拿文案垫底、应付吧;过段时间就好了,策划组已经成立,前期的提案不需要我们跟着熬了;再有就是公司氛围不错吧,我早点回去也无聊,不想看见你们家里人吵来吵去……”吕慕白继续洗涮着盆具,也是冷冷地回答。

“我希望听到你的真实想法和原因,如果有心的想法,你可以告诉我,不要欺骗我?”陈菊香笑脸迎接了一个顾客,打包好炸鸡之后,继续提高语调地说。

“我不知道,或者只是像雾像云像阵风,说多了,扰乱了情绪……”

“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喜欢你哪几点?”陈菊香忽然换种情绪去反问。

“我不知道,不过你也知道,当初我和你结婚是有四点原因,尽管我和你家人以及我的家人都强调很多次,但不代表我对我们的生活标准和方式有改变,同时我是这样的鸟人,一直没变!”吕慕白有些讶异,觉得心里莫名的有愧,可又对自己的心无可奈何。

“全世界都知道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了,搞得我们像协议婚姻一样,第一点什么是我脾气好,我可以忍受你的坏脾气;第二点,我对父母孝顺有佳,应该能得到你老娘的欢心;第三点,什么对侄子外甥都那么疼爱,对孩子肯定照顾的好;第四点,我有自己的事去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压力,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你好自私以及残忍,我们之间最基本的爱和信仰都没有,你就匆匆的和我的家人去说这样的理论,虽然无知的他们不懂你所说的意思,但是当我深思熟虑过,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在你眼里都不是快乐和幸福,难道只是爱你的基础条件?”陈菊香越说越觉得有些情绪崩溃,在寻觅这场爱的证据时,她觉得有些晕眩和疲倦,可是想到过去的温柔贴心以及畅所欲言,又觉得如今渐渐的冷漠和各自生活,不应该不可能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的生活一成不变的走动着,就像摆在家里的老式摆钟,走着走着,却没发现我时时在改变,你离我的步伐远了,你喜欢看你的港台剧,我喜欢看我的美剧,之前互不干涉,也安好相处,可如今我只想写写我心情的小诗,你苦恼是不是为你而写,难道我为自己的心情收集点素材或者风轻云淡的情愫都需要和你说明,可是有些触摸不定的风和云,你又如何准确交待?”吕慕白洗完盆具,坐在店面外的座椅上,陷入了沉思,忽然一个电话,他得赶回建外SOHO加班,赶出老木没能通过的文案稿件。

“喂,为毛你们都没走?不会有啥阴谋?”匆匆赶回公司的吕慕白,见大萌子和老陈以及王哈哈都在座位上,好奇的问。

“我们在等风也在等你?”老陈顾着给鹏泰大文整理NICE项目结算单,苦恼的喊着。

“屁啊,是不是想哥哥请你们去吃夜宵,还是?”吕慕白坐在座位上,打开电脑,凑到大萌子耳边温柔的说到。

“滚,才不稀罕,对了,uli大白哥,王哈哈失恋了?”大萌子看了一眼王哈哈,严肃地说到。

“为毛?好端端的为毛分手?”吕慕白惊讶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吧,王哈哈,你们啊,哎!”大萌子哈哈大笑。

“还不是因为上次,绵延小雨中你牵了王哈哈的小手,搂了王哈哈的臂弯……”老陈挖苦到。

“原来你是这样的大白哥,哎哎哎哎哎!”大牡丹正在绞尽脑汁的整理明天上交的Note7上市口碑传播方案,蔑视的摇晃着头。

“屁啊,王哈哈是不?懒得和你们废话,我赶完稿子,就回家睡觉了!”吕慕白脸红的看了一眼王哈哈,便迅速整理稿件。

“没有,没有,大白哥不要听她们瞎说!”王哈哈认真地看了看吕慕白,以同样脸红的姿态道歉。

“哎,大白哥,我们要不下周再出去溜一圈吧,这样的生活烦躁到爆,老子没人爱没人疼,夜里寂寞只能啃黄瓜,操,老娘的老娘生老子出来为毛这么悲催?”大萌子扔掉设计触摸笔,悲叹地拍着吕慕白的肩部。

“操,你丫多久没来大姨妈了?要不要这么空虚寂寞孤独冷?对你这款我真是爱莫能助啊,大萌子!不过,想出去玩,可以叫我啊,我送你们一程!”

