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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美男子的震惊

矿区医院走廊里,黄秀娇提着个饭盒,敲了几个门才找到了皇甫云楼住院的房间。

“割痔疮也不跟我说一声。”黄秀娇把手中的鸡汤放到病房的桌子上,“好点了吧?疼不疼?”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叫你,你就别来找我!”

“你不是动了手术吗。”

“这里有护士。”

“??????我不放心。”

“她们是专业人员,比你护理的周到,知道该干啥。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就像是什么亲戚似得??????带来的是什么?”

“吃食,你最爱喝得鸡汤。”

“瞎胡闹,痔疮最怕便秘,你叫喝鸡汤,越喝越‘秘’。你看看小护士叫我吃啥?白粥、馒头和炒青菜。”皇甫云楼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午饭,“这就是农村人和城里人的差距。你就别**的心了。”

“我不知道不能吃这个。咱娘把正下蛋的母鸡杀了,叫我送来,晚上我给你做些清淡的。云楼,你想吃啥?”

“不是跟你说了,不叫你来了吗!”

“我放心不下。、”

“秀娇,咱俩已经不是夫妻了。走得太近不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影响不好。”

“云楼,咱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婚复了。当初我和你离婚是担心廖红英把你害了。现在我看你们也不来往了,咱就把婚复了吧。清水儿慢慢大了,省的有人背后说她没有爹!你年龄也一天大似一天,总是栖栖遑遑这么打??????打野食。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

“黄秀娇,不会说话,你就别说。你现在要操心的是,给自己怎么找个对象!”

“你说什么?咱离婚时不是说好??????复婚吗!”

“我可从来没那么说过。我说过吗?”

“??????你是没那么说过。可我那样说时,你并没有反对啊!你、你一直在骗我?”

“秀娇,我没骗过你。你觉得现在咱俩和可能吗?结婚要门当户对,复婚和结婚一样。咱俩的条件相差太大了。”

“我知道农民和工人不能比。可咱俩不是,还有了清水儿吗!”

“咱俩,那时我们不是年轻嘛。我给你陪个不是!清水儿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女儿,每个月我给她抚养费。”

“清水儿,不能没有亲爹!”

“秀娇,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更知道你关心我,要不是怕我倒霉,当初你也不会提出离婚。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过没有,现在咱俩的条件差距这么大,就是勉强复了婚,日子也过不好,到那时怎么办?再离婚?我知道,你只想叫我过好日子,不想害我,复婚不是害我吗!”

“云楼,”黄秀娇抹着泪说,“我说不过你。人都的有良心??????再说了,你细想想,当工人就那么好?就没有一点毛病?咱农村穷点、苦点,可也有好处。就不说好空气啊、绿草红花这些。单说工厂这到点上班、每天的政治学习、动不动就是犯错误,这些我看就没有咱农村好。咱农村说话啊、办事啊,纵然有些闪失,不是亲戚就是乡亲,遮挡遮挡就过去了。还有,比如,两厢情愿的亲个嘴,工人就得把错误写到纸上,更不用说青年男女办了那个事了,得开除。你再看看咱村里的年轻人??????谁没在年轻时过过?寥天旷野,蓝天白云,图个逍遥,多好啊。云楼,我妈和皇甫德良在一块过的时候,倒是吃得好。可一看到皇甫德良那张吊着的脸,我嚼着肉块像木头渣子。”

“你啊,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好。这就是思想差距。差距不仅在物质财富上,更体现在思想觉悟上。护士要来查房了,不准有外人,快走吧。把吃食留下。不是我吃,我有用。”

“皇甫云楼,你这个冤家啊。想吃就说想吃,和你过了几年,好那一口,我还不清楚。我明天我把那半只鸡炖炖给你送来,只要你想吃。”

“说了半天,你,一点没听进去?”

很黑,矿区医院走廊尽头的一片光亮中,皇甫云楼看到一个挡在面前弓着腰的女人。

“您稍微挪一下。”皇甫云楼客气地说,“叫我过去。”

“你过去干啥?”这是一位手里拿着饭勺的老年女人,她面前是一个架在火炉上翻滚的铝锅,“走廊到头了。”

“我到后院去。”

“到后院,走外边的偏门。”老妇人挪开身体。

“大妈,”皇甫云楼拉了一下门上边的铁链,“您给我开开门。”

“我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婆子,哪会有钥匙。要钥匙去找医院领导。”

“我要去看看黄院长。”皇甫云楼,看到廊门的那一边有老太太晾晒的衣服,估计老太太是不想给他开门。“我是她的同事,叫皇甫云楼。”

“什么也不行??????我没有钥匙,还是走外边的偏门吧。”

“偏门锁着。”

“那你就找拿钥匙的人。”

“大妈,您晚上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我一个老婆子,有啥可害怕的。”

“隔壁就是太平间,后院的高墙外边就是当地农民的祖坟??????晚上这里可不清净。传说??????大妈,你把门跟我打开,我就不讲了。”

“小伙子,我老婆子不怕吓,你走吧。魏厂长和黄院长都有过交代,没经过他们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

“黄院长一个人,在那里多寂寞,我就是想陪她说说话。”

“小伙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钥匙。”老妇人看着皇甫云楼说。

皇甫云楼,沮丧地回到病房没多久,刚才阻挡他的哪个老女人在外边敲门。

“皇甫处长,”老女人推开病房的门,将满是白发的头探进来,“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黄院长战友的儿子,黄院长叫我请您过去!”

“黄文静叫我过去?”皇甫云楼从病床上跳起来,疼得扯拉着嘴。

“皇甫处长,你没事吧?”

“扯到了伤口,没事。快带我去!”

