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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上天安排的还不够臭屁的

金风玉露,纤云弄巧,凡人们之间的缘自然称不上修的几生几世的缘,更谈不上在佛祖面前求得几百年——无非就是傻子创造这份缘,无聊的上帝随手扔出去的塔罗牌,重新排列组合一番,一个路口不早不晚,一副面容不偏不倚,恰恰遇见了、中了怀。只是背负着可耻的身份,进城的人们指手画脚,出城的过客感同身受——莫不是“我恨君早”、“君恨我迟”。

其实,在大话西游里面,技安用“上天安排的,还不够你臭屁的啊”来回应任何一场怀有纠结的心动,即便是那个潇洒倜傥的盘丝大仙在面临“不喜欢他”、“有老婆”的如意郎君时,依旧“臭屁”了一会,紧接着坠入一团烈火红心,寻求爱与恨的结果。可能,心动之时如剑避了锋芒、收了进鞘,两颗热心便不会心有灵犀、赴汤蹈火;可能,倾城之日如若放任了东风、解禁了桃李,两种风情将是“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所以,心动对于普通人或者神仙来说是一场上天安排的最大喜事,对于不喜欢、有老婆的至尊宝以及所有世俗的人来说——心动是一场臭屁不堪的浩劫。

“你要怎么回应?”坐在副驾的王哈哈有些尴尬的看着吕慕白的手机,沉默了一会,按耐不住的问。

“你害怕么?坐进了陌生的我的车?和我单独一人?”吕慕白盯着远方的路,斜看了一眼黑暗里依旧白皙、两眼闪烁着动人的江水的王哈哈。

“当你给我微信,说大萌子和老陈说好了都不愿去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陪你走一段路,可没想到你要带我去开一夜的车。既然来了,我只好相信你了!”王哈哈拿着吕慕白的手机,不敢看他,小声的回答。

“好,既然至尊宝都说了,上天安排的最大,那我就不和你臭屁了!那我就不回应了,贼心都出界了,我为毛没有贼胆去承认!”吕慕白深深叹了口气,微笑着看着他,再迅速盯着前方路途。

“啊,我有些小担心了!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其实,我们有见白嫂,觉得她应该是个贤妻良母,只是,你说的每句话,我竟然糊里糊涂的跟随你了!对不起,是我的错!”王哈哈看着他的坏笑,预示到他们的关系的严重性,一面纠结可又陷入无解。

“哈哈,王哈哈,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着?我想让你带点浴巾或者棉服,是准备今晚我们看一夜星星、说一宿话用的啊,只不过原本想去草原天路,现在启程太晚,我们就索性去秦皇岛吧,听海、看星星,也好,离开烦躁的北京城,去哪儿都好!”看着连嘴角都有些纠结的王哈哈,吕慕白哈哈大笑。

“哦,我相信你!去哪儿都好!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看海,你一直都离我们好远,担心你心情不好,担心你想着离开,所以我也告诉自己,好好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王哈哈看着坦然微笑的吕慕白顿时释了怀,言辞诚恳的说明了自己的心声。

“嗯,我也是,我害怕错过就从此再无心动,我担心离开就将是懊恼苦闷。索性对自己坦然了,自然了。嗯,我也不知道要待多久,想着明天就可以离开你们,那就自然很开心的和你们度过每一场有星星的夜,无论有没有夜风,无论何时下起小雨。”

“为毛,我喜欢听你说话,像是在为我写诗,这种感觉是不是不应该,我是不是很坏?”王哈哈静静地看着黑夜里像是冒出金色句子的吕慕白,傻傻地自言自语。

“哈哈,我看你啊,是我心头时不时就会飘起的白雪,安静的想醉在你身边,朦胧的想为你栽种十里桃花,让你继续飘着,飘在我的枝叶,笑着……”不知为何,她就在身边,可是还会想起心中的意象,或许是埋在脑海里太久,或许是感觉与形体统一过后的真实写照。

