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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凌绝顶智斗苍鹰得神药

“此时,太阳西沉。晚霞映得整条大峡谷奇峰粼粼,像一个溢彩流翠的异灵世界。小松鼠,像闪亮的小金棍跳来跳去,像是上演童话。别以为我在模仿什么得道仙人-----:长发高束,那是没人剃头。不这样就无法在这古木参天的高山间攀爬劳作。而紧身的细腿裤,是因为破洞太多无法裢补而缠上了麻纰。”

“我当时在就好了,能给你补补!”李翠华深情地说。

“我将老常背放到一块大如炕席的岩面上。解下他身上的长绳系在我腰间,荡上一劈险岩。我没有顺着向上分叉的裂隙遁入头顶的岩洞,而是顺着脚下沾满花花绿绿鷹粪的石缝,下到堆积如山、散发着恶臭鹰粪的岩碐上,在上边打了几个滚。”

“你这是干啥,滑倒了?吓死我了,可别掉下去了!”

“你听我往下讲。我爬进裂隙,把折下的松枝涂抹上鹰粪,又一次攀进鹰巢。我背着鼓囊囊的布袋,夹着一小捆截得整齐、扎得紧实的敛血藤,像跨着一只玲珑的腰鼓,荡回了平缓的岩石。临走,回身抓起一根胳膊粗的树干,将搭桥的一块菱形石块橇落。

透过条石留下的空隙,我看到身下强大气流唿唿地流动。高耸的树木看起来像小孩的玩具。卧牛般的大石头,先是轰隆隆顺着斜坡疾速向下突鲁,接着撞断一棵红皮矮松弹起来,挟裹着断枝碎石,飞速地向下坠落。

看到跑过来的老常,我向天空瞥了一眼,,厉声斥责他:

‘不是说叫你在下边等着吗,你上来干啥!’老常不满地说:

‘你不该毁掉那块通往鹰窝的条石,咱们再来咋办?’

“是啊,真糊涂!你这不是断了老常的后路吗?”李翠华不解地说。

“一会给你解释。??????说完,我一个虎跳,将老常扑倒。老常不明表里,拼命挣扎。我们两个人揪扯着抱成一团,在岩石上翻滚。我背上的布袋被挤破,粘稠的青黑色鷹粪喷射在我们俩身上。很快我们就像落入大酱缸,干净得只有四只黑白的眼睛。老常抹了一把粘在嘴角的臭鸭蛋黄一般的鷹粪,头垂在岩边吘吘地干呕,话没骂出口,僵成了岩石。”

“咋了?有什么事!”李翠华瞪着眼睛问。

“岩石的另一端,蹲卧着一只卧牛般大小的紫青相杂的苍鹰。它腊肉般紧致的腿微缩着,牙黄色的利爪生根般抓抠进岩缝,另一只利爪下,按着一只满身横纹的野猪。它抬起山风中蓬起的身体,利爪下发出骨肉迸裂之声。

苍鹰将利爪抬起来,在利喙上方的鼻孔边停下,四下环顾。黄昏暧昧的日光中,像一个披黑色斗篷的巫婆。”

“什么是巫婆?”

“别打岔。我低声叫常小五不要动,把脸尽量埋在粘乎乎的鷹粪里。苍鹰,弯曲着鼓着紧梆梆紫肉的大腿,蹦达到卧躺在一起的我俩身边。我看到苍鹰将锦缎般的头昂向空中,套着金环的蓝色眼睛威凛凛地转动,用钩月形状的黑色巨喙,在我们粘乎乎脊背上轻轻硺了几下,忽扇几下帆般的翅膀,摇摇晃晃地攀进了头顶上的岩峰。看到鹰回了老巢,我拉着老常下山。

明月悬挂在空中,石阶如淋上了一层清水。我解下腰间的敛血藤,挂到老常肩头。老常攥住我的手不放,说:

‘这是你拿命换来的,我不能要!’我说:

‘不救命了?’老常说:

‘几根就够我用了!’扯出几根掖在腰间,然后把挂在肩头的药捆往下摘。

我按住老常的手,笑着说:

‘我要它没用,拿回去当柴烧?又说:

‘老常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橇落爬往鹰巢的长石吗?为什么不把敛血藤插成的鹰巢,整个从岩缝里拖出来背回来?因为它是岩头那个冤家的命!。母鹰离开它的气味不下蛋,小鹰不嗅它的气味不吃食。它还能防蛇、保证蛇巢的安全,再大再毒的恶蛇,嗅到它的气味就浑身瘫软。同样,膺雏如果沾上了人类的气味就会被老鹰撕碎,所以我进鹰巢前要浑身上下涂抹鷹粪,包括要带进巢穴的树枝。这莲花山远近数十里的峡谷山峰,已经没有几棵敛血藤了,只有老鹰才能找到它们。常小五说:

‘恩人,我错怪你了!我说:

‘你咋错怪我了?你说说看。常小五说:

‘我轻浮无知,嫌你采得少!’我问:

‘就这些?常小五说:

‘你救了我的命!’我问:

‘:没有了?’常小五说:

‘没有你,我一跟敛血藤也采不到!’我说:

‘我知道你有好多话没有问。’老常看着前边闪着银光的弯曲的山路说:

‘我知足了!只是想知道,我们为啥没被老鹰唊死?’我说:

‘:那要感谢咱的一身鷹粪。那恶煞把咱们当成了它的同类。要不早就把咱俩唊成两副白骨了。’

“我解下腰后,只剩下小半袋的粘稀鷹屎,递到老常手里,说:

‘老常,你别看它们肮脏。回去阳光暴嗮三天,然后摊到瓦盆里焙干。五两一份加进三个焙干的五步蛇头,碾成细粉,可治疗闷胀及恶痢。’

在三岔路口,老常咕咚跪下,说:

‘我知道你住的紫峰泥屋,后会有期。改日,我专程登门致谢。’

老常穿过一片树林,惊愕的看到,我坐在前头的山石上。我笑着告诉他,我也要到距常家庄不远的王家庄办事,就抄近路等在这里。常小五欣喜地说:

‘太好了,恩人顺便到贱宅小憩!’

走进庄口,已是深夜。推开院门,我就听到从西厢房传出来女人痛苦的叫声。听到脚步声,莲花迎上来,擦着一头的汗水说:

‘可回来了!可回来了!’老常进屋手搭在大姨子胳膊上,叫莲花赶紧准备热水。莲花说:

‘热水早准备好了。是不是要生了?’老常将妻子叫到院里,悄声说,说生就生,叫她赶紧准备白药。莲花浑身发软声若细丝:

‘不是采到敛血藤了吗?’老常跺了一下脚:

‘你又不是不知道,敛血藤得慢火煎煮两天两夜??????就要生了,赶得上?莲花牙齿碰得咯咯作响,说:

‘那年,我大姐大出血,灌下了一碗白药也没救命??????’噗通窝倒在地上。老常搀起莲花说:

‘你就别添乱了,也许在你二姐身上管用。’老常耷拉着脑袋。我说:

‘别着急。我听师父说过,把敛血藤心粉拨出来,可以救急!你快给我准备一个清静的地方。’莲花站着不动。常小五忙着去准备白药,并没把我的话当真。我走进就近的一间屋子,把手指粗的敛血藤蔓放在桌面上捋直纵向剖开,看到一根白色的细管。剖开细管,看到里边灌满了香气刺鼻的褐色粉面。这就是师傅说得心粉。我用棉球塞住了鼻孔,以防鼻气吹飞,用针把这些粉末轻轻地拨到白纸上。

婴儿从妇人腿间被拽了出来,带出了一股血涌。一群人忙着抢救产妇。老常将打了尖的羊角,別进紧咬牙关的妇人嘴里,往里灌了半小碗白药,起身蹲到门外的石墩上。

一会,莲花从屋里跑出来。哭着把男人往屋里拉。老常两眼通红,钉在那里不动。夫妻俩僵持了一会,突然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我听到外头哭成一团,从诊所里跑出来。在门口怒吼道:

‘,哭就能把病人哭好?’蹬蹬跑进屋里。

老常如梦方醒,也跟着跑进去。我用温水将碗里麝香和臭肉混合味道的黄褐色粉沫调好。老常将产妇软塌塌身子靠在胸前准备插羊角。我瞪了老常一眼,用小勺轻轻撬开病人的牙齿,顺势哧溜将一勺药汤灌了进去。

约么十分钟,我看到产妇身下渐渐干爽,松了一口气,跑到柴屋里倒头便睡。朦胧中听到老常说:

‘莲花,你去拿床被子,轻点走。:醒了,他就要走了!’莲花说:

‘他不是说王家庄还有事?别误了人家的事情。’常小五说:

‘你是个憨货!他是担心红莲,才找了这个借口?????’

‘这么说,大哥是专门来救红莲的!’

两口子一边一个,把棉被轻轻的盖在我的身上。老常说:

‘莲花,你去把鸡窝里把那只大公鸡抱上!’莲花问:

‘抱公鸡干啥?’老常说:

‘这个狗东西,每每都是它第一个打鸣,全村的鸡才跟着打。叫大哥多睡一会。’

‘多亏了他??????要不我姐就??????’

‘咱要好好谢谢恩人!’

“后来,你偷偷走了!”李翠华说。

“你咋知道?”

“你那德行,我就猜出来了。”

“不偷偷走,还能等着人家谢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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