“那对王哈哈那一款呢?你是不是急的心痒痒?操,大白哥,我们可是见过大白嫂的,样貌长相、脾气性格都是刚刚的,你可别胡来啊!”大萌子用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蔑视着吕慕白,恶狠狠的说。

“滚,你又不是男人,你比男人懂女人?”吕慕白故意压低语气,回避着。

“操,你又不是女人,你比女人懂女人?”大萌子故作生气的喊道。

“请问哪位是叫吕慕白,这里有你老婆送来的夜宵,张鸿祥炸鸡,请签收!”忽然,冒出来的快递,提着一包炸鸡就喊道。

吕慕白一脸懵逼,一阵脸红,欲言又止,被她们狂笑起来。

“我说吧,大白嫂已经进攻了,提醒某些人可不要乱了分寸哦!”老陈坏笑的走到王哈哈身边,看着发呆的吕慕白,喊着。

“滚蛋吧,赶紧吃你们的炸**!对了,下周不加班的话,你们想去哪儿浪?我带你们去!”吕慕白低着头,看着屏幕,提高声音喊话。

“有推荐的吗?”大萌子一边喊着炸鸡,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吕慕白。

“为毛这样看着我?不行就去草原天路吧,一天来回也行啊!”吕慕白推开她那眼睛占据五分之一脸盘的大头颅。

“好啊,好啊,真好吃!大白嫂手艺可真好,某些人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老陈吃了一口,递了一口给王哈哈。王哈哈尴尬的捂着脸。

“老陈,你也要好好的,你老公对你那么好,为毛你要赖在公司不想回家?是不是你老公不行啊,还是有别的原因?”吕慕白写着写着,忽然调侃着老陈。

“滚蛋,还是吃我的炸**,我们下周一起出去浪吧!王哈哈,你还需要去天津合体吗?”

“你们要是一起出去浪,就带上我吧,最近茜姐盯得紧,鹏泰事业部控价的厉害,我有些神经紧张了!”王哈哈吃了一口炸鸡,看了一眼大萌子,顺便看了看斜对面的吕慕白,微微一笑。

日子一天,如同生活的江河里一片涟漪,看得见它从指缝间滑落,却没办法从握手处捞回、留住。每天下班吕慕白都会去炸鸡店洗碗、洗涮盆具,接送陈菊香回来,他就洗澡洗完衣服,躲在洗手间里开始“唱吧”,最喜欢的就是吼了几嗓子,推送到微信群里,最期待就是“小老王,给红包!快!老陈给红包!”到那时都不敢添加王哈哈微信的吕慕白,决定工作到年底,火速离开,不可沉沦下去,越是如此安慰自己,越是被情绪逼迫的愈紧,反复如此,最后自己收手,并与纠结的自己达成“不纠结协议”:一切到年底,不抗争不牵强不刻意,让风自然吹,让心自然心动,年底结束一切纠葛。

“你今天收拾完了自己,回去吧,我和同事们一起喝酒去,晚点回去,或者喝多了就不回去了,在他家睡,不需要担心!”吕慕白和往常一样发了条短信给陈菊香,便与高帆他们一行人喝酒。

“不行,今晚必须回来!”两个小时后,吕慕白正被他们喝到兴起,并被调侃时,收到陈菊香的短信,一看便没有理会。

不到十分钟,电话循环往复的响起。

“慕白,行不行啊,媳妇管的那么严啊?”