“夸张,哪有这么形容的?忽然觉得和你在一起之后,我说的话好多?”王哈哈又一次抚摸着自己的滚烫的脸庞,害羞的回话。

“他对你好么?哈哈,虽然不知道为毛想问,但是从你口中称呼他为‘对象’,我觉得好讶异,难道不应该是‘老公’、‘男人’、‘死鬼’或者是‘男票’吗?”吕慕白偷瞟了在黑暗里盛开出桃红色脸蛋的王哈哈,转移话题莫名的问。

“我不知道。谈不上有多深爱,可能我对他的感情这几年都被他消耗掉了!他为人很强势,大男子主义,按照他理解的‘好’对我吧,我想自己也是习惯了,谁不是这样处对象、结婚生子的呢?哈哈,和你谈这个,好奇怪!”

“有毛奇怪?我听老陈说,他对你很严厉,催促你看书、跳槽,找好的工作,他很优秀吗?还是对你的职业规划,你们的未来生活要求很高?”吕慕白看着车顶上散落在夜空中的零零点点的星星,仿佛都已眉飞色舞、欢悦跳动,时而勾勒成一盏心动,时而汇聚迸发闪耀成一团锦束。

“他应该是典型的‘妈宝男’吧,从小学习不错,他妈对他期许很大,考上大学读了研究生,在保利地产也算是国企吧,所以他妈想找一个学历、相貌、工作都是佼佼者的儿媳吧!”王哈哈低声了,那一刻好像只有车窗外的星星在闪,风云在流动,氧气在吞吐,心跳在跳动。

“哦,我懂了!”吕慕白故意猛踩了一脚油门,惯性让副驾的王哈哈顿时哈哈大笑。

“讨厌!不过,喜欢!”王哈哈腼腆的看了一眼正在哈哈直乐的吕慕白。

“会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也会闪过一些我们以后可能性各自生活的某某画面,哈哈,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相爱吗,他们如果能遇见并且相爱该多好?”吕慕白看着车窗外一串流星划过,赶紧拍着王哈哈示意她追逐去看。

“有毛好的?哈哈,我才不想让你看到我们老时候傻啦吧唧的样子呢?”王哈哈惊喜着,于是也就高兴着回答。

“谁说要看你老太婆的样子?我只说我们以后的孩子要是相爱该多好,我啊,等我五十岁我特么就远走他乡,四海为家,走到哪浪到哪?”吕慕白顿时神奇地说着自己的远大梦想,坏笑着。

“唉哟,多神气啊,不给你孙子换尿不湿啦?不做奶爷了?再说,我还不一定能生,能生也不一定是女儿啊?”王哈哈说出口之后就瞬间捂着脸,害羞不已。

“毛,其实好多年前,我想娶一个姓王的姑娘,生个女儿随她姓?”

“你就是那么喜欢‘王语嫣’这个名字,所以你非得追求姓王的女孩,让她给你生女儿?”王哈哈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她说的玩笑话,情不自禁又不得不羞红了脸。

“屁,不过你确实说对了,‘王语嫣’多好听啊,多好听啊!不过你名字的确实逊了一点!哈哈,困不困?要不睡一会,我们今晚要聊一宿的话哦!”看着王哈哈温柔的眼,时不时就会红成番茄的脸,那一夜副驾的空间像是栽了棵桃花树,满面桃花,惹人春风。

“不困,我也想多听听你说话,担心你像是空中的云,我一抬头,你就不在我的窗前了!”

“那好吧,我就做一只肥肥的猪吧,屁颠屁颠的跟着你要吃要喝的,打我骂我的时候,我就‘嗯哼嗯哼’的赖着不走!”