“说一会话你就出来吧。魏厂长有交代,别叫我为难。”看到皇甫云楼进了后院,老妇人嘟囔着在里边哗哗啦啦将门锁上。

穿过落满枯叶的小径,皇甫云楼敲门进去。

“你就住这里啊,”皇甫云楼瞪着眼睛问,“又黑又潮。啊,啊,这是一只‘油葫芦子’。有时候它还会跳到人的身上!”皇甫云楼一脚将脚下爬行的一只一寸多长乌黑发亮的昆虫踩死。

“养病??????僻静一点好。”

“魏厂长??????也真是。就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你爹好吧?”

“我爹,别提他了,失败!”

“皇甫云楼,你可不能瞧不起你爹!与你爹打过交道的,那个不说你爹是个好人。”

“好人?光是好人有啥用!要不是无能、糊涂,能城里的军官不干,回老家打土坷垃?他和我现在这个妈的事你一定知道,窝囊、丢人啊!”

“皇甫云楼,你涉世尚浅??????”

“都是党培养出来的干部。跟魏厂长相比,简直不如一个小脚趾头!”

“你爹是个难得的好人,不能这样说你爹。”

“魏厂长真了不起!”

“皇甫云楼,你了解我家老魏吗?”

“我虽然了解的不多,可我经常看报纸、听广播。咱们干部个个都是好样的。他们人品好、有本事,这是他们的普遍品质!我最佩服魏厂长在大礼堂作报告、还有开大会那个气势和风度??????侃侃而谈、坚定严肃,整个儿就是一个英雄。当然,也包括黄院长。我爹经常提起你,叫我向你和魏厂长学习。”

“皇甫云楼啊,你的嘴真会说啊。你可不像你爹,和他差好大一截!不管是什么干部,都是人,都有缺点,有的甚至不怎么好,不说了。皇甫云楼,听说你离婚了?那么好的老婆,为什么???????可惜了。你早晚会后悔的。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言。先别忙着否认。不管是真是假,皇甫云楼,你自由散漫的毛病得彻底改了。这是在工厂,不是在农村。想当好干部,就得学会约束自己,学会严肃生活。厂子里表面上平平静静,暗下里惊涛骇浪。另外,对领导不能一味崇拜、服从,更不能阿谀奉承,要学会思考。对我家老魏,你了解的并不深,所以也不能盲目崇拜!”

“黄院长,我不明白!”

“慢慢你就明白了,记住就行了。”

“黄院长,我给你带来了鸡汤。”

“徐妈,皇甫处长带来了鸡汤。我有病不能吃那玩意,你过来提走吧。”

“黄院长,我就在隔壁住院。能、能经常来看看你吗?”

“这得问吴妈。我妈,皇甫处长说经常来看看我??????能行吗?”黄文静笑着说。

“黄院长,魏厂长有交代,说你的病需要静养,不适宜会客!”

“云楼,来看过就行了,不用再来了。我这个人喜欢清静。”

第二天夜里。

“你是谁?”睡梦中皇甫云楼惊醒了,“是徐妈?”

“黄院长叫你过去一下。”

“这么晚了,有啥急事?”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啥?”皇甫云楼,看到徐妈推开了住的房门。

“进来。”站在厚厚的窗帘前,吴妈说,“任何情况下不能出声,这是黄院长交代的!”

“吴妈,你拉灭灯干啥?”站在黑洞洞充满煤烟味的屋子里,惶惑不安的皇甫云楼,听到窗子的外边传过来异样的响声,“黄院长在哪里?黄院长、、、、、”

“别喊!不是不叫你出声吗!”

“是谁在黄院长的屋子里?”吴妈拉开窗帘后,皇甫云楼看到恍惚的人影问。

“小点声,一会你就知道了。”吴妈说。

“怎么,他在打人??????吴妈,是谁在打黄院长?”皇甫云楼惊恐地问,想翻过窗户救助黄文静。

“别动!你这是干啥?这事你管不了!”吴妈拉住皇甫云楼的衣角。

“咋管不了?打人犯法!”

“你知道打人的是谁?”

“是谁?”

“打人的是魏厂长?”

“魏厂长!”皇甫云楼身体僵住了。

??????

“几乎每个周末都是这样。”吴妈战战兢兢地说,“打完了,还要和老婆睡觉。”

“我怎么能帮助她?”皇甫云楼推开了窗户。

“你不能从窗户过去。过去你说什么?绕到医院外边,在坟地那边向他们的小屋子仍石头!”

??????

“咋样?”气喘吁吁、额头上挂着汗珠的皇甫云楼推门进来,“惊动了吗?”

“小声点!”吴妈关上门。

嚓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过去。黑屋里的皇甫云楼看清是魏世燕。

“吴妈,把门开开,我去看看黄文静!”魏世燕的脚步声消失后,皇甫云楼说。

“不行,她要是知道我把你叫来,会骂死我、、、、、”

“不是黄院长找我?你,你这么大的年纪还说瞎话!”

“我急啊?????就想起了你。”

“??????这么说,黄院长没得传染病?”

“不知道,我就知道搬到这里,打他老婆方便,就不会叫别人知道。”

“黄院长每次伤得厉害吗?”

“不知道,打的都是衣服盖着的地方,黄院长又不叫我看。只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

“你是魏厂长安排的人?”

“唔??????这些我都向黄院长说了??????她是个好女人,可怜啊。怎么遇到了这么个男人!”

“皇甫处长,”早上送药的护士吃惊地问,“看你眼下的青印子,晚上没睡好吧。”

“伤口疼,可能是发炎了。一会叫你们护士长给我检查检查。另外,跟你们护士长说一下,昨天夜里医院后院进了贼,咣当咣当得闹腾,像是偷东西。跟你们领导说说,看看药房丢没丢东西。跟你们领导说一下,你们医院的保卫工作太松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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