“老白,你是不是有前科啊,让嫂子这么不放心?”穆楠一句无心的调侃,激起了吕慕白心中的不快。

“怎么了,吃个饭有毛必须的,不回去有毛要死要活的,我已经和你说了,在吃饭,喝多了就不回去了,不想每次吐了还是我自己收拾,不想每次口干舌燥的时候,还听到你的唠叨,行不行?”吕慕白编辑了微信发送。

“不行,无论喝多少,我去接你回来,今晚不可能让你在外面过夜!”陈菊香的一条微信,让吕慕白彻底不舒服,明明已经风干云静的心情忽然被石头撩起阵阵波澜。

“好吧,你来吧!”吕慕白发了个位置,准备和同事们解释,可手机没电,索性就这样吧。

那一夜,陈菊香开着车行驶在陌生又悲凉的北京城,说不出口的委屈和失落,却被街边的路灯一一点亮,她到达定位的地点,发现商家歇业、没了人烟,翻开手机电话,吕慕白手机已经关闭,顿时失声哭了起来,感觉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真的需要自由和离开,想起从前的一幕幕扔掉他的行李,推搡着他离开,也只是在外面的速八酒店待过一晚,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回来,而这次,却是电话关机,寻物、失络。

“他不再关心我,不再考虑到我的失落和伤悲;他不在理会我的小情绪,不再……”陈菊香无助的坐在车里,一个念头,像是她之前多次看着他走进办公室的大门一样,超速行驶,回到了建外SOHO,傻乎乎的坐在1层的窗角,偶尔看见一元传媒加班的同事走出来、离开,关灯,她失落的背影像是天边的乌云,不曾引来别人的注意,她想要上前寻问吕慕白同事的电话,可是又担心这样的做法,招惹不快,于是陷入了自我悲泣。

“回去了吗?我已经到了同事家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吕慕白一条微信让她彻底失去忍耐。

“我到了定位的地点,你们却不在,商场的保安说这里的饭店不多,根本不是你真实的地点,你到底在哪?”陈菊香透露出诚惶诚恐的害怕和质疑,她认定他去找了别人。

“定位有误差吧,信与不信,无所谓了,解释不必要,因为你跟踪我几次,已经有答案了吗?还有不要带CC一起来公司,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我就辞职不做了,好不好?”吕慕白的微信跳出,却是莫大的自我鄙夷。

“你以退为进?”陈菊香哭出了泪花来,傻傻地待在那里,想起背后看到他和身边的女同事笑的那么开心,竟然怀疑了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干瘪,让他那么的不快乐……

“uli大白哥,你和嫂子吵架了吗?”一早老陈来了就直奔吕慕白座位那,故意掩饰情绪的问着。

“没有啊,何以见得?”吕慕白有种不祥的预感,问到。

“哦,没事就好,是不是我们的相处或者外表过于亲近,让嫂子误会了?”老陈笑笑就慢慢走开了。

“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还是私下找你们去了?”吕慕白慢慢走到她身边,神情紧张的问到。

“哦,没有没有,uli大白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别像我一样……”老陈失落地走进了洗手间,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明天还要不要去草原天路了?”吕慕白在微信群里问。

“不加班就去啊,一会公司详说呗!”大萌子回复。

“我就不去了!”老陈微信回复。

“啊,不是说好的吗?要去,要去浪啊!”王哈哈扭着屁股,以她惯有的紧迫的走路方式,走进公司,坐了下来,打开微信回复到。

“好吧,不加班,我们就去吧,到年底,我们就分道扬镳,其他的不重要了!”吕慕白抬头看了看王哈哈,勉强微笑着回复,同时添加了王哈哈的微信,开始私聊。

“哈哈,你们怎么了?”吕慕白随便问了问。

“没事,那你们怎么了?”王哈哈看了一眼吕慕白,低头回复微信。

“哦,我没事,我希望你们快乐……”

次日,晚间8点,陈菊香开着车停在建外SOHO东区的楼下,车内孩子不停地嚷着要“爸爸”、“爸爸去哪儿了?”

“你今晚几点回来?又要加班?”陈菊香忙着安抚吵闹的CC,编辑一条微信发了出去。

“我在开会,晚点电话给你!”吕慕白回复一条微信。

“CC说周没看见你了,想爸爸了,你出来吧,我们在门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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