笑着,欢笑像是桃花在称为“脸蛋”的属地上肆意开放,原来尘封已久的面容还能舒展的“人面桃花”;乐着,甜蜜像是蜜蜂灌入的“蜜甜”注入心肺怦然心动,原来固步自封的心肺还能“心驰神往”。

“啊,我睡了多久了?是不是没听说话就睡着了?”王哈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的灯光,再回过神来,对视着那双蔓延着情义的双眼。

“嗯嗯,不多不多,也就40分钟吧,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熟睡的样子也很好!”开到北戴河黄金海岸景区,吕慕白见她熟睡就出去伸伸懒腰,见夏夜凉风袭袭,便窜到车上,傻傻地盯着她,看着,傻笑着。

“哼,有没有偷看不该看的了……”王哈哈见他坏笑,委屈的脸红着生气。

“谁稀罕?老陈都说了,都没有‘小笼包’那没么点大,看毛啊!”吕慕白哈哈大笑。

“讨厌,讨厌!”王哈哈一阵委屈,捂住了脸。

“对了,小老王,今晚和我睡吧?哈哈,哈哈,吓住了吧,我见你已经熟睡,车里肯定熬不了一宿的,我们还是开房吧!当然,当然,就像电视剧里面,我们裹着被子说一夜话的那种,哈哈,害怕不?”吕慕白难以启齿,又觉车内空气开始寒气袭来,只好唯唯诺诺的说出口。

“我不害怕你,要是你想图谋不轨,上次你就做出下三滥的动作了;现在我虽然一个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不会,对我轻薄,我赌一把吧!我没有看错!”真诚坦然却又理直气壮的王哈哈,让他好生欢喜,只不过惹他无情调侃。

“哼,真的?之前是因为你们三个,我想卑鄙,最后也是我吃亏啊,现在不一样了啊,就你小老王一个,我还担心收拾不了你?”

“为毛叫我小老王了?”

“不是叫王总大老王吗?所以你就是我们的小老王啊!”说着他就收拾些东西,走进黄金海岸的观景酒店。

一进房间,无助的王哈哈委屈又不便吭声,吕慕白感觉到她的压抑,就拉着下楼找服务员理论:

“您好,我不是预定的豪华标间么?怎么是大床房?”

“先生,您好,今天客房紧张,豪华标间海景房已经客满,只剩下豪华大床海景房了,我看您们二位情侣住也合适,所以要不……”酒店前台客服一边笑着一边央求着解释。

“要不……”王哈哈见状,试图缓解。

“不行,我们不方便,我们是姐弟……”吕慕白一说出口,自己就转过头向王哈哈龇牙咧嘴的傻笑,忽然严肃地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面对前台客服。

“这个,这样啊,那我给您免费升级商务标准海景房吧!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和入住环境较为满意,请在订房客户端给予好评,谢谢,这是你们的房卡,祝您们休息愉快。”

“亏你说得出口——姐弟?我看像父女,爸爸牵着女儿,哈哈!像不像?”走进楼梯,王哈哈调侃已经羞涩脸色的吕慕白,故意扎起了马尾,逗着他开心。

“哎,是的啊,应该说父与女啊,不过不合适,人家服务员肯定特么骂我,这得多乱啊……”吕慕白假装一本正经的狡猾、坏笑起来。

推开窗就能看见海岸和灯光,坐下来就能感受到袭来的海风扑面,犹如娇羞的爱人绕过臂弯,坐入怀里,与自己卿卿我我,共醉共眠。他们就傻傻地坐在阳台上,看天上的星星闪烁,看远处的月亮朦胧,时不时地会相视而笑,却又紧张、羞怯。

“我们就这样干坐么?你赶紧洗澡去吧?你可以把阳台锁起来,等你裹着被子我再进去吧!”吕慕白见王哈哈开始有些犯困,便关了音乐,提醒她洗澡、休息。

“不可以偷看,否则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王哈哈见他贴心的照料和设身处地的为她的顾忌考虑,故意笑道。

恼人的夜,像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巫婆渐渐爬上了爱人的后背,叨唠着需要开始入睡,可他们迷迷糊糊的还在寻问对方“困不困”、“有没有睡着”、“说好的要看着彼此入睡的”就这样迷糊的睡着了,笑容却在嘴角停留着,只是又不时地紧张到收了回去。

“臭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什么啊,不要啊,不要啊!”忽然听到王哈哈惊醒,喊了起来。

“来吧,哈哈,小老王,我们也好歹算是同床共枕过啊,哈哈!”

“才不是,不要了嘛,不要了,好不好?”王哈哈撒娇的哀